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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刻进DNA里的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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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嘉伯府与宋家恩恩怨怨,日日都能上演新剧情。

京城里管他世家大族还是小门小户,都当个玩笑看,如此闹得七八日,愣是让宋家从建嘉伯府狠狠的剥了一层皮下来,才算完事。

但两家彻底撕破脸,梁子结下了不说,名声也臭了。

自此,没被打捞上来的宋星月是生是死,也再没人在意。

此事落幕,也进了年关,趁着天气好没再下雪,无所事事的齐少元同宋怀真便出发前往行宫,打算去陪娴贵妃过年。

即便是天儿好,但路也不太好走,马车要行上几日。

宋怀真就着齐少元递过来的热茶,翻着账本,默默的算了笔账后,同齐少元商量起来。

“今岁年头闹一回雪灾,年尾这天儿也不是多好,我瞧着你这些产业盈利还不错,要不多准备三成?”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但齐少元自然明白其中意思。

他手里产业多,挣得钱不少,但支出也很大。

既然齐少元把账都给宋怀真管了,她也不可能只进不出,该怎么样的还是怎样。

齐少元的账本里每年年头年尾都有一笔数额不小的支出,没写用途,但宋怀真猜想,可能是他养了什么人。

且人数不少。

不过,她也就只是猜想,并未细问过。

齐少元知她聪慧,必然能觉察出点什么。

便道:“真真看着办便是,你办事为夫素来放心。”

宋怀真见他点头,小啜了一口茶水,提笔在纸上记一笔。

见她依旧没有细问的意思,齐少元又道:“真真就不问问,每年这两笔数目不小的钱,是用到哪儿去了?”

宋怀真顿住,一手执笔,一手端着茶盏,沉默三秒后,十分诚恳的应道:“我并不想知道。”

这么一大笔钱,能用来什么人?

权谋的小说和剧,都能给你一个完美的答复!

别看小狼崽子如今时不时变身小奶狗,但男频文里,那个男主角是真的奶,当真不搞事业?

宋怀真的猜想是一回事,被当事人确认那又是一回事。

从古自今,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所以,她一点都不想知道。

宋怀真很惜命!

齐少元对她这反应有点意外,但见她是真的不想知道,便也按捺下来没有说。

又见她身上没几样首饰,衣裳也家常,并不似旁的女子一般,日日换新。

伸手帮她将碎发捋到耳后:“都要过年了,怎么也没打几套新首饰。”

又道:“为夫让人送些衣裳首饰过来,旁人有的,真真也不能少。”

宋怀真把要紧的事都备注好,才盖上册子,应道:“衣裳首饰都有新的,够用够穿就行了。”

说着又笑嘻嘻的看向齐少元:“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齐少元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伸手点了点她额头:“小财迷。”

宋怀真往他怀里一拱,撒起娇来:“那有没有嘛,有没有……”

“有有有,都有……”齐少元笑起来,又一把将她按住,哑着声道:“别动,一会马车晃得太厉害就不太好了。”

宋怀真立马不敢再动了。

这要是在马车里开起火箭,福瑞这孩子是要还是不要的好?

福瑞:我又聋又瞎,公主驸马不用管我!

马车在路上行得四五日,总算到了行宫。

比起京城的宫城,行宫的奴才少,也冷清许多。

宋怀真到的这日,正逢二十八,宋蕴满的先生放了假,正窝在暖炕的小几上默写课文。

离开宫城,不用应付那么多人,这行宫里的事,墨香就想安排妥当。

娴贵妃也是当真的闲了下来,也同样支起小几,一板一眼的练起字,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宋蕴满的功课如何。

宋怀真想着给她一个惊喜,也没事先递个消息,凭着一张脸,畅通无阻的进了行宫。

她披着嫣红的斗篷,发髻上沾染了水雾,素面朝天,却一脸的笑意,隔着老远就喊:“母妃,母妃……”

娴贵妃还当是幻听了,蹙了蹙眉,抬眼却见宋蕴满跟只兔崽子似的,一下子就跳了下去,鞋子都没套好便一溜烟的奔了出去。

听着宋怀真的笑声,娴贵妃这才从恍惚中反应过来,搁了笔边问伺候的宫人边套鞋:“怎么回事?”

墨香先一步打帘进来,满脸的喜意掩都掩不住:“娘娘,公主与驸马来陪您过年了……”

哪怕往日泰山崩于前娴贵妃都能不改神色,可今儿却真是又惊又喜。

面上堆着笑,心里瞬间就被填满:“这孩子……”

想说她怎么不先送个信,又想说着天寒地冻的何必跑这一趟,还想说这么大个人也不知稳重着点。

可所有的话,在见到女儿的那一刻,都化作了笑。

宋怀真褪了外头的斗篷,三两步上前,就把娴贵妃抱了个满怀,又臭屁道:“母妃,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跟在后头的齐少元看得眼热,他也想要抱抱。

娴贵妃压下鼻尖的酸意,拍了宋怀真一下:“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贪玩。”

说着又责怪齐少元:“你也是的,她一天一个主意,你也由着她胡闹。”

齐少元恭敬行礼,才应道:“真真久不见母妃,心中想念。”

宋蕴满一边挨着宋怀真一边挨着齐少元,小脸上满是笑意。

他好久没看见姐姐姐夫了,也很想念。

娴贵妃也不是那等矫情做作的,人都到跟前了,自然也高兴得很。

忙让宫人奉了茶水点心上来,又拉着宋怀真坐到暖炕上,问她这一路走了几日,路上可太平,京里可安生云云。

得知宋怀真夫妻是来陪她过年的,忙又让墨香去收拾院子。

才坐下来了,想起宋怀真素来怕冷,不放心的又起身吩咐多备点银丝炭,地笼也要先烧起来。

宋怀真正说着话,几次被打断,硬生生咽了回去,一把拉住娴贵妃道:“哎呀,您老人家就歇歇吧,墨香姑姑最是疼我,怎么着也不会亏待了我。”

墨香忙在旁笑着应和:“可不是,公主也不是那能吃亏的人。”

娴贵妃这回倒真坐下来了,但关于见着女儿的那份欣喜也不复先头,反而问道:“本宫老人家?是有多老?”

宋怀真哈哈哈哈笑,看来从古自今,女人都不喜被说老。

忙上赶着拍彩虹屁:“您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的,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

娴贵妃轻哼一声,但对好听话十分受用,没再计较。

文宣帝躲到行宫来养病,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养病。

宋怀真既来了行宫,不管待多久,那也是要去见一见这位便宜爹的。

昏暗的房间内,烟雾缭绕,一股子难以忍受的气味。

文宣帝比之上回见又瘦了几分,大衣裳空荡荡的挂在身上,面色发黄,脸颊都陷了下去,眼窝更是一团青黑。

他斜躺在暖炕上,手执烟枪正吞云吐雾,脚边还跪了个伺候的老太监。

宋怀真一见这场景,就想起九年义务的教科书中有关那玩意的配图,心理上便已产生不适,屏着呼吸与齐少元上前行礼。

文宣帝躺得舒服不想动,只掀了掀眼皮,在吞云吐雾的间隙抽空说了句:“来了呀。”

紧跟着又继续吞云吐雾。

宋怀真委实受不了,不过说得两句话,便匆匆退了出去。

文宣帝也不在意,他如今日日快活似神仙,哪里管得了旁人。

从那“养病”的院子出来,走出老远宋怀真才大大的深呼吸两口。

末了又不忘叮嘱齐少元一句:“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日后前往别沾。”

齐少元无有不应,眼角眉梢都沁着笑。

真真这是心疼自己。

他自然知道文宣帝食的玩意不是好东西,那一口一口食进去的,都是自己的寿元。

在行宫没两日就到了除夕。

娴贵妃也没料到宋怀真同齐少元会来,行宫原本就冷清,本也没打算过年能热闹。

结果宋怀真一来,那可不得了,把行宫的奴才指使得团团转。

又是要挂灯笼,又是要贴窗花,还要拟菜单,还要置办烟花。

公主全凭一张口,下头的奴才们可都险些把腿给跑断。

娴贵妃在屋里练字,听着那嘈杂的声音,也没法静下心来,索性搁了笔打开窗户往外看。

满嘴嫌弃的同墨香道:“你看看这泼猴,本宫这安生日子都没过两天,她一来就吵得头疼。”

墨香利落的将文房四宝收起来,一语中的的笑道:“娘娘嘴里这么说着,心里指不定多高兴,瞧那眼里都沁着笑呢。”

娴贵妃笑道:“那能如何,自个生的,还能扔出去不成。”

又似想起什么,笑意一敛,神色间也多了几分沉重。

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再问墨香:“你说,太子他会不会……”

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主仆二人对视一眼,十分默契的没在继续往下说。

人心这东西啊,最是难说得很。

坐在皇权至高的位置上,有几个人手里是干干净净的。

娴贵妃看着文宣帝如何行事的,自然也不觉得奇怪。

但她从前怎么也想不到,太子竟然连同胞妹妹都能产生忌惮。

皇家的无情,真是刻进骨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