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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做人,谁有咱公主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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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建嘉伯府以及怀真公主府都在奋力捞人,而宋星月主仆早已经完好无损的上了岸,并安置了下来。

许是脱离了苦海,又或许是得到了重生,宋星月难得的一夜好眠。

第二日一早就有马车前来接应,送二人出城。

宋星月以死脱身,同小丫鬟一道也不过带了一个小包袱,二人衣着朴素,身上钗环全无,不施粉黛。

宋怀真瞧得一眼,略微点头,又提点一句:“这世道未必就有多太平,有些东西能不讲究就别讲究了。”

点到即止,能不能领悟,就看个人的了。

毕竟,人各有命。

从小青手里接了个锦盒递过去:“这里头有路引,有户籍,还有新的身份,自此以后你就是个孤女,日子如何过,就看你的了。”

陆瑶箐能金蝉脱壳离开京城,那是因为她还有个强大的娘家,能帮她遮掩,护她周全。

可宋星月必然是什么都没有的,这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就看她的命了。

纵使宋星月从前天真,可被那几个月的生活也早磨得干干净净了。

宋怀真能救她出牢笼已是天大的恩情,日后结果是好是歹,自己必然不会有半分怨怼。

宋星月接过锦盒,后退两步,跪得直直的俯首磕头:“公主的恩情,星月永生不敢忘。”

与她一道的小丫鬟亦是跪地磕头:“奴婢也不敢忘。”

宋怀真有点不自在起来,她救宋星月也不全是烂好心,主要是建立在对等交易上。

而且,那新身份还是原来准备了给自己用的,真要说起来,她也就是出个主意罢了。

于是干巴巴的轻咳一声:“咳,起来吧,时辰不早了,莫要逗留。”

宋星月很识时务的起身,又朝宋怀真一福,这才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宋怀真的不自在还没散去。

转头去问小青:“咱们拿了她的好处,好像不做点什么不太好。”

宋星月的目的自然不会是拿陆瑶箐来威胁,她手里还捏着另外一张底牌。

宋怀真松了口,第二日她就将自己捏着的那张底牌送去了公主府。

可谓是诚意十足。

诚意够了,买卖也划算,于是宋怀真就在里头搅乱一滩水,让她趁机脱身。

若是细究,她还真没出什么力。

小青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是谁昨儿还说,废物利用,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事儿办成了?

咋地,一觉睡醒,这才有了不要脸的觉悟了?

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的,她乖巧的应道:“公主说得是,公主打算怎么做?”

宋怀真嘻嘻笑的看着小青,直把人看得汗毛倒竖,这才道:“我决定了,放你去咬他们……”

小青……

当我是狗呢!这主子真是不能处,小气又记仇。

今岁冬日偏冷,几家合起伙来打捞了两日,又下起了大雪,水流缓慢的地儿不过半日便封了冰,给打捞的难度增加了不少。

如此又打捞了一日,雪却愈发大起来,行船都不能走,更加没办法打捞。

当然,人都离京了,就算打捞也不可能真能打捞出什么来。

建嘉伯府这会把姿态放低,亲去宋家告了罪,说是夫妻两闹不和睦云云,又讲明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

这般大雪,连着打捞数日,还没个消息,宋家多半也晓得往后也不会有什么消息了。

事儿都已经这般了,建嘉伯府又十分诚心的愿意扶持一下宋家,倒也没为难。

说来说去,小夫妻之间闹成这般,多半还是觉得自家女儿太过了。

两家的意见统一,那就开始准备办丧事了。

灵堂搭起来了,摆着“遗物”的棺椁也摆好了,宾客都上门来吊唁了,宋家却在这时闹了起来。

宋信然挂着半截空荡荡的袖子,带着一群混不吝的,进府就开始打砸。

挂起的白灯笼被扔在地上踩烂,白幡也都扯了下来扔得到处都是。

香案被推翻,香炉跌落在地,香灰撒得到处都是,刻着柳宋氏的灵位被扔进火盆里,随着黄纸一道烧了起来。

说是厚葬,棺材板也厚实不到哪儿去,一脚踹过去,就裂开了。

灵堂之上一片狼藉,就连前来吊唁的宾客,也被吓得不轻。

柳怀兴被推了出来,看得宋信然一眼,眸光中又是哀又是怨,说出来的话更是软绵绵:“你这是做什么?”

宋信然却横得多了,寻了把椅子坐下,二郎腿一翘就道:“你说我做什么?”

他吊儿郎当的对前来吊唁的宾客道:“诸位也不必急着走,且听我说说,这建嘉伯府是如何吃人不吐骨头,将我妹妹活活逼死的。”

世子夫人正在料理丧事,闻言心尖一颤,忙上前道:“亲家舅兄,这话是怎么说的,弟妹是我们伯府求来的媳妇,怎么可能亏待她。”

说着又拿帕子装模作样的抹了抹泪:“只是她是个福薄的,竟一时冲动……”

“呸……”宋信然丝毫没有认为世子夫人是女人就该客气着点。

他恶狠狠的啐了一口,冷笑:“好听话,谁不会说,你们伯府要真没欺负她,没亏待她,那你敢发誓吗?”

“若有欺辱亏待,伯府后辈无男丁,即便有也个个是断袖,你敢发誓吗?”

世子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回是真哭了。

宋家三公子是个混不吝的她知道,可混成这样,却是委实不知道的。

伯府后辈无男丁,有也是断袖。

这种毒誓她怎么敢发?若真发了,岂不是让建嘉伯府往后断子绝孙?

宋信然的混账话,配合着世子夫人的哭泣,让前来吊唁的宾客十分同情起建嘉伯府。

如此自然不乏有人上前指责宋信然过分,混账云云。

宋信然既然敢来闹,就不带怕的。

无视那些人的指责,他问柳怀兴:“出事那日,我妹妹那一身带血的伤,是你打的?”

柳怀兴对着宋信然还有旧情,此番晓得他是为妹妹出头,更不愿惹这一身的骚。

连忙摆手:“不是我,我素日都不与她见面,如何会打她……”

此言一出,不少人看先他,看向世子夫人的眼神就变了。

宋信然自己名声不好,也不想柳怀兴的好,便道:“也是,你只喜男人,又怎么会进她院子。”

柳怀兴被他说得有些脸红,但并未反驳,也就是默认了。

众人……

还真是好家伙,承认得如此爽快。

世子夫人怄都要怄死了,一边让人去请建嘉伯夫妇,一边暗骂柳怀兴这个蠢货,是还嫌不够丢人的吗?

宋信然俨然还怕事儿闹得还不够大,朝柳怀兴勾勾手指头。

柳怀兴对他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十分听话的就上了前,在宋信然跟前蹲下。

宋信然伸手勾着他的下巴,声音放缓不少:“那是谁打的?”

柳怀兴就是个恋爱脑,完全没想过回答后的后果,目光灼灼的看着宋信然,只觉心里团着一团火。

脱口道:“是云儿……”

建嘉伯在朝中领着差事,此时并不在府里,建嘉伯夫人倒是在,可她紧赶慢赶,也没能赶上。

等她赶到灵堂,宋信然把该套的话都套出来了,正总结道:“也就是说,你妹妹把我妹妹打了,然后我妹妹含恨投河了是吧。”

建嘉伯夫人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她脚步不稳的上前两步,瞧着这灵堂上的一片狼藉。

怒道:“放肆,人死为大,你作为兄长却连宋氏死后都不让她清静。”

指着这一片狼藉,建嘉伯夫人的手都忍不住在颤抖:“你看看,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事,放眼整个京城,哪有你如此不讲规矩之人。”

宋信然被骂了,也很坦然:“见笑了,晚辈就是个纨绔,伯夫人又不是第一天知晓。”

又道:“晚辈此番虽不太地道,但也是受她人嘱托,来问个清楚明白的,如今人死了,总不能还要背个骂名吧。”

建嘉伯夫人横眉怒目,一下子抓住重点:“受她人嘱托?谁?”

宋信然朝裂开的棺材努了努嘴:“喏,本该躺在棺材里的人,她昨儿半夜托梦给我的。”

“浑身都是水的站我面前,逢着头,衣裳上还有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会说她死得好惨,死得不甘,一会又说水里好冷,有冰又冷的……”

“晚辈寻思着,她生时不争气,死后还这么惨,就斗胆来贵府放肆一回了。”

建嘉伯夫人吓得后退一步,脸色煞白难看,心头狂跳不止,只觉后颈凉飕飕的,生怕宋星月夜里也来寻自己。

但嘴里却道:“她就算不甘,那也不是对着伯府,难道不是你们宋家将她拒之门外的吗?她必然是心灰意冷,才生了投河之心的。”

宋信然道:“原来如此啊,那伯夫人说说,她为何突然回娘家,还带着一身的伤?”

这个,建嘉伯夫人就算知道,也绝对不能说的,只能把矛头推到宋家身上。

一个厚着老脸,一个混不吝,越吵越是不堪,没来得及走的人,能听的,不能听的都听了个全。

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娘的,这要命的玩意,哪里是他们这种人能听的。

然而,宋信然闹了这么一出,也没怎么滴就走了。

建嘉伯府当夜又寻了宋家讨个说法,只这回吃了闭门羹。

建嘉伯夫妇一肚子气,但气归气,丧事还是要办。

世子夫人好不容易连夜又把灵堂布置好,谁曾想,第二日宋星月的父亲,宋茂学又上建嘉伯府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