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绯色圆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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α
克洛蒂亚
克洛蒂亚·莫维榭斯
克洛蒂亚·鲁弗顿
哪一个才是我？
第一幕
我大概一定是疯了吧。
不，我不要。
我明明深深爱着他。
为什么？必须要杀死他？
记事以来母亲的身体并不是很好
——大概我也遗传了这一特点吧。
大家都说我们是遗传了父亲的长相，却遗传了母亲的身体境况了。
其实母亲的身体本应该也不差的吧？只是她好像一直都为了什么事情在忙碌——大概是叫做工作，或者是赎罪。
虽然天气很好，可是我和路易斯并不被允许出去玩耍。大概就是因为我们的身体并不是很好吧。
索性有阿尔伯特哥哥陪着我们。跟我们讲外面的事情。
以及爸爸妈妈也很疼爱我们。
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我只能够通过书籍与他人的言语来幻想。
那一定是一个充满阳光，到处都是好心人的地方。那一定是传说中的仙境（扭曲仙境……阿巴我错了啵酱对不起我跳槽了）。那一定是值得我这样向往的地方。
我一直是怀着这样的想法住在这座“城堡”里。
直到城堡坍塌的那一刻。
3月4日，我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人类的情感，越是热烈就越是极端。无论是恨，还是爱——都是人类的软肋。”
那个女人，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深深地爱着他
——愿意为他献上自己的生命。
3月11日，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3月18日，事情开始失控了。
3月25日，她开始占用我的身体。
那一定不是我。
“妈妈，妈妈，跟我们讲讲外面的故事吧。”
“……妈妈？”
啊，我看到了一个倒在雪色上的女人。
那个女人，
就是我自己。
我开始尝试与她对话。
“你是被神选中之人，你要完成神的愿望。”
“那是什么？”
“杀死他。”
“为什么？”
“因为这是神的愿望。只有这样一切才会在秩序中。”
那一定不是神。
只是我自己疯了。
4月3日的晚上。
我告诉了亲爱的瓦伦。
“啊，亲爱的，不要害怕。你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会好起来的。我们明天出去郊游好吗？明天是他们的生日，带上两个孩子。他们也该去外面看看了。”
10
“杀了他！杀了他！”神在怒吼。
“不！我不要！我不会！”我在怒吼。
啊，我一定是疯了。
白教堂的血礼
疼，好疼……
一阵阵钻心的刺痛夹杂着深深的恨意在全身蠕动着……痛恨！我痛恨这个世界！痛恨这个腐朽而顽固的社会！痛恨这个一生下来，灵魂就被烙印上“身份”这个诅咒的国家！痛恨……
一点点透心的凉在蔓延着……下，下雪了呀……身体没有知觉，眼前猩红朦胧着，已经分不清楚是自己的血，还是……一个女人，如同红石榴石般的明眸圆睁着，仇恨的红色从眼眶溢出着，棕红的秀发已经散乱了，遮掩住了那因为极端的痛苦与恨意而扭曲的苍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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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却没有遮住左耳上挂着的红碧玺的耳坠——那么娇艳的红。洁白的长裙已经被血液染成了鲜红色——迷蒙着，如同雪地中绽放的一朵血腥的红玫瑰——那绯红的血迹，那红宝石的眼眸，那暗红流淌的发梢——越放越大，占据了他的整个眼眶——直到眼前一切暗淡了，一切都黑暗了，一如这个黑暗的世界——一切都沉寂了……
第二幕
路易斯·詹姆士·莫维榭斯。
作为莫维榭斯家的末子，威廉的孪生兄弟。
母亲是克洛蒂亚·莫维榭斯，现任的家主。
父亲是梵里尔汀纳·鲁弗顿。
作为一个不重要的角色登上了舞台。
我与威廉哥哥是双生子。
我们长得一模一样。可是我们不想被认作是一个人。
于是哥哥有意把头发放下来。
4月3日的夜里。
我把头发放了下来。
4月3日的夜里。
我的双手在颤抖
“杀了他！杀了他！”
“不！我不要!”
明天，我与路易斯就可以去到外面的世界看看了。
我怀着怎样的期待入睡，我已经记不得了。
或者到现在为止，我根本没有醒过来？
着火了。
偌大的宅邸烧起来了。
明明白天还下着雨。
浓烟呛得我说不出话来，只是看不见路易斯在哪里。
“路易斯？路易斯！”
我站在主卧室的门口。
我放下了头发。所以现在我和威廉哥哥一模一样。
大概没有人能够分得清我们。
妈妈也不行。
一定不行。
“亲爱的，克莉忒，看着我。如果我死去可以让你解脱的话，就杀死我吧。我愿意陪你一起下地狱（请在地狱等我.jpg呜呜呜）……”
……不，不是这样子的。
“不是他！不是他！”
她在叫喊着。
好像有什么断了。
我知道那不是妈妈。
因为那不是妈妈，所以我就是威廉哥哥。
剪刀捅入了我最亲爱的人的身体。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却无能为力。
可笑的是行为的发出者是我自己。
啊，我和瓦伦一起死去了。
就在这一刻。
然而她还不知足。
她要杀死的不是瓦伦。我很清楚。
也许根本就没有她这个人。只是我精神分裂了而已。
可是她想要杀死xxxx。
我不能够允许！
烈火熊熊燃烧。
快烧起来吧！
然而我看到他站在我的面前。
10
我亲眼看到母亲杀死了父亲。
然而这些都无所谓了。
无论那是不是真正的母亲。
那是不是真正的父亲。
我是不是真正的我。
我只是看着。
一句话也没有说。
11
我清楚地知道她要做什么。
然而我不能让她明白。
或者我应该让她明白？
我选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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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了上去。手里是刀。
震惊的是，孩子好像一点也没有害怕。
那双赤红色的瞳孔里面好像只有冷漠。
啊
和我多像啊。
我竟然有一丝骄傲与自豪。
12
可是她还是发现了
——我不是他。
她愤怒极了。
好疼。
好疼。
好疼……
疼吗？
“下次，不要再用这样的小把戏来欺骗我了！这是无用的！”那位“母亲”喊着。
13
她准备往门外走去。
“不！不要！”
我看着眼前的凶手即将伤害我最亲的人却不能够有所作为！
我看着自己的孩子沾满血迹的脸颊却不能够落泪！我不要再伤害自己所爱之人了！
身体不能够动弹了。
“我”拿起了剪刀。
“瓦伦，请在地狱等我。”
一个女人，如同红石榴石般的明眸圆睁着，仇恨的红色从眼眶溢出着，棕红的秀发已经散乱了，遮掩住了那因为极端的痛苦与恨意而扭曲的苍白容颜，却没有遮住左耳上挂着的红碧玺的耳环——那么娇
艳的红。洁白的长裙已经被血液染成了鲜红色——迷蒙着，如同雪地中绽放的一朵血腥的红玫瑰——那绯红的血迹，那红宝石的眼眸，那暗红流淌的发梢——越放越大，越放越大……
Ω
克洛蒂亚
克洛蒂亚·莫维榭斯
克洛蒂亚·鲁弗顿
每一个都是我，唯有你，永远不会成为我。
第三幕
“人类的情感，越是热烈就越是极端。无论是恨，还是爱——都是人类的软肋。”
那个女人，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深深地爱着他
——愿意为他献上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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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你在哪里？
——我不知道
——我不明白
——为什么？眼前会是这样？
我看见妈妈死去了
我看见路易斯在这里
我知道我的家燃烧
我知道我该离开
——可是我做不到
——我做得到吗？
我在奔跑
拉着路易斯奔跑
离开那个地方
离开这个地方
到外面去
不要再让任何人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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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在肆意侵蚀着焦灼的屋檐，剥夺游走的空气，侵蚀着星空深邃幽蓝的光芒，迷蒙前进的方向。如果可以跨越火海，如果可以跨越隔膜……那么我即使生而有翼，也愿意放弃羽翼，即使遍体鳞伤，也颤抖着飞翔星空之下……
火光映射着瞳孔，蒸发了汗水和血与泪。如果生而有翼，如果可以飞翔，如果可以承载着心灵的依靠，如果可以……
火势掩盖了摇曳和流淌。前方是光，希望。如果羽翼被鲜血淋湿，那么我愿意它折损，如果足以承载希望和依靠飞翔到明天……
火耗尽了泪水。他第一次认真凝视着自己最亲近之人。当他真正注视到自己内心中的温存，那份余热已经顺着泪水蒸发了。
我们逃出来的时候，古老的宅邸以及崩溃了。
所有人都不在了。只剩下了我与路易斯和米洛斯哥哥。那是我十三岁的生日当天发生的灾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