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母亲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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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脸这次真的打脸了。”扣子悄声的对一旁的肉肉说。
另一边，大脸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看着自家老大。
“还有事？走吧？”顾衍挑了挑眉说。
“老大我错了！”大脸哭丧着脸大声的求饶。
他放下怀里的箱子，一个箭步冲到顾衍面前，蹲下身子就要抱着他裤腿开嚎，却被顾衍灵巧的躲了过去。
“大脸你想好了，你这一嗓子耽误了悠悠休息，下下个月的奖金，也没有了。”顾衍边向楚悠悠走过去边说。
大脸瞬间收了声，可还是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更咽模样，肉肉和扣子实在看不下去了，拉着人赶紧离开。
“这个粥是我刚刚熬的，你尝尝看好喝么？”屋子里只剩下顾衍和楚悠悠两个人，他把粥端到了餐厅说：“你如果喜欢喝，我楼下还有，我去给你盛。”
“你不用这样。”楚悠悠被他拉着去了餐厅，又按在了椅子上，接过他递来的勺子，无奈的说。
“别拒绝我，至少是现在，让我照顾你。”顾衍柔声说：“你刚受了伤，就让我照顾你两天。”
“顾衍。”
“就两天。”顾衍竖起两个手指，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带着丝撒娇的承诺说：“两天之后你好了，我就不照顾你了，这行么？”
他的看向她的眼睛实在太过明亮，犹如黑色的珍珠，让楚悠悠怎么都在无法说出口拒绝的话来，只得默然应允。
虽然只有两天的时间让顾衍很是遗憾，但这两天他感觉自己过的非常幸福。
好像回到了两人小的时候，大孩子带着小孩子，他照顾她忙碌但心里却始终甜丝丝的。
甚至他恍惚有种错觉，这样好像真的结婚了似的。
但每一次，他刚有这种恍惚的幸福感，都会被顾琪打来的电话破坏掉，一次两次之后，顾衍不胜其烦的只能把她的电话拉黑，才获得平静。
和他不约而同做了同样选择的楚悠悠，在楚爸爸第三次打来骂她的电话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内心的火气，直接拉黑了电话。
楚悠悠收拾好了自己的大提琴刚走到乐团大门，林可柔从后面跑了出来，她递给她一份新曲子的谱子。
“谢谢。”楚悠悠轻声说。
路旁，顾衍的车已经开了过来。
“悠悠你今天心情好像不错啊。”林可柔笑颜如花的套近乎。
这是从楚悠悠进入到乐团的第一天，她就为之努力的副业，目的只有一个，为自己乐团永远的留下最好的大提琴手。
“嗯。”没有了楚爸爸那令人烦厌的电话，心情的确会变得很好。
“悠悠，有件事我考虑的很久想和你说。”林可柔欲言又止。
“什么事？”
“新曲子你应该已经很熟了吧？我想让你担任新曲子的排练负责人。”林可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这本是她平日里的工作，但这几天因为临时有事，她只能找别人替一下了。
可乐团这几十号人，她左想右想还是觉着只有楚悠悠最适合。
因为她稳得住气，而且专业技术过硬，大家都信服她。
楚悠悠刚想说话，衣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看着手机屏幕上陌生的号码，楚悠悠诧异的接听，电话那边的人没有什么多余的话。
象征性的表示关心和劝慰之后，告诉了她一个噩耗：“您的母亲在旅行途中发生意外，已于今日上午十点逝世，请你来我们这边处理了一下相关事务。”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楚悠悠近乎是冷然的挂断了电话，她转身对林可柔说：“恐怕我接下来要向你请一段时间假了。”
“发生了什么？”林可柔担心的问。
虽然这一个电话，让楚悠悠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可她的第六感总是觉着发生了什么。
“我母亲出了意外，需要我去那边处理一下。”楚悠悠说完朝她微微点了点头，抬步向不远处走去，上了顾衍的车。
顾衍坐在驾驶座上看着林可柔呆若木鸡的表情，下意识的问楚悠悠发生了什么，没办法她只能再复述一遍刚才的话。
和两个女生都不太一样，他并没有像林可柔一样的震惊，但也没有像楚悠悠一样的凛然。
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当这一天真的这么到来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抑制不住的难受的。
墨镜下，顾衍悄然的红了眼眶，用力的吸了吸鼻子。
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说：“什么时候去？我和你一起。”
“不用。”楚悠悠下意识的拒绝，又紧接着补了一句：“明天。”
顾衍要去她不应该拒绝的，她不在国内的日子里，是顾衍代替了她，作为楚妈妈女儿的角色尽到了责任。
“好。”顾衍应了一句话便再没说什么。
两人一路无言的回到别墅，仍旧和平时一样，顾衍看着楚悠悠上了楼，这才去忙自己的事情，想了想顾衍还是选择带上大脸，去了那边事情一定很多，多个人帮忙也不错。
第二天一早，三个人拿着几件换洗的衣服就去了机场，飞往楚妈妈出事的地方。
到了那边，听着工作人员的叙述，楚妈妈是出了车祸意外走的，当场去世没有抢救过来。
“悠悠。”顾衍忽然出声叫她。
“嗯？”她随口应道。
楚悠悠忙着从包里拿出开的证明文件递给大脸，他跟着工作人员去处理事情需要这些。
等到他们都走了，四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顾衍才接着说：“你不难受么？”
不难受么？有一些的，但楚悠悠已经学会了，怎么遮掩自己的情绪不外露，这是她长久以来学会的保护自己的方式。
“虽然我也知道这是原书里楚阿姨的结局，可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难受。”顾衍长长的叹出口气来问她，只有这样他才感觉自己的心里能好受一些。
“因为你让他们走进了你的内心深处。”
“你呢悠悠？在这里，在这本书里，有人走进过你的心么？”
楚悠悠没有立刻回答他，她看向远处被白雪覆盖的荒凉山峰，开口慢慢的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人走进过。”
然后，她为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