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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你说王爷提剑夜闯安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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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什么?”没等暖漪回话,楚骧就在外面掀开了马车布帘,目光灼灼地望进马车内,还有扑面而来的酒气。

刚还说暖漪喝多了酒呢,楚骧这才是真·酒罐子,闻味都够醉倒了。

袁夫人背着人说的话竟然被当事人听个真切,当即羞愧到脸通红,急忙侧身从马车边溜下去,到后面的马车上去了。

楚骧倒也不多在意袁夫人,上了马车动作有些粗暴的直接将暖漪搂进怀里。

他身上的酒味实在太浓,暖漪都疑心他怕不是今晚被酒泡透了?脸颊贴在他胸口,滚烫的温度暖着她,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声,好似每一下都要捶破胸口。

楚骧喝多了,说话语调比平时要慢很多,“嗯?打算瞒我什么?”

暖漪从来就没有对楚骧隐瞒过什么,而且蛊虫的事情,暖漪觉得不该隐瞒。这不仅仅关系到她的命,也存在着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比如萧连旭怎么会知道她中毒,甚至于弄到雄虫的?

袁夫人不让说,但暖漪并没有采纳。

马车吧嗒吧嗒往前走,暖漪靠在楚骧的胸口处,轻声说着今晚遇到萧连旭的经过。

楚骧闭着眼睛听,偶尔会应一声证明他并没有醉昏过去。

事实上,楚骧一边听着暖漪说的事,一边想着今晚的宴席。从卫城回来之后,尽管皇帝绝口不提大胜匈奴的事情,楚骧自己也尽量冷处理,但显然这件事给朝臣的震撼力是十足的。

且说今日宴席之上,源源不断的人围在楚骧身边,敬酒也罢,套近乎也好,总归是前所未有的热情。

楚骐这个皇后嫡子被留在了慈恩殿,并不在前面。楚驷是个不顶用的,楚骏更是连出席的机会都没有。

毫无争议的楚骧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甚至风头盖过了坐在龙椅上的皇帝。

男人们交杯换盏,喝起来比慈恩殿要猛烈许多,借着酒意,就有朝臣半真半假的说皇帝有福,江山社稷未来可期。

这话什么意思?楚骧当时听到就心里一突。

当今圣上正值壮年,但也年纪渐长,身为皇帝,绝不会喜欢这种暗示性极强的句子。

有了这句话当引,随后就有人建言献策说骧亲王德才兼备,又屡立大功,入主东宫乃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三人成虎,竟然隐隐有些逼着皇帝设立东宫太子的意思。

虽然楚骧根本没有这个打算,也知道最近皇帝看他实在是不顺眼,根本不会答应这样的提议。但朝中大臣还是这般说了。

果然就看皇帝虽然脸上带笑,说今日家宴不谈国事,然而转头就鞭笞楚骧畏妻如虎,堂堂皇子,竟然让一个罪臣之女拿捏住。

又提’罪臣’二字,无疑是把霍家的事情再一次翻出来。

楚骧当时进退两难,不能让皇帝给自己按上畏妻的名头。要知道夫妻恩爱那是被千古传诵的好事,可畏妻如虎,却是八卦笑谈,尤其是大丈夫,畏妻如虎,还能有什么魄力。

一旦被定了畏妻之名,那楚骧的名声完了还不算,就连暖漪怕是也要被牵连。

罪臣之女敢拿捏亲王,何其胆大妄为。

楚骧当机立断,假意装醉,做出沉迷美色的模样来,向皇帝讨要了殿中献舞的歌姬。一般这种献舞歌姬都是进献给皇帝的,若非特殊情况,不会赏人。就算赏,也是皇帝主动开口,当恩典赐下去。如楚骧这般言行失态,自己讨要的场面,极少发生。

如此一来,楚骧长期以来冷心冷情,正人君子的形象破灭。

原来酒后也逃不过好色的一面。

皇帝自然没有拒绝,还说了句,“早该如此,做人不必流于表面。”

一句话又给楚骧当头一棒,流于表面是什么意思?还不是说楚骧从前做出畏妻如虎的姿态来,是想要讨好镇北侯府,再做表面功夫。

楚骧搂着暖漪嗤笑一声,从前总觉得父皇高高在上。前些年身处镇北侯府,偶尔回京秘密见皇帝一面,也会听些云山雾罩的话,说的都是大局与成长。曾经楚骧对皇帝充满了崇拜与孺慕,但如今,他感受到的,是一个逐渐走向衰老,自信心减退,生怕丢了一点点权利的皇帝。

心术不正,就容易出现纰漏。

比如刚才宴席上,先头皇帝说楚骧畏妻成虎,后又说楚骧在做表面功夫。用意呢,先开始当然是想要给楚骧找到一个致命弱点,堵住朝臣想要立储,甚至想要楚骧将皇帝取而代之的心。

畏妻之人…….尤其这个妻还是罪臣之女,如何当太子,更不可能登上大宝。

难道这天下,江山社稷要交给一个被内宅妇人就能把持住的人吗?

后因楚骧主动求了歌姬,畏妻的罪名不攻自破,他若是真畏妻,怎么还敢讨要美人。皇帝又转了话头,说楚骧从前畏妻是做表面功夫,这又是在说楚骧人品低下,为了讨好镇北侯府不择手段。

皇帝急于将楚骧压下去,却忽略了自己说话前后矛盾。

暖漪说完了经过,半晌没听到楚骧的回话,等了好一阵,听他笑了。一脸莫名其妙,“你笑什么?是在为找到雄虫开心吗?”

能找到雄虫,其实暖漪也有些欢喜。只是这虫子在萧连旭手上,想露出的笑就又憋了回去。

萧连旭那个人,实在难缠。

楚骧根本不是为了暖漪的事情在笑,不过他没必要解释,就直接问,“确定他拿的是雄虫?”

“不确定。”暖漪也没看到那竹筒里面的真容,没办法十拿九稳,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竹筒绝对跟她身上的毒有关联。

否则她不会那么真切的感觉到身体的异样。

”萧……连……旭……”楚骧一字一顿地念着萧连旭的名字,很慢却很有力度。

让暖漪觉得害怕。

马车回到骧王府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楚骧没下车,只是让暖漪回去。这个点,麒麟儿该闹觉了,暖漪急着回去哄孩子,倒也没多问他还要去做什么。

楚骧在外忙什么,暖漪从来没问过。

佟盈萱的马车在后,她下车后,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急匆匆进府的王妃,而是站在另一辆马车旁,跟她近在咫尺的西域舞娘。

深眼高鼻,画着艳丽妆容的浓颜,跟佟盈萱这种温柔派的美人儿完全是两个路子。

移开眼神,佟盈萱挺起胸膛,往府门里走。

原本以为这一晚楚骧收房西域歌姬的事情已经算是荒诞,没想到隔天一早,佟盈萱就听说了更吓人的事。

“什么?你说王爷提剑夜闯安国公府?刺伤了萧连旭?”

佟盈萱身前洗脸的水盆都被掀翻了,屋里一阵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