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谁是僰王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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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仙儿面对第一个生意，颇为用心，他必须一炮打响，说好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你儿子年方十九，生肖较好时辰拖累，婚配不太顺利。”孙老仙儿想，这娃儿十九岁，老母亲急切算卦，好像说明这孩子还没婚配，便故意说，婚配不太顺利，模糊开篇，之后双眼紧盯老太，那老太立马堆起愁云。道：“谁说不是呢，我快操心死了。不知这孩子几时婚配，前程如何？”
孙老仙儿察知分析奏效，果然是个不容易完成婚事的小伙儿，心里有了底，开始一番推理加表演。一翻舌灿莲花，说的老太频频点头，顿感生活充满希望，听到可能遭遇的坎坷，又面现忧虑。孙老仙儿知道，所谓的算命，无非寻求生活方向与心理安慰，人生起伏坎坷，都属正常，谁能一帆风顺呢，只要把握好这点，便可以虚实相间的话语，取得顾客的信任。这是第一个顾客，孙老仙儿格外卖力，说的老太非常佩服。
第一个生意圆满完成，接着又有村人，请其查看宅院风水，大中孙老仙儿下怀，他正想借此了解这个神秘的村落。便随着村人，查看院落、房舍，之前只是从外出看，如今进到院内，大是惊奇，这村院舍建设果然与众不同，结构全是军用堡垒格式，一律青石筑砌，窗口小而高。孙老仙儿便问他们，为何这种建法，既不同于中原汉地砖木结构，也不同于山野村寨的竹木结构。对此问答，却又莫衷一是，只是都说这是祖先定下的规矩，历代祖先均按次结构建造，况且这种结构，住起来冬暖夏凉，用起来数代相传，百年不坏，就这么流传下来。只是，每家房舍建造之时，必得族长对房舍建筑结构把关，方可动工，但每家的贫富不同，房舍格局有别，他也只是大方向把关，各家是安排几所房舍大门朝向这些，还是主家自己安排为主，至于每家的风水朝向，就各自请不同的风水先生来安排。孙老仙儿明白，这老村的秘密，还是在族长身上，必得找到族长，才能有所收获。
一传十十传百，村人对孙老仙儿的水平颇为佩服，几乎挨家请孙老仙儿踏勘风水，打卦算命，孙老仙儿忙的不亦乐乎，关键是他算命看风水，只收很少的礼金，遇到家境不好的村人，只象征性地要一个大子，不要一分，那是对神明不敬，对主家也不好。这有一个题外话，凡是算命看风水，如果碰上先生不要钱，那主家是非常难堪而且容易引发纠纷的。所以，再穷的人家，孙老仙儿必须取一个大子儿，富裕的家户，也不多要，孙老仙儿的作派得到村人佩服，都对他热情礼敬。
村人多围着孙老仙儿看热闹，到了傍晚，一位老者拨开众人，来到孙老仙儿面前，抱拳道：“老先生，天色将晚，我家主人请你过府一叙，可否赏光？”孙老仙儿正和几位年老的村人闲聊，听老者招呼，忙转头过来，旁边老人纷纷闪在一旁，孙老仙儿知道，自己想见的人即将见到了。他没急着回答，上下打量了一下老者，故意问道：“老哥哥是想查勘风水还是算命占卦？”“是我家主人相请，请老先生过府一叙。”老者不卑不亢地回答。“这位，是族长马管家。敢情族长相请。”旁边一位老者像是村内有些威望，指着来人介绍说。
“原来是马管家，失敬失敬，来到贵庄，惊扰宝地，未能知会马管家与族长，老朽失礼了！”孙老仙儿忙恳切地说。马管家微微一笑，温和地说：“鄙庄偏僻，少有客来。难得有老先生远道而来，街坊四邻交口称赞，定是满腹经纶的高人，我家老主人诚意相请，还请老先生赏光。”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孙老仙儿几句客套完毕，便与身边村人拱手道别，跟随马管家向一个院落走去。
到了一所宅院，孙老仙儿纳闷了，原想该是个高大院落，谁想，却是个破旧院落，从外看，院落挺大，门楼也庄重典雅，关键是，干净，显出此院落确是与众不同。孙老仙儿开始对族长刮目相看，临到近前，他各种猜疑的心思又涌了上来。这族长和自己会不会有什么秘密关系？自己将与族长如何相处？更重要的，族长对于自己，是敌是友？多了这几层心思，孙老仙儿决定，收敛锋芒，一定保守秘密，不取得王剑与宝藏，没有底子，绝对不能公开身份与使命。
不远的地方，孙老仙儿心思电转，思考了一些重要问题和面对族长的思路，之后，安神提气，拿出一副不卑不亢的神气，跟随马管家进院。
先进前院，前院左右厢房，房舍结构和普通家户差不多，不显得特殊，但气质却显庄重。马管家领了孙老仙儿从偏门穿过二道门，这个院子主房明显高大宽敞，应是主房，也是石砌，房前一溜儿整齐地排列些花盆，有小丫头浇水打理。到了门前，马管家示意孙老仙儿停住，自己上前去，径直进到房内。少顷，马管家陪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缓步上前迎接。
“老先生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幸会幸会。”老者热情地抱拳施礼。老人正是族长何世生，这个村偏居山中，与外界联系极少，绝大多数为何氏宗亲，名为何家庄。
孙老仙儿见这位族长，长相宽厚慈祥，双目有神，额头饱满，两颊丰腴，是个有城府的福相。不及细想，孙老仙儿忙答礼道：“偶到宝地，能与族长一会，三生有幸！老朽礼数不周，还望族长多多包涵。”
“好说好说，且到客厅叙话！”何族长招呼孙老仙儿到正房客厅，客厅宽敞明亮，干净整洁，并没有豪奢摆设，却件件显得典雅贵气。
“这何族长不会是僰王后人吧？”孙老仙儿被室内贵气气氛打动，心里忽然电转。“如果他是僰王后人，那我呢？我又是谁？那复兴僰王国的使命不该是僰王的后人吗？如果我是大祭司后人？那么大祭司与僰王又是什么关系？”一连串心思电转，让孙老仙儿差点慌神，太多的疑问萦绕在他脑子里，不断地有新的变化进来，让自己一时心乱不知该怎么办。
“先生何处来，听管家说先生精通风水之学，一路走来，请先生赐教下，本村本宅，风水如何？”喝了两口茶，老族长开门见山问道。
孙老仙儿正思绪纷乱，听的老族长如此一问，心里一紧，心想：“万事切放下，走一步看一步吧。”忙敛容静气，品味老族长的话意，看来老族长是询问这个村落风水，兼询本宅风水。他没有急着回答，这点定力还是要有。
慢条斯理地品了一杯茶，作思考状，沉吟一刻，开口道；“族长见询，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且听老朽道来。”
“山村非山村，石城非石城。村夫非村夫，何家由来何？族长，恕老朽之言，这庄非凡俗村庄，有兵戈之象啊！”孙老仙儿郑重地说，“一路来，遍地坎坷处处堡垒，俨然一座石头城！”
“如此，鄙庄吉凶祸福如何？”庄主点头道，看来，孙老仙儿的看法入了他的心了。
“吉凶祸福从来都来自于自我修养，这兵戈气象，应有不凡来历吧！”孙老仙儿试探着问。
“这，说来话长，天色已晚，略备薄酒，与先生共饮。且饮且谈吧。”何族长面色不变，却改了话题，似有难言之隐，招呼孙老仙儿上桌饮酒。
孙老仙儿明白，到了关键时刻，很多秘密可能不就就会揭开，一定忍住。凡事欲速则不达，一定让族长主动讲出来，而不是主动问出来。其间的玄妙，自是完全不同。孙老仙儿起身来，随族长到餐厅就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