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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剖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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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为关键的是,他要应承下来没有其结果,只会将两边都开罪了,这等烫手的山芋还是不接为好。

他眼神游离径直转头,本想就此躲过,皇上显然也想到了他,挥手让太医下去了,说:

“裴允弦,你来看看。”

裴允弦心中暗苦,却不得不答应。

裴允弦简单地查看了一下,得出了和两位随性太医一样的结论。梁王会心一笑,嘴角还没有完全扬起,就听裴允弦又说:“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剖开马的腹部,如果真的被喂食了什么让其发狂的东西话,食道,胃部,肠道应该还有残留才对。”

既然已经插手了,裴允弦自然会尽可能地还原真相。

皇上微微一愣,生剖马腹吗?不过这是越王的战马,皇上看向越王,也想看看他的态度。

梁王开始有些心虚了,他心知肚明,如果一旦真的开膛破肚,说不定真的会让裴允弦检查出什么,虽然那药时无色无味的,但是难保不会被裴允弦查出什么,梁王可是一点儿也不想冒险。

可这是越王的马,轮不到他做主。就在梁王考虑怎么能够阻止又不让人怀疑的时候,其中一个太医说话了。

那名太医早就不满裴允弦许久了,因为裴允弦总是将他们整个太医院的面子踩在地上摩擦,他们大半生都醉心专研医术,到头来却总是被一个毛头小子压一头,早就不服气了。

“裴允弦,你如此去做不担心惊扰了圣驾吗?再说,有没有被下药验血是最直观的,如果随随便便就剖腹,那以后给人治病怎么办?为人医者,你这是救人还是杀人?”

裴允弦神情一顿,淡淡道:“一切凭陛下做主。”反正该说的他已经说了。

梁王见状,顺着太医的话道:

“昱朝以仁爱治国,无论是百姓还是国土之上的,对万物皆应有仁爱之心。”

“莫说这畜牲甘为坐骑,乃有功之臣,怕是不能轻易伤害。裴公子,张太医说的也有道理,你学医是为了治病救人的,不是来残害生命的。”

裴允弦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梁王,他知道自己此举可能得罪了梁王,但是他只是说出了自己应该知道的。即便皇上没有想起他,从他听见听说这边的动静就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了,今天的事终归是要一个结果。梁王和越王他只能选择得罪其中一个或者两个都开罪了。

两项取其轻,而梁王的态度从而也更加证明他真的有问题。

如此他都真想辩驳一番,只听他淡淡的说:

“梁王言之有理,只是我奉了陛下的指令,你既不让我查询,是否阻碍查询事实的真相?”

语毕,裴允弦转而向着皇帝,说:

“一切凭皇上做主。”

反正他只是个听命行事的,梁王今天是肯定要得罪的了,本来两人也没有私交。

皇帝微微皱眉,此事关乎到到他的安全,怎能就这样成为悬案,不了了之。

他倒是想知道究竟是谁想对他下手。

梁王现在的态度也的确让人匪夷所思。他淡淡睨了一眼梁王,给裴允弦撑腰。

“你想做什么便去做,此事定要弄得明白,旁人不许干预。”

梁王被帝王一眼盯在了原地无计可施,虽然不至于真的剖腹查出什么阴谋即将败露,但是他莫名地不想冒险,他不动神色地看向时谨之抓回来的那人,给了一个献祭的眼神。

得到皇上的支持,下一刻钟,裴允弦已经向着马匹马走了过去,打量着马的腹部。

说实话这种事是他第一次干,以前上学的时候解剖够青蛙,兔子,尸体……后来工作了,动过的手术大大小小加起来几百台,打开过不少人的腹腔,现在这样准备生剖一马马还是第一次,而且他手边并没有缝合的工具,一旦他开始动手,基本这匹马也救不回来了。

裴允弦拿过匕首,马刚刚中了陷阱又发狂,摔断了腿已经瘫倒在地上无法站立,裴允弦于心不忍,考虑着要不要用一个麻沸散什么的。

现场皆陷入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在期盼着最终结果,小太监冲了出来跪在皇上前说。

“陛下,奴才罪该万死欺瞒陛下,奴才的确去过马厩,但却不是想要下毒,而是想要救这匹马。”

所有人转头,带着一种不明白的眼神看着小太监,他赶紧接着解释说,“每次围猎之前,所有人的马都会放在马场统一照料,这次是奴才负责喂养。”

“昨天白天这匹马突然拉了肚子,奴才怕被人责怪,又怕耽误了比赛,只能偷偷的给马喂了些药,但是奴才并不知道这是越王的马,也从来没有陷害越王的意思,奴才就是……就是担心责罚,所以才自作主张给马喂了拉肚子的药,没有想到竟然被人看见了,没有想到这马今日刚好又发了狂,可是奴才发誓,真的没有其他的东西。”

语毕,他磕头如捣蒜一般。

所有人黯然,皇上也自然而然的陷入了沉思。

越王在一旁冷冷发笑,如此漏洞百出的说辞。

“父皇,这事从刚开始就漏洞百出,有诸多可疑之处,若不彻底调查清楚,只怕难以还儿臣清白。”

“可是,越王,这是跟着你一起上过战场的战马,剖腹,会不会太残忍了一些?”

皇家最忌深情,可是做到皇上这个位置上的时候,也担心自己儿子们太过于薄情。皇上比谁都清楚知道这个位置有多吸引人,皇家的亲情本就稀薄,一旦他的身体跟不上的时候,最应该担心的便是他身后虎视眈眈的儿子。

连跟随多年的战马都可以毫不犹豫地舍弃,并且时以剖腹这样残忍的方式,那么对他这个父皇呢?又有几分真情实感?

当年他一成年便被赶去了封地,戍守边疆,一别多年,恐怕那点淡薄的父子之情早就所剩无几了吧。

越王不动声色地抬头,在边疆多年,已经猜到了他的父皇在想什么了,低下头的瞬间眼里闪过一抹冷嘲,伴君如伴虎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因为对方总能够找到会对他不利的理由。

当初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