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见她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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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时初身子僵硬了一秒,耳根一热,低着脑袋装作没听见。
殷以墨知道她听见了,笑了笑没继续逗她,认真的给她吹头发。
短发很好吹干,用不了几分钟。
关掉吹风机,殷以墨顺手就将刚才提前倒好的温开水递给了她。
“喝点热水。”
刚洗了澡,苏时初确实有点口干。
“谢谢。”苏时初小声道谢,显然更加拘谨。
殷以墨抬眼,眼神落在她的脸上,似笑非笑:“怎么脸这么红,难道我给你的是酒?”
闻声,苏时初下意识的去摸脸,感觉到掌心灼热的温度,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刚才浴室里太热了。”
她胡乱的编了一句谎话,知道自己骗不过去,起身就要回房间:“我困了,睡觉了。”
结果她还没走两步,就被一把扣住了手腕。
苏时初:?
“刚才我和你说的,你还没回答我。”殷以墨神情认真。
苏时初脑袋卡壳了一下,快速的回应:“刚才你说什么了吗?风太大了,我没听见。”
她一边说著,心跳却快的不行。
“那我再说一次,我想……”
殷以墨话还没有说完,苏时初就涨红著脸打断了他:“你不洗澡吗?现在已经很晚了。”
“你的意思是,先让我去洗个澡?”殷以墨嗓音低沉,尾音微微上挑,说不出的性感。
苏时初咬唇,愤恨的撇了撇嘴:“你到底去不去?”
看她即将在炸毛的边缘,殷以墨唇角扬起弧度,也不再继续逗她,把她送到卧室后,自行走进了浴室。
躺在床上,苏时初的心脏依旧砰砰跳。
现在虽然什么也看不到,可是脑海里却频频出现他那张英俊到无可挑剔的脸。
苏时初深呼吸了好几次,以此来降低脸上的温度。
她不得不庆幸自己还好看不见,否则面对他那张勾人心魄的面孔,她估计早就得沦陷。
奈何洗过澡后,人就很容易困乏,她没过一会儿就直接进入了梦乡,对殷以墨的警惕直接抛在了脑后。
……
等殷以墨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她已经熟睡时,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又走了出去。
他在客厅把风档调到最低,缓慢吹干了头发,才又重新踏进了卧室。
前两天,他都是在客房睡的。
殷以墨自认为房间里床的尺寸不算小,可是苏时初那小小的身子竟然还是可以占据整张大床,双臂双腿都摊开,摆成一个“大”字。
他看了很久。
床上的人儿睡的很熟,浑然不知自己在被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看着,不知道梦里梦到了什么,甚至还砸了两下嘴。
百看不厌。
殷以墨收了心神,走到床的另一侧,抬手掀开被子,熟练的关灯,搂住她的腰际,将她抱在怀里。
很久没有过的触感,让他喉结微微滚动。
胸腔里一直空荡灌风的洞口,仿佛一下子被填满。
她就在这里,就在他的怀里。
在经历过无数个难熬的夜晚之后,这是殷以墨三年以来,最为安稳的一觉。
怀里的人儿也不抗拒,反而习惯性的蹭了两下,乖巧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到底是之前相拥而眠过的情侣,身体早已经有了记忆,对彼此也愈发的熟悉。
相安无事的一晚。
第二天早晨,两个人是被手机的震动给吵醒的。
殷以墨最先醒来,第一反应拿起了电话,按下静音键,担心扰到被窝里人儿的好梦。
苏时初只是翻了个身,小声梦呓了几句,又睡了过去。
确定她没被吵醒,殷以墨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走到了阳台,才又把电话打了过去。
听到电话里的消息,殷以墨垂眸,原本温和的眼眸里顿时没了半点温度。
“殷总,那手术要提前吗?”临淮试探的在电话里问道:“虽然很残忍,不过确实是个好消息。”
“今天我就带初初去见她最后一面。”殷以墨淡淡道。
他的口吻很平静,语气里没有任何的波澜,对于这件意外的发生,他一点都不惊讶。
宋清清的心脏严重受损,导致身体的其他器官机能也在逐渐下降,本来就不适合去人多密集的地方,这会增大感染的几率。
可是,前不久她却请求要出去走走,这本身就是在加速死亡。
而且出去的次数,还不止一次。
既然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那作为旁观者的殷以墨,自然不会过多插手。
他的心没那么宽广,既然她想早点求死,他也没打算拦著。
挂断电话,殷以墨走回卧室,就看到苏时初依旧在睡,只不过翻了个身,后背对着他。
“初初,醒醒。”殷以墨顿了下,喊她起床。
刚才手机震动的声音,已经让苏时初脱离了深度睡眠,此刻稍微一点动静,她就能醒过来。
只不过,她依旧不睁眼:“我不上班,我再睡一会儿。”
说完,她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看着苏时初在床上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巨大的蚕蛹,殷以墨眉眼染了淡淡的笑意。
他真的很享受闭眼前是她,睁眼前还是她的感觉。
这种日子,他想要过一辈子。
不过,他还是把她从层层被子里“剥”了出来,撑着她的肩膀,让她坐起身来。
被迫“破茧而出”的苏时初像是软骨头,身子软软地前倾,直接主动投怀送抱,下巴垫在了男人的肩上:“现在几点了?”
她刚醒,嗓音还带着几分睡醒的沙哑和软绵绵,几乎要化成一滩水。
“九点半。”殷以墨平静的看着她,揉了揉她的脑袋:“今天要去带你见一个人,下午回来再好好休息。”
见一个人?
“宋清清病情恶化了,可能眼角膜移植手术要提前。”殷以墨直接说道:“她说,有话想和你说。”
听到这一句,苏时初骤然清醒了不少。
“不想去的话,我让临淮和她说我们没时间。”殷以墨不知道苏时初在想什么,但是还是给了她选择的余地:“你没有义务一定听她想说的话。”
殷以墨目光温柔,语气尤为耐心:“她也已经签了捐赠书,不用担心她会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