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我觉得她暗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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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什么?”殷以墨追问,嗓音低沉。
陆景深抿了抿唇,声音淡淡:“除了你。”
之前告诉宋清清,是他不得已;如今宋清清下落不明,他也没有再追究下去的理由。
听说身败名裂后,她找宋知行要了一笔不小的数字,估计现在正躲在什么角落里勉强苟且度日。
没什么价值的冒牌货,连媒体都不屑于从她的身上榨取最后的价值。
曾经还是光辉耀眼的宋家大小姐,如今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只能躲着人群的视线,勉强生存。
人生过成她这般田地的,也有够可怜,没必要再把她拉进这场风波里,再制造出什么风浪。
殊不知,原来当初被所有人忽视的漏洞,最后却给了所有人致命一击。
后悔,已经是为时已晚。
殷以墨低头沉思,并没有怀疑他的回答,在他看来,既然陆景深已经交代了这一件事情的真相,那么其他的事情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那,苏时初现在……”他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我不确定她是不是能够接受这样的身世,而且她好像和她的养父关系很好。”
陆景深思维缜密,考虑的很周全:“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我还不打算告诉她。”
殷以墨微微颔首,他也知道苏时初和苏胜国之间的感情,那是一种不是父女,却胜似父女的亲情。
同样的,以苏时初的性子,就算知道了她就是宋家的千金,她那么独立,性子又那么骄傲,绝对不会那么坦然的接受。
突然拥有这样的家庭背景,对于苏时初来说,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更何况,之前宋知行提起要认她做干女儿,都惨遭她拒绝,她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而且,我有一种预感,对方已经察觉到苏时初就是当年的宋家千金,随时可能会动手。”陆景深的侧脸线条紧绷著,神态严肃。
“眼下,我建议先保护好苏时初的安全,让她能够顺利完成手术。”陆景深冷静分析:“等手术结束后,再考虑其他的安排。”
殷以墨明白陆景深说的什么,眼底一片冰冷,周身也泛著森冷的寒意。
“我知道了。”殷以墨五官深邃立体,深邃漆黑的眼眸被灯光投下来的阴影所遮挡,难以分辨出他的情绪。
——
回到车里,殷以墨坐在驾驶座上的一瞬间,仿佛浑身的力量都被抽去,重重地陷入了椅座里。
他那一双狭长的眼眸微微闭着,五官依旧是那般完美精致的如同刀削一般,脸上的神情却僵硬而呆板。
原来,她真的是当年的那个小姑娘。
一个人的善良,是不会变的。
他曾经感慨,为什么苏时初会和当年那个灵动的小姑娘如此的相像,几乎连眼神都一模一样,甚至他一度认为,那个小姑娘长大的样子,就该是苏时初的模样。
难怪会如此相像,因为根本不是相像。
她,就是她啊。
他身子后仰,右手手背靠在额间,遮住了双眼,唇角拚命的上扬,眼角却不断的有液体涌出来。
这二十多年以来,他没有比这一刻更幸福。
他年轻时所遇到的贵人,在十几年后,成为了他要放在心尖上去宠,去守护的人。
就好像是,上天赐予他的礼物。
他本以为,他和苏时初很合适,就算她没有背景,没有身份,他也依旧觉得他们两个是合适的一对。
现在他才知道,原来是自己配不上她。
她本出自于星空,却因为意外跌落进淤泥之中,却没有依靠任何人,依旧骄傲张扬的活成了如今漂亮的模样。
而曾经被她救赎过的懦弱的自己,不值一提。
他又想起,苏时初曾经低声喃喃说过的话——
“要是我能投个好胎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嫁给你了。”
她那样骄傲的一个女孩子,却为了和自己在一起,希望自己能投个好胎。
苏时初,你本身就是掌上明珠,是众星之中皎洁明亮的月亮,美好,耀眼。
而他,只不是繁星中,能接近她的一颗罢了。
他捂著脸,修长挺拔的身子坐在车里,双肩拚命的抽动着,没发出一点声音。
不知是幸福,还是心疼。
——
殷以墨回了殷家。
不出他所料,殷以烟欢天喜地的冲到房门口,看见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转身迈开懒散的步子,回了客厅的沙发上。
“没劲。”
殷以墨:……
对于自己到底是不是这个家庭的一员,他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他在玄关处换了鞋子,走进客厅,殷夫人也已经在沙发上坐着,抬头看了他一眼:“初初身体怎么样?”
“在准备手术了。”殷以墨沉声,坐了下来。
听到“手术”二字,殷夫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担忧:“风险大吗?对身体有没有伤害?”
殷以墨没说话。
这同样也是目前苏时初遇到的一大考验。
拉德万在电话里已经明确表明,苏时初目前的这种情况,动手术的风险很大,即便是他,也只能等到医院检查过后才能给出最终的答案。
“还不确定,不过我会尽最大能力保护好她的安全。”殷以墨沉声,做着承诺。
想起另外一件事,他面色不变,抬起头来:“妈,您是不是早就知道,苏时初就是宋知行的亲生女儿?”
殷夫人一怔,眼神闪过惊讶,不过很快的又扬唇轻笑:“我并不知道,不过你这么一说,初初确实和宋夫人有点相像。”
因为都是出身书香门第,安若晴从小就和明琅一起念书,两人曾经是小时候的伙伴。
虽然长大成人后,只有在宴会上才有所交集,但是她那双眼眸,却一直都很好看。
至于苏时初,她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丫头看着讨喜,眼神澄澈而已,并没有想过她有可能就是明琅的女儿。
“那您怎么笃定,苏时初那天一定会进我的房间?”殷以墨每次想起这件事,总觉得很蹊跷。
殷夫人提起这茬,顿时来了精神,显然对于自己当时做出的决定十分的满意:“你不知道吗?这丫头尾随了你两个多月,我觉得她暗恋你。既然她这么有毅力,那我正好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
殷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