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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天上掉下个柳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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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一家子荣辱,林夫人自那日出了宫,便开始寻从前那位给罗书兰调理身体的大夫。

只不巧,那位大夫年岁大了,去岁之时便已过世,身后也没个继承衣钵的徒弟。

没得法子,林夫人只好另外在想办法。

她倒是想让罗书兰再找个靠谱的大夫,毕竟罗家能找到一位,必然也能找到第二位。

却不想,被罗书兰拒绝了。

好大夫可遇不可求,若是个好的,那大家都皆大欢喜,可若是个不好的,自己则吃力不讨好,还里外不是人。

林夫人觉得罗书兰很有些不识抬举,但想一想,她与被软禁的怀真公主私交甚好,自家女儿似乎又同那位公主不太对付,这要是万一有点什么猫腻,就得不偿失。

是以,骂骂咧咧几回,到底没再使唤罗书兰。

罗书兰的丈夫林文康面上自是站自家媳妇,私下却也说她太过小心眼。

怎么说都是一家子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罗书兰看他在婆母面前维护自己,故而没同他计较许多,只推脱自己身子不便,把这事圆过去。

反正,就算林素素日后当贵妃,当皇后都好,她也依旧看不上。

林夫人出身不高,在京城的贵妇圈里没什么地位,加上有那么点儿自卑,并不与那些贵妇们一道玩。

后头罗书兰嫁进林家,外头那些人际关系便都是这位儿媳妇操持的。

是以,京城那么大,贵妇那么多,她也没得几个交好的。

况且她这是要给女儿求医,也不好让外人知晓,只得劳心劳力的到处去医馆寻擅妇科的圣手。

这日途径城东的一个街道,隔着老远瞧见有个年岁不小的妇人,挺着五六个月份的肚子,朝一个身着布衣,却长得清秀的男子行礼。

那妇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口齿十分清晰:“多谢大夫,大夫的大恩大德小妇人没齿难忘。”

妇人身边还有个精痩的男人,也是热泪盈眶,感情生动的道:“是啊,老刘我还以为这辈子都求子无望了,多亏大夫大恩大德,短短两个的时间,我家媳妇就怀上了,我老刘家有后了。”

那布衣大夫面含浅笑,一手扶着妇人,一手扶着男人,不骄不躁道:“客气了,治病救人,乃是行医之人的使命,不过小事,不足挂齿。”

说着,便朝围观的人群点头示意,转身离开。

妇人呜呜呜的哭着,面上却还带着笑。

他男人大声的问:“敢问大夫尊姓大名,他日我儿降生,必去弘法寺给大夫立个长生牌位,保佑大夫一生顺遂。”

布衣大夫头也不回的挥挥手:“小事一桩,不足挂齿,这位兄弟不必如此……”

说着话,人已渐渐没入人群。

这时,方才围观的百姓,有人猜测道:“这位不会是传说中济世救人的柳神医吧?”

也有人不知这位柳神医是何人,故而问起来。

那人普及道:“我也不知这位柳神医是何方神圣,但曾经在外走动,却对其名讳多有听闻。”

“这位神医医术高超,能医死人肉白骨,别看他极是亲和,但若不对眼缘的人,他也不会伸手相助。”

说着又朝那对中年夫妇笑:“你二位可真是有福气,竟然对上了柳神医的眼缘,想来真是不该绝后……”

那男人一脸讶然,过后便又是满心的欢悦。

朝那位布衣大夫的位置拜了几拜,嘴里念念叨叨着说这就去弘法寺给这位神医立长生牌位。

街道拥堵,林家的马车正被堵上,林夫人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

心里喜道,果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随即便着人去打听,这位神医在何处落脚,无论如何都要把人请来给自家女儿看看。

那对中年夫妇,老蚌生珠都行,自家女儿还年轻,必然能一举得男。

府中的家丁也很是给力,日落之前就打听到了那位柳神医在城西的一处破土地庙落脚。

还打听到,这位神医来去无踪,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离开京城了。

林夫人一听,顿时火急火燎起来,第二日一早便带着厚礼寻去了城西的土地庙。

她以为自己来得早的了,没想到,土地庙都挤满了。

把那位神医围在中间,个个都是求他治病救人的。

柳神医木然着脸,显然不太高兴,眉头一拧就道:“我行医救人全凭眼缘,诸位就是在这说破了天,我也不会破例。”

又道:“都散了吧,我今日无心情。”

此言一出,挤在土地庙里的人顿时不高兴了。

有人就道:“亏得你还是大夫,见死不救,也配当大夫。”

也有人哭哭啼啼的求道:“神医,神医,您就发发散心吧,去女儿嫁到婆家都七八年了,肚子还没个动静,您就救救她,哪怕,开个方子也好,钱不是问题,我家不缺钱……”

场面一时闹闹哄哄的,林夫人也想上前说话,但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往人群里头挤,便只好回到马车上等着。

心想,这些人若等不到神医,必然会走,她只要在这守着,总能寻着机会。

还别说,靠着这股毅力,林夫人守了一天,前来求医的百姓陆陆续续离开,还真给她寻到了机会。

土地庙里没了人,她便带着丫鬟家丁,大包小包的过去。

就见这位柳神医闭目打坐,虽是一身布衣,但瞧着似是满身仙骨。

林夫人还没上前,这位神医便道:“我治病救人素来只看眼缘,这位夫人就算搬座金山银山来,我也只是那一句话。”

林夫人见他说话语气还算平缓,提起的心也放了一半下来。

笑着道:“神医误会了,送东西是为了表示诚意,我知神医看诊是看眼缘,这不,总要看一看是吧。”

柳神医这才睁眼,目光平和的看着林夫人。

问道:“这位夫人是替家人求医。”

林夫人虽不爱与那些贵夫人交际,但看脸色这种东西,也深入骨髓。

连忙道:“不怕神医笑话,是为家中女儿。”

又问:“听闻神医的大名,我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并不强求,只愿神医得空,瞧一瞧,若是家中女儿合了眼缘,你再看也行。”

柳神医沉默了许久,才叹口气:“唉,为人父母也是不易,既是如此,那便看一眼吧。”

林夫人顿时大喜,只面上笑意还未荡开,便又听柳神医道:“我欲三日后离京……”

林夫人一听,在心里忙盘算一番,立时应道:“那明日,我派人来接神医。”

生怕这位神医脾气不好,又急急道:“不会耽误神医许久的。”

那柳神医见她如此诚心诚意,倒也应了下来,并说定明儿的时辰。

说服了柳神医,林夫人也没闲着,忙又着人递信进宫,说自个身子不适。

林素素接到林家的信,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但宋蕴和好些日子没回东宫了,她一介妇人也不能往前朝跑。

思来想去,便去寻了沈代柔,将想要出宫看看母亲一事说了。

沈代柔近来白天黑夜的睡不好,因为孕期而升上去的体重虽是降下来了,但人也憔悴许多,眼窝深陷,连往日的半分灵气都无了。

她挨在榻上,看着林素素,面上显然不是多高兴:“早些时候不是瞧着挺好的,怎么突然就病得很重了?”

又道:“你要知道,宫里有宫里的规矩。”

入了这宫墙,想再出去,可不容易。

这都还没当上太子妃,也没当上皇后,就把谱给摆上了。

林素素满心的不屑,但还是压着脾气,拿帕子抹泪道:“妾身自然知道宫里的规矩,可我娘突然发病,想来是真的病得厉害,如若不然也不会着人送信进宫。”

她一向能屈能伸,说着便跪下去:“求郡主大发散心,让妾身回去一趟吧。”

沈代柔瞧见她这般矫揉做作的模样就烦得很。

面上虽一派的厌恶,但到底还是松了口。

“行了,要去就去吧,跪在这儿倒似我欺负了你一般。”

林素素忙道没有的事,又说自己一定会在宫门落钥前回来,如此,才得了出宫回府的机会。

她惯常做戏,前一秒还对沈代柔感恩戴德,后一秒就变了脸。

心道:要不是沈代柔这蠢货还有利用价值,哪里还轮得到她来摆谱。

但不管怎样,第二日一早,还是顺利的出了宫。

马车一路回到林家,那位柳神医已经被奉为上宾候着了,林文康作陪,正说着话。

这位柳神医嘴里说着要看眼缘才给看病,但真进了林府,便又道看林家人真心诚意,来都来了,就顺道看了。

是以,柳神医也没见着林素素,便架起了屏风,悬丝诊脉了。

罗书兰总觉得这位什么神医,太没有原则,而且,神医这么好找,又这么巧的让林夫人给找到了。

私下便同林文康提了一嘴:“原来也没听说过有个柳神医,夫君不若着人查一查,不管怎样都安心一点。”

林文康昨儿夜里也同林夫人说过这样的话。

林夫人道:“查什么查,这位神医是我求来的,若把人气跑了,咱们这一大家子都别想好的。”

是以,林文康也不能说什么,只同罗书兰道:“这事你也别管了,娘最疼小妹,必然不会害她。”

罗书兰暗暗翻了个白眼,却也当真不管此事。

反正,人不是她找的,是不是神医也不关她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