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倒打一耙谁还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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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真的月事并不如何准,加之也没怀孕生子这方面的经验。
那几日心里发闷,吐得厉害,也没往意外这上面想,只当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当真引起肠胃不适。
毕竟,那会距离齐少元离京已一月有余。
谁能知道,就是这么巧的意外中招了呢?
宋怀真压根就没做好要当母亲的准备,郭高义第二回进府看诊,她也只当传递消息的,加上此人说话素来不着地,一句“宝贝疙瘩”全当浑话听了,半点没往心里去。
因着那让她纠结几日的破诗,还很有点脾气,怒道:“滚,别让我丢你出去。”
郭高义一向没皮没脸惯了,诊了脉见没什么事,就嘻嘻笑道:“还能骂人,只怕肚子里的这个也不让人省心。”
宋怀真冷笑,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倒是一旁的小青抓住了重点,一双眸子闪着金光:“郭大人,公主这是?有喜了?”
郭高义意味深长的一笑:“你说呢?”
但随即又敛了笑意,压低声音道:“如今局势不好,公主腹中这孩子若是想留,还需遮掩遮掩。”
齐少元那般身世,当今太子只怕容他不得,若知晓宋怀真已有他骨肉,难说是去子留母,还是母子皆不留……
郭高义并不知晓宋怀真是否已知齐少元的身世,但私心里还是希望宋怀真保住齐少元的骨肉。
是以,那些话他也没说,只含糊其辞的说得这么一句“局势不好”。
事实上,这个瞒,那个瞒,上瞒下瞒,宋怀真还真没途径知道这些。
只稀里糊涂的就这么怀了个新生命。
公主府依旧被围困,驸马爷还在外头搏命,真要论起来,确实是“局势不好”,加上孕期头三月胎儿还没坐稳,小青同紫雯也十分遮掩得十分小心翼翼。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孩子,宋怀真的心情是无比复杂的。
有那么点儿不可思议,又有那么点接受不了,还有那么点儿期待。
这些个乱七八糟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没等她理顺呢,日日又被各种孕吐反应折磨得死去活来。
还真如郭高义所言一般,是个不省心的。
孕妇的情绪通常都不太稳定,小青和紫雯这些日子已彻底的见识过了。
此番见她说话阴阳怪气,也全当她是小脾气上来。
小青连声哄道:“是是是,驸马爷最是懂事,定然不会让公主担心……”
她从小几上将装了小辣鱼的瓷罐拿起来,跟哄孩子似的哄着宋怀真:“公主用点?”
宋怀真嘴里顿时泛起口水。
明明不想吃的,但就是要泛口水,真是讨厌啊。
……
大启的局势是真的不好,常州虽守住了,但是其他州府又沦陷了两个县。
在永靖王的安排下,甚至还有不少有志之士被鼓动,纷纷投靠永靖王,就连日子过不下去的平民百姓也投身入军。
宋蕴和商议一日的政事,日落黄昏,华灯初起,他按着两边发疼的太阳穴,心情十分暴躁。
“那些贱民,生于大启长于大启,竟受叛王蛊惑,背叛我大启,该死……”
大殿内商议朝政的大臣都已离去,伺候的宫人内侍,纷纷低眉敛目,权当自己是个透明人。
殿内一身着青色长袍,蓄着短须,书生模样的男子温言细语道:“殿下不必盛怒,叛王夏侯芜既然筹谋多年,那这一招兴许也是做给殿下,做给世人看的。”
他道:“百姓们想的不过是自家门前一亩三分地,天下谁是君主,对他们而言无关紧要,好好的日子不过,又怎会当真受人蛊惑,去颠沛流离。”
此人姓赵,名玉轩,得林素素引荐给宋蕴和,才当上东宫幕僚。
虽是新人,跟随太子爷时日不长,但颇有本事,短短时日便得宋蕴和青睐,如今极得信任。
赵玉轩所言虽有其他朝臣早先言过,但宋蕴和也只听进他的话。
长长叹口气:“唉,本宫不是不知,只叛王夏侯芜如此奸猾狡诈,诡计多端,实是叫人生气。”
又问:“依先生之见,如今这般局面,我们该当如何?”
赵玉轩没有着急说话,似是在想对策。
半响后,才下意识捋了捋短须,不答反问:“殿下以为,永靖王世子有多本事?”
说他有本事吧,却又轻而易举的被齐少元所劫;若说没本事吧,却又能在多重看守之下逃脱。
有没有本事,还看心情?
宋蕴和自然知道赵玉轩所言并非表面上的东西,他沉着脸思忖片刻,不确定的问:“军中有细作。”
细作二字一出,他又似想起什么来了。
不待赵玉轩言语,便连连冷笑:“好好好,果真是亲兄弟,联手演这么一出,只怕是掩人耳目好互通消息。”
赵玉轩引导到位,便也不再言语。
宋蕴和心中有了算计,唤了一声,便又一袭黑衣的暗卫入内。
“传本宫令,让谢宜年尽早解决了齐少元了,本宫一刻都不想多留他的性命。”
本以为把人支出去同永靖王打擂台,总能有所收获,如今却是这等局面,让他悔恨不已。
当时就应该果断些,直接让人将其围剿,取其首级的。
亏得原先自己对他多番信任,现下想想,兴许都是障眼法。
宋蕴和怄气得要死,而远在常州的谢宜年也没好到哪里去。
夏侯鸣到底是永靖王世子,管他是不是受宠,但被劫持来,不管怎么都打了永靖王的脸面。
可这巴掌打下去,都还没起效应呢,人就跑了。
还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跑的。
谢宜年分明觉得,夏侯鸣之所以能跑掉,定然是同齐少元脱不了干系的。
但是,他没证据。
不仅没证据,还被齐少元倒打一耙。
比如,现在……
“小谢将军,这人可是本帅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劫持来的,如今说逃就逃了,怎么着也该给大家伙一个交代吧。”
谢宜年经过磨炼,深以为自己的气度大长了不少,但自从同齐少元一路到常州,却时常破功,屡屡被气得想呕血。
九牛二虎之力?
他也好意思说,上阵偷袭,上来就撒上一把毒药,怎么来的九牛二虎之力?
可这会也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谢宜年阴沉着脸:“难道不应该驸马给个交代吗?”
“那日驸马同夏侯鸣单独相处过后,此人便安静了不少,驸马是与他做了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