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上梁不正下梁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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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战事未停,近来朝中事情繁多,加之大皇子妃仙逝不久,其死因的案子又未破,按理说大皇子是不应该庆祝生辰的。
但如今朝中只得他一位成年皇子,皇帝不管事,他又暂代朝政,幕僚便提议可借此机会,试探一下朝臣们的态度。
说是试探,实际上就是暗戳戳的宣誓他这个未来君王的地位。
娴贵妃却是不赞同的,认为大皇子妃尸骨未寒,宋蕴和就如此大肆庆祝生辰,未免叫人寒心。
但上梁不正下梁歪,有那么一个爹,宋蕴和这个当儿子的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左耳进,右耳便出,庆贺生辰一事自然该如何就如何。
娴贵妃气得在万福宫摔了一套茶碗,直骂逆子。
阖宫的宫人内侍无一敢开口,就连墨香也缄默不语。
母子之间没得隔夜仇,此番争吵不休,那也改变不了骨肉血亲的事实。
可做下人的胆敢编排一句,也就只有死路一条。
大皇子府的白,才摘了没几日,这就挂上了红,宾客盈门好不热闹。
沈代柔着一袭嫣红色齐胸襦裙,举着团扇,与一众官宦女眷相谈甚欢。
陆瑶箐死了,她就是大皇子府的女主人。
即便贵妇圈里流传着大皇子妃的死与这位沈郡主有关,可此时也都不得不陪着笑脸,讨好巴结。
母族强大,肚子又争气,正室还香消玉殒了,指不定这位就能成为正妃,日后就是中宫皇后。
哪怕心中不屑,但为了家族荣耀,那也要装个样子出来。
沈代柔显然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只觉陆瑶箐得不到的,她都能得到,就算流言满天飞又如何,只要沈家还在,宋蕴和就会给自己体面。
她摇着手中团扇,见坐在角落里的林素素一脸愁绪,便看向如意。
如意顿时会意的点点头。
沈代柔借口更衣,叫婢女扶着往后头的厢房才坐下,林素素便到了。
“坐吧。”
待林素素行礼过后,靠在软枕上的沈代柔扬了扬团扇,顿时便有婢女捧上绣墩。
林素素谢过,这才坐了半边,寒暄道:“郡主气色不错。”
大皇子妃虽已没了,但沈代柔还是侧妃。
她为人骄傲,很不喜有人喊她“侧妃”,仿佛每时每刻都在提醒她侧室的身份,是以旁人多以郡主称呼。
沈代柔一派慵懒之色,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团扇:“素素姑娘气色倒是差许多。”
林素素苦笑出声:“臣女心之所虑,郡主也是知晓的。”
沈代柔自然知晓,此女聪明且有心计,还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不过都是为了个齐少元。
也亏得她心头之人乃齐少元,若是大皇子,只怕自己都斗不过她。
沈代柔把玩着扇坠,看得如意一眼。
如意立马将屋内伺候的人都遣了下去,并关上门。
屋内只得二人,沈代柔这才道:“赵将军一家马上就进京了。”
赵永洲与几位同僚前往西北挑大梁去了,而诸位的家眷则被朝廷的人接回京城。
上回林素素帮沈代柔解决了陆瑶箐这颗绊脚石,而沈代柔也帮林素素解决赵珂。
只不过,一个得手了,一个没得手罢了。
再后来,便是齐驸马“身死”,于是赵珂是死是活也没什么意义了。
而今沈代柔再次提起赵家,赵珂,那是因为齐驸马入葬那日所闹出的事。
林素素猛然看向沈代柔,心思百转千回:“郡主有话不妨直说。”
沈代柔轻笑两声:“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气。”
她手指勾着扇坠,朝林素素招招手,声音压得低低的。
……
这时节已经热起来,大皇子的生辰宴就在府中潢武园举办。
虽只是给五品以上的官员送去请帖,但门房迎客的管家小厮,嗓子都喊哑了,可见来的宾客有多少。
怀真公主府的马车来得较晚,彼时大皇子府外没几个姗姗来迟的宾客。
迎客的管家笑脸相迎,亲自将人送到潢武园,那儿宾客都已几乎坐满了。
怀真公主的到来,让场面一静,女眷那头更是个个带着奇怪的目光。
似乎也没想到,怀真公主今日会来。
毕竟齐驸马的丧事闹成那般,至今都还没个确切的说法。
“宋怀真”也知自己被当做猴子一般叫人打量,但面上神色不改,缓步上前,语气柔和的朝宋蕴和行礼。
“怀真见过皇兄。”
宋蕴和神色没什么变化,笑道:“怀真丫头怎的来这么晚。”
娴贵妃因为生辰一事,与自己生了嫌隙,此番办生辰,愣是没给半点脸面。
自家妹妹虽整日闯的不是个祸,就是那个祸,但此番能来,他还是高兴的。
“宋怀真”盈盈一笑:“给皇兄准备生辰礼,是以来晚了稍许。”
说着便示意婢女将礼物奉上。
“此乃前朝唐玉宸唐大家的水墨丹青,还望皇兄喜欢。”
但凡有点文化的都爱文人骚客那一套,有名气的大作管他喜欢不喜欢,都要搞来填充书房。
宋蕴和又不是什么超然脱俗之人,自然也喜这等物件。
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怀真有心了。”
前朝唐大家的真迹流传于世的并不多,可谓是有价无市。
“宋怀真”能弄来给他当生辰礼,也算很用心了。
宴厅内多多少少传来一些讨论之声。
忽而有人提议:“唐大家的真迹难得一见,大皇子可否让我等也开开眼界。”
宋蕴和心情大好,自是点头。
大皇子府的婢女接过长木匣子,将画轴小心翼翼的取出来,缓慢的展开。
先在宋蕴和跟前展示一番,这才抬到男宾那边供众人欣赏。
“宋怀真”则坐到了荣阳公主身旁,一副乖巧的模样。
荣阳公主撇她一眼,也没说话。
却在这时,女眷的宴席中,不知何人突然问道:“怀真公主,齐驸马究竟是生是死?”
“宋怀真”寻声音望去,却见众人都看向自己,难以看出是何人开得口。
她眉头轻蹙,绞着帕子重新端坐好,只当没听见这话。
然而那声音又冒了出来,这回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齐驸马下落不明,生死未知,没想到公主还有心情来参加宴会,倒是可怜齐驸马一腔真情……”
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