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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我之前结婚的时候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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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导很惊诧地看着年宁, 又扫了一眼缓缓单膝跪下的顾穆晟,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舒柏身上。

.....舒柏明显演技被顾穆晟压了一头,但却一上来『露』相, 就把顾穆晟的气势压低了三分, 方导从没见过这位大影帝还没开口, 就已经显出败犬的颓相。

但年宁和顾穆晟这一场戏对得太好了,饶是对舒柏不算是太满意, 方导也鼓起掌, 赞叹:“不错, 感觉氛围都有了, 年导你对这个选角, 很有天赋嘛!”

年宁垂首客套谢道:“还是顾影帝演得好,把我都带进去了。”

顾穆晟在原地静默半晌才自己站起来, 他张嘴想说什么,但对上舒柏那张脸都全部咽下去了,拳头垂落在身旁,还有些抖, 方导眼睛尖,一眼就看出来顾穆晟这戏还没出来,开口道:“顾影帝,你坐旁边歇会吧, 我和年导再讨论一下选角。”

顾穆晟却不走,眼神凝在年宁身上:“你要选他?”

年宁不置可否:“对你的效果很好,他能很轻易但让你入戏, 不是吗?”

顾穆晟被年宁这个散漫的眼神烧了一下,他感觉自己的专业素养受到了冒犯,但又不得不承认年宁的话,最后只冷声反对:“我入戏不需要他来带,刚才只是...”

年宁疏离调笑:“什么?难道大影帝要说刚才只是一个意外是吗?”

顾穆晟脸上显出一种狼狈的难堪,但依旧强迫自己回答了年宁的话:“不是意外,你找任何一个和幕书白长得像的人,我都会很容易入戏,不过不是因为他,是因为你。”

顾穆晟低下头,他眼眶边缘隐隐有红『色』,看着年宁,执拗又不眨眼,他贴年宁的脸很近,身上隐隐约约有冷清清的雪松香水味:“只要你不属于我,我就会嫉妒拥有你的人,我就可以入戏,不一定非要找一个和幕书白一样的人来刺激折磨我,你别选他,好不好?”

年宁微微后仰头,顾穆晟的呼吸声很重,类似被酷刑施行的痛苦喘息,年宁知道他很痛苦,他会『逼』自己百分百入戏,但在这一瞬间,年宁清晰但感受到顾穆晟在双倍求而不得痛苦和无法遏制嫉妒的折磨下。’

他戏外比戏里更爱他,影帝卓越的专业素养无法战胜感情,控制自己入戏的速度,顾穆晟在看到舒柏那张赝品般的脸上,他就陷入了让人窒息的嫉妒里,一瞬间就进入了被玉碎杀死的场景里。

顾穆晟在害怕,他拉住年宁的手在抖,瞳孔有些轻微的扩散,喉结颤抖着发声:“求你,我已经因为输给他,死过一次了,死不可怕,年宁,可我不想再输了。”

年宁在这一刻都有些怜惜顾穆晟了。

这个人明知道他永远不会爱他,但只要他站在这里,顾穆晟就会控制不住地和任何一个可能抢夺他的人拼死搏斗。

赢不了遍体鳞伤也不下场,倔得不死不休,依靠本能里的爱与渴求战斗,似一头困兽。

年宁叹了一口气,他从包里抽出一张纸递给旁边顾穆晟的助理:“让影帝下去休息休息,你给他擦擦汗,顾穆晟,我考虑一下你的提议,但如果最后没有比他更合适的,我还是会选他。”

“如果你真的很不喜欢,你也可以让方导给我施压换掉。”年宁很轻描淡写地交代道,”我不会说什么的。”

顾穆晟嘶哑地喘笑,他眼里有泪要低落:“年宁,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不喜欢就可以随意『操』控你的人?”

年宁没说话,但也没反驳,顾穆晟抢过助理手上的纸捂着额头深吸了一口气:“年宁,你要选就选吧,我只是你剧本里的一个配角,你要做什么,我都没意见。”

顾穆晟的声音很轻:“无论是我是死是活,随你开心。”他说完转身就走了,只是脚下踉跄了几下。

年宁眼神复杂,但也转头回去和方导商量选角。

方导的意思是,这个叫舒柏的带出来的效果可以,但本身的张力不够,毕竟是男主,但他刚刚翻了一下所有报男主的,单论外形上,还真没有比这个舒柏更贴的,所以现在也有点犹豫。

年宁的意见更简单,他目前合适的,就看见了舒柏一个。

方导就说要回去考虑一下:“今天就差不多了,不试了,我回去再审审,不过年导啊,你得给我透个底,你这男主的原型到底是谁啊,这样我也好从剩下里调几个差不多的,你这原型,我应该认识吧?”

主要是方导也心痒痒—搞创作这行的,总是对特别出彩的人物的原型很好奇。

年宁静了几秒钟:“您认识,是幕家的大少爷。”

方导这下真的惊了,手上水杯都差点没拿稳:“不是吧!!!那位啊!!”

方导还真认识,也正是因为认识,脸都皱成苦瓜样了,哭笑不得的:“嘿,我说你怎么遮遮掩掩的,创作有原型很正常嘛,没想到是这位,我是说我看着有点眼熟,你胆子也太大了!这位手段可是厉害得很!”他放低了声音左右看了两眼,用水杯挡着嘴巴靠着年宁说话,“这位当初差点死,幕家跟唱大戏似的,猴子称霸王了一段时间,现在居然“老虎”又回来了,闹得天翻地覆的,愣是没翻出大风浪,现在已经尘埃落定了,正空出手来了,也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方导忧心得长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这位会不会介意这个。”

年宁心态放得很平:“没事儿,方老师,真介意了,也有繁林在我们前面顶着呢,他发火也烧不到这儿来,先选吧。”

方导一听也乐了:“也是,这位幕少最近估计事情多着呢,根本分不出心思来管我们这些小虾米。”

他这句话还没落到底,外面就有人就着急忙慌但跑进来了:“方导!方导!麻烦您个事儿!”

方导:“什么事?”

来人只把门推开了一条小缝,头从门缝『露』出来,吞吞吐吐的,瞄了坐在后面的年宁一眼:“就有人专门来找年导。”

方导这种混圈的老油条一下就懂了:专门这词一出,就说明来人身份特殊,估计要开个后门,他司空见惯但挥挥手:“行啊,来试戏的吧,叫他进来吧。”

来人表情尴尬:“...他是来找年导谈投资的,不是来试戏的。”

年宁眉头一皱,立马拒绝了:“我们不缺投资,只缺演员,不是来试戏的就可以叫他走了。”

门被一双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缓慢推开,『露』出门外的半张侧脸,俊逸绝伦,清贵矜冷,吓得正在喝水的舒柏喷出来了,就连他的经纪人都看愣了。

来人和舒柏外貌有六七分的相似,但是摆到一起,哪怕是近视眼,都能看得出谁才是那个正品,肉眼可见的奢侈感,扑面而来的上层阶级的味道,他开口了,声音也很好听,清冽又低沉:”投多少,你都不要嘛?“

年宁抱胸勾唇意味深长地一笑:“幕先生能投多少?我们剧本起底十个亿,幕总准备投多少?”

幕书白很多钱都在他哪里,这人现在正是缺钱又要花钱的时候,像繁林这样财大气粗地一砸就是几个亿来玩游戏时绝对不可能的。

幕书白也干不出这种憨事。

幕书白沉『吟』几秒,干脆利落地放弃了:“的确投不起。”

年宁手一挥,完全不给这位传说中的人物留任何面子:“送客。”

方导心口一跳,就要出来阻止年宁,他刚想开口打个圆场,就看见衣冠典雅的幕书白把西装外套一脱,随手递给守在门口的小哥哪里,幕书白解开袖口和领口上衬衣的扣子,面不改『色』地看向年宁:“我来试戏,年导不至于赶我走吧?”

方导【幕总你别见怪,年导年轻人有点心直口快】这句讨饶的话堵在嗓子眼卡得他差点咳死,他惊恐地看向幕书白,幕书白还在语出惊人:“我之前结婚的时候不懂事,得罪了年导,还望年导不要见怪。”

他走几步,长腿一迈走到年宁面前,垂眸认错:“给新人一个机会。”

方导咳得惊天动地。

贾宝宛如整个人被抽成真空了,维持着一个呆滞的表情看着幕书白,舒柏更是吓得贴着墙角站,和经纪人抱作一团瑟瑟发抖。

只有年宁神『色』自若,还用手在桌子上打了两下拍子:“机会呢,也不是不能给你。”

幕书白心领神会:“年导需要我做什么?”

年宁『露』出一个恶趣味十足的笑,他对一旁的顾穆晟仰了一下头:“来让我们顾影帝和你试试戏,你能接住,那就算你厉害,着机会我就给了,你接不住,那就....给我把你身上这件白衬衣脱了,走出去。”

幕书白不假思索:“好,年导说什么就是什么。”

年宁垂下睫『毛』,在平板上滑动几下,忽然笑道:“不如就试这场戏吧,也不知道幕总贵人是不是多忘事,记不记得这一场,这一场试玉碎作为顾王的宠妃向顾王引荐你,但顾王疑心重,要你受了考验,才能成为他的客座。”

“这考验呢,有三项,第一项便是在冬雪里跪上一个小时,同时还要不间断但回答顾王的各种治国打仗的刁难问题,并且要湿身。”年宁仰头看幕书白,"幕总ok吗?”

幕书白还没回答,顾穆晟就单手拎着一桶水从幕书白头上淋下去,他摁着幕书白的减半肩膀把他狠狠往下一压,语气暗哑灼人,眼神无喜无悲,但又带着一种草菅人命的凶狠和被冒犯的妒意:“贱民,不要以为你是玉碎引荐而来,就可以仰视孤。”

顾穆晟手上发力,他小臂肌肉把外套撑得鼓鼓囊囊的,幕书白跪在地上的时候地板都震了一下,看得出来顾穆晟是发了狠的:“不准直视孤,也不准直视孤的玉碎,把头低下去!”

幕书白脸颊两边的水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条流下,他睫『毛』上落下水珠,人跪在水洼里,背依旧挺得笔直,很有几分宁折不弯的贵族风骨。

但这场景看的方导和知道来人身份的舒柏简直要昏厥过去,方导连滚带爬就要去扶幕书白,被年宁慢慢悠悠地拦住了,他眼里是兴味的光芒:“方导,你看看,什么是真的牧叔伯。”

幕书白的头发全湿了,垂坠下来挡住他的眼神,只有语调依旧是不疾不徐的:“只有心怀惧意之人才会害怕别人直视自己,是害怕别人实力强大,可以抢走自己的东西,王上为何不让我直视您,也不让我直视玉碎?”

他被顾穆晟摁着的头一寸一寸抬起,眼眸是漆黑不见底的深邃,高挺的鼻梁上滑下一股一股的水流,一路滑动到他的喉结下去:“是在害怕我抢走您的国和您的人吗?”

“您如何确认,您的国就一辈子是您的国——”幕书白的目光和眼中含笑的年宁短兵相接,“您的人就真的是您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