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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IF线 之 陆家村的攀子哥与大学生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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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队——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 陆太攀的目光凝了一瞬。他定睛望向了苏凉,像青年那样漂亮的面孔并不常见。陆太攀很快就识到自己之前为什么仅仅看对方的背影就觉得他异常眼熟。

记忆中,某个少年秀丽苍的面容瞬间与面前已变成青年的小老师重叠在了一起。

“你。”

认出了对方之后, 陆太攀并没有识到自己的眼神变得温柔了一些。

那已几年前的事情了, 陆太攀尚未退役,而某些穷凶极恶的绑匪为了威胁当时如日中天的陆家, 企图绑架家族内某个重的后辈。

谁也不知道那些绑匪最后怎么想的,总之当陆太攀得到消息时,当时正在跟那名后辈一起旅行的整个大学班级都被卷入了这次绑架之中。

为了避免事态扩大和更多人员伤亡,当时本应该坐镇后方指挥的陆太攀破格直接参与了前线行动。他作为卧底潜入了那艘已化为孤岛的豪华邮轮。

而当时大学生的苏凉与他有多次配合,甚至为了任务顺利进行, 在明知道危险即将到来之时,他依然自愿留到了最后。

他被陆太攀最后一个解救出来的人质, 同时也历了最惊险那一幕存在——他们前脚才从邮轮上一跃而起, 下一秒劫匪设置在游轮上的炸弹就启动了。

在轰鸣的爆炸中,陆太攀直接将少年护在了自己的怀里。即便陆太攀也因为爆炸的冲击背后严重受伤,好在苏凉水『性』不错,托陆太攀游了好一段距离, 避了下沉游轮卷起的漩涡, 最后总算有惊无险, 两人都得救了。

不过……

时隔多年, 陆太攀再一次面对昔日的少年时,脑海中首先闪过的, 却当初自己被对友们救上直升机后,全身透湿冻得脸『色』青的少年,趴在救护床边,看男人哭个不停的样。

【真个爱哭鬼。】

昏『迷』之前, 当时被所有人称之为陆队的男人脑海里最后掠过了这个念头。

他本来以为自己永远不太可能再跟当初的爱哭鬼见面,却没有想到多年以后竟然会在这样的场景下与对方重逢。

不过看苏凉面对车祸,依然有条不紊的模样,陆太攀心情有点儿微妙:当初的爱哭鬼,如今看上,胆确实大了许多。

严格说起来,陆太攀来到这处偏僻的乡村,就为了躲外界纷纷扰扰的一切,他本来应该尽量避免与故人有太多牵扯。可如今在山村的土路上,再次看见昔日有过交集的人,陆太攀发现自己心情外的不错。

“苏凉……”

陆太攀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我!陆队,原来你记得我呀!”

听男人的呼唤,苏凉眼睛都亮了,他仰脸,冲陆太攀『露』出了一抹灿烂的容。

对上苏凉嘴角的容,陆太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就跟多年以前,在游轮上看到当时漂亮秀美的少年时一样,男人的心灵深处,又一次窜过了一阵电流似的陌生感觉。

他乡遇故知本应最欣喜不过的事,可惜两人短暂的寒暄,很快就被看到救援到来变得兴奋不已的人群打断。

有人来救援,而且陆家村的人竟然真的了一辆拖拉机过来,原本哭哭啼啼强装镇定的乡亲们,这下心彻底的定了下来。

村长指挥村把伤员一个一个抬上了拖拉机,重伤不能动弹的躺,其他的则坐在了拖拉机的车帮上。

可腾来腾,就算让其他救人的村跳下拖拉机走回,拖拉机上依然少了个位置,怎么都挤不下了。

有一个大婶落在最后,挤不上拖拉机,这时声音中都染上了哽咽:“再挪挪吧,让我上啊,我孙儿在上面呢,总不能让他跟我分吧……”

苏凉见状,连忙从拖拉机上跳下来。

“我伤势最轻,”他了,“村长,我跟陆家村其他人一起走回吧。”

他提议道。

“这怎么行?”

让陆家村其他的小青年走回时,村长半点都没有犹豫,但如今他听苏凉这样求,哪里肯应。

之前他光顾救人也没有来得及注自己心心念念的大学生老师,这时候再看苏凉头上有伤,脸『色』也不怎么红润的样,简直心疼得快落泪了。

“哎呀,苏老师,你看你刚来就遇到这事儿,本来我就已过不了,怎么能让你走路呢?再说了。这可不城里,我们陆家村的这些人平日里都在山上跑惯了的倒不算什么,可你第一次走这么长的路,脚上非起水泡不可。而且啊,你头上这伤……我看在往外渗血呢,这哪里能算得上轻伤!不行不行,苏老师,你无论如何得跟拖拉机一起回,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正说,拖拉机上有人连忙便下车来。

“就就,小苏老师,我的伤比你轻多了,不我跟人走回吧,我也附近村的,也走惯的,你可大学生,可不能遭这种罪。”

“苏老师,你坐我的位置,我伤早就止血了,一点都不痛……"

眼看好不容易才排好位置挤上车的那几个人吵吵嚷嚷往拖拉机下跳,场面顿时有些混『乱』。就在这时,一道沉稳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你坐到这里来。”

听到这句话,村长不由一愣。

他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看了一眼方才说话的陆太攀。

陆太攀指的位置正他驾驶座旁的一小块空余。

村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知道这陆太攀的『性』可跟其他人不一样,整个人独得很,最烦有人粘他,这辆拖拉机更方圆十里少见的稀罕货,你在车后座上折腾没事,帮乡里拖点饲料柴火什么的也都行,可唯独不许人坐在他旁边。

按陆太攀的说法就,自己有个什么洁……洁什么来……

反正之前村里倒有那不信邪小混,看陆太攀家拖拉机实在稀奇,想方设法想蹭一下驾驶座,最后差点没被陆太攀拎领丢出。久而久之大家也知道陆太攀的厉害,从来都不敢说坐他的拖拉机驾驶座。

可今天这回,当真称得上天下红雨!攀竟然主动提出让苏老师坐在驾驶座旁边那个位置?!自己之前对村的千叮咛万嘱咐起到了作用吗?没想到看似冷淡的陆太攀,竟然也上了心,知道村里能来一个大学生当老师有多不容易,甚至都能让人往自己身边贴了!

这不旁边有人,村长简直都被感动得老泪纵横。

至于苏凉,他听到了陆太攀的提议,倒没有太多想。

“多谢陆队。”

他说道,随即将自己的包袱抱在胸前,像小鹿一样,轻捷跳上了拖拉机前座。

那座位并不算宽敞,好在苏凉属于骨架细长那一挂,纵然跟当初刚上大学的少年时比起来,如今的苏凉已长大了一些,但他终究那种身形纤细的类型。跟陆太攀坐同一个座位,倒也不显得挤。只不过这样坐在一起,终究腿贴腿,胳膊也挨胳膊。

青年人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仿佛能渗到身侧之人的体内。靠得近了,陆太攀能闻到从苏凉身上传来的一股淡淡的香皂的香气。

很干净很温柔。

陆太攀觉得自己胸口那一瞬间闪过了更加陌生的一点酥麻。

不过这点细微的内心感受,除了他自己之外,旁人倒无从得知。陆太攀脸『色』不变,转过头来确定了一下拖拉机后座上大伙儿都已坐好了,便动拖拉机,载一车人轰隆隆往陆家村了过。

等到了方,再把其他伤员们都安顿好,天『色』已黑了。这期间有各种忙『乱』嘈杂自不用多说,等到所有人都躺好,村长忽然一拍脑门,头都大了——之前为了苏凉特整理出来的干净宿舍里,如今已躺了好几个人。毕竟天『色』晚了,就算叫人来接,也得等到第二天。更何况有些人住的方,离这里隔好几个县呢。如今没了中巴车也不知道在陆家村耽搁几天。偏偏苏凉在这些人中偏偏就最安静最镇定的一个,慌『乱』之中村长竟然真的忘记了苏凉,到如今其他伤员都有了位置,可他心心念念的大学生老师,如今却也没有方过夜了。

面对满脸懊恼后悔不已的村长,苏凉倒显得格外淡定。

“这有什么?我就在上先凑合挤一挤呗。”

苏凉了。随说道。

“这不成,这真不成,哎呀我今天这怎么了,这事办得可真拉胯!”

村长痛心不已,先不说苏凉他好不容易才求来的大学生老师,就看如今站在房间里那漂亮得叫人移不眼睛的青年,他也舍不得真让人就那样睡在满灰土的上。

苏凉实在太漂亮了,眉眼精致得像画片上的明星一般。让人看一眼,便恨不得把人供在心窝窝上,什么都给好的才好受。

这样的漂亮的美人儿,怎么能凑合呢!

尤其陆家村面环山,气候再『潮』湿不过。上就算扫干净,没灰了没土了,睡到半夜『潮』气也会一阵阵往上涌,特别伤身。

就算让村长自己跑睡猪圈,他也不可能让苏凉真的睡上。

而眼看村长搓,已打算让自己家人把屋后的猪圈收拾出来自己睡,陆太攀双环胸靠在门框上,忽然语气沉稳提了一句:

“……让他睡我那儿。”

村长不由一怔。

“攀?真……真的行?可你那不就一间房吗?也只有一张床……”

村长之前倒也不没有考虑过陆太攀的房。事实上,陆太攀那房可以称得上整个陆家村条件最好的了。而且他家不一般的房,那老房据说好多年前留下来的什么大官官邸。每一根木头擦亮了都有金丝,那屋有前花园后花园什么的,特别大,特别气派。就早些年无人修葺,整座大宅院荒草丛生叫人害怕,但陆太攀回来后,也不知道使了什么劲,没过多久就把老宅打理得有模有样。

不过陆太攀毕竟就个光棍,那么大的房也没有心思整出太多房间,够住就行。村长之前特看过陆太攀的住所,在那老房里用的方就一间卧室外加厨房和一间小客厅,其他方都上了锁,估『摸』里头的家具也没有备齐。苏凉过睡,么就苏凉继续睡上,么这陆太攀就得跟苏凉睡一张床。

村长这时候也觉得陆太攀对这大学生老师确实不一般,难不成真能容许外村外来的苏凉跟他睡同一张床?村长受宠若惊的看陆太攀,心中愈发感动

听到村长大声嚷嚷,自己家只有一张床,陆太攀轻咳一声,莫名其妙就往苏凉那儿看了一眼。

青年人瘦骨伶仃的,背脊挺直,衬衫上沾了些灰土,然而在衣衫之外『露』出来的脖与腕,在夜『色』之中却得惹眼。

仿佛察觉到陆太攀望向自己的视线,苏凉这时候忽然回头对上了男人的眼眸。

青年的眼神格外清澈。

“陆队,会不会太麻烦你?”他问,显得有点不好思。

“我那床够大。不碍事。”

陆太攀闷声说道。随即又补充了一句:“苏凉……小凉老师不介跟我睡一起就行。”

“我不介。”

苏凉真不介。

因为外貌的缘故,总有人觉得他这个人大概会那种娇滴滴的需精心呵护的大少爷。可实际上,苏凉早些年父母双亡,全靠姐姐拉扯长大,可以说吃尽了苦头,早些年光为了学费,他连工都跑过,跟一帮满身臭汗泥巴的工友们横七竖八直接躺砖块上都能呼呼睡。

而他今天晚上能跟自己最崇拜最心心念念的救命恩人睡一起,别说介了,苏凉高兴来不及。

这样一来,苏凉晚上过夜的事就算被敲定了。

陆太攀一如既往沉默寡言,晚上苏凉刚在村长家吃完晚饭,就听到村长家门被敲响了。

身材高大的男人守在门口,像领媳『妇』回家似的,带苏凉便往自己家走了过。

而且确实就如村长之前说的那样,陆太攀单独整理出来作为卧室那房间很大,同时……他的床也确实很大。

苏凉踏进房门时看那张红木制成,上面雕各种鸳鸯莲花的拔步床,好半天都找不到语言来夸赞。

“……这我『奶』『奶』的嫁妆。”

见苏凉看眼睛都睁大了,陆太攀忽然面无表情,看似无似的解释了一句。

“难怪,看上就像古董的样。”

苏凉回过神来,干巴巴的说道。

“嗯。”

陆太攀闷闷应了一声。

其实……

本来真的没什么的。

被他整理出来的房间,当年似乎作为人的卧室而设计出来的。

不仅仅只那张古董拔步床上雕莲花鸳鸯,连窗棂上都巧妙的“囍”字,水磨石的面上隐隐能看出石榴和花生的纹路。

陆太攀在这房间里早就住惯了,平时真没觉得这房间里的各种元素有什么特别,但不知道为什么,如今房里忽然多了一个人出来,他却感到了一丝特别陌生的紧绷感。

心跳比平时更快。

肌肉无法放松。

然而这却并非平时厌恶他人近身时产生的戒备感,而另外一种……一种陆太攀无从形容的感觉。

“过来,我看看你的伤口。”

陆太攀从房间一角拿出了自己惯用的随身医疗包,口道。

他一个人住惯了,睡房里没有其他椅,苏凉处看了看,有点犹豫坐在了床边。

而陆太攀时已拿崭的绷带和碘酒来到了他的面前。

“闭眼,抬头。”

他又说道。

“麻烦你了,陆队。”

苏凉顺从闭上了眼睛,微微仰起头。

陆太攀微微俯身,小心用棉签沾点碘酒,替苏凉擦拭掉了伤口附近残留的灰尘砂砾。

“唔……”

当棉签头碰触到伤口时,青年吃痛,非常小声抽了一口冷气。

“疼?”

“没事,陆队你已很轻了。”

苏凉应道,却在不自觉间紧张咬了咬嘴唇。

陆太攀没在口,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视线在掠过苏凉嘴唇时候,不由自主停顿了一下。

苏凉头上的伤口,放在陆太攀昔日的队友身上,男人大概只会不屑冷,然后叫人用草叶裹裹算了。但同样的伤口在苏凉身上时,陆太攀却处理得非常小心。

原本只需几分钟便可以处理完毕的小伤口,陆太攀用了双倍时间才从床边站起身来。

“好了。”他对苏凉说道,然后他迟疑了一下,声音略哑补充了一句,“以后身上有伤时,你就别逞强了。”

刚才给苏凉包扎伤口时,陆太攀就觉得自己双臂之下的青年瘦得有些过分,好像随便一阵风吹来便来将人吹散。

而那画面一出现在陆太攀脑海里,就叫他莫名有些不舒服。

“哦……”

苏凉眨了眨眼睛,抬起头瞥向陆太攀,然后,苏凉便对上了一双凶悍而贪婪的猩红蛇眼。

青年瞬间大脑空,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究竟说些什么。

就在刚才,陆太攀说完那句看似随的叮嘱之后便已转过了身,脱下了外套,『露』出了精壮干练的背脊。

而他的背上覆盖一满背的毒蛇纹身,那纹身纹得极其精美生动,特别其中一条毒蛇,特别有立体感,仿佛下一秒就可以从他的背上一跃而出。

苏凉起码花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那条毒蛇之所以如有立体感,正因为它本身就立体的。

那多年前陆太攀为了保护他,在爆炸中被金属碎屑直接刺破了背脊留下来的疤痕。

“……后来干脆我把它纹成了纹身。”

临睡前,陆太攀淡淡解释了一句。

“反正不纹也很吓人,纹的也正好陆家的标示。”

“我一直都很想谢谢你。”苏凉这时候已换上了睡衣,躺在了床上。

听到陆太攀的解释,他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提起了旧事。

“我听阿昭……我听陆之昭说,你后来离了陆家。我以为我之后再也没有办法再对你说谢谢了。如果没有你,我大概已死在上了。我……我真的很高兴,能够再见到你,陆队。”

“我也没想到。”

陆太攀回应了一句。

“……你星川大学的毕业生,应该能留在海城有个好工作才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当老师?”

沉默了一会儿,陆太攀问道。

下一刻,他很明显感觉到,身侧青年身体似乎僵硬了一瞬。

“没什么,就更喜欢当老师,能够帮助到偏远区的孩们,我会很心。”

苏凉给出了一个相当粗略的解释。

其实在过这几年里,他总用同样的借口敷衍其他人的询问。

不,严格说起来,这也不能算借口,只不过这并不他躲避到偏远山村来的真正理由而已。

但奇怪的,在其他人面前总可以心平气和,理直气壮的说出来的理由,回应时陆太攀时候,苏凉却觉得有点心慌。

谢天谢的,陆太攀并没有多问。

苏凉以为自己会很难睡。

然而,乡村的夜比城里安静许多,男人身上更有一种让苏凉感到无比陌生却又熟悉的气息,冰冷,『潮』湿,馥郁,让人想到冰雪和繁花的味道。

当初在游轮上,苏凉曾和陆太攀一同被困在漆黑的下室,在那个时候,他也曾在黑暗中依偎在当时卧底的男人身侧。

在绝望之中只有那个人身上的香气唯一的救赎。

时隔多年,苏凉终于再一次的被同样的气息所萦绕,不知不觉中,青年闭上眼睛,很快便睡了过。

他不知道的,给他带来强烈安全感的男人本人,却在今夜罕见失眠了。

瘦弱的青年身上的味道很干净。

在入睡之前,苏凉曾红脸向自己借了浴室和肥皂用来清洗身上的灰尘。

也正因为这样,睡在被窝里的时候,陆太攀可以清楚的在苏凉身上嗅到跟自己十分相似的味道。

就像他用味道覆盖了对方一般。

陆太攀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的身体莫名有一些躁动。

*

第二天陆太攀因为门缝另一侧传来的淡淡的香气而骤然惊醒的,从床上一跃而起的时候,陆太攀全身的肌肉都绷得很紧。

很明显房里有其他人,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没有及时醒来。

苏凉已不见了踪影,被窝里只残留一丝很淡的温度以及青年身上那种特有干净暖香。

陆太攀立即下了床。他下识放轻了脚步,一点一点走出了房门,然后便看见了客厅饭桌旁那个围围兜,正在忙碌的背影。

“苏凉?”

“哎呀——”

听到了忽如其来的低语,苏凉骤然回身,然后便被不知何时凑到自己身后的男人吓了个半死。他上端一盘面的馒头,这时候因为惊吓,盘差点直接摔在了上。当然,下一秒陆太攀骤然出,直接托住了盘,并且将那些馒头一个一个放在了碟里。

“陆队?”

陆太攀看了一眼盘,挑了挑眉梢:“面?”

苏凉时都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我姐让我带来的,我,我就想谢谢你让我过夜……”

所以一早上苏凉便爬了起来做了一桌小菜。

其实菜都很简单,馒头,小咸菜什么的,看得出来都苏凉自己带的。

其实厨房里有鸡蛋和腊肉,不过苏凉大概顾忌到这都陆太攀的食物没敢动。

陆太攀看了一眼,声音已放软了:“厨房里有鸡蛋。”

他提醒道。

苏凉脸有点红:“你吃鸡蛋么?那我做——”

结果陆太攀一只就把他压在桌旁坐不动了。

“你先吃。”

男人声音中残留晨起时自带的沙哑。

然后,他进了厨房,一边刷牙,一边单敲鸡蛋,给苏凉煎了足足个荷包蛋。

顺便,陆太攀又给自己下了一碗光面条。

光面条倒简单,里头就放了一小勺花花的猪油,有洒满了红彤彤的油辣。

苏凉有点局促看陆太攀把早饭做好,满脸都不好思。

他有点怀疑陆太攀不爱吃自己带来的馒头和咸菜。

然后,就看对方伸把馒头接过。就酱菜荷包蛋几口吃完,最后把一海碗面条也吃完了……

嗯,陆队食量大概自己的五六倍吧。

苏凉震惊看陆太攀风卷残云把东西吃完,眼睛都睁大了。

“嗯,这猫鱼腌得好,”就在这时,陆太攀吃到了苏凉带来的一小块猫鱼,眼睛微亮,忍不住说道,“你姐艺不错。”

苏凉垂眸有点辛苦吃陆太攀亲煎的荷包蛋(有点焦了),半晌,微红脸,小声说道:“我腌的,你喜欢吃下次我腌一罐给你。”

陆太攀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已快饱了,这时候莫名又有点饿。

“好。”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