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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IF线 之 陆家村的攀子哥与大学生老师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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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以后, 陆太攀自然而然地便站起身来,把碗筷收到厨房。

苏凉下意识地也站起来,正想帮忙, 就陆太攀又一次按在座位上。

“坐好。”

陆太攀语气淡淡地, 然后骤然伸手,解开苏凉腰后围裙的布带, 将那件围裙从苏凉身上取下来。

年前在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的男人,今当苏凉的面系起围裙来也是一脸泰然自若。

“等我一会儿,我待会儿送你村里小学看看。”

陆太攀说说道,没给苏凉拒绝的机会便进厨房。

其实自己一个人也能够找到地方的……

苏凉撑得简直坐不住,讷讷地凑到厨房门口看男人洗碗的背影, 在心底暗暗想道。他是真的知道村小位置,毕竟昨天跟村长吃饭的时候, 那个眼角已经有皱纹的中年男人已经在他耳边念叨好次。

可是当陆太攀那么理所当然表示自己要送苏凉的时候, 苏凉发现自己好像根没有办法拒绝对方。

陆太攀煎荷包蛋的手艺是真不,又焦又油,但是洗起碗来动作却很麻利。没久碗筷便全部洗得干干净净放回碗柜。

苏凉连忙转身回客厅,然后便看见陆太攀走出厨房, 擦擦手, 摘下厨房用的围裙, 紧接, 男人换上一件笔挺的,跟陆家村环境有点儿格格不入的白衬衫。

等陆太攀再出现在苏凉面前时, 苏凉实在没忍住,往前者身上看好几眼。

年未见,苏凉总觉得,陆队好像……好像比自己记忆中那个男人更帅一些。

没有昔日硝烟浸染出来的冷峻锐利, 在山村里度过好几年的男人看上更加闲散温,然而在薄薄的的确良衬衫面料下方,那肉眼可见的结实起伏的肌肉,依旧暗暗彰显出这个男人身体里蕴含的强大量。

会煎荷包蛋,会洗碗的陆队……

奇妙的反差气质似乎让陆太攀身上一种别样的魅。

苏凉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陆太攀,不由自主的,觉得自己心跳『乱』一拍。

“走吧。”

陆太攀倒是没有察觉到苏凉那一瞬的小鹿『乱』撞。

他看一眼苏凉手边,之前苏凉已经整理出一些今天要带到小学的东西,都是开课准备的一些杂物教案什么的。无需言陆太攀直接越过苏凉,拎起并不算轻的编织袋,然后便领苏凉出门。

昨天晚上在饭桌上,村长不止一次地跟苏凉强调,说村里小学条件不好,但是等明年建新校舍,条件立刻就能好转,要有老师,一切都好说。中年男人字里都是生怕苏凉嫌弃村里小学条件太差,当时苏凉倒是没太在意,结果今天到地方,苏凉才意识到,什么村长昨天晚上那般不安。

村里这所小学,恐怕还是华国建国前留下来的遗迹吧?

虽然看得出来,这所小学的校舍已经人仔仔细细打扫并且修缮过,毕竟原的土墙上还刷上一层白灰,然而要仔细一看便能看得出来,这校舍,嗯,有点萧条。

窗格摇摇欲坠,门洞狭窄阴暗,连里头的课桌板凳看上都是歪歪斜斜的不成套,怕是从各家征集而来的。

年未曾有人在居住过,要从屋外走进教室里,就能感觉到一股阴冷『潮』湿之气混杂泥土的腥味迎面扑来。虽然都已经开春,但是人一站在教室里,就觉得寒气一点点从脚脖子那往裤腿里窜。其实像是陆家村这附近的偏僻学校,基上也都是这条件,严格说起来,这地方村长好生修缮过一遍,连屋顶上的瓦都是特意新烧的,又重新砌过,状况已经算是不错。

然而苏凉人确实有种奇妙的金尊玉贵的大少爷般的气质,当他身穿衬衫,手中抱教案,站在教室中时,与周围环境产生的强烈对比感,就让这所学校身显得格外凋零破落。

而这一幕落在陆太攀的眼里,不知道,竟然让男人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像是苏凉这样的人似乎并不应该待在这样的地方,他应该待在……

他在哪里呢?

陆太攀脑海中倏然闪过一些昏暗的画面,那是很年前他带人捣毁一处非法场所时看到的:金碧辉煌的地下室里,耗费重金而打造出来的金丝笼子里用锁链拴非法势暗地里囚禁的男男女女。

当时那画面实在是有些不堪入目,也十分挑战正直的蛇窟小队的想象。

而陆太攀对于当时自己看到的那些事情觉不屑,更无法理解什么会有人能想出那么有的没的花花肠子,真不知道有什么乐趣可言。

然而时刻,陆太攀也不知道怎么的,瞬就想到当时那昏暗『迷』离的地下场,所以及金丝笼里,层层叠叠的真丝软垫。

不的是,在他的脑海中,软垫上横陈的是某个青年单薄纤弱的身体。

果是苏凉的……

明明这时节气温还很低,可某个男人身体里却骤然窜过一阵邪火。

不过下一秒,陆太攀便猛地惊醒,他的眉头顿时紧紧地锁在一起。

真是有些不太像——

陆太攀严肃地想道。

他根就不应该想这些这些有的没的,更况对象还是苏凉!

高大,英俊而正直的冷峻男人,生平第一次开始唾弃起自己的道德品质。陆太攀牙关紧锁,在心底默念一遍早已烂熟的纪律法规,这才觉得自己的心境平静一点。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走进教室。

苏凉弯腰,时刚好在捣鼓教室正前方的讲桌。

这张老旧的讲桌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产物,看上倒是还,结果刚才苏凉一把东西放上,木制的讲桌便摇晃起来。

而苏凉时正努地将几个小砖块叠在桌子脚下,企图让连桌腿都不齐的讲桌能稳当一些。

陆太攀看道眼前的场景,不由叹气。

“别摆弄。”

男人的目光,落在苏凉『露』在袖口外的手腕上。在暗光之下,青年的那一小节手腕白得仿佛一块温润的玉。某些应该永远压到心底最深处的臆想又开始蠢蠢欲动,陆太攀一脸严肃,迅速撇开目光不敢看。

“这桌子腿都朽,撑不久,我家还有些木材,今天下午给你重新打一张桌子。”

陆太攀沉声说道。

“不用,不用,我看这桌子还挺结实的……”

陆太攀说得轻飘飘的,可实际上要打一张讲桌耗费的木材人工可不一般,苏凉也不是真的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哪里能不知道?听到这里,他连忙推开口推迟。

青年在不好意思的时候,脸上便会微微有些泛红。

粉嫩得像是夏日汁水丰盈的水密桃。

陆太攀的喉头滚滚。

男人声音沉稳,看上也还是那般冷静自若,也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刻他心情有么奇怪。

好吧,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则是怎么。

身体像是有一把火在烧,烧得这个一直以来永远镇定的男人心里直发慌,总觉得这样下怕是要出大事,然而却偏偏控制不住脑子里那些不应该有的怪念。

“就是一张桌子而已,不费什么事,更况你把桌子给弄好,那帮兔崽子也能更好学东西。”

陆太攀这么一说,原还想推辞的苏凉立刻就不吭声。

甚至,等到下午,看到陆太攀当真无比熟练用偏房里拖出来的好几块上好桐木给他打一张崭新的讲桌时,苏凉还满脸通红地,硬头皮小声地提出额外的要求。

“陆,陆队,我可不可以拜托你再帮我漆一面木板,刷成黑『色』……”

苏凉窘得都快不敢看陆太攀。

这也算是“得寸进尺”吧,白得一张桌子不说这时候还想黑板。然而苏凉实在是有点眼馋陆太攀的手艺。而且之前到教室里看场地时,漏风的桌子『潮』乎乎的教室他都觉得有办法解决,毕竟漏风的地方能到时候再用的灰泥给堵上,『潮』湿阴冷的可以放点炭盆子空烧个一两天。

可是那张黑板,苏凉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原教室里的黑板,都不知道在那里头放少年,估『摸』就是用焦油在土墙上刷一块黑出来,这么年下来早就斑驳不清,根就没办法用。

一想到这关系到孩子们的学习,苏凉硬头皮也得这么求一下陆太攀给自己弄块黑板。

陆太攀扯下脖子上的汗巾,擦擦脸上的汗。

明知道不应该,他还是情不自禁往苏老师微微涨红的脸上连瞅好几眼。然后,陆太攀拿起茶缸给自己灌一肚子冷茶。

“啊。”

他说道,声音有点微妙的暗哑。

“不过有条件。”

实在是耐不住,他终究还是补一句。

“什么?”

苏凉睁大眼睛望向他。

然后便看到院子中的男人深深地凝望自己,唇边似乎带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轻声道:“别叫我陆队,听也太生分。”

苏凉:“啊?”

“一张桌子,一块黑板……总得叫声‘哥’吧?你说是不是,小凉老师?”

其他人会叫苏凉“苏老师”,要不就是“小苏老师”,唯独到陆太攀这里,就变成一声“小凉老师”。男人声音里浸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与试探,连带那一声“小凉老师”落在耳朵里,也能烫红某人的耳尖。

之前在外面讨生活,苏凉也没少嘴甜喊人一声“叔”啊“哥”啊的,可不知道怎么的,到陆队这里,这一声“哥”就叫得格外令人害臊。

“陆……哥。”

良久,苏凉面红耳赤,细蚊讷地喊一声。

结果这下,脸上开始飞红的人,却换成某个看似游刃有余出言讨便宜的男人。

“嗯。”

陆太攀忽然转过身,飞快的扛起木板便刨起来。

于是,那一天,苏凉便有一张特别平整,光滑,漆得特别好的黑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