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天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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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当然是放弃抵抗的另一种表示。
这说明对于赢夜麾下军队的超凡战斗力，天王已经清楚了。
显然，天王虽然稳坐府中，但似乎能够通过某种方式实现对整个天京局势的了解。
而当陈承瑢与这支神秘的势力实现了联盟背叛了天王以后，天王竟然能如此平静地放开防御，要么是胸有成竹另有后手，要么是确实没有什么底牌了，赢夜更倾向于前者。
毕竟，对方是一直在天京内乱中隐居幕后，处于“稳坐钓鱼台”状态的，要是什么底牌都没有，那心也太大了。
只不过对于天王府的守将来讲，这个决策让他无法理解。
但毕竟是天王的命令，不管多么无法理解，都必须要执行......当然，天王府守将也很清楚，天王府的面积实在是太大了，而府内缺乏足够的士卒来进行防御，甚至平铺到城墙上，十丈站一个人都站不满，如果要发生战斗，那么他面对这些神秘的敌人恐怕也守不了多久。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天京城一直都是外实内虚的，或者整个平等天国的军队部署，都遵循着“外实内虚”的原则。
平等天国的数十万大军，现在绝大多数都处于东西两线的前线，留在地方的都是一些战斗力低下缺乏训练的地方守备部队，天京内的守备部队好一些，但因为数年未曾参加战斗，也早已战斗力不如从前了。
而对于天京城内的防务来讲，也是防守十几个城门为核心的外城墙用来抵御外敌才是布防重点，城内的天王府和东王府、北王府，平常都只有象征性的军队进行防守，像是不久前数万大军聚集在东王府的情况是从来都没出现过的，会出现也是因为东王手中有天京一半兵权，内乱后其部下自然也都以东王府为核心进行守备。
总而言之，眼下的平等天国虽然坐拥数千万人口，数十万大军，但天京城里聚集的不到十万的士兵经过惨烈内乱后，已经基本上火并殆尽了。
故此，哪怕赢夜麾下只有这一千修炼者，但就战斗力而言，确实在严重虚弱的天京城里已经可以横着走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便是如此，若是平常肯定没有这种机会，不说东王和北王掌握的降神、请神的能力，就是小十万大军据城而守，赢夜手下这一千人也不可能进得了城。
天王府的大门缓缓打开，很快，赵河湟带人暂时接管了天王府的大门，护住了退路。
数百士卒顶盔掼甲，全副武装地跟随赢夜走进天王府，赢夜一步步穿过厚重的门扉，踏入了这座象征着平等天国权力巅峰的建筑群。
而在天京内乱这个敏感的时刻，天王府内的气氛也是异常凝重......高大的宫殿、肃穆的雕像、以及天王府内数量超乎寻常的惊恐女眷，无不透露出一种压抑感。
赢夜等人沿着前朝修建的、如今已经有几百年历史的青砖路前行，来到了天王府的大殿。
以前这里是前朝旧都的“奉天殿”，有十几丈高，非常宏伟。
大殿里没有婢女伺候，只有一位身着华丽长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桌前，正是平等天国的天王。
天王抬头望向赢夜等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没想到会是你来见我。”天王缓缓说道。
没等赢夜等人说话，天王站起了身，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当年南王为我留下预言，说‘天兄杀天父，天外有人助’，想来这天外之人，便是你们。”
赢夜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天王睿智，我等的确来自天外，此行目的，便是助天王重建平等天国。”
赢夜从怀中取出那块东王留下的玉笏，玉笏在大殿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芒。
“这里面的东西，天王可曾知晓？”
看着玉笏，天王的神情有了些变化，他当然清楚这东西是南王留给东王的，而也正是因为这东西，曾经亲密无间的几人，渐渐有了间隙，间隙越来越大，闹到现在已是视若仇敌，这也是天京内乱的根源所在......平等天国或许需要一个“天父”来让他们生存下去并对抗妖清，或许东王的自我牺牲也很伟大，但名义上作为“天父”的二儿子，天王不需要自己脑袋顶上还有一个真的爹。
“天父既然是截留信仰借住祝器敕封而成的，便有先天不足的缺陷，即便不出今日之事，日后也注定长久不了。”
天王叹了口气说道：“本王钻研多年，已有新路，俚语尚有‘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如今‘天父’神消，也算是好事，你想要说什么？”
“我不仅有完整的《太平神道》功法，里面记载了成为新神的秘密，而我，也能赐予你更强大的力量，让你消灭妖清朝廷，成为世界之主——只要你效忠于我，奉我为新神。”
过了好一会儿，天王才缓缓开口：“《太平神道》......但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你们？你们有何凭仗，敢夸下如此海口？若是凭着武力想要糊弄一时，那干脆杀了本王便是了。”
赢夜自信地笑了笑：“天王，你应该很清楚，如今天京已经陷入了内忧外患之中，东王和北王已死，妖清军队即将兵临城下，此时此刻，只有我能救平等天国......莫要做井底之蛙，天外的世界，远非你所能想象。”
“本王要是不呢？”
天王目光紧盯着赢夜，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大殿内一片寂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回响。
赢夜毫不退让，直视天王的眼睛，冷声说道：“天王，你若不愿，那我们也只好用些非常手段了，不过我相信那并非你所愿。毕竟，你苦心经营平等天国多年，难道就甘心看着它毁于一旦吗？”
天王闻言，眼神微微闪烁，显然被赢夜的话触动了心弦。
他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你们的确有实力，但要让本王完全相信你们，把天国的命运交到你们的手上，本王做不到，而且，有些事情你们并不清楚......除非......”
天王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平等觉世训》。
霎那间，周围环境忽然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