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寻求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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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部就班，别说医院改革，就是正常运转都很困难。
目前的医院就象一顶酱缸，大家都在这里酱着，没人想突破，得寻找新的路径。
“是时候走下一步棋了。”欧阳玉茹想为师捷做一件重要的事，从而打牢他在医院的根基。
从青城到石门市也就二百多公里，欧阳玉茹在副驾驶上和师捷并排坐着很舒服，可以不时地看他一眼，更重要的是这次回石门是为他开路。两人一路上相谈甚欢，但想得却不一样，欧阳玉茹为自己得构想沾沾自喜，师捷却为她的处境担忧。
她选了一家在当地不出名的茶馆。领导都谨慎，安全起见只能委屈领导了。
在事先约好的房间他俩先到了，服务生按要求给他们奉上了一壶茶，欧阳玉茹嘱她一会儿客人来了再上。
“今天约了什么客人，我扮演什么角色，一会儿要注意什么问题。”师捷问。
欧阳看了他一眼，嘴角上掩饰不住微笑地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是为了医院的名天才来的。”
他们闲聊了一会儿，大约等了一小时，领导终于来了。服务生将他们引领到房间。
“欧阳大院长，什么紧急的事没到周末就回来了”刚进门领导对欧阳玉茹说。“柳叔你又开玩笑了，你能在百忙之中过来我已是不好意思了。”
领导侧过身说：“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梁恒坤不介意吧。”他们互相打了个招呼算是认识了。
欧阳玉茹回过头来对师捷说：“咱们的顶头上司，我的柳叔。”师捷忙伸出手来靠向领导，二人轻轻地握了一下。服务生见人齐了忙给每个人上茶，欧阳玉茹示意服务生，“没你的事了，出去吧。”
欧阳玉茹向领导介绍了青城县人民医院的情况，也只捡着好的方面说，如果反映问题那么领导就会记在心里，不知哪一天碰到县委王书记可能就会训斥他，将来工作就没法开展了，她知道“来说是非者就是是非人。”
当然，这次回石门见领导不是想说什么事，而是力推师捷。
聊了大约半个小时，欧阳玉茹就有意将话题往师捷身上引。
“对了，柳叔你看他多像你表弟啊，也是转业军人。”“我没有表弟啊，”领导马上就把欧阳玉茹的话题堵了回去。
师捷的脸腾地红了，原来欧阳玉茹说的大招就是这个啊。太年轻了，怎么能这样想问题那，他开始坐立不安了。领导是什么人，只要你一说话在他面前就会露出马脚。领导知道她工作中遇到了麻烦，青城人民医院虽然是玉茹的父亲创建的，但此一时彼一时了，市场经济条件下谁还讲这个。作为欧阳金石的学生他也想帮玉茹一把，但不能拿自己作筹码，不然日后出了问题怎么办，领导考虑问题深刻也长远。
“要想工作有起色只有依靠国家政策和基层群众，不能走捷径，当年你父亲就是这样教育我的。”领导顿了一下接着说：“前两天我还和老师谈到你，老人担心你太年轻，但我相信你。”领导好像说了，好像什么也没说。
接着领导又说了些医疗改革的事，嘱咐他们回去后，要认真吃透政策，只要符合政策，符合群众的利益完全可以大刀阔斧地干。他向欧阳玉茹推荐了梁恒坤，他是蓝天物业公司的老总，专门做医院的物业，他们走在了医院改革的第一线。
“这次你们来的正好，上月蓝天物业刚进驻省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你们可以去看看，只待在县城里会限制你们的视野。”领导说完就站起身来说：“我还有点事，接下来让老梁给你们介绍一下。”
师捷马上站起来，他要送领导出去。前世他见不到这么大的领导，主要是太清高了，活了一世后他明白了，“不成功，能力和面子算个屁。”在门口他们聊了两句，领导给了他三件法宝，嘱他一定好好干，全县人民的健康就靠你们了。
送走了柳叔，欧阳玉茹心里五味杂陈，也没心思和梁总谈了，只应付了几句就各自散了。
医疗改革刚刚开始，他对医院请专业物业还没有认知，在她看来，物业就是小区打扫卫生的大爷大妈们，但师捷却敏锐地发现了解决问题的途径。在送欧阳玉茹回家的路上二人话都不多，而且显得心不在焉。欧阳玉茹想的是自己的唐突会不会让他轻视她，觉得太肤浅、太自以为是了。师捷想的是她输不了，她的身份特殊，她是自己向上走的资源。
“我建议明天我们到一附院看看，”师捷先开口说。欧阳没反应过来，但却作出了肯定的回答，虽然她并不情愿。
他们没和医院领导打招呼就直接到了医院现场。当然看的都是他们关心的问题，也是青城县人民医院的老大难问题。
先转了门诊、急诊的治疗室和卫生间，然后到地下室的设备间看看。这时物业经理听到消息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上前就拉着师捷的手，“欢迎参观，请提出宝贵意见，我是经理王铁爪。”师捷忙将头转向欧阳玉茹并对铁爪说：“这是我们院长。”铁爪忙向欧阳玉茹敬了个军礼。“又是个当兵的”欧阳玉茹心想，爱屋及乌，虽然对铁爪过分的热情不适应，但想想自己医院的那些老爷们还是挺受用的。
王铁爪详细地向院长介绍了空调机房的运行情况，班次安排以及应急预案，顺便推销了蓝天物业。如果你们引进蓝天物业，我们就是医院的好管家，这一块就不用操心了。
铁爪说得口吐莲花，但欧阳玉茹并没觉得对她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她想得更多的是如何扳倒翟志国这块绊脚石。师捷拿小本本认真记录着，甚至没感觉欧阳有什么反应。
因为都是当兵的又是同年兵经历差不多，只是一个是科班的一个是战场提起来的，一个深沉细腻，一个粗粗拉拉，二人谈的火热。由于地位不同，作为乙方王铁爪就显得主动了许多。
师捷突然觉得冷落了欧阳玉茹，忙回身把院长推到前面，欧阳玉茹对蓝天物业没多大兴趣，但对他俩的谈话却很注意听，她想通过一切渠道了解师捷，因为医院所有人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和转业军人以外，其他一概不知，他也从来没对别人说起过自己的经历。
“你为什么对蓝天物业这么感兴趣，就因为你们都曾经当过兵参过战吗？”在回青城的路上欧阳玉茹不解地问。“不仅仅是，我昨天晚上细细地品了一下领导的谈话，眼下不是蓝天物业需要我们，是医院需要这样的专业公司，引进物业可以一石三鸟。”
欧阳惊愕地瞪大眼睛，“有那么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