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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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的描述中蕴含的信息还挺多，天麟一边心不在焉的听着三人的你一句他一句，一边将任务描述中值得注意的点一条一条捡出来。
一：传染的途径——被感染者咬伤，即，粘膜接触到感染者的体液。
这种途径其实就是最传统的，大多数电影里丧尸传染扩散的途径。
相比于这种朴素的传染方式，天麟先前更担心的是水传播和空气传播，这两者都意味着自己随时随地都有被感染的风险——他可没有什么抗体。
现在倒是安心了不少。
面对这种简单直接的传播方式，他最需要注意的是，在饮用水资源之前，一定要检查水资源是否被感染者污染过。
还有的是在击杀感染者时要注意溅出的血不要弄到嘴巴或者眼睛里。
二：病毒在进化。
根据下面的温馨提示——感染者中存在特殊感染个体，以及任务的描述——病毒在对感染者进行适应性进化。
天麟有理由推测，伴随着时间的推移，特殊感染者的数量会越来越多，感染者整体的战斗力也会越来越强大，越来越恐怖。
因此，要尽快的取得任务物品，完成任务。
至少任务给出的二十天期限，在天麟看来完全不可靠。
（鬼知道病毒会不会Duang的一下疯狂进化......）
三：这种病毒似乎与某个团体密切相关。
这个团体很有可能会是最终的大Boss。
四：或许可以通过某些手段联系到幸存者聚集地。
（不过估计没啥用处，顶多是得到一些连真伪都无法辨别的情报。）
至于从他们哪儿获得物资上援助的可能，天麟直接翻了个白眼。
将一些需要注意的点在心中默念几遍，天麟挑眉，关上面板，不动声色的扫了眼三人的神情，知道他们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来接收和整理任务描述中的信息。暗叹一声，轻飘飘说道。
“复活、弹窗邀请、神、主线任务......”
伴随着天麟吐出的几个词汇，除了根本没看过类似作品的章晓丹，另外两人，脸色变化起伏很大，就像京剧里的变脸，一会一个样，很有意思。范强先是五官挤到一起，接着嘴角情不自禁的松弛，然后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浑身一激灵，冷汗从他身上的肥肉渗出。至于李耀阳，此刻的他很显然有点亢奋，面色潮红，不安分的小手紧握在一起，脚尖不受控制的颠来颠去。
“嗤——”
一时没忍住，脸上的肌肉迅速绷紧，天麟不动声色的将笔记本打开微微举起，遮住自己类似于狐狸，让人感到极其不适的笑容。
他的自控能力很强，只是一两次呼吸，笑脸已经完全收敛，恢复了刚刚的神态。
（差不多了。）
指关节叩击桌面发出咚咚的清响，声音不大，但足以吸引三人的注意力。
“嗯。”他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而是啪的一下合上手中的笔记本，不失优雅，也不失狂气的，如同一头在巡视自己领地的狮子，对上三人的双眼。
范强畏惧，李耀阳虽然害怕但是深处隐藏着一抹很深邃的无畏，章晓丹则是闪躲，完全不敢对视。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最终将目光集中到李耀阳身上。
“你似乎对这些东西很熟悉，给我们......稍微讲一讲。”接着天麟似乎有些苦恼的挠了挠脸颊，“说实话，我对于这些东西不是很熟悉，上次接触也是几年前的事了......之所以能第一时间想到也是因为我看到了外面的那玩意。”
面对天麟的请求，李耀阳浑身剧烈颤动了一下，接着他看向章晓丹指了指自己。章晓丹犹豫了一下，用余光看向天麟又飞快收回，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虽然我们并不着急，但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很讨厌拖延。”
咕噜——
喉咙耸动，李耀阳不敢去看天麟的双眼，他回想起最开始时对方的狠辣，撞的那一下，到现在还有点没缓过来。
深吸口气，李耀阳整理思路，将自己所知的，按照自己的理解开始讲述。
听了几句，天麟便挪开了注意力，准备全面扫一遍笔记本，刚刚笔记本只是胡乱翻了翻，其中有些有趣的内容他还没仔细看。
说是笔记本，倒不如说是本日记本，虽然不是每天都有写，但上面的内容却实在是充实，每页纸都几乎填满才挪到下一页......虽然有大半本都是流水账——记录了每天的训练有多苦，教官有多喜欢骂人，还有想念自己的女儿。但有用的信息还是有很多的，简单的几眼，天麟算是大致明白这个世界的状态。
“有些吝啬，女儿控......记性应该也不是很好。”
天麟从日记中习惯性的，提取着关于他的性格信息又下意识的看了眼已经成为尸体的他，不禁叹了口气，全球93%的人口都被感染，成了行尸走肉，天麟不认为他的女儿会有那么好运成为不被感染的一员。
而且，就算躲过了初期的感染，接下来她能躲过如潮水一样的尸潮？
只是爆发三天，人口便锐减了93%！后续的感染显然只会更恐怖！像这种大规模突发性的病毒爆发，即使军队反应再快，其数量也只能保全一两个区域。
如今的全球人类幸存率，据天麟推测也就2~3%。
（只少不多。）
这很显然是一场预谋已久的恐怖袭击，天麟不觉得他们不会对军队做一些手脚......至少他若是计划的负责人的话会。
“那两人......有意思。”大量的猜想在不断堆积着。
很快，天麟的想法在日记本上一个又一个的得到了证实。
5月16日。天气：多云
部队里有奇怪的传言，好像是有人被水晶样的蝴蝶给袭击了？真是可笑。
......
7月20日，天气：晴。
今天天气很好，是个训练的好日子......不知不觉已经正式入伍3年了，日子过的真快，第二本日记也已经写了不少......今天，我第一次收到小琳寄来的东西，是一袋棉花糖还有一封信。为了防止班长他们偷吃，我第一时间就把棉花糖全吃掉了，嘿——
大量的水渍将这一页弄的皱巴巴的，解读起来很有难度。
7月21日，天气：阴雨
今天上头下了一条奇怪的命令，观看视频，也没有保密协议，好像是这视频迟早会向全世界公布......视频的大致内容是世界上最具有权威性的两位博士，阿尔伯特·威斯克，德里克.C.西蒙斯，通过实验研究，成功打破了人类的限制？那个视频有太多的专业名词和数据了，听的我脑瓜疼。不过我还是大概明白了，不就是两位博士发明了一款可以全面增强人体素质，延迟寿命的药剂吗！不过上面那个数据表示普通人喝了后能和我们这群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没日没夜训练的大头兵的身体素质差不多，这个牛是不是吹的有点过分了？
......
9月26日，天气：多云。
我得到了一天难得的假期，本来想好好休息休息，和小琳打个视频什么的，想想还是算了......吃饭的时候听到一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消息，有一支出去执勤的小队失联了......我没怎么注意他们的谈话，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了‘警笛’、‘广播’、‘怪物’的字样眼，感觉有些都市传说的意思。另外下午我们就找到并见到了那支失联的小队，失联好像是因为无线电出了问题，反正回来就好。就是他们的表情真臭！跟尼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仿佛我们都欠他们几千块钱！
......
2月28日，天气：多云。
今天排长抱来一个大箱子，里面装着一大堆绿色的小管子，那好像就是之前视频里给我们科普的超人强化药。排长今天的心情似乎也不错，说我们这个连里总共就4箱，他仗着我们考核成绩好半强行弄来了一箱。明天休息，后天发放。回宿舍的时候，我听隔壁另外那个‘万年老二班’里的人说，很苦，很难喝，就像吞鼻涕一样。
3月2日，天气：多云。
那玩意发到我们手里了，在所有人都打开的那一刻，我滴亲娘嘞！那个味道！呕——我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反胃。排长也吐了，不过他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坛好酒来犒劳我们。上头也不知发了什么疯竟然同意了！破例给了我们一小杯！真讷道！趁着酒劲我们都喝了下去，不知道是药的作用还是酒，浑身火辣辣的！酒真讷道啊！不过我真的已经太久没喝过酒了！就这么一小杯我的胃就好难受！
3月3日，天气：小雨。
凌晨，我实在顶不住了，跑到厕所吐了出来，苦胆都要吐出来的。或许是心理缘故，吐出的东西都是苦绿的！还在爬！像小虫子一样！真好玩！
这里的字歪歪扭扭，有股虚弱的味道，应该是他刚吐完的时候写的。
3月3日，天气：小雨。续写。
事情有点大条了，早上按照惯例起床训练，吃饭，回到宿舍我发现昨晚的似乎并不是我的错觉，厕所被堵在了，被苦绿色如同蛛网样的东西......我找来排长，排长的样子有点奇怪，没和平时那样骂我，只是找东西让我清理干净。事情很不对劲，我有了个可怕的想法，不，不会的，不现实......
3月4日，天气：小雨。
绿色的蛛网？我忽然想起十几年前那堪称灾难的非典，似乎，有的病人的症状就是肺部显现出蛛网。
接着是他对于之前全国范围的非典的资料调查，以及日常行动。
3月14日。
我调查了之前的非典事件，以及其他国家过去十几年的大规模疾病史，我发现了一个可怕的共同点！西蒙斯或者是威斯克！解药的研发多多少少都与这两位世界上最顶级，将世界生物学、医学往前推动了近100年的天才有关联......他们可能在策划着一场足以毁灭世界的灾难！我明天......不！现在就去禀报师长！
他的报道得到了有效的响应，但当时似乎已经太晚了，仅仅四箱的消息是假的！几乎所有人都已经饮用过超人强化药。就算没有服用过，大多数人身体也都注射过由他们研制出的疫苗。
他口中的师长，将所有没有饮用过长生药和注射过相关疫苗的战士聚集到了一起，组成了特别行动小组。
......
8月11日。
世界末日。
只有短短的四个字，却足以说明一切情况。
日记的主人属于那种有时间就写，没时间就作罢的那种类型。3月14号的日记到8月11号之间一篇日记也没有，虽然两篇日记之间隔了很久，但天麟隐约感觉这一面有些黑红的痕迹。
接下来的15天的日记又都没有记载。
8月26日。
由于未知原因，重型兵器无法使用，我们只救下了996人，建立了聚集地。师长说这是个傲人的数字，其他聚集地甚至连500人都没有......但，我丝毫没有感到高兴。
日记本上有湿润的痕迹，看上去皱巴巴的。天麟又看了眼墙边的男人，他很难想象这名一米八几的壮汉因为无力而痛苦流泪的场景。
8月28日。
已经好几天没有接到新的幸存者了，我提议去城市进行直接性救援，并且补充物资，这遭到了上级的反对。我明白上级的决定，但这样真的是......正确的吗？而且这群该死的家伙身上几乎没有任何医生们说的腐烂现象！
看的出来他很纠结，为了多数人而牺牲少数人，这就是这个世界如今的世道。
过多的人数，会导致住地以及物资的急速匮乏，除此之外，治安也是个大问题。
3月3日。
‘救援者小队’计划和‘自救者’计划同时被批下来。我要加入救援者小队，为了人类，病原体是必须得到的东西！小琳，等着爸爸，我一定会把原来的世界抢回来！
3月8日。
行动地点已经确定，没想到那两个反人类的家伙的大本营竟然是在我的家乡！不远！
.......
也许，我是说也许我可以在那附近的幸存者营地找到小琳。
4月9日。
这次的行动人数只有9人，正合我意，过多的人数只会暴露我们的行踪。而且在城市里对付那些家伙必须是像我这样精通单兵作战的战士！有他们8人在，我感觉这次行动应该没什么问题。
（别立Flag啊！）
4月10日。
我没有在附近的营地里找到小琳，兴许她在帐篷里睡觉......今天的行动很顺利。虽然过程中我们遇到了一些古怪的东西.....那个该死的牛铃无时不刻在我们身旁响动！很不爽，睡不着，只能通过写日记来转移注意力......我们已经到了城市中心边缘，大后天，不后天！我们就能杀到那所研究所！
4月12日。
队长提议在这里的体育馆修整一晚，调整状态，明天凌晨3点进行行动，我们所有人都同意了。可是根本睡不着，我们围到一起谈论干掉两人后的未来，很美，虽然这该死的牛铃依旧在响，但依旧好美，希望我们能活着看到那一天。
（一个不够又立一个？！）
希望的话语寄托于文字，但天麟没有从中看到有半分的渴望——纸张被划破了，他书写的时候用了很大的力气。隐隐约约能看到下面有几个词汇的笔迹。
【杀了他们！杀了我！求求你！】
“看来女儿的死对他打击很大啊。不过那个牛铃是什么？”
写到这里，已经是最后一页的背面了，天麟翻开书页，只看到几个血迹斑驳的字。
我们失败了。
接下来的字歪歪爬爬，很难辨认。
“研究所里的怪物异常程度远超我们的想象，那两个疯子研究的已经不能够称之为生物，而是兵器了......我不想变成那样的怪物，幸运的是我的子弹还有很多......如果这本日记被后来的救援者们发现，请立刻返回营地，请求张首长派人全力恢复重武器的使用可能。”
似乎历历在目，男人咳出了几口黑红的血液，艰难的在日记本上书写着。
在写完了人生中最后的遗言，他走到墙角抽出手枪塞进嘴里，一边握着挂坠，一边流着泪扳下扳机。
天麟眯起眼，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一页上的污血痕迹有些奇怪。
Lilith（莉莉丝）。
用手指在上面勾勒出一个没有多大意义的英文单词，天麟合上日记本摇了摇头，然后默默的将日记本重新放在桌子上显眼的位置。
这日记本不是写给他们的，而是写给未来。
天麟不禁重新回到尸体前，认真的记下他的脸，又掰开他的手拿起挂坠记下他女儿的脸。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万一呢？”
干完这一切，天麟看向已经咕哝完的三人。
“任务的话你们也已经知道了。你们三个，怎么说？”
撩起头发，扛起撬棍，天麟面色和善，如果没有刚刚发生的一切，章晓丹一定会认为他是那种阳光大哥哥类型。
范强看了眼身边的那对高中生，又看了眼眼前微笑着的这个反社会存在，决定还是呆在高中生这。
“任务上......任务上说我们要取得病原体，还要交到相关人员那里才算真正完成任务。”章晓丹像是察觉了些什么，小脸煞白，强忍着对天麟的恐惧开始自己的分析见解。
论这三个人的综合素质，章晓丹要碾压其余两人，个人存活率在12%左右。
纯新人的存活率为7%左右，这个章晓丹的数字......还挺高。但这只是单论个人存活率而已......
“我觉得其中有三个比较大，而且必须需要尽快处理掉的问题，一是病原体的位置。不过我想这个问题很容易解决，简介中说这个世界只有两人可以制造出这种病毒，这样的人在全世界必然是什么名气极大的人，只要稍加搜索我们一定能找到相关的线索。”
说完她有些贪婪意味的看了眼桌子上的日记本。
“你说的对，那本日记本上记录了这场病毒爆发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事情......病原体的位置很明确，就在那两人的研究所里，而研究所就在这座城市的正中！”
章晓丹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指向日记本。
“我可以看一下吗？”
天麟耸了耸肩，“请便，不过看完记得放回去。它......不应该属于我们。”
说到这里，天麟的眼神有些不善，他是那种会尊敬任何值得去尊敬的人，无论阵营是否敌对，无论身份是否卑微。
章晓丹伸向笔记本的手很显然颤动一下，小狗崽样的点了点头，取出手机，一边翻页，一边拍照。
很显然她并不想结束自己的分析，这对于她来说是个争取自己团队地位的好机会。
她已经看的出，天麟要舍弃到一些人。
这种遍地丧尸的环境，过多的人数并不是件好事，虽然它象征着更多的劳动力，更多的智慧。但也代表着更大的危险，更大的暴露可能。
毕竟废物只会拖累团队！
“第二则是，病原体的样子......呼，这也不是问题了。”
“为什么？”李耀阳下意识的问出口。
章晓丹撇了一眼李耀阳就不再看他，连这种问题的答案都想不出的家伙没有资格留在团队里，不过出于情面还有为了进一步提高在天麟心中的地位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因为病原体在研究所里，我不认为哪里没有所谓的研究人员......你认为这种可怕的病毒真的是仅凭2人研究出来的吗？物资，财力，技术......需要很多很多。”
她看了眼地上的尸体，背后发寒，“刚刚翻笔记本的时候，我有瞄上几眼，他......曾尝试从研究所里获取病原体，但结果显而易见。”
“这让我有些担心病原体——还有研究所的位置是否会转移，毕竟......”
“这点就不需要担心了，想要转移研究所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搬一个家......实验素材，实验结果，实验资料，精密仪器......要走的代价很大，不会那么轻易的转移。而且......”
（我感到违和感，人类阵营与那两人的关系或许很复杂，至少不是明面上的那样简单。）
天麟停顿了一下，“他们可是一支精英特种小队，连他们都无法攻陷的地方你认为有搬走的必要？”
“说实话，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拦住了他们，是什么让他如此......绝望。”
“像电影里的那些高科技防御武器？”
范强回答，天麟没有反驳。
“如果只有那些我认为还好，但这个世界的生物学等级很显然和我们的世界不是一个级别的，我怀疑甚至，不，应该是十之八九存在像《生化危机》里暴君那样的生化兵器。”
范强想到电影里那些狰狞的怪物，不禁缩起了脖子，他无法想象如果现实中遇到那种家伙自己该怎么办。
章晓丹看到没有说话，就继续说自己的顾虑。
“第三是相关人员，这才是最为麻烦的。”
“相关人员是指谁？聚集地内的科研人员？首领？有军衔的人？这太模糊了，更要命的是我们没有联络他们的手段！”她苦笑着。“这里的对讲机和收音机都坏掉了，至于特制的电话......鬼知道长什么样。”
“在20天内，我们先要出城找到聚集地，发现所谓的相关人员。然后......”
“然后拿着仅有的武器与资源，穿过拥有数百万只感染者的城市，正面突破连特种兵都无法突破的难关，而且在获取后边躲避幕后Boss的追杀，边逃到城外的幸存者聚集地交任务。”
天麟接过话茬，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这简直就是让我们去送死的任务，不是吗？”
看向范强和李耀阳的脸，他们的脸上就差没写上这几个字了。
“当然为了不送死，你们可以选择不完成任务，留下，永远的留在这个世界。”
天麟走到门前，回过头戏弄道，
“也可以选择搏一搏，看看单车能不能变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