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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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宋青阳看着他，点头道。
聂沐枫怔愣片刻，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道：“各位可能有所不知，我姑姑至少有十年未曾与外界有过交流了。照此推断，委托各位的人，十年前与我姑姑就是旧相识了？”
“这个，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只是可以这么理解。呵呵，你们还真是有趣。那枚古玉有什么故事吗？还是说有什么不同之处？我姑姑见了那枚古玉后，真的就会见你们吗？”
“对。”
“你们就这么笃定？”
“不妨等等看。”
“好。”聂沐枫来了兴致，想了想后又补充道：“你们或许不知道，我姑姑她性子孤僻，为人古板。而且她的剑法超群，名震广陵郡。这些年来想要拜师的人不计其数。就算是这广陵郡郡守大人介绍的，我姑姑也不会破例收徒。甚至见都不见。”
他觉得四人中应该是有人想要拜师。
“是吗？”
“我骗你们做什么。”
聂沐风迎着宋青阳的目光，一脸坚决之色。
宋青阳也看着他，却无比淡定。
不多时，门童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聂沐风忽地一笑道：“各位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告诉那个委托你们的人……”
门童截道：“少爷，主母让小的请他们几位去后院凉亭。”
聂沐风呆愣道：“我姑姑要见他们？”
门童嗯了一声，道：“起初我也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我反复确认了两次。”
聂沐风有些反应不过来了：“这怎么可能？”
门童单手一引：“几位请随我来。”
四人也不管呆若木鸡的聂沐枫，跟着门童进入大门，走进府邸。
聂沐风呆愣原地，口中还在念叨着这怎么可能。
……
过不多时，四人便跟着小门童走进了府邸后院，来到一个环境清雅的花园里。
只见花园中央有一个人造湖畔，湖畔中央有一别致亭子。
四人一入花园，远远的就看到湖中央的那亭子里正坐着一个人。
想必那人应该就是聂飞会了吧？
许青这样想，随即深吸一口气，紧步走上通往湖中央的小桥。
只见木制小桥做工别致，一路弯弯曲曲向前延伸至湖中间的凉亭。一路走去，湖岸两边的风景尽收眼底。三转三回，四人总算来到了亭子里。
不得不说，富贵人家的名流最懂得陶冶情操。只见亭子里的格局也是异常清雅，青石桌青石凳，桌上放着茶水果盘。
此时，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正坐在桌旁。见着四人走进来，她忙站起身。
四人止步在青石桌前，望向她。她也看着四人。
不等四人开口，她率先问道：“这枚古玉你们是从何处得来的？”
说话间，她拿起古玉给四人看。
四人顺眼看了古玉片刻，又抬起头看向她。许青淡淡道：“是在章峨山中的一个山洞里发现的。”
聂飞会呆愣道：“山洞里？”
许青冷笑道：“你应该觉得很不可思议吧？”
聂飞会看向他，皱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青并没有立刻回答，盯着她看，直到聂飞会脸色越发阴沉，他才道：“你难得不惊讶这枚古玉为什么会出现在山洞里，而不是在湖里。”
聂飞会一下子激动起来：“你，你们怎么会知道？”
“我们拿着古玉谁都不找，偏偏直接来到聂府找你。你难得就一点都没有猜到么？”
“不可能，绝不可能。我明明将这枚古玉……”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
“他，他……”
“是的。我们见到他了，是他告诉我们的。我们虽然不知道你当年是怎么想的，但是这枚古玉辗转反侧二十多年，最后又回到了你手里……”
不等许青把话说完。聂飞会的眼泪夺眶而出，一时间她的身体也颤抖起来，晶莹的泪珠一串串顺着她的脸颊向下滑落。
许青长舒一口气。
不知怎的，看到聂飞会泪流满面，他心里忽然如释重负。
门童大急。聂飞会叫住他，道：“你去外面守着，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进来。”
门童不知所措道：“主母您没事吧？”
聂飞会抽屉着，擦拭着脸上的泪珠，摇摇头道：“我没事，你去吧。”
门童离去。她又看向四人，张口想问些什么，但她停住了。转而一笑道：“你们不要见怪。我是太吃惊了，你们快坐。我给你们倒茶。”
四人相视一眼，相继走过去，围着石桌落座。
聂飞会显然有些手忙脚乱，一个杯子没拿稳，落地而碎，她慌忙去捡，却刺破了手。祁玉忙起身，问道：“你没事吧？”
聂飞会神色慌张道：“我没事，不管这些了，我给你们倒茶。”
说着话，她又拿起杯子要倒茶。许青忽然道：“不用麻烦了，我们不渴。”
聂飞会哦了一声，紧张地坐了下来，问道：“还不知几位怎么称呼？”
宋青阳一拱手，道：“在下宋青阳。这位是李山、许青、祁玉。”
聂飞会随着他的介绍，逐一颔首示意。
许青三人也依次抱拳还礼。
聂飞会虽已年逾不惑，但其眉宇间英气尚存。从其周身气度，依然能够看出她常年习武所铸就的飒爽英姿。她的额头出现了皱纹，脸上皮肤略显松弛，头发也已花白。然而，岁月的痕迹并不能掩盖她年轻时的美丽，显然她曾经是一位明艳动人的女子。
许青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问道：“对于当年的事情，你可曾后悔过？”
此言一出，宋青阳三人的面色也都变得凝重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聂飞会。
聂飞会深深呼吸，深深喘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控制住内心的悲痛之情。她努力平复着情绪，她看着许青，问道：“他现在在何处？”
许青看向桌子上的古玉，道：“就在这枚古玉里。”
聂飞会疑惑道：“在这枚古玉里，什么意思？”
许青提醒道：“当年他死在了湖里，你忘了么？”
聂飞会激动道：“那你为何说在古玉里……”
许青瞳孔收缩，截道：“当年你们把他扔进湖里之后，他将自己的魂魄禁锢在了这枚古玉里。”
聂飞会一滞，随即问道：“你们可以给我说说他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