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林语心决定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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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天旭几人坐在靠外面的角落里吃东西。
贺边吃边看着女儿，问:“你们说她现在还能想起她那个帅哥同学不?”
“哈哈，哪能顾上想呢”，王族说。
“你这教育方式够特别”，侯英俊第一次见这么教育孩子的。
“年纪轻轻就给自己下定论，我得让她看清自己内心到底是见色起意还是真的爱情，不然随便个帅哥来她就以为遇到真爱了呢。”
赵家老太太一直坐在门口的沙发上等孙子回来，湘姨也陪着。赵津生劝说没用也只能陪着一块儿等。
赵望津一进门老太太先从头到脚检查个遍，生怕孙子掉根头发。
“哎呀奶奶，我没事，就在派出所坐了会儿”，赵望津不耐烦。
“你小子天天公司也不去，玩儿还能玩到派出所”，赵津生稍显严厉的说。
“大哥，真不能怪望望，贺天旭那小子太嚣张了，我‘三弟三弟’的跟他套近乎，他丝毫不顾念过去的情份，那脸子甩的。望望只是想追求那服务员，咱们都年轻过，可以理解的，就贺天旭非要较劲。”
“看上个服务员，你可真有出息”，赵津生对儿子的追求表示不满。
单景明这么避重就轻的一解释，赵望津摊摊手说:“看，不用我说了吧，我就是想早点结婚给奶奶生个重孙子而已。累了，睡觉去了。”
“你吃点东西再睡”，赵老太太冲孙子说。
“不吃”，赵望津头也没回。
湘姨说:“我给望望送点吃的，他要饿就吃些”，说完忙去了。
“那大哥，我也回去了”，单景明告别后离开。
“那个贺天旭以前不是你的小跟班吗？他怎么还跟望望较劲?”
赵老太太觉得全世界的人都该像她一样迁就孙子。
“妈，别操心了，你看望望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嘛。”
“都是小跟班，你看景明多听话，真是的”，赵老太太边唠叨边休息去了。
员工宿舍里，涂有志翻来覆去睡不着。
那个带翅膀的小人儿车标他在电视剧里见过，今天真正坐了一回，他才感觉到人和人的差距有多大。
那真皮座椅的触感、内饰的纹理，甚至他觉得里面的味道都不一样。
他闻了闻手指，那个味道好像还在。
蹑手蹑脚地坐起来下床，昏暗的卫生间里，他把缺了角的镜子擦了个干干净净。
将自己前前后后照个遍，他在想拿什么去交换，交换有朝一日他也能开上那个车的机会。
他想起贺天旭夸他有正义感，对，正义感。他瞬间来了精神，今天的事肯定是老天爷安排的，不然怎么那么巧，且他的表现也那么好。
辞职，明天就辞职。他要去天意上班，有“正义感”这个好印象在，去天意谋一个工作应该不是难事。
他突然兴奋起来，为自己聪明的脑袋，为即将要迎来的人生转折。
蒋如琴的葬礼在英国的凄风细雨中举行。
林语心一身黑衣，脸色煞白地如同耳边的小白花般让人心疼。
父亲终究是没来参加母亲的葬礼，林语心比任何时候都理解母亲，那个扮演着她父亲角色的男人的凉薄程度，在她心里更甚了些。
“你接下来什么打算？”秦竹为她撑着伞。
“回国”，林语心摸着手指上妈妈留给她的祖母绿戒指平静地说，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回国?你刚刚得奖，你的前途……”
“我妈妈到底怎么死的?我妈妈说的那些画在哪里？我妈妈想把老宅做成纪念馆的愿望，还有如琴百货和如琴酒店的账，这些都比我的前途重要”，林语心说的斩钉截铁。
“可是就这么放弃事业，蒋阿姨也不会高兴的。”
“放心吧，遗春已经有演出公司给我邮箱留言想请我回去办音乐会。”
“那就好”，小提琴是林语心从小就钟爱的，秦竹真心怕她放弃。
老师米兰达在旁边默默听完学生的想法，转过身来抱住林语心，亲亲她的脸后说:“想做什么就去做，老师永远支持你。”
她也抱住老师，将头埋在老师肩上，说着谢谢。
林语心在英国获得小提琴音乐大奖的消息传回国内，遗春以冠军故乡的角度更是进行大篇幅报道。
“妈，这个林语心是姐姐吗？”林小心拿着手机问贾淑贤。
贾仔细一看，再看看配的图片，她不确定。
“老爷子，你看这个是语心吗？”贾淑贤拿给林天缘看。
林天缘端详后说:“是，语心从小就学小提琴，没想到得这么大的奖，连遗春的官媒报纸都报道了”，越说越高兴。
“她妈葬礼是今天还是昨天?”林天缘想起葬礼这回事。
“你没告诉我啊，这风俗不一样，我也不知道。”
林天缘拿起电话打给英国。
“爸爸”，林语心接起电话，亲热的语气把秦竹吓了一跳。
“哎，你妈葬礼办完没有？”林天缘对女儿的热情很受用。
“昨天办完了，爸，您身体怎么样了？前几天太伤心，没顾上关心您的身体。”
“渐冻症，一天不如一天的……遗春新闻报道你得了小提琴音乐大奖，爸爸恭喜你啊！”
林语心脸上挂了一层霜，原来是因为得奖新闻才想起问妈妈的葬礼，但她语气依旧亲热。
“谢谢爸，爸我想您了，妈妈走了我就更想您，所以我订了二十九号的票想回遗春看看，您高兴吗？”
“哦，哦?你要回来啊？那太好了，我女儿得了大奖，回遗春是光宗耀祖的事儿。”
林天缘的声音显然是高兴的。
旁边的贾淑贤嘴角也牵起一抹笑，这个消息像是她筹谋后得逞的结果。
“觉得我变化大是不是?”林语心挂了电话，恢复正常，看着一脸疑问的秦竹说。
秦竹点头。
“贾淑贤是披着绵羊皮的母狼，我回去要跟她打交道，也该早点把她的手段学来自用”，林语心语气里透着绝不退让的劲儿。
“那你明明十九号回去，故意说成二十九号也是手段之一吗？”
“是。”
“语心姨姨，那你还回来吗？”秦竹五岁的女儿小香包软软糯糯地问。
“阿姨办完事就回来看小香包好不好？”林语心将女孩横抱在怀里亲亲。
“姨姨不回来，爸爸带你去找姨姨”，秦竹已经开始担心林语心。
“你在那边还有什么亲人没有?”
“有个小姨，她妈妈和我姥姥是姐妹，还在如琴百货上班。”
林语心看秦竹越来越难过的表情说:“你别搞得这么伤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