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正常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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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诺尔曼也是要下班的，就算听到小型呼叫器的声音，立刻就往医疗部跑，也得需要一点点时间。
姬白水便趁着这点时间，简单告诉了艾普他入院后的事情。
那入院前的事儿，她也不知道哇，诺尔曼除了名字和杂务兵身份，其他也都没跟姬白水说过。
艾普听了，一脸便秘的模样，听这个意思，他是借尸还魂了吗？
穿——越？都穿越了也不找个好点的皮囊！
他看了看自己的小胖手，捏了捏胖乎乎的大脸，忽然扇了自己俩耳光。
“你干什么？”姬白水赶忙按住他的胳膊。
“我确认一下，是不是在做梦？你确定我是艾普？”
“当然确定了，我都看护你一百多天了。”
“我昏迷了一百多天？”艾普有点惊讶的样子。
“何止昏迷呀！具体我不跟你说了，你等医生来了再说吧。”
艾普也不说话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对他来说，实在太狗血、太不可思议了！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接受。
诺尔曼来的很快，不过十分钟就跑到了病房，还微微有些气喘。
艾普看了他一眼：高鼻梁、黄头发，这还是个老外呢。再看姬白水，还是这种黑发黑瞳的看着舒服。
姬白水赶忙迎过去招呼，诺尔曼却递给了她一串钥匙。
“今晚你去我办公室的休息室，我和他好好聊聊。”
姬白水茫然接过钥匙，心不甘情不愿的被赶了出去。
诺尔曼在艾普病床边坐下，艾普看着他，并不言语。
“你好，我是诺尔曼医生。我是该叫你艾普，还是该叫你齐天行？”
艾普满心懊恼：上次苏醒时，因为搞不清状况，就跟姬白水说了些不该说的话，看来，姬白水已经转述给这个医生了。
诺尔曼看他表情，就大概猜到了艾普所想。
“不是姬白水，在她告诉我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你是艾普，但你又不是艾普，准确的说，是你的意识转移到了艾普的体内，我说的对吗？”
艾普看着他，仍旧不言语，但眼神明显慌乱了。
根据影视小说漫画的设定来看，这种事情，是可以让别人知道的吗？
诺尔曼继续说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意识转移的？”
“意识转移？”艾普也疑惑了：这不是灵魂穿越吗？
他闭上眼睛，想要尽可能的平复内心。
可闭上眼睛后，他惊恐的发现脑子出问题了。
无数的信息，仿佛大河滔滔，在脑海中肆无忌惮的冲刷，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大脑就要爆炸的错觉。
赶忙睁开眼睛，那些信息瞬间平复下来，艾普也松了口气。
他试着再次闭上眼睛，结果瞬间脑海又被突如其来的信息冲刷，赶忙睁开眼睛，信息又瞬间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意识转移的副作用？
艾普尽可能保持平静，他用自认最礼貌、最平和的语气问道：“意识转移有哪些副作用？”
诺尔曼摇了摇头：“我从未接触过意识转移的病例，你是第一个。你现在感觉好吗？”
艾普习惯性的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个时候，感觉好才奇怪吧？
与艾普的感觉相比，诺尔曼显然更加关心另一个问题。
“你经历了什么？你是怎么完成意识转移的？”
艾普微微摇头：“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
“也是有可能的，意识转移前，你的意识可能已经处于封闭状态。在意识转移的过程中，你也可能不会有任何感觉。这都是有可能的。那么，请问你意识转移之前，是做什么的？或者说，齐天行，是什么人？”
“不做什么，天天在家里。”
艾普没有多说，也没有在这个话题停留。
“这个人叫艾普是吗？他是做什么的？”
“你完全没有艾普的记忆？”
艾普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之前你知道自己会意识转移吗？”
“没有，我其实很惊讶，甚至感到恐惧。”
诺尔曼打量艾普，看不出半点惊讶的模样，更不用说恐惧了。
艾普见他不信便解释道：“我有病。我对什么东西都不抱希望，也不感兴趣，包括活着。我的脑子比较迟钝，情绪表达较少，意识都是僵硬的。”
诺尔曼不愧是医生，听到这里顿时对艾普说的病有了兴趣。
“这种病倒是挺有趣的，是什么病？”
艾普却不想提，他再转移话题，问道：“刚才我听那小护士说，这里是联合军基地，联合军是什么？”
诺尔曼非常惊讶：“你不知道联合军？难道你的意识并非来自绿洲？”
艾普皱了皱眉头，他意识僵硬，但并不代表傻了。
联合军，是他没有听说过的军种，从诺尔曼的口风中可以推测，他所谓的绿洲，与艾普所认知的绿洲应该也不一样。
看来穿越的有点远，可能已经远离那个世界了。
“我不知道，我现在脑子很乱，乱到没有办法思考。”
诺尔曼再次打量，明显他还是不相信艾普的话。
这种冷静理智的模样，哪里像是脑子很乱？哪里像是有病？
可换个角度，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像艾普那样冷静，这本就是不正常的。
不正常，那不就是病态吗？
诺尔曼猛然回过神来，笑道：“可能是意识转移的后遗症，你先不要紧张，过段时间大概就能恢复了。我能先问你几个问题吗？”
他问的，都是关于这段时间临床表现的，艾普全然回答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在这一百多天里，他俨然死人，对自身和外界，都是完全没有感知的。
于是诺尔曼转而问关于齐天行的情况，艾普已经意识到，这里可能已经不是他原意识所在的世界，他也不想说的太多。
诺尔曼看得出来，艾普有所隐瞒，这种隐瞒，也是可以理解的。
对艾普来说，诺尔曼就是个陌生人，是人对陌生人都会抱有戒心的。
想让艾普把他的真实情况说出来，只能等，等他信任诺尔曼了，自然也就会说出内心隐藏的秘密了。
眼见问不出来，诺尔曼便要艾普好好休息。
艾普看着正要离开的他，忽然问道：“你觉得我还睡得着吗？”
诺尔曼一怔：也对，遇到这样的问题，谁还能睡得着？
“好，那我陪你聊一会。你刚苏醒，还是需要休息的。”
“听说我昏迷了一百多天，我已经休息的够久了。”
诺尔曼微微一笑，道：“好像也有道理，你想聊点什么呢？”
“先从我刚才的问题开始吧，联合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