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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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越面具下传来了轻笑声“要不要比比。”声音还有着丝稚嫩，但是话语却是相当的自信。
“你想比什么？”褚廷染面具下的也是淡笑道。
话音刚落，插在秦子越腰带上的几把飞刀直接飞了出来，悄无声息地悬停在了褚廷染的面前，瞬间封死了褚廷染的所有后路。“怎样？”秦子越双手环胸，带着掌控一切的淡然询问道。
褚廷染见此，看了看周围，瞬间化作黑烟，再次现身，出现在了秦子越身后，未出鞘的黑色的唐刀刚准备架在秦子越的脖子上时，就被仿佛闻到腥味跟过来的毒蛇一般，架在了褚廷染的脖子边，逼停了褚廷染的动作。
秦子越淡然转身，一副早有预料的语气“小爷我就知道你会来这招，我已经预判了你的预判。不是你弱，谁叫我们俩这么熟了呢？你的一举一动都清楚哦”说完还有几分洋洋得意。
褚廷染挑眉，倒是并不在意被刀指着脖子，只是看着此时距离自己不过10厘米的秦子越生动的模样，眼眸一动也不动的盯着，仿佛被什么吸引了全部心神。
而秦子越没等来褚廷染的回应，却看着对方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疑惑的挥了挥手“吓傻了你。”
褚廷染才回过神来，第一反应是后退一步，说道“太近了。”
秦子越听到这话，反应过来，坏坏的笑了笑，更是凑近了几分，褚廷染见此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你……”秦子越剩下的话被褚廷染的乌鸦面具的尖嘴戳到自己的面具而打断了。一阵尴尬。
“……”一阵沉默后，然后两人扭头，同时笑了起来。
“以前是不是也发生过这种情况。”褚廷染笑道，语气颇为怀念。
“所以我说，你就该换个面具啊，老是戳我。”秦子越说完，感觉到这句话不太对劲。碍事吗？挨着自己靠近褚廷染吗？他为什么要靠近褚廷染？有病吧？摇摇头，不再胡思乱想了。
褚廷染却在考虑可行性。
要是以前秦子越出任务，秦子越绝对是骑着他炫酷的摩托车想去哪去哪，或者队友开着交通工具来接应他。
但是如今不是情况不允许吗，所以还要有劳褚廷染送他一程到阿克斯的私人实验室。然后褚廷染再前往Aq研究所。
秦子越站在阿克斯的私人实验室的面前，说实话阿克斯的私人实验室对于秦子越来说并不陌生，毕竟在这里还有几年的记忆。说是实验室，其实是一栋3层楼的异形建筑，建筑外形像是一个不规则的多边形柱体。周围是绿化带。
秦子越想了想还是从通风管道爬进去的，因为毕竟是潜入，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一路无事，却没想到刚从通风管道里出来，就被一群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拿枪怼着了。
“失策啊。”就在秦子越计划着跑路的时候，然后从众黑衣人身后走出来了一个熟悉的欧美面孔，金发碧眼，身材挺拔。没错就是穿着灰色西装的阿克斯。
要不是地方不对，秦子越都想感叹一下，阿克斯还真是越长越帅啊。不过如今他戴着面具，阿克斯应该认不出自己来。
但是下一刻就惨遭打脸。
“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形式见面，阿越。”即便秦子越全副武装，阿克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秦子越的身影。他早就知道秦子越会来找他的，在经历那样的事情后。“若是你来的，正门随时为你开着，你这是何必呢？差点被我的手下误以为老鼠，就准备开枪了。”
秦子越没想到这里就翻车了，一边戒备着，一边和阿克斯周旋道“我也没想到。”
“你既然来了，要不我们聊聊吧。”阿克斯言辞仿佛就是许久没见的老友碰面，如果没有这些枪口对着就更像了。
“我们好像没什么好聊的吧。而且你这个也不像要聊天的架势啊。”
“这件事似乎由不得你了。跟我来吧。”说着阿克斯带头离开。
秦子越被保安请到了阿克斯的办公室，阿克斯拿枪怼着秦子越的脑袋，然后吩咐其他人“你们出去吧，我要单独和我的客人聊聊。”
托马斯首先就想拒绝，但是被阿克斯的眼神逼退了。众保镖陆续退到了门外。并且在阿克斯的示意下，约翰还关上了门。
秦子越见只有他和阿克斯两人，正是个好机会，于是正准备动手的时候，阿克斯却率先把枪放下了。这动作让秦子越也愣了下，按耐住飞刀没有出手。
却见阿克斯从抽屉里拿出个手机一样的设备打开了“小心一点没错，这是干扰设备，防窃听和监控的。”
秦子越更是疑惑了。
“阿越，早就想和你好好聊聊了，却总是没有机会，虽然这里并不是聊天的好地方，但是有些话不说，可能也就没机会了。所以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请你来，长话短说了。”
秦子越并不知道阿克斯的这样做的目的，所以并未开口，只是一边警戒着，一边观察着。
阿克斯似乎并没有期待秦子越的回答，而是继续独自说着“我知道你很讨厌我拿异能者做实验的事，但是我只是想要活下来，我没想要伤害其他人。如果能活下来，但凡有一丝希望我都会抓住。你不知道等死是什么感觉，我也希望你以后不会遇到这种情况。”
秦子越并不太想和阿克斯聊这个话题，这个话题根本就无解，所以语气冷了几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阿克斯也不在意，示意秦子越坐，“你要不要取下面具，我并不是来求你原谅的，我自己做过的事情，我并不后悔。我想要活着，但是我也有我的底线。尊严和自由就是底线。”
“那你现在又是想要干嘛？”秦子越是真不想听阿克斯说这些。
阿克斯也看出来了，所以他切入了正题“这件事其实和你没什么关系，我们的目的一直都是另有其人，但是策划这一切的家伙就是个疯子，我只是想要好好活下去，我没想过要拉着世界作陪。但他不是，他为了他的目的，也就是那人，是舍得拿世界陪葬的。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我承认我害怕了，我没办法，身处旋涡之中，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我没能力对付他。我做不到。”说到这阿克斯的表情也变得十分的痛苦和无助。
“所以那时候我想到了你，当时我已经去诚恳的拜托你了，但是你拒绝了我，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引你入局，抱歉把你牵扯进了这么复杂的事情中。但是阿越，你要知道，但凡我有丁点机会，我都不会把你牵扯其中。你明白，我只信任你，阿越。我真的没办法了，我的时间不多了。”
秦子越也意识到事情不对，于是终于坐了下来询问道“谁？你们的目的是谁？策划者又是谁？你既然说了就说清楚。”
“抱歉，有些事情只能说到这里。”阿克斯并不打算多做解释。
“你口口声声说着自己身不由己，但是又在那里遮遮掩掩的，你不觉得你的抱歉不仅显得廉价还很虚伪吗？”秦子越语气嘲讽的看着阿克斯这个昔日好友。
“你不明白。”阿克斯表情隐忍而痛苦，似乎有很严重的事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秦子越皱眉“你可以说到我明白。”
“我不能再多说了，他会察觉到的。我只能说，阿越，尽力阻止我。赌上一切，输了，是你承受不住的代价。”望着秦子越面具下的眼睛，阿克斯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秦子越也看着阿克斯，虽然不太明白阿克斯的话，但是阿克斯的眼睛里的认真和坚决，仿佛已经做好了奔赴死亡的打算，让秦子越开始重新审视这件事的始末起来。
实验体、感染者、异能者、阿克斯以及被卷入的褚廷染还有褚璃，包括如今陷入其中的自己。这一桩桩，一件件，如果真如阿克斯所说，背后之人并不是他，那么又是谁呢？
秦子越感觉前路迷雾重重，似乎有一个更深的旋涡摆在了秦子越的面前，无法窥视。
秦子越并没有全部相信阿克斯的话，但是这件事本来就有颇多疑点，如果是阿克斯策划了所有的事情，那么那些异能者又是哪来的，那些实验体，那些关于异能者的数据又是哪来的。阿克斯是自己带进异能者世界的，他对异能者世界的了解，秦子越还是大致有数的，他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因此凭借着阿克斯对异能者世界的认知，是完成不了如今这些事情的。
于普通人来说，光找出异能者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对一个未知领域进行研究，没有援助，这几年也只不过是窥其冰山一角罢了。
而他们也才分开2年而已，进度不可能如此之快。
所以阿克斯的话可信，但是又不能全信。
阿克斯并没有打扰秦子越的思考，而是端来了咖啡放在了秦子越的面前，顺便还有一个黑色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