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整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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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前一周，天气变得更加的燥热，太阳仿若火轮一刻不息的炙烤着大地。
学校的氛围随着天气的炎热，时间的迫近，都变得愈加紧张起来，仿佛是绷紧的箭线，随时做好发射的准备。
就连每天午休时都要来找秦子越的郑冲，如今都开始临时抱佛脚，呆在教室里温书，闭门不出了。
在这样的环境下，唯一不受影响的估计就只有秦子越了，只有他依然占领着学校的天台，明目张胆的偷着懒，仿若此间事都和他无关，世人皆忙碌，唯他享清闲。
这些天没了郑冲的打扰，最近的午餐都是褚廷染陪着秦子越一起吃的，秦子越也询问过褚廷染最近不忙吗？褚廷染看着秦子越有一会儿才开口说到：再忙，吃饭的时间总还是有的。
甚至吃完后，两人还能并排在天台吹着带着丝丝热意的风躺着午休一会儿。
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偶尔飞过的飞鸟，这日子难得惬意。让两人都不自觉的闭着眼睛享受着此刻的宁静。
褚廷染原本枕着手臂的头，微微朝着秦子越的方向偏了过去，看着闭着眼享受的秦子越笑了笑，问道“考完试有什么打算？”
“继续混个大学文凭，找个闲散公司呆着，混吃等死。”秦子越想都没想的说到。
“秦家在京都发展，以后你不打算回京都吗？”
“没想好，秦家虽然也是我家，但是如今也不是我家了。应该是要回去一趟的，有些事情也需要我去处理一下。”秦子越睁开眼睛，眼眸清明，反射着蓝天白云，那一刻，仿佛他的眼里就自成了一片天空。
褚廷染突然想起一句话：你是飞鸟，当飞往你的天空。
如果那一隅天空可以停驻，是否能困住自己的双翅呢，答案仍然未可知。
褚廷染收回目光“A市这里不算你的家吗？”
“当然不算了，就是个临时住所罢了。”秦子越毫不犹豫地回道，还偏头瞧了瞧褚廷染，似乎疑惑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
褚廷染沉默了一会儿，抬起手臂，手掌向上，似乎在抚摸那一片天空“如果真的没想好去哪，那要不要试试去龙城瞧瞧。”
秦子越疑惑“褚家所在的龙城吗？龙游市”
褚廷染闻声轻声答道“是，也是‘执行者’曾经所在的龙城。”说完闭上了眼睛，仿佛就是随口一说，并不在乎秦子越口中的答案一般。
秦子越闻言愣了下，过了一会儿，褚廷染以为等不到回答了，却从风声中传来一句，仿若低喃的话语“我考虑考虑。”
褚廷染睁开眼睛看了秦子越一眼，似乎在确认什么。随后陡然笑了笑，躺下后回道“好。”
褚廷染声音低沉仿佛不是在说“好”，而是在说“我等你”。
人生总是充满了意外。
没想到，一个意外的电话却打乱了秦子越的计划。电话是从上京打来的，打电话的人是秦大哥，原身的哥哥秦子阳。
秦子阳比秦子越大了近6岁，是如今秦家的这一代的领军人物，也是秦家的下一任族长。秦家三兄弟都是一母所出，但是即便是亲兄弟，关系表面看来也并不太好，这或许是异能家族的通病，他们的子辈生下来就注定了要争夺那稀少的修炼资源，所以说是兄弟，也是竞争对手。
但是秦子越他们三个兄弟的关系就更奇怪一些了，说不好吧，大哥自小就颇为照顾秦子越，当然是不是明面的那种。而那个以为关系更差的胞弟秦子星，却在最后救了秦子越的命。
但是你要说他们关系好吧，又不太像，凑一块也说不上几句话的那种。
但是原身对秦子阳这个大哥还是十分孺慕的，比起父亲，大哥秦子阳更像是父亲。虽然就比他大6岁而已。
这种情绪很复杂，对于没有兄弟姐妹的大佬秦子越来说，受长辈照顾和关心都是件稀奇的事情，但是他们于秦子越来说明明就是陌生人一般的，但是内心又不乏泛起阵阵熟悉而怀念的感觉。
特别是这个名义上的大哥还一直不忘关心自己。
秦子阳低沉而稳重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入了秦子越耳中“阿越，在外面呆了这么久了，有些事，也应该想通了吧。回来吧，京都才是你的家。大学来京都就读吧，大家都很想你。”
秦子越并不知道秦子阳说的大家又指的谁，在他的概念里，没有这号人物的存在。所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秦大哥，想来想去，最后只剩下了无声的沉默。
秦子阳见那边久久没有回音，知道那边在听着自己说话，于是声音里似乎透着无奈，又温柔了几分，像是哄孩子一般的语气“阿越，乖，要大哥给你买机票吗？”这语气说得不像是买机票，倒像是在说给你买糖吃。
秦子越颇为不习惯，但是倒是也不排斥，想了想回道“不用了，这次我想坐火车回去，看看沿途的风景。”
“坐火车吗？那大哥给你买票。”还是那温柔的低沉声音，但是隐隐能听到一丝喜悦之情。
秦子越挠挠头“不用了，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处理完了我自己会回去的。”
“好吧，大哥在京都等你。”秦子阳也听出了弟弟的拒绝之意，阿越能回来就行，其他的不用强求。这句话说完后，电话便挂了。
秦子越看着手中的手机，一时间没了动作。
褚廷染坐在沙发上，听到声音停下后，便抬头朝这边看来。见秦子越一动不动的看着手机，起身走了过去“怎么了？”
秦子越总算回过神“秦子阳的电话，让回京都。”
“你想好了。”
“反正都要解决的这事。”
“成，我陪你吧。”
“我怎么觉得这么多年不见，你清闲了许多，还有空陪我呢？”秦子越调笑道。
“不盯着你，我怕你又突然消失啊。”褚廷染这句话仿佛在开玩笑一般，但是却让秦子越笑意停了下来，看着好友颇为无奈，他当然明白，好友是好意了。
秦子越拍了拍褚廷染的手臂，一切尽在无言中了。
*
3天的高考终于结束，秦子越并没有去参加班级的毕业聚会，究其原因，说实话他本来就是临时转校过来的，还跳级了，所以和班里的关系并不怎样。倒是秦子越没想到，唯一打电话来邀请他的居然是班主任，最后还是被秦子越找理由拒绝了。班主任语气有些失落，但是还是祝福了秦子越有个好的前程之类的。
对于秦子越来说既然知道要离开，那就不需要过多牵扯。不过在离开前，还是先完成正事吧。
夜色渐浓，秦子越为了今晚的行动换上了装备，此时秦子越的衣着和褚廷染同样是黑色的，不过秦子越是黑色短袖外面套着短款工装外套，下身是黑色的工装裤，脚下是一双包裹住小腿的黑色靴子。左腿根处绷带扣着的是唯一的武器一把银色的匕首。
秦子越抬起右手，手指调试了一下耳朵里的白色蓝牙耳机的位置，检查了装备没有故障后，又看了看右手臂上的机械手表，和褚廷染对好时间。基本就准备完毕了。
褚廷染见此时的秦子越总算有了昔日的影子，除了面容依然稚气以外，身高还差点。其他地方都和以前相差无几了。
于是褚廷染从空间里取出一张面具，和一颗印刻着面具和王冠的徽章。抬手递给了秦子越。
秦子越见此接过面具和徽章，看了眼面具上面的图案，是黑白两色，白色底的面具，顶面是太阳纹。正是以前自己使用的那个一模一样的图案。“这个你哪来的？”秦子越声音中有些激动，他要是没记错，这面具当初可是陪他一块消失了。
“重新定制的。”褚廷染淡定的回答，仿佛此事微不足道。但是能想到这些细节，也确实不易。
褚廷染突然朝着秦子越方向单手抚胸，微微弯腰道，声音低沉道。“欢迎回归，mY KING。”
秦子越拿着手里的面具，往事的记忆仿佛昨日，回荡在脑海中，一时间感慨良多。深吸了口气，再次重新戴上面具和徽章。仿若昔日的自己回归了一般。“准备行动吧。”既没答应，也没拒绝褚廷染的话。但是褚廷染知道秦子越已经默认了。
“在行动之前，我觉得你或许会需要一把趁手的武器，虽然这个比不上你的‘念’，但是暂时将就吧。”褚廷染再次从空间里拿出一条装着7把黑色的飞刀腰带，递给秦子越。
秦子越愣了下，看着那套黑色飞刀愣了愣神。手指微微颤抖的伸手接过了飞刀“谢了，兄弟。”说完后秦子越把装着飞刀的腰带扣在了腰上。指尖似无意的带着眷恋的拂过刀身，面具下的表情看不真切，但是却是真的喜欢。
“今晚我们分头行动，我去Aq研究所，King就去实验室看看吧。目的是以探查为主，不要过于冒险。”褚廷染说完也戴上了面具，边解释着今夜的行动。最后还有闲心开玩笑“这么久没出手，不会手生了吧。”最后还不忘调侃一句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