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江暾,你喜欢上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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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夜和江暾不欢而散,真就是应了那句话。他们吵得再怎么激烈,最后大年初一还是要一起吃饭。
因为越寒烟的吩咐,今天一早江家就开始活动起来了。白于鹄起来时,江家已经变了一个模样。
以前的江家是肃穆深沉的,现在却是挂上的鲜红的绸缎和灯笼。
连走廊和干枯的树枝上都挂上了鲜艳的绸缎,其间点缀着一些假花假蝴蝶结。
一片喜庆欢悦之样。
穿着一身便宜货的白于鹄穿梭在其间,心中升起了一股自卑感。
快步走到大厅中,想要看看今天越寒烟到底是弄了多大的阵仗。
他刚走进大门,便能看到越寒烟江晏清穿着暗红色的袍子,站在客厅指挥着下人将东西摆放好。
客厅里有十几号人一起行动,白于鹄不免要侧身躲避一些人。
指点江山的越寒烟总算注意到他的存在。
“小白快来!”
白于鹄走过去,一套被封存好的西装被放到他的手里。
“小白你去将这件西服换上。”
看着手里华丽的衣服,白于鹄哭笑不得,“爸,这没必要吧,这也太隆重了吧。”
摸着柔顺的绸缎,他都能知道这件衣服价格一定不低。这样昂贵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实在是暴殄天物。
太贵重了。
“让你换,你就去换。”越寒烟指了一个小伙,“小勇来带少夫人前去换衣服。”
白于鹄被人推着上楼,走到楼梯中央,与穿着黑色燕尾服的江暾相遇。今日的江暾很帅气,平日梳得一丝不苟的刘海被放了下来,做了一个三七分的发型,矜贵优雅,举止之间都散发着淡然处之的气质。
裁剪得体的衣服将他的身形勾勒地极好,宽肩窄腰,长腿笔直,性感禁欲喷涌而出,尤其是今天江暾还带了一副金色的眼镜,将他双眼的凌厉压了下来。
他收回自己惊艳打量的目光,低头绕开江暾上去。
一双程亮的黑色皮鞋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抬眼对上江暾深不见底的眼。
这个时候白于鹄才看到了对方眼里淡淡的青乌。
昨晚没睡好。
“我要上楼换衣服,你别堵着我。”白于鹄说。
江暾固执地盯着白于鹄的发旋,良久也没能得到对方的一个回应。
真是自讨没趣,人家压根就没将昨晚的事放在心上。
白于鹄油盐不进,江暾只能屈辱地移开自己的位置,让白于鹄拿着衣服上去。
小勇低头缩进双肩从江暾的身侧悄悄走过,跟在白于鹄身后上去。
他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这两位爷可不要将战火牵涉到他的身上。
见到江暾说心如止水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两个人昨晚进行一场情绪高亢的交流。
不动声色,那都是伪装的,不在意,也是假装的。
换好衣服,白于鹄也简单地给自己弄了一个造型。调整自己的心态和情绪,觉得自己面对江暾时能足够压制心里的平静后,才下了楼。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时候楼下已经来了熟人。
是裴染和曲之东,他们看到白于鹄时,眼睛都亮了一下。
随后都分别叫了一声“嫂子”。
白于鹄对他们点了点头,扫了一下四周,没见到江暾的影子,“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请帖写的时间不是下午四五点吗,这两个怎么十点就来了。
裴染今天穿得稳重一些,一身低调的黑西装,衬衫的扣子总算是全部系上了,不像平时那样开着衣领,耷拉到胸口:“我们身为今天的好哥们,这么大喜的日子不得要来帮帮忙嘛。”
白于鹄看着他们两人笑:“那你们能干什么?”
两个大少爷还来帮忙呢,不捣乱就算好的了。
“我们哥俩做监督工作啊。”曲之东接过话回答。
他们干不起什么活,难道连监督下人工作还不能了。
“算了吧,你们这一监督,叔叔阿姨还有这些年轻小伙更加不会做事了。”白于鹄笑。
裴染谨慎地看了一下四周,见没什么人在他们周围后,方才凑过脸来,“这几天你和老江是不是吵架了”
曲之东瞬间竖起了耳朵。
白于鹄摇摇头,“吵架说不上,就是将一些事情说开了而已”,看着他们,他问,“是他跟你们说的。”
“怎么可能呢,你们小两口吵架的事他能跟我们说?”曲之东立刻摇头,“这几天跟江哥联系,他火气冲着呢,逮住一个人就痛骂哪一个人。浑身上下都写着‘心情不好’两字。”
“我和裴染还在想,离大年初一越来越近了,按理说没有什么事能影响老哥心情的。”曲之东看着他,“我们就想,能让他火气这么重的原因可能就是你们闹矛盾了。”
“江哥那个人我和裴染又不好去问,只能来问你了。”曲之东继续道,“现在看来真是闹矛盾了。”
听着他们的猜测,江暾的兄弟真是良苦用心啊。
“没事,这件事很快就能解决,你们也别操心了。我不是,也不会瞎闹的,这件事我自己有数。”
他和江暾之间的这些矛盾,他不愿意讲给第三人听,家丑不可外扬。
日子过成什么样子是他们自己的事,离不离婚也是他和江暾的事,不需要第三方来评论和劝说。
见状,曲之东和裴染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江晏清知道俩小子来了以后,就招呼着人去干活。
他看着裴染和曲之东脱下自己华丽的礼服,换上不知从哪里拿来的运动装,开始搬箱子、搬桌子。
他就只能做一些细致的活,比如贴贴花,摆一摆杯子等等。
这期间他一直都没见到江暾他的人影,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一直没有出现的江暾,正在帮挂灯笼、搬桌子。好不容易弄好的发型都变得汗水打湿,发胶都不管用,最后都塌了。
“父亲,我今天好歹也是主角,你让我做这些事你觉得合适吗?”
他一大早就起来精心打扮,下楼还坐两分钟就被江晏清叫来搬桌子。有这样对自己的儿子的吗?
“你衣服多着呢,一会再打扮不就行了。别啰嗦快点将这个桌子摆在这里。”江晏清吩咐完就快步离开了。
江暾吐出一口浊气,然后认命地将桌子摆到原来的位置。
随后江晏清回来,他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他的怨种兄弟。
定睛一看,他们身上穿的衣服不是他百八年没穿过的运动服吗?
江暾对自己的东西的领地意识很强,一眼就能准确无误地知道这就是他的衣服。
“你从哪里找出来的衣服。”江暾质问自己的父亲。
江晏清斜视他一眼,“穿你一件衣服怎么了,都是哥们,穿一件衣服跟割你肉一样的”,转头对曲之东和裴染吩咐,“小曲、小裴你们将那两个箱子抬到客厅。里面都是易碎品,你们小心一些。”
要不说江晏清脸皮厚呢,哪家好人家会让别人家的孩子来干这种粗活。
江晏清使唤起人来倒是得心应手,完全没有愧疚之心。
主打的就是一个,来了都是我的兵,都是可以合理利用的。
昨天和越寒烟闹腾地太晚,今早起来对方就一直在念叨他。若是安排给他的活没完成,这几天他就别想有好脸色看了。
江暾这个时候也知道,自己的这两个怨种兄弟是来跟他一起干活的。
顿时什么不满的情绪都没有了。
将江晏清安排的活干完以后,兄弟三人都出了一身汗水,靠在一起互相依仗。
“早知道我们就不那么早来了,给你做苦力。”裴染吐槽。、
这话江暾可是不爱听了:“怎么叫给我做苦力啊,这不是我父亲做的事吗?”
“话说你们来这么早做什么。”
他们不要跟父亲一起来,自己先来是怎么一回事。
这不就是活生生的免费劳动力吗,江晏清能放过吗?
“我们这不是关心你和小鹄哥的感情吗?”裴染说,“我们担心你们闹了什么矛盾,这不就想着来看看,顺道来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看着自己的微微发颤的双手,“能帮上忙的地方可太多了,叔叔是真没跟我们客气。”
十几吨的重物提下来,直接给裴染弄得双手颤抖,没办法停下来。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成了癫痫患者,他吃一次喜酒把自己双手给吃废了。
“老江,你和小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大喜的日子怎么还闹不愉快了。我们去小白,小白也不愿意跟我们说。”
“你就跟兄弟说说呗,说不定哥们能给你出谋划策呢。”
江暾瞟他一眼:“你的参谋我是不敢听。”
“你怎么这么说兄弟呢。”裴染继续撺掇,“你就跟哥们说说呗,兄弟还能害你不成。”
江暾看着自己两个极其不靠谱的兄弟,还是将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说出来。
“小白要跟我离婚?”
“什么!”
“什么!”
裴染和曲之东一齐惊呼。
“为什么啊?”
他们不理解,之前吃烧烤的时候,这小两口的感情不是还好好的吗,现在怎么闹起离婚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江暾就知道这两个靠不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要是他知道为什么,现在就不会这么苦恼了。
“小鹄哥有说是因为什么吗?”裴染问。
江暾回:“可能是因为叶乔。”
“叶乔?”裴染一顿,“你还没有跟他断了联系啊。”
“断什么联系,我跟小乔之间清清白白的,为什么要断了联系。”
江暾坚信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和乔叶什么事都没有,为什么要避嫌。
若是避嫌了,才实锤了他,他们之间正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情呢。
“然后呢,小鹄哥有没有说什么。”裴染问。
脑海中闪过白于鹄说的一些话语,江暾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就是,以前跟你们说的一些话被他知道了。”
“什么话?”曲之东完全不记得江暾跟他们说了什么话。
他就只有认知,那就是白于鹄和江暾的关系很好,是可以信任的。
“就是那些学会牛b的话呗,都被小白知道了。”江暾底气不足。
男人嘛,在外面总是好面的。这一好面不就吹了一点牛逼出去嘛,谁知道这件事还被白于鹄知道了。
江暾也不知道这件事会这么严重。
裴染深深地看了江暾一眼,最后只能感叹:“果然做人还是要谨言慎行一些,谁知道哪天随口说出去的一句话会被有心之人查到呢。”
“老江,小鹄哥不像是会查你的呢,有没有可能是被其他人给利用了呢,将这件事给放大了。”
不知道是谁那么多事,将这些事查出来了。
他们三个人一直都很谨慎的,这些隐私的话被人监听的几率很小,除非有人一开始就算计了他们。
“我也有这样的猜测。但是目前小白死活都要跟我离婚,而且他知道契合度作假的事了。”
后院起火永远是最糟心、最麻烦、最费心伤神的事。
江暾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他这个后院是越烧越旺,浇不灭的趋势。
“这些事小鹄哥都是怎么知道的。”白于鹄一个无权无势的人,怎么能知道这么多事,“这段时间小鹄哥不会一直在忍辱负重吧,为的就是查出这些事。”
三人沉默,没有人愿意相信这样的猜测。
“他应该不是。”
他们三家的对手很多,但是白于鹄从未跟过这些人来往,不可能这些家族安排而来的间谍。
“小白不可能是间谍。”江暾坚定地说,像是坚信,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裴染立刻有眼力劲儿地打哈哈。
“啊,对啊,对啊。小鹄哥怎么可能是间谍。”
曲之东也顺着裴染的话附和:“我也不相信小白会做出这样的事,我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是小白我信的。我看人一直都很准。”
“老江,那你打算怎么做。现在小鹄哥执意离婚。”
“有两个老头在,是不可能让他轻易离婚的。我好好跟他说,好好跟他解释他会听的。”
“他不是听不进别人话的人,我只要我多费一些心,总能将他哄好。”
江暾喃喃道。
裴染却问:“老江,你为什么不愿意跟他离婚——”
“你是喜欢上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