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恶魔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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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的房间——
“居然有了如此实力。”面具下的笑不知是何等的猖狂，“倒是不算枉费我的培养…”
斯卡拉姆齐已经没了可利用的价值，多托雷果断地转换了目标——最初的孩子——墨北。
在斯卡拉姆齐身上所进行的实验为他带来了宝贵的经验。如此，身为“博士”的他，有十足的把握再创造出一位神——由人类蜕变而成的神！
——净琉璃工坊——
纳西妲向二人走去。空犹豫一会，选择跟上。
“如果没猜错，您就是须弥的小吉祥草王大人。”墨北为昏厥的散兵理了理耳鬓的碎发，指尖触碰到了对方脸上细细的裂纹，那一刻，他的脸上满是揪心的疼，“很抱歉，我不会再让他收到伤害。”
似是受惊的幼兽那般，墨北紧紧地把散兵护在怀里。纳西妲亲眼所见，墨北身上的伤口在快速愈合——显然不是正常的情况。
空挡在纳西妲身前，阻断墨北对其的警告：“为什么是他？偏偏是散兵？”
“空…”在见到金发旅者后，墨北的表情也算是温和一点，“上次我便说过，散兵是当初和我立下约定之人——”
“那是假的，他的技术早就用在了你的身上。你现在就和当初的海芭夏那样，你不过是被控制了！”
“……是真的。”三个字，墨北咬的清晰而沉重，“那是真的。早在璃月的时候，我就已经想起了大概。其实，你们现在所见的散兵，他在很久很久以前并非如此…那时的他，比我所见的人，所见的我任何人，都要纯真善良……”
墨北抬头：“如果可以啊…我也想让你们…看见他最初的模样…”
空所见，墨北在流泪。他有见过吗？没有。
他还记得墨北当初要加入他们的理由，为了寻找自己的心，自己的情感。
蹩脚的理由，牵强的说辞…与他相处时，总是有一种看不见的隔阂在阻挡与墨北的接近。而在面对敌人时，墨北也显得果断，动作更是娴熟的像机器。没有喜悦，没有惧怕，没有情感——
可只是与散兵相处的这些的时日，墨北居然会不自觉流泪。
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
纳西妲感到氛围有些怪异：“我没有说我有过任何‘抹除’他的打算哦。”
“纳西妲，你还打算…”派蒙本想继续说下去，却考虑到墨北还在场的因素。不论如何，墨北都不是他们的敌人——刚刚他们可是被墨北救下的。
墨北：“小吉祥草王大人，您的打算是什么。”
纳西妲对现在的情况有所顾虑。她伸手，掌心凝聚出一个绿色的小光团：“我们离开后，它会带你们去休息的地方。”握着雷属神之心，纳西妲又对空道，“既然我们已经拥有两颗神之心，那大慈树王留下的秘密…”
“我知道了。”空点头，又看向墨北，“好好休息。”
“…谢谢。”是对空，更是对纳西妲。
他们离开了。
墨北背着散兵，跟着纳西妲留下的光球移动。来到森林，小光球附着在一个类似种子的石质建筑上。
光幕展开，墨北看着天被染上星空的梦幻。
森林里，许多特殊的建筑出现。它们多为泥土和木头搭建的小屋，简易而温馨。许多木屋进门处不远都会铺上宽大的叶片。看起来像是一张床。
墨北轻轻地将散兵置于一间木屋的叶片上。担心叶片被污染得厉害或者这里其他的东西弄脏，他的身边总飘着一个用于清洁的小水珠。
树叶摩擦的声音沙沙的，细细簌簌。在此之间，他好像听见了什么，却又看不见任何可以发声的生物。直到烛曰的提醒，他才意识到这儿的主人，也就是看不见的生物——兰纳罗。
仔细地寻找，墨北这才察觉到周围某处的模糊。发生了曲折的线条模模糊糊地勾勒出一个轮廓。
既然是纳西妲将他们带到这里，那或许确实可以短暂休息，因为她说了，她并没有任何想要抹除散兵的想法——可也不能因此产生懈怠。
……
——翌日——
当周围的草属微粒欢悦起来，墨北知道有一位重要的人物到来。
“是您。”
“昨天晚上休息的还好么？”纳西妲给予关切的问候，就好像墨北他们只是迷途后借宿的旅人。
“还不错。感谢您，小吉祥草王大人。您今日的到来是为了处决我还有散兵吗？”
“不是这样哦。我不会对你们有任何‘处决’。”纳西妲说，“昨晚，我了解到了一些有关你们的过去。对于须弥来说，你们确实犯了错。但我认为你们仍然有更正的机会。”
“我已经拜托了兰纳罗们，让它们照顾你和散兵。”
……
在这片特殊的时空里，时间的流动格外缓慢——或许只是墨北主观的认为。他无时无刻不在守着散兵，等着人偶醒来的那一天。
……
“看起来，你遇到麻烦了？”
“嗯？”这种沉稳的音色不是混沌，不是烛曰，更不可能是纳西妲。墨北抬头，看见一位戴着乌鸦嘴面具的成年男性。
喉咙仿佛被扼住，最简单的呼吸都困难起来。脑袋响起嗡鸣，全身的细胞都在警告墨北远离。
“需要帮助吗？”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关切”。
“…你是谁。”
“对自己的主人露出爪牙，这不是明智之举。”博士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冒出来的却是，“一名教令院的学者——恰巧，我对这方面有一些经验。如果你是想修复他，我可以帮忙。”
文邹邹的说辞。虽然极力展示自己的友好，可墨北总觉得他的内心藏着不可见人的污泥。
“…你要什么？”
“哦？我可没提要求——不过那的确是迟早的事情。你可以称呼我为，博士。”
话音刚落，大脑的嗡鸣更加明显。墨北一手扶额，刺痛让他闭上眼睛：“博士…博士…呃…”
好难受，这个词对他一定，绝对有着非常深刻的含义……只是他还想不起来，就和倾奇者，和散兵一样。
“啧…”墨北悄悄移动手指，擦去流下的汗珠，“…说出来，我会完成许下的诺言。”
“嗯~让我想想，——正好，我有一个东西需要人取。”
“没问题…我，我会做到。”
“连需要取得的内容都不用知道？”
“……不管是什么，只要你能救他…就连神明之心我都能给你取！”
恶魔咧开嘴。两人阴影的投射，怪兽再次张开爪牙，黑暗刺入鸟雀的羽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