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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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妮今年33岁，经历了上时代的变革，核战开始之前，她还在读大学，大学读完之后，当了一段时间的老师，那个时候核弹的辐射区域太大，她的城市也受到波及，于是柳妮也开始她的逃难之路，在逃难的时候，先遇到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老师，老师一直照顾她，时间长了，暗生情愫，白天当逃难的队友，晚上做夫妻，也算有个心灵的慰藉，变化来自于三年前，她们逃难的队伍遇到马匪，难免要洗劫一番，结果，一马匪眼馋她的身材，想强行抢过来，她的丈夫不同意，想反抗，被马匪一枪打死。
就当她认为灾难要降临在她的身上的时候，两个男人出现在她的生命中，一高一矮，在马匪回巢的时候，被这两个男人截杀，救下了她，矮个子的男人一见钟情，她就这样被救下，安心的跟着两个男人走了，在相处过程中，她也喜欢上那个矮个子的男人，喜欢他的憨厚，细心，去年极寒期的时候，自己染上风寒，矮个子的男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末世的温暖，她想她是爱王霖的。
柳妮下车差点儿惊呼出来，她想过很多次她到哪儿，但是从没想过她进了城市，她们在山上，能俯瞰到整个城市的灯光，绚丽，灿烂，夜晚的城市更像是灯光的海洋，她都忘了自己有多长时间没见过电了，没见过灯了，柳妮怔怔的看着夜晚的城市，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冰冷的手铐铐上她的手腕，她才回过神来，想挣扎，去发现身边都是枪口指着她。
一身黑西服的胖子，站在谈探照灯底下，大声的喊道：“欢迎来到石城，你们省去了两根金条，也不用找靠谱的人给你们办，你们应该感到高兴才对，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余，是你们以后的老板，你们将会为我卖命，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说完，这位余老板，把她们转移到旁边的车队上，余老板看着女人们都上车了，掏出卫星电话，拨通号码：“乔先生，这次感谢您的帮忙，以后有什么事您尽管找我，我肯定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对了，这次的报酬我转交给您的秘书了，下次您什么时候回城里，我好好安排您？”余老板对着电话那头点头哈腰，样子滑稽可笑。
功夫不负有心人，小虎的连着几天终于打听到了乔先生的住址，小庄照顾王霖，小虎和高阳开车去找乔先生，天气温度越来越低，两个人都穿上了加厚的棉衣，极寒期快来了，又是一年极寒期，凛冬将至啊。
两个人轮流开车，白天出发，晚上到达地方，还是那个冰封的湖边，两个人停好车，刚下车，两把自动步抵上了他们的脑袋，高阳看此情形，开口道：“我们是来拜访乔先生的，有些事情需要给他说。”拿着步枪的两个人，咿咿呀呀在胡喊叫，高阳一看，完了，碰见两哑巴，不敢给自己稀里糊涂毙了。
木屋里传来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让他们进来。”两个哑巴听见里面的声音，让他们两个转过去，用枪抵住后背进了屋，屋里壁炉燃烧，温度很高，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白毛衣的年轻人，第一感觉很瘦，第二感觉很帅，白净的脸上露出善意的微笑，看见高阳和小虎进来，年轻男人起身把他们迎进屋，打发了两哑巴，让他们呆木屋外面。
年轻男人友善的握出手：“你好，我是乔先生，欢迎你们光临寒舍。”高阳握了握手，“你们先坐，我给你们准备咖啡，”说完，乔先生就进屋了，小虎连忙问高阳，：“咖啡是啥？” 高阳安慰了小虎说就是苦水，小虎一脸问号：“水还有苦的？”
过了一会儿，乔先生出来，给众人摆上咖啡，乔先生开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高阳坐正身体回答道：“我弟弟的媳妇儿消失了，佛爷说，您应该知道消息。”乔先生听完这句话，搅了搅咖啡，摇了摇头：“佛爷可能高估我了，这个消息我不知道，我就是个生意人，不做这些买卖的，不好意思，帮不到你们。”小虎听了这句话，变了脸色，大声问道：“乔先生，你肯定有消息的，了解佛爷的都知道，佛爷不说假话。” 小虎根本就不认识佛爷，佛爷不说假话，也是听摊贩说的，他都不知道佛爷家住哪儿。
乔先生喝了口咖啡说：“就算我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说？” 高阳一听这话，说：“这样，您直接开条件。” 乔先生笑了笑，靠在椅背上，说：“我确实知道消息，你们帮我做件事，我就告诉你们。”
“什么事?\
“帮我杀个人？”
“杀谁？”
“佛爷身后两个士兵，杀了他两个。”
高阳一阵汗颜，人家不知不觉的就来我家押走了，让我去杀他两个，光说人家身上那装备，全系AR自动步，头顶夜视仪的，我连个防弹衣都没有，还没近身，就让人家打成筛子了。乔先生看见高阳沉默，开口道：“办不到就这能不好意思了，我也只能送客了。”
高阳还在商量着，小虎是声音洪亮大喊道：“办，这件事我们办。”高阳诧异的看了小虎一眼，年轻人真勇啊，心里不由赞叹道，高阳下定决心，说：“办，我们给您办。”
乔先生微笑的看着两人，“一个礼拜，把那两个人头拿过来，我把消息双手奉上。”
两个人握了握手，高阳第一次见一个男人有如此柔嫩的手，这乔先生的手都赶上很多女人了。
回去的路上，“你急啥，你知道那两个人有多猛吗？” 高阳把自己见佛爷的事给小虎说了，小虎沉默了半晌，咬了咬牙：“天王老子我都跟他拼了，走到这一步，我几个发小都没了，不找到幕后黑手，誓不罢休。” 高阳咬了牙，“那就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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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浩出手了四车煤，卖给毛子，狠狠捞了一笔，以前他那一百多号人，撑死算民间武装，这次不仅全部换了毛子的装备，还扩招了队伍，成为了准军事化组织，狙击组从原来的两个人变成了十个，都是周边原来小国的士兵，看着自己手底下全毛子化的装备，吕浩心中豪气万丈，每天做梦都能笑醒。
吕浩坐在工厂的办公室，拿着卫星电话，：“姜老板，你手底下的那些药我给你送吧，边境城市就那么多，我绝对不多收你的，现在这年头，谁敢跑边境啊，你去打听打听，现在边境趴着呢，谁不知道我人多枪多啊，绝对不会让你的货受一点儿损失。”
“好嘞好嘞，我现在就让我的人过去。”
吕浩的工作就是护送一些大型药企的货物，边境旁边有好几座城市都需要药品，他就挣挣运输费，边境这边有一个底蕴深厚的大财团，他的段位现在还接触不到，只是听说过，这个财团控制着边境所有的城市，所有的贸易输出，而吕浩呢，目标就是成为这个大财团的运输队，大财团永远不差钱。
吕浩美滋滋的想着，大声喊道，“把老寇给我叫过来。”老寇还是穿着黑风衣，进来办公室，恭恭敬敬的低着头站在吕浩对面。
“现在交易谈完了，手底下的人装备也换完了，你领着人去趟石城附近，打听打听高阳在哪儿猫着呢，找出来杀了。”吕浩语气平淡道。
老寇点点了头。就带人出发了。
吕浩点了根烟，靠在老板椅上，思绪飘进回忆里。
他和张炬，高阳三个人从小在战地医院长大，高阳年纪最小总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两身后，他两老以欺负高阳为乐，那时候战地医院长大的孩子没有几个，总共超不过十个，那时候也没人教育他们，他们吃住在医院后面的锅炉房，就在这里度过他们的童年时光。
吕浩把烟熄灭进烟灰缸，很多年之前，他们三个就是你死我活的结局，只不过他运气好，有贵人帮助，张炬和高阳就没那么幸运了，光屁股长大的伙伴最终走向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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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最近是急得上火，一个礼拜的时间，把那两个人办了，高阳怎么都想不出头绪来，眼看着就到九月，极寒期的时候外面就没人了，很多人为了囤东西，三岔口市场比以前更热闹，摊位越来越多，很多人把自己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了。
高阳带着小虎，两个人在市场瞎转，在三岔口摆摊，先把自己最值钱的宝贝给佛爷掌掌眼，佛爷满意了，收了你的值钱宝贝，你就可以摆摊，如果不满意，你就没有摆摊的资格，废土本来资源紧张，三岔口常驻的摊主就有100多个，可见好东西不少。
小虎丢给高阳一根烟，问道：“哥，这摊位费怎么收啊？给咱画的地方就是西边这一点儿，零零散散的，比不上别人的地盘。” “咱们收的是原来范磊的地盘，范磊的地盘就这么大点儿，能有什么办法？” 高阳叼着烟说，两人边说边走，扫视了这边摊位上的东西，各种衣服，刀枪，还有一些罪恶肮脏的交易在三岔口比比皆是，高阳看了看后面的几家摊位，“最近有人趁范磊倒下的这段时间，来了几个新的摊主，还没交摊位费。”小虎走在前面，旁边几个摊位主一看高阳和小虎来者不善，纷纷站了起来，一脸戒备的看着他俩。
高阳开口道：“你们都是新来的吗?\众人一脸不善的盯着高阳，缓缓的点了点头，“新来的把摊位费一交，我们以后就不来烦你了。” 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看向了一个胡子花白的了老头，老头戴着眼镜，穿的破破烂烂的棉衣，骨瘦如柴，但是眼神有股锐气，不像是一个老年人的眼神，老头缓缓走出人群，站到高阳对面：“我们没有值钱的东西，在这儿摆摊为了生活，我们不交，饶我们一条活路。”
小虎不乐意了，往前一站：“不是，你们是长了两个头，还有长了六个手啊，跟人不一样啊，别人都交，你们不交。” 那老头态度强硬，不肯退让半步，小虎想给这些人脸色看看，刚想踏步，高阳拦住小虎，对着老头说：“老爷子，我们也是混口饭吃，你们不给我交，我给上面也不好交差，这样，你们先拿出一点儿好东西，我好交差，哪怕好东西少给点儿都能行。”高阳态度端正的说，还给老爷子递了根烟，老爷子没接烟，还是说：“我们不交。”
小虎一听，直接从腰里拔出匕首，：“你们油盐不进啊，我哥给你们好好说话，你们不听，非要整点儿不好看的画面，你们才能听话是吧。”众人看见小虎拔出匕首，没一个后退的，一个秃头中年人叼着烟端着把喷子出来，指着小虎。氛围剑拔弩张，高阳一拉小虎，往后退，头也不回的就走。
两人走了有三十米左右，小虎说：“哥，就不应该给他们好脸，他们交不上东西，咱们给佛爷不好交差，这一个不交，以后都不交了，到时候就出大事儿了。”高阳压低声音：“他们不像是这边的人，应该不会久留，估计换完东西就走了，没摸清他们的底就动手，吃大亏啊，咱们就只有两个人，搞不好就交代到这这儿了，没事儿，时间还长，咱们等得起，他们等不起。”小虎听完没说话，默默的向前走。
高阳转过头，回头看摊位边的那几个人，高阳心想：“无人区的人都跑过来了，看来今年的极寒期不好过呀。” 无人区是指当年核弹爆炸过后的辐射区域，那边区域空旷一片，但是总有些讨生活的人搁到核弹辐射区域外围，捡垃圾换东西。
“那个老头不像是自然衰老的，估计是辐射之后，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原来和无人区的人打过交道，他们没人性，而且特别抱团。” 回家的路上，高阳给小虎解释道。
“我听说无人区那边的人精神都有些问题，也不知道辐射影响还是怎么的，他们基本都是些疯子，基本跟正常人交流不了。”小虎也疑问道。
“大部分是疯子，少部分的清醒，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疯的，反正那边很奇怪，别和他们打交道就行，他们看心情杀人，离他们远点。”高阳严肃的叮嘱道。
摊位边的老头看见高阳他们走了之后，回头告诫众人，“赶紧换完东西，换完东西咱们还得赶路，别在这边多停留，停留的时间久了，搞不准有人对咱们出手。”
“出手就出手，怕什么，把咱们的炸药拿出来给这儿炸平不就完了。”秃头中年人满不在乎的说道，“我看你的疯病是不是又复发，用不用我给你治治，老头看着中年人，中年人低着头不说话。
高阳到家，小庄正在扶着王霖慢慢走路，这段时间王霖恢复的不错，高阳拍了拍王霖的肩膀：“这一个礼拜过完之后，柳妮就有信儿了，你好好养伤，哥给你带她回来。”王霖用力点了点头，高阳把无人区来人摆摊的事给王霖说了，王霖满脸诧异：“按理说，无人区的人一般不跟这边接触啊，现在正大光明的摆摊，这不是好的信号啊，哥，别惹他们，他们都是疯子，咱们家底薄，跟他们拼不起。”高阳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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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墨镜你咋开的车，一个月前出发的，现在还没到，这样显得咱们不专业，还得多长时间到啊？”墨镜开着车，独眼在后面骂他，墨镜也疑惑，开了一个月还没到石城，路上碰到了不少马匪，众人交火又浪费了不少时间，墨镜不敢顶嘴，不说话，默默的开车。
“大哥，你看，前面是不是有座城市？”眼镜嚷嚷道，众人朝前方看去，一座城市轮廓慢慢显现出来，独眼大手一挥，“眼镜，还是你眼神好啊，墨镜加速，马上就到了，可算是快到了，光过来的汽油，都把咱的家底快用完了，等会儿见了雇主，先让他把油钱报了。”一辆牧马人，后面跟着辆大切诺基，乔先生雇的专业团伙，开始闪亮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