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上帝禁区是谬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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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上帝禁区？”
站在周卫兵身边的华鸿飞听到了他的呢喃自语，又事关自己的儿子，他必须问个明白。
这还是一个主任医师说的话吗？
科学的尽头真的是玄学？
周卫兵深吸了一口气，黯然说道：“有些人只是触摸到了上帝禁区的边缘，就能展现出常人不可思议的能力，被誉为最强大脑。”
“你能从520杯水中挑出特定的那一杯吗？”
“不能吧。”
“但是有人能。”
“有一些研究表明人类目前只用了大脑大概3分之1的功能，另外3分之2还没被开发。”
“是因为上帝害怕人类太聪明和强大而封锁起来，所以被称之为“上帝禁区”。
华鸿飞懵了，这都什么啊，越来越离谱了。
但是他又好像明白了，自己儿子是不是因祸得福了。
“周主任，您是不是说言礼的大脑正在进一步发育？”
周卫兵即使心里是这么想的，现在也绝对不会承认。
不耐烦地说道：“说了是上帝禁区，怎么可能如此容易......？”
没等他说完，洛小川悠闲地走了上来。
“真是可笑至极，请问你的大脑是用了哪3分之1，左边？右边？还是中间？”
“我劝你啊有时间回自己的医院做个头颅ct扫描，看看自己脑子哪一部分是闲着的。”
“如果一个人真的只用到10%的大脑，除了会让他生活不能自理外，也说明他离脑死亡不远了。”
“这种披着“科学”外衣的谬论，居然还有人信？”
周卫兵被气得脸红脖子粗，感觉每次呼吸，肺都火辣辣的疼。
嘴硬道：“小子我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伎俩凑巧让言礼的脑电活动变得正常，但是这不表示你能治好这个病！”
“我周卫兵从医二十年，治愈的患者不计其数，你算个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嗖一声，原本插在桌子上的匕首猛然间飞了起来，掠过周卫兵的鬓角，倒飞回了辰一的手中。
随即周卫兵的鬓角出现一抹殷血红，连头发带皮肉被划开一个口子。
“嘴巴里再不干净，下次就割脖子！”
辰一把玩着回到手里的匕首，表情十分随意，仿佛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并不是要人命的话。
周卫兵狂吞了几口口水，任由伤口渗血，不敢去擦。
“教.......教授，要不.......咱们.......走吧。”
吓破了胆的年轻医生，轻轻拉着周卫兵的衣角，结结巴巴地说道，眼神里满满的恐惧。
别看眼前的辰一年纪不大，但是真动刀啊。
他是来治病的，不是来送命的。
周卫兵心里也很害怕，但是让他就这么走了，他脸上挂不住。
这要是传出去，他周卫兵输给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中医，那不是打他的脸吗？
“华先生，道不同不相为谋，您说一句话，言礼的病是交给我和我的团队来负责，还是让这个臭......他来治？”
“臭小子”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周卫兵就感觉后背发凉，硬生生吞了回去。
华鸿飞此刻左右为难，一边是东州儿科的权威教授带着一整个医疗团队，另一边是立竿见影的效果。
“那个.......周主任，洛......洛医生。”
想了几秒钟华鸿飞也没想起洛小川的名字。
“你们能不能携手合作，咱们中西医结合一下？”
“休想！”
周卫兵愤怒无比。
在他看来华鸿飞的提议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
洛小川则是从容地坐在了华北辰的右手边，看了空无一物的桌面，笑道：“华老，我的茶呢？您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华北辰闻言，立马笑着回应道：“贵客上贵茶，等我亲自给泡一壶明前龙井。”
见状庄志用连忙补刀，说道：“周卫兵，我要是你，都没脸再待下去，抱着你那些都被淘汰的东西，滚吧！”
此刻，他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周卫兵眼见留下来也是自取其辱，放言道：“华先生，您好自为之。若是日后再有求到我周卫兵的时候，别怪我不讲情面。”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华公馆。
“周主任，周主任......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您放心该付的诊金我一定照付。”
华鸿飞连忙追了上去。
周卫兵走了之后，庄志用连忙说道：“小师傅，这个周卫兵出了名的心眼小，睚眦必报，您还是得防着点。”
华北辰则是不以为然，他已经看出来洛小川不是普通人，将沏好的茶端放在了他面前，说道：“来，尝尝。”
从容淡定的神情，仿佛既不为孙子华言礼担心，也没有为周卫兵的愤然离开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
“好茶！很久没喝过这么正宗的茶了。”
洛小川品茗之后，赞叹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宋咛突然跪了下来，恳求道：“洛医生，求您一定要救救言礼。他是非常优秀的孩子。”
相比于华北辰的淡定从容，宋咛的爱子亲切更加真实。
周卫兵走了，洛小川是她唯一的希望。
华北辰并没有阻止。
华家的媳妇给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下跪，他不觉得是件丢脸的事。
相反，华北辰心里认为洛小川受得起这一跪。
这一幕正好被赶回来的华鸿飞撞见，急忙快走两步，将妻子搀扶起来，心疼道：“快起来！”
他不像自己的父亲，对洛小川的信心并没有那么足。
洛小川的年轻是华鸿飞心里始终过不去的坎。
人要承认另一个人是天才，很难。
要承认另一个人比同龄时期的自己优秀百倍，甚至千万倍，更难。
即使洛小川已经使出了一手“亮山门”，华鸿飞还是半信半疑。
洛小川可不管他怎么想，放下茶杯，说道：“我有两个条件，如果你们答应，我就继续治疗下去，如果你们不答应，也可以另请高明。”
听着洛小川要坐地起价，华鸿飞立马不乐意了，这不是赶跑了和尚，自己好念经吗。
“洛医生，您的意思是，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们也要帮您摘下来吗？”
“闭嘴！”
华北辰立马喝止道：“你耳朵被糊住了？人家洛大夫说得很清楚，他提条件，答不答应在我们。”
“再说了，你也不看看自己，还摘星星？叫你换个灯泡都费劲！”
“爸！我.......”
华鸿飞感觉自己这么大个人了，被蕨得一点面子都没有。
“闭嘴！”
华北辰用眼神狠狠地瞪了瞪他。
随即，面色和善，客客气气地对洛小川说道：“洛大夫，您说。”
“第一，我要南海睡莲。现在就要拿走。”
洛小川也不客气，他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凭.......”
华鸿飞一听，又按捺不住了。
他知道洛小川肯定是为了南海睡莲来的，但是哪有还没开始看病呢，就要先收报酬的道理。
而且这还是第一个条件就这么过分，还不知道这小子后面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不过他只说了一个字就又被华北辰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可以，我现在就命人准备。”
华北辰十分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就当做生意预付了一半的定金。
“第二个条件就是病治好了之后，华言礼要拜我为师。”
洛小川的话着实让华家的三个人愣住了。
任谁也没想到，洛小川会提出这么个要求。
一时间，房间寂静了下来。
此时只有庄志用的眼神既羡慕又失落，表情十分复杂，带着几分酸气，劝道：“华老，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庄志用虽然嘴上喊着洛小川小师傅，但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入八号医馆的门。
“好事？”
华鸿飞怎么看也看不出是什么好事。
华北辰犹豫了。
他一身考古论今的本事还指望着这个孙子来继承呢。
突然要自己的宝贝孙子拜一个年轻中医为师，他有点想不过来。
这时候宋咛说话了。
“洛医生，言礼这孩子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是自主性很强，很多事都是他自己拿主意，很少能听进去我们的意见。这件事能不能等言礼病好了之后，让他自己决定。”
华北辰一听，这个缓兵之计甚好，连声附和道：“儿媳妇这个提议我看就很好嘛，让言礼自己决定。毕竟拜师这件事兹事体大。”
年轻一辈，老师和师傅只是个尊称。
但是在华北辰这一辈心中，“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观念深入骨髓。
洛小川也没有强求，点头同意：“可以。”
华北辰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的宝贝孙子可是个天才。
“接下来，我有几个问题，事关病情，希望华老您能如实回答。”
谈完条件，说到病情，洛小川立马变得认真严肃起来。
如此一问，华鸿飞等人瞬间回想起来，之前洛小川与梦游中华言礼还有过对话。
难道是华言礼告诉他了什么？
想着，华鸿飞和宋咛马上将目光注视到了华北辰身上。
就好像华北辰背着他俩带着华言礼又做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