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奇怪的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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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街是s市的一个商贸中心。开着好几家大型综合商场。
万里天的妈妈明天要过生日了。万里天和江清蓝来到春水街的中意百货商店，给太后挑生日礼物。
前年买了项链，去年买了叮当镯，今年，打算给太后买一个戒指。大陆女性的戒指尺寸大概在6号到15号这个区间内，手指偏小的女性戒指尺寸，大概在6到10，手指偏大的女性戒指尺寸，大概在10到15之间。6号戒指的指围大约是45mm，15号戒指的指围大约是56.5mm。刑侦出身的两人，不约而同，都看了几款圈号是14号的戒指。
“美女，您这店里有多少金条？我都要了。”
哟，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万里天好奇地看去：只见对方带着一顶棒球帽，帽子下方是墨镜，墨镜下方是口罩。
江清蓝小声说：“捂得够严实的。再顶一块布就更像了。头顶一块布，全球我最富。”他一边说，一边假装手里拿着一根棍子，上身一俯一仰，跳起了棍子舞。万里天被他逗得轻声乐起来。
最终，男子花了183万，买了4100克金条。
这时，万里天和江清蓝没有给太后找到满意的戒指款式，信步往店外走去。一拐弯，只见刚才那名男子，正站在回收黄金柜台前，柜台上堆着他刚刚入手的金条。服务员正在称重。
“4100克，一共是160万。”
刚买的黄金，转手卖给打金店了，而且是以160万的价格亏本出手的！一进一出，亏本20万。
这顾客好奇怪！
“跟上他，看看他的路数。”
下一站，男子又来到“千盛”百货商店。这次，他一口气就买下了价值400多万元的黄金。然后，又把刚买的黄金，转手卖给打金店了，而且是以350万的价格亏本出手的！一进一出，亏本50万。
两个人继续跟着男子，这回，男子走进了第三家乐买百货商店，把手里两次得到的现金510万元，全部又买回了金条。
这回两人明白了：原来他在用黄金洗钱。
现在诈骗分子转移不法资金越来越困难，因为黄金价格高易出手，于是就有人打起了“黄金洗钱”的主意。还形成了“黄金洗钱犯罪链条”。第一步，“跑腿员”购买黄金；第二步，将黄金迅速转手卖出；第三步，钱款通过非法渠道给到“上家”。
两人给局里打了一个电话，便继续跟着男子。
男子闪身进了卫生间，随后，有一个男子也进了卫生间。
嗬，还是个团伙。
这时，局里的同事，按照万里天实时发布的定位到了，万里天和江清蓝守在外面，他们冲进去，把这伙人都抓住了。
给太后选戒指的事情暂时搁置了。二人回到局里加班，也通知其他人回局里加班。
这么大的一笔钱款是哪里来的呢？
原来，他们是在跑腿网接到的任务。第一个男子，接到的任务是买黄金，卖黄金，再买黄金，起初，他以为遇到了骗子，直到自己收到了钱，才知道这事儿是真的。
第二个男子，也是在跑腿网上接到的任务：时间是7月16日上午10点，地点是乐买百货商店一楼，男卫生间最里面的隔间，把收到的黄金，放进喜盈门综合百货商店，地下超市的8号储物柜里。密码是。起初，他以为遇到了骗子，直到自己收到了黄金，才知道这事儿是真的。
萧一：“扫码储物柜6位初始密码：一般为000000、、等等，这种重复的六位数字。基本上，储物柜都会如此设置初始密码。只要顾客自己不设定密码，这个密码，估计能打开商场所有的储物柜。”
“这大一笔钱，雇主就不怕你们卷款跑了吗？”
“有能力拥有这么大一笔财富的主儿，不是我们升斗小民惹得起的，我们其实都有正式工作，平时呢 ，在“随车行” 软件，拉几个顺道的顾客，帮“随风同城”捎几件货物，有时间的话，就在“跑腿网”上接几个私活，赚点小钱儿，给孩子买点点心甜甜嘴儿，给家里餐桌儿上面添两个菜。哪敢惹这样的大主顾啊。”
“这些要求，对方是怎么告诉你们的？”
“就是，我在跑腿网上接单成功，然后雇主给我挂了电话啊。不过，我和雇主的通话，平台都有号码保护措施，都是虚拟的电话号码，彼此都查不到对方的真实号源的。”
此时，萧一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头儿，查了他们两个的手机，确实都是在跑腿网上接的单。雇主的电话是平台虚拟的，查不到本人。
万里天让两人留下联系方式，就让他们回去了。
万里天把黄金放到喜盈门综合百货商店，地下超市的8号储物柜里，小果和萧一打开监控，紧紧盯着商场地下储物柜。栾朗和白雪守在储物柜附近。
萧一：“智能储物柜管理都是晚上定时清码的，届时所有的柜体都将打开，这个雇主一定会在商场下班前，把东西取走。”
可是，一直等到商场快下班，也没等到有人来取货。这笔钱来路不明。多半不足为外人道。要不也不会用黄金洗钱。只是，犯罪嫌疑人已经将这笔钱洗白了，为什么还要将这么大一笔财物，扔在商场储物柜里不要了？几人只好取出东西，送回局里的物证科保管。
第二天，是周日，大家照常休息。今天是太后生日的正日子。万里天、江清蓝陪着太后，亲自来选太后的生日礼物。这次，他们去的是一家档次更高的百货商店。这家百货商店的珠宝饰品，有很多国际大牌。太后千挑万选，最后选中了一款爱士尼和黄金屋联合推出的公主系列钻戒。那个钻戒，其实就是一顶迷你的小小王冠。上面镶着宝石和碎钻。
“哎呀，每个女孩子都有一个公主梦，我也不例外。”太后拿着那颗戒指，一脸陶醉。
“万哥，江哥。”凌寒和陆尊走了过来。
“你们也来买戒指？”
凌寒指着陆尊，控诉：“我说不要，他非要拉着我来买。”
太后给凌寒科普：“据说，戒指起源于古时的中国宫廷。女性戴戒指是用以记事。戒指是一种“禁戒”、“戒止”的标志。当时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在后宫被皇上看上者，宦官就记下她陪伴君王的日期，并在她右手上戴一枚银戒指作为记号。当后妃妊娠，告知宦官，就给戴一枚金戒指在左手上，以示戒身。戒指传至民间，男男互爱，互相赠送，山盟海誓，以此为证。”
陆尊听到“男男互爱”，神色颇为受用。他走上前，微微鞠躬致意：“万教授，晚上好。欧阳市长没陪您来？这家店是我家的，您选好了吗？我给您包起来。”
万里天一家深耕政坛，他的爷爷叔伯表兄表弟从中央到地方，遍布军警政。他父亲是s市市长，母亲是大学中文系教授。
太后被叫破了身份，神色自若：“欧阳市长平年是自传365天，闰年是自传366天，全年无休。这是蓝蓝买给我的生日礼物，不收钱的话，蓝蓝的心意也打折了。”
最后，太后的戒指到底没有收钱。陆尊说，这是小辈送给长辈的生日礼物。太后却之不恭，于是，帮陆尊和凌寒选了一对莫比乌斯黄金圈戒指，回送给他们，祝他们幸福。
万里天和江清蓝在楼上餐厅给太后定了包间。既然遇到了凌寒和陆尊，就邀请他们共进晚餐，人多了更热闹。
席间，太后讲了好几件万里天和江清蓝小时候的趣事，逗得陆尊哈哈笑。
“万里天的名字来自一句佛家偈语：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他哥哥跟爸爸姓欧阳。天天跟我姓万，我就给他起了个名字叫万里天。如果是个女儿，我就打算让她叫千江月啦。”
江清蓝咧嘴，同情地看着万里天，心里想：“哎哟，万里天真可怜，染色体一变，你差点就要叫千江月啦！”
万里天一哂：“你那是什么眼神！你傻啊，我要是叫千江月啦，那时候我就是女的啦！”
江清蓝的心理活动更丰富了：“纳尼？万里天是女孩子？”江清蓝笑眯眯看着万里天的脸，想象着女版万里天。
“还看？找揍了是吧？”万里天把剥好的虾放进醋碟，端给江清蓝。
太后看着他俩的互动，乐不可支，她揉着江清蓝的脸：“哎哟喂，蓝蓝宝贝，你还是那么可爱！”
万里天从她妈的手里救出江清蓝的脸：“别揉他脸，小心弄他一脸油！”他抽出一张餐巾纸，仔细地轻轻地擦江清蓝的脸。
这回，太后双手开始蹂躏万里天的俊脸：“哎哟喂！天天宝贝，你还是那么护食！”
陆尊好奇地问：“万阿姨，为什么天哥和江哥管您叫太后，您不应该是皇后娘娘吗？”陆尊情商高，自动进行了称呼格式工厂转换。若不然，在餐桌上万教授、江队、万队地叫，太别扭了。
太后哈哈笑：“自从有了我孙女万迪宝，我就从皇后娘娘，变为太后娘娘啦。”
陆尊明白了，为什么出生在欧阳这样的世家，万里天和江清蓝还能被允许彼此相恋了。因为有这样风格的太后。
万里天挑个上菜空档，把昨天，自己遇到奇怪顾客的事情说了。
虽然这个案子没有什么秘密，但是万里天寻常也不会拿案件闲谈。陆尊十分上道：“万队，有什么是需要我帮忙的？”
万里天很赞赏陆尊的识时务：“陆总，那我就不客气了。根据我国刑法规定，嫌疑人涉嫌掩饰隐瞒犯罪所得收益罪。我们警方也可以撒下人马，去各个专柜了解情况。但是呢，一来，这事关商家的职业道德，商家未必就愿意把顾客信息提供给我们；二来呢，我们想要的是近三年以来，是否有顾客用黄金洗钱。我们的人只能询问服务员，服务员流动性大，未必能提供全线索，难免挂一漏万。三来呢，我们人手不足，力有不逮。”
陆尊心想：好你个万里天，怪道请我吃饭，原来给我派了这么个大活。嘴里却说：“我家在商界还有些薄面，回头有消息了，就告诉你。”
万里天马上许以好处：“凌寒，你协助陆总进行黄金洗钱案的调查，明天就不用来队里了，去陆总那里报道吧，什么时候把黄金洗钱案的线索搜集整理好了，再回队里上班。”
陆尊这回乐开了花，他真心多了：“好，我会尽全力协助警方。一定查清楚，最近几年，有多少这样用黄金洗钱的案子。”
那边厢，被万里天卖给陆尊的凌小寒同学，看到陆尊喜笑颜开，不由也笑了：“ok 。”
第二天上班，大家不见了大冰块凌寒，都问凌寒去哪儿了？万里天如实相告，众人都万分同情小白菜凌寒，为了破案子，被自己的上司假公济私，卖给了男朋友，一边破案一边谈恋爱。陆尊要查黄金洗钱案，他的助理就可以搞定，哪用他亲自上阵，还搭一个凌寒。
可是凌寒没来，怎么栾朗今天也没来？
万里天解释：“我让他也回家去查黄金洗钱案了。”
众人心中说自己伙伴坏话：这些万恶的有钱人！
此刻，凌寒被陆尊抱在怀里，正被热吻。
昨晚上，陆尊给凌寒列举了自己协助警方调查，需要付出的时间和精力，被耽误的很多重要事务，对警方提出了补偿的要求。凌寒作为警方代表，只好被陆尊解锁了很多新姿势，补偿了一夜。
一大早，凌寒就催着陆尊出发，搜集最近几年来，黄金洗钱案的线索。可是，到了陆尊的办公室，陆尊根本不干正事。
凌寒气呼呼地擦嘴：“你干嘛！咱们快去查黄金洗钱案吧！”
陆尊哄他：“我昨天就交代下去了，除了我们陆氏自己的集团在查，我还让他们知会了别的一些有规模的百货商店，如果发现黄金洗钱案，一并汇总给我。黄金洗钱案数额巨大，一般小商店没有这么大量的黄金储备或者现金储备，我想我们这一网，就可以捞出我们想要的了。宝贝儿，不气了啊。哪里用你亲自去。你们万队早就知道这一点，还把你派给我，你就是我做这件事的酬劳。小酬劳，可怜你被你们万队卖了还帮人数钱呢。酬劳酬劳，快跳到我碗里来，让我吃掉你。”说着，他打横抱起凌寒，坐到沙发上，把凌寒压在自己腿上，吻他：“宝贝儿，我早就想在办公室和你做一回啦。”
凌寒害羞，推他的胸口：“不要在这里。”
两人正打闹，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陆尊把凌寒从腿上抱下来，放到沙发上，整理好两人衣服，坐端正：“进来！”
“陆总，这是我整理的近三年来，发生在本市百货商店的，黄金洗钱案的资料。”
“谢谢。”凌寒先陆尊一步，接过资料，一阵风似的跑走了。
到嘴的鸭子飞了，本来陆尊还想解锁办公室这个新场景，好好欺负凌寒一番呢。陆尊第一次觉得：有个能干的效率极高的助理，不是一件好事。不过，来日方长嘛。
“总会有机会的！”陆尊攥拳给自己加油。
凌寒风风火火跑回局里。众人一边传看资料，一边同情地看着被万里天出卖，以身饲虎的凌寒。凌寒脸上还带着可疑的红晕哪。
过一会儿，栾朗也带着“黄金洗钱案”的资料回来了。
萧一飞快地把两人带回来的资料合并同类项，按照时间、地点、金额梳理成一张表格：
“我们以三年为时间轴，发现了10家大型百货商店，有人在用黄金洗钱。金额逐年扩大。大家看，2020年，总金额大约700万；2021年，总金额大约800万；2022年，总金额大约1000万。这些利用黄金洗钱的时间有一个共同点，都在七月份。因为时间久远，除了最近一次跑腿购买黄金的人，留下了线索，其他购买黄金的人，都无从查找。但是，毕竟数额巨大，有一些金店服务人员，记住了购买或者出售黄金的人的外貌。目前，从他们的描述来看，没有重复的，可以判定，犯罪嫌疑人每次雇佣的跑腿人，都不是一个人。”
江清蓝：“不一定，外貌是可以通过化妆改变的，甚至可以改变性别。”
萧一点头：“确实。”
万里天：“为什么犯罪嫌疑人用黄金洗钱，总是发生在七月？七月有什么特别？”他在白板上写下：七月。
“七月流火。”凌寒抢答。
“七月是下半年的第一个月。”凌寒再次抢答。
“七一是党的生日。”凌寒继续抢答。
大家看着凌寒，一孕傻三年准不准大家不知道，但是大冰块凌寒，恋爱以后，就变傻了，大家眼见为实。
凌寒继续：“七月是毕业季，也是招生季。”
果拾绿：“凌寒说得有道理。我妈就是老师，
不管公立学校还是私立学校，现在都是统一在七月份招生的。现在的孩子都金贵着，家长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大把撒钱，投资教育。像我们s市升学率最高的桦树私立完全学校，它的对口小学，一年的学费就是十万。五年就是五十万。桦树初中和桦树高中，费用更高，就那样家长还趋之若鹜呢。假如，这真是学生上交的学费，又怎么到了个人手里呢？即便是私立学校，也有董事会和财务部。而且，这些钱，看着多，但是， 1000万平均下来，不过是20个孩子，在桦树小学，整个小学阶段的学费。或者100个孩子，在桦树小学，一个学年的学费。”
江清蓝：“犯罪嫌疑人不可能把全校的学费都贪污了。那样目标太大。只贪污部分金额，差不多也是这个数字了。”
万里天：“即便是私立学校，学生交学费，都要开具工商管理局正规发票的。学校收了学费，也是要足额向国家缴税的。假如有人能够私吞学费，交学费的人和收学费的人，私底下应该达成了某种协议。民不举，官不究。那么问题来了：家长明知道交的是黑学费，进了个人腰包，还是纵容收学费的人这样贪污他们的学费，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
果拾绿：“我问问我妈妈。”
果拾绿开了免提：“妈，我们查案子遇到了一个疑问：那些家长是不是傻，明知道自己的学费没有上交学校，而是被个人私吞了，为什么还要把学费交给贪污他们学费的人？”
“蓝蓝，天天，雪儿、一一、寒寒、朗朗你们好。上次给你们带的干肠，果果说你们喜欢吃，我又给你们灌上了。跟你们，我就实话实说了，现在，私立学校不比以前了，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国家规定了他们每一年的招生数量。过去，私立名校可以提前招生，通过掐尖儿，把全市最好的生源搂过去，在中考中取得亮眼表现，刺激得家长再把优质生源送过去，他们再次掐尖儿筛选，形成良性循环。现在就不同了，从三年前开始，私立名校招生，采取电脑随机派位，拿到学位，全凭运气。这有一部分家长呢，没有拿到学位，可是又想上私立名校，怎么办呢？我听说，他们会把学费足额缴给个人，按照土政策，只要是上了私立名校小学部，将来就可以直升私立名校初中部、高中部。举个例子，这几年，桦树私立完全学校，是我们全市升学率最高的，每一年的中考状元，高考状元，甚至前十名，都被他们学校包圆儿啦。你们想啊，这交了五十万的小学学费，就等于通了关，解锁了人生新境界。即便没有学位，但是，还不就像买了期房一样吗？”
大家谢过果拾绿妈妈，挂断了电话。果拾绿的妈妈是小学教师，喜欢使用双声叠韵的词语，称呼学生们的名字。之所以果拾绿吃什么，他们就能吃到什么，都是因为他们乖乖容忍了这位阿姨，对他们名字的荼毒。哎，吃人家嘴短哪。
万里天转身在黑板上写下 “卖学位”：“这是一条重要线索。”
栾朗：“我还是不能理解，这一次，犯罪嫌疑人为什么没有把赃款取走呢？”有时候破案子，不合常理的地方，事出反常必有妖，往往会成为破案的关键。
白雪：“除非他察觉了，这是我们给他设置的陷阱。”
果拾绿：“他是怎么发现的呢？”
凌寒：“那两个跑腿的人告诉他们的。可是，不是说，他们双方都是平台虚拟的电话，看不到对方号源吗？”
江清蓝：“如果，那两个跑腿的人其中之一，就是犯罪嫌疑人呢？这么大一笔资金，他不会放心大胆地完全交给别人。买黄金卖黄金再买黄金，他一定全程在旁监视。黄金买到手后，他更是不会放心别人，储物柜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有点技术的顾客打开，他又怎么会随意把几百万的黄金放进储物柜里呢？”
万里天：“萧一，小果，当时没有查那两个跑腿的人，他们不是留了身份证吗？查一查他们的身份。”
“头儿，你们想不到第二个跑腿的人是谁！”
“桦树小学的校长。”
果拾绿在心里吐槽：有两个这么聪明的上司，自己都没办法抖机灵啦！
此案涉案金额巨大，牵连人数众多。从校长、副校长，教学主任，普通教师，甚至，就连桦树小学的财务室会计，都收受了家长的黑学费，介绍人员到校入学。彼此心知肚明，校长一律为这种行为开绿灯。在桦树小学，这么说吧，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额定45个人一个班，往往坐着60个人。
后续的调查，局里交给了经侦科。
白雪感叹：“在我印象里，教育还是一种清贫的行业呢。没想到，能产生数额这么巨大的贪污行为。”。
萧一：“教育腐败，也许会成为一种新兴的腐败，也说不定啊。”
果拾绿：“家长有需求，这种需求就是教育腐败的温床。”
万里天一拍桌子：“下班，上周六大家回局里加班了，金局他老人家恩准，队里明天串休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