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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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从暗室里走了出来,但也仅仅只是走了出来,你的活动范围基本局限在府内,族内的情报高层的职位你辞退了,毕竟前次任务你的确是失败了,不把位置腾出来,族里的老顽固们怕是会更不服气,不过还好,那个位置由泉奈兼任了,别看他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实际上下黑手什么的一点也不会含糊。
日常之中,好像除了养养狼之类的你也没什么别的事了,就是喜久子好似非常执着地想要跟你见面?名帖都递了两三次了,你吃不准这小家伙是不是暗藏祸心,便只是回复一两句’生病了,不太方便。’
后头你听说她被大名勒令幽禁备嫁了,于是那些名帖便再也没来过了。
日子就这么清清闲闲地过着,初冬了,小黑却违反自然规律地在这个时候开始掉毛,那毛掉得,你都要以为它是不是生病了?你没见过狼掉毛,不知道会是这种一圈一圈跟滚毛球似的贴服在背上,还要它自己用脚抓抖下来,结果一抖就是漫天飞舞的小绒毛……
弄得你庭院里根本不能进人,仆人们都绕路走,斑和泉奈一起进来,俩人都被呛得直直咳嗽,你隔着一个庭院笑得前俯后仰,就在这等着他们呢,不然你早就一个风遁把这些毛毛都给吹跑了。
可是宇智波人是真小气呀,他们二人一人一个豪火球,把小黑尾巴尖上的毛都给烧着了,庭院里就只剩些焦灼的气味,那些毛毛一火燃尽。
你赶紧用水遁把跳脚嚎起来的小黑给安抚住了,它十分委屈,凑到你怀里一直嘤嘤嘤。
“这小畜生还真被你养成了狗了。”斑皱着眉头很是严格,“别到了战场上帮不了你还要你救。”
“是啊,”泉奈站在一旁搭腔,“被你养得狼性都没有了。”
“干什么还不许人家只想混吃等死地度过这一生吗?”你一把打掉泉奈凑过来揪尾巴毛的手,“我养又不是你养。”
“可是它到底也吃我们宇智波的粮食啊。”泉奈冲你眨眨眼,“也差不多算是我养了?”
你是真不知道这家伙都是什么时候学来的装傻充愣的招数,一定是情报部里那群人教坏的!
你放跑了小黑,让它去后面田里追兔子玩了,“谁说你养了?它自己知道逮兔子吃。”
“那也是我们宇智波族地养的野兔。”他轻笑着坐在你身边,“就是我养的。”
你往旁边挪了挪嫌弃地看着他们二人,“你们到底来干嘛了?”还是一起来,怕不是好事。
斑抿着嘴唇,冲着你道:“大名去世了。”
你一愣,脱口而出,“这是好事啊。”甚至冲着他笑了笑,
他原本略微凝重的神色也缓了不少,“是,你说得对,好事。”
“只不过,这下大公子就彻底继承大名位了。”泉奈说这话的时候双手放在后脖子那里,朝后抻了抻,粗叹了一口气,“啧,小公子不行啊,消失了这么久也没想搞个刺杀。”
“泉奈,慎言。”斑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他当即收声,“好好,我的错我的错。”
“他想搞,就大名府那个守卫森严的模样,千手柱间基本都算是住在那里了,他怎么进去?”你示意他别那么多顾虑,这房子里的人留下的都是老人,你自然是信得过。
“千手柱间也快回来了吧?听说千手佛间快不行了。”泉奈眯着眼睛说道
你沉默了,耗了这么几个月,总算是死了,他与你父亲交锋的那一战,被父亲用瞳术烧断了一个手臂,可能是年纪大了,后面反反复复地感染,就算是千手柱间的治疗术也只是拖着罢了。
“其实大公子也是狠毒啊,”你暗暗说道,“明知道千手佛间受了伤,还召千手柱间去护卫。”
这些利益顶端的人,人命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草芥罢了。
“千手佛间当时态度强硬,才使得千手一族脱离家族忍者的身份,这一点,恐怕让他心里有了些裂痕。”
“再有不满,他的目的也是达到了啊。”你看向斑,“不过大名是因为什么死的?”
“对外说是病重而亡。”他眉间因为常常皱着,那里已经有了一道痕迹,“但恐怕是因为喜久子。”
“?”你十分惊讶,“为什么啊?喜久子不是都出嫁了吗?”
“还没,”斑隐晦地看了你一眼,欲言又止。
于是你眼神扫向了泉奈,“??怎么回事?”
“咳,”他掩饰性地咳嗽了一下,“也只是些风言风语。”
“哈?”
“听闻,大公子他,慕公主。”
你半个身子往后倒了一步,瞪大了眼睛看他,“骗,人!”
“这种辛秘你们怎么会知道?”
“…..也别把宇智波看得那么废物,大名府内,我们还是有些人的….”
“况且,这在他们那个阶层也不能算是惊世骇俗,只是大名恰巧撞见了二人幽会….这才加急了要把喜久子嫁出去。”
你突然反应了过来,“然后他就死了?”
你们三人只是意有所会地对视着,你感叹了一句,“大公子果然狠毒啊。”
你突然明白当时奇妙丸没说完的那句’你放心,她怎么也不会有事…..’是什么意思了,可是你又想起了曾经她问你的那句‘会来救我么?’,以及她在信里隐隐表露出的对未来的担忧……就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不过按她那个跟奇妙丸一样分裂的性格,或许是你会错意了。
“先不说他了,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什么日子了?”泉奈拉过你,凑到你耳边,样子是悄悄摸摸,可声量并不算小。
你先是愣了一下,状作无解地看着他, “什么日子啊?”
他不说话,嘴角带笑地瞪着个眼睛偏了偏头,冲着斑的方向。
“怎么了?”继续装傻充愣。
他便性急地摇了摇你的手臂,面上是不可置信,神色像是在说你怎么回事?
你看够了他这模样,便笑了笑,“捉弄你的啦,”对上斑的视线,“我们族长大人的生日我怎么会忘记呢。”
你冲着他眨眨眼,“等着,这就给你拿去。”
是上次去川之国时你答应他的护甲,父亲的珍藏,原本是打算在哥哥成年的时候送给他的生辰礼……死物总归是死物,还是要穿在活人身上才能体现出它本身的价值。
护甲表面已经被你重新上过漆,染成了红色,这样看起来人会张扬些,没那么阴沉可怖。
你扬着手臂高抬着护甲,替他穿上,将他的头发从护甲中理出来,发质果然很硬,又从他身后绕到前方,低垂着头替他系上,心想着,没想到这么合身,哥哥身形跟他差不多吧。
“谢谢。”他的声音响在你头顶,你抬头,正正对上他含笑的眉眼。
“祝你平安喜乐。”你真挚地祝福他,“你可得给这副铠甲定期做维护啊,我好不容易才给它上漆上得这么好看,对了,我还剩下些漆油你要么?”
你们之间的时间流速诡异地停顿了一下,他睁着他那双黑白分明怪渗人的眼珠看着你,刚才还笑意漫漫,现下只剩下望不到尽头的虚无。
“哦。”他缓慢地应了一声,“我不要。”
然后撇开身子走出屋子,站立在泉奈面前,泉奈笑眯眯地说了一句:“好看!哥哥穿起来器宇轩昂!”
你只看到他的侧脸,他好像很满意。
所以平安喜乐后面应该再加一句器宇轩昂?是这意思吗?你失笑地耸耸肩,真不愧是别扭的宇智波。
“对了,”他转过身来看你,“过几日你同我一起去一趟大都。”
“为大名吊唁。”
“哈?”这是看不惯你闲在族内养狗睡大觉?“让泉奈陪你去呗。”
你还没说完理由,泉奈就在一旁帮腔,“那不行,我得驻守族地啊,而且你们两个一起去才是最有代表性的。”
你挑着眉看他,看他能说出个什么花样来。
“投诚,还是要你们二人一起去,冰释前嫌放在台面上来,双方心里都消除一个隐患,日后合作才好长久。”他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身子掩在木柱的影子之中,而斑站在阳光所及之处,一高一矮,结合成了光影二字,黑白两面。
你沉下脸来,你当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这就是大名死了,恩怨一笔勾销。
你垂头看着手指甲,上面的薄层被你用巧劲掀起来,露出了下面泛白的指甲面,你如今思考的时候惯要这么抠上一两下才好平静。
“那行啊,大都的丸子倒也是不错的。”
“别这么嘟着个嘴,搞得我像个坏人。”他苦恼地看了两眼斑。
你抬眉恨了他一眼,“我没嘟嘴,别搞得像是就你一个人才有大局观似的。”
他张了张嘴,欲说还休,你也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毕竟我们也没什么办法,总不能把未来的大名也给杀了,且不说未来宇智波人如何自处,他周围的十二护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看来你还真想过可行性了。”斑侧头问你
“你没想过?”你白了他一眼,说的什么废话。
他抿着唇,眼睛被阴影遮挡,“自然也是想过了。”
气氛有些沉闷,你们就像三条丧家犬一样,试探地想要给对提供些温暖,但自己的能量实在不够,对此无从下手。
“其实我有时候会想,这种你杀我我杀你的局面什么时候能够迎来突破?我们跟千手,作为火之国内最强的两个忍族,这么互相消耗下去,有意义吗?”
“化解仇恨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从前我厌烦争斗,对仇恨也没有那么多的概念,父亲被千手佛间杀死后我想了很多,就我自身来说,我也放不下仇恨,所以才这么乐于听到千手佛间的死讯。”
“可是你们不觉得吗?忍者作为一个相对于普通的人类强上太多的群体,就这么被控制着去做任务,作为各个大人手底下锋利的一把刀,我实在想不通。”
“分明我们有不受人所控的能力,却偏偏只能在大人物手底下讨生活。”
“你们,觉得这合理吗?”
你质问般地抛出疑问,“如果没有我们的保护,大名也只是个银钱多些的普通人罢了,他身边要是没有了忍者武士护卫,他算个什么?”
“权力分配已经成型,你这是要反吗?”斑眯着眼问你,“用忍者的力量去掀翻一个世界的固定模式,你是这个意思吗?”
你舔了舔嘴唇,“不,我的意思是,既然忍者的力量并没有在这些人手下发挥出最大的能力,那为什么不能团结这个群体建立一个新秩序?”
“我个人可能没办法让大公子死,但要是能让他过得不那么悠闲高枕无忧,我还是很愿意贡献一份力量的。”
“当长期以来被他所控的力量出现了变故,他未来要是反被这种力量所控,又如何呢?”
你这话一说出,氛围变得冷寂极了,“所以,我认为你们投诚的对象搞错了。”
“当出现了两个被打压的力量,那么应该做的是互相争取,因为这两个力量,单拎出来,互相牵制,这也正是他想见到的,可我这个人就是不喜欢让我不喜欢的人满意,如果这两股力量选择了联合,成为了让他忌惮的力量……”
“比起仇人,我更憎恨被人控制不能自主。”
“我有这个力量,我为什么不做自己的主人?”
“说得很好,可惜不现实也不可能,如果你指的是跟千手联合的话。”泉奈笑了笑,好似你是在发梦。
“千手他们要摆脱家族忍者的身份,这就证明他们也有逃离控制的心思,这是个机会,两个最强忍族联合起来的军事力量,足以造出一种新秩序。”
“人的心思最不可控,跟千手联手过一次之后你认为宇智波人还会相信他们吗?”
“而他们又真的会不介怀从前的那些血仇吗?”
“我无法不介怀死去的弟弟和父亲,就算是联合,这个联合也不会长久,不长久的联合的痛楚你尝得还不够吗?!”
“泉奈,你把目光放长远一点,宇智波这么多年才出现你们两个天才战斗型忍者,目前来看我们似乎是可以跟千手一分伯仲,然而写轮眼的副作用你们更清楚,一旦你们发生了,你认为剩下的宇智波人能在千手柱间手下撑几个回合?”
“成为战败一方被千手打压,这是可以预见的未来!”
你说得激动,甚至露出了写轮眼。
“行了!”斑制止了你们,他一瞬不瞬地看着你,“松子,我从前说过,会按照我的方法来,这是与柱间的赌约,也是与你的赌约,我仍然认为,在绝对的力量下,才能够实现长久的和平,所有的仇恨都会在这种力量下被碾压,如果你担心未来,那么我会在未来之前就实现这一局面。”
“你明白吗?”
…..
你不明白也得明白了,不然你也不会跟他一起踏入大都了。
路边商铺的屋檐上挂着白布,但目测行人和住户们并未见得有多悲伤,你在丸子店内也听了几分大名府内的闲聊。
‘好像因为大名去世,小公主的婚事就被叫停了呢,好像推迟到三年后了。’
‘大公子好像在寺里跪坐了很久了,不知道身体吃不吃得消。’
‘小公子还是没消息啊,那他这不是完全没机会了?’
‘嘘,别提他。’
‘小公主就挺可怜的,这么个身份,还要在这里待上几年的时光,恐怕不会过得太好了。’
‘你个做流浪武士的人,你担心她这个公主?瞎操心呢?’
看来大都的人都清楚几月前的政变结局。你走在几月前来过的路上,领你们进府的人已经换了,路过曾经见过吉乃夫人的院子外围,那门上了锁,院墙角的杂草倒是被人清理得干净。
也不知道喜久子现在住在哪个角落?
就这么想着,你跟斑被领到了后山的一个斋堂前,法师正在祈福诵经追悼亡灵,这里是专供你们这些又非直系亲属又非人臣的人吊唁的地方,具体来说,也就是你们这些编外的忍者。
因为忍者不便用真面目示人的关系,在场的所有人都统一戴上了黑面罩,你也只是凭着头发丝认出了千手扉间。想来,千手柱间该是在别的地方护卫着大公子。
你们仅仅是对视了一瞬,你看到他后其实挺平静的,当时的那种杀意如今已经不再了,倒是斑,非常嫌恶地看了他一眼。
不过在非战斗场合下,大家都是冷静的人,更不用提这种场合了。
送灵的时候,你远远瞧见了喜久子,她走在大公子身后,人说要想俏一身白,她那张脸在那身衣服的映衬下更显柔弱娇美。
看来她的生活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变化,能看出来,大公子将她照顾得很好。
就是要准备离府的时候,你被一个小宫女叫住了。
你让斑在宫墙外等你,跟着她去见喜久子,你实在也有些好奇她这么三番五次地找你到底是什么事?
见了面,她侧倚在门廊下看院子里的小花。
“姐姐知道兰花是多难养的花么?”
你站在暮色沉沉的日光中,抬眼看那些没有开花的青叶子,“只听说很贵,应该是挺难养吧?”
“是啊,是很难养。”她侧头看你,“所以我更喜欢它旁边那株小白花,野花,撒了种子自己就能长,到了冬天,涨势也好。”
“啊,生命力是挺顽强的。”你完全不知道对方的意图,只能捡些顺话来讲。
“姐姐,”她略有些期期艾艾起来,“为什么我写那么多封信,姐姐都不回我呢?”
这就很尴尬了啊,你只能僵着一张笑脸,“可能是不愿意再接触大名府的人吧。”
她垂下头,“姐姐很讨厌我吧?”
“唔,也没有,你安静的时候那么好看,谁都会喜爱的。”
“真的么?”她低低地说了一句,“是啊,的确是这样。”
你感觉你听了一嘴什么辛秘,便四处看了两眼,不知道哪里隐藏着什么人吧?
“可惜,花不能挪动,挪动了就容易死。”
“人要挪动,好像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她又是意味不明地说了两句,忽又抬头,两眼希冀地看你,“姐姐来做我的护卫好么?”
你抠了抠耳后,那处有些痒,“不是太好。”
“为何呢?”
“这里不自由啊。”
她回坐回去,呆呆念了一句:“啊,那倒是。”
“是我想岔了。”
“有本书要送与姐姐,是我的珍藏,”她站起来回屋去,脚下的小碎步磕磕碰碰的。
“上面的字迹不甚清晰了,但是有关忍者的来源略有记载。”她小心翼翼地捧给你,“后头有一些我自己的奇思妙想,虽然残破,可是,我真的很喜欢。”
“那为什么要送给我呢?”你不明白地看她
她笑得温柔,“自然是希望姐姐不要忘记我啊,一看到这本书,就要想起我。”
“?”
“我最近总是忘事,我怕姐姐有一日也这样,”她捧着脸,是忧愁的模样,“我也不想忘记姐姐,姐姐能将什么东西送我吗?”
你疑惑地伸出手,摸向她的手腕。
脉搏挺有力啊,不像是不治之症,“怎么会忘事?”
“我也不知道,姐姐能送我东西吗?”
她仍旧问你,满眼期待。
你摸了摸身上,什么也没摸出来,你看着她,略有可惜,“进来的时候搜身都被搜走了啊。”
“什么也没留下。”
“这样啊。”
“那下次姐姐来看我时要记得带东西啊。”她嘴角微笑,“我会给姐姐递贴的,到时,姐姐一定要来啊。”
“好。”
你拿着那本残破的书走出大名府。
斑在墙下等你,见你出来便朝你走来,“叫你什么事?”
你摇了摇头,“喏,只是送了我这本书,”
“说想要我做她的护卫,我没答应。”
“护卫?”他一边同你走一边琢磨着这整件事,“她应该早就被安排了护卫啊。”
你点点头,问他:“斑你知道有什么药物可以让人恍惚忘事甚至行为都变得如同幼童一般吗?”
他同样摇头,“未曾听过这类药,但术式的话,写轮眼可以办到。”
这你当然知道,但看她的样子不像是瞳术的影响,更像是慢性的药物所致。
“不过火之国没有,不代表其他国家没有吧。”他深思着说了一句。
“嗯。”你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揪心。
挺难过的,真的,好像你被她当做了唯一的一道光,就是那种难受。
“你怎么了?”
“没什么,有些忧愁吧,可能是受了喜久子的影响。”
“你什么时候跟她关系这么好了?当初不是巴不得她别再找你了吗?”
“哎呀你不懂,我看不得美人流泪。”
“......你这话说得奇怪。”
“怎么奇怪了?”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