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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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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啊,阿姐。”

深夜10点多,珊瑚海酒店的客房门外,值班阿姨拿着备用房卡开了房间门。

周义手扶着门把手,待阿姨走后才慢慢地推开门。

“小宝贝。”周义探头轻声喊道。

屋里熄了灯,拉上了窗帘,整个伸手不见五指。

“小……”

还是算了,既然韩舒妍都睡着了,那就不要打扰了,周义沿着墙壁摸到了床上。

他床靠近卫生间,方便半夜起来躲卫生间抽烟。

“哎呀,睡挺早。”周义自语道,顺便褪去衣裤,拿出手机扔床上,衣裤甩在了地上,随后光着脚又摸到了卫生间灯的开关,按亮,拉开卫生间的门。

周义忽然一个激灵撞击全身,那种临时临了的惊吓,让周义抖动得左脚都踩到右脚上了。

“回来啦。”卫生间里,韩舒妍坐在马桶之上,黑脸面膜,一身两件套的青色睡衣。

“嗯嗯。”周义尴尬回答,“以为你睡了呢。”

“这么早睡不着。”

“哦。”周义回答着,转身欲走出卫生间。

“活动结束了?”

“没咋喝,差不多大家就散了。”

“怎么样,这批客户?”韩舒妍接着问。

“感觉像是白嫖的来了。”周义回答。

“啊?”韩舒妍不敢相信,接了两三波团了,怎么也得有些转化吧。

但销售有时候不单是要运气,还要依靠外在的因素。

“发团就有问题。”周义回答完,走出了卫生间,顺带打开房灯。

假如渠道发团不佳,那就努力破天,也很难实现某些结果。

与刚需定居盘不同,文旅徙居盘的客户邀约大部分从发团就不是主打置业的,要么是游玩团,要么游学团,一开口张罗着那些无甚经济负担的老头老太太前来买房,那怕是连团都组织不起来。

周义坐在靠近窗户的沙发上,接待成本既然这么高,又是安排大餐,又是组织活动,这里面可都是流动的数字,而这些又都会反馈到房价上。

这些个逻辑,销售能领会么?自己都将信将疑,又怎么能忽悠得了客户呢?

“那个姓冯的女人把你怎么样吧?”韩舒妍走出卫生间的核心问题还是跟工作无关,她只关心冯卓伊到底想干嘛。

“额……”周义的回答,是一副想笑却不愿启齿的表情。

晚上的临时节目可是要把心脏病都惊出来了,一前一后两个女子,若即若离,又像安装了定位器一样。

周义走上晚间草场搭起来的临时小舞台,冲着坐在钢琴位的吴总嘟着嘴,歪向一边,并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大拇指能表达的词大概只有“你好嘢”了。

周义走到琴架和平板电脑组成的点歌台,划着平板的里的歌曲。

吴总这时候慢慢退场,冲着周义说:“加油哦,周总。”

周义看了一眼下台的周总,同时在平板屏幕里输入“张学友”。

灯光、舞台、乐手、观众等等,都是他的了。

这是珊瑚海的应对来访大团的专场地接活动,项目不仅请来了“纯粹为音乐而来”的乐队,还请来“偶然来这儿”的广场大妈,因项目地处偏远,晚上时间里,只能看到住在项目里的人和在这里值班巡逻的保安。

所见见皆花钱,所得亦如是。

“一首老歌《夕阳醉了》献给大家,有人唱歌要钱,有人唱歌要命,小周我唱歌,要大家开心哟。”

台下欢呼雀跃,一个劲鼓掌,有个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周义唱歌也能听几句,唱久了自己就玩起来,还必须得开原声。

没有办法,这种场合,可以演砸,但不能扫兴,并且要控好场。

“好!你们也好好向周总学习,人在哪里舞台就在哪里。”回到站位的吴总笑着冲韩舒妍这边说。

那些随行的销售人员纷纷拿出手机。

音乐响起,架子鼓的节奏也跟着起来,虽然没有手把手教周义多少东西,但周义的成长,吴总是完全看着的。

当周义挂上府城三里桃源的营销总之名时,吴总便卸下了担子,主抓起了广城熊总的项目,府城的住宅房价那时候是一万左右,到现在也还是一万多,而广城当时是三万多,如今飚到了五六万,没有人脉资源,再有实力的销售行也进不去那个市场。

吴总与徐总两老板,两边得利,赚到了房地产强盛时期的大钱。

“夕阳醉了,落霞醉了,任谁都掩饰不了——”周义跟着张学友的原声唱了起来。

台下的熟人连尖叫带鼓掌,一两个阿姨竟也台下自我起舞,舞着舞着,舞到舞台边。

广场舞只是统称,但也不是一个动作套完所有的歌曲,此时两个阿姨,所跳的大致就是交谊舞。

两个工作人员随即抱入一个大铁盆进到灯光集中的舞台边,而后支起大铁盆里的小木架,掏出盆里的小喷火枪,慢慢点火。

舞台下的观众,掌声整齐划一,附和歌者舞者的节奏律动。

韩舒妍也拿出了手机记录欢乐画面,画面也扫到了周义的眼神,韩舒妍移低手机,“wow”地一声低低声向周义赞道。

“哎哟!”

观众里,应声多出一个年轻一点的女子,体态极高,在场的人里男的都没几个有这个身高,垂下来的头发左右各扎一小辫,衣着是显腰的白色体恤,下身是凸显身形的牛仔裤,外加黑色的匡威高帮帆布鞋。

那是冯卓伊,她被身边的闺蜜兼同事给推了出来,而当她站定身形后,竟然也跟着起舞,与阿姨那种夕阳舞步不同,冯卓伊跳起了拉丁舞,而把她推出来的姐妹兰陵,正轻蹦野迪。

冯卓伊的舞步充满力量与节奏,同时脸上的笑容富于层次感,身体跟着转动,绕着刚露火苗的铁盆,每朝向观众一次,她都会调整眼神的张力,牢牢地吸住所有人的目光。

冯卓伊还大胆地舞到了台上,震惊之余,周义还是接着唱歌,而摇手铃的小哥,下意识地躲闪,凳子也给抽走了。

这是什么情况?但台下惊喜大于惊讶,台上灯光更亮,视觉效果更好,冯卓伊1米77的身高,但周义看起来已经是个矮子了,而冯卓伊动作上是拉丁的节奏硬美,笑容上呈现的又是与舞蹈截然相反的舒展柔和,音乐的声音很大了,却也没能完全盖住踩在木板台上的舞步声。

此时怕的不是木板踩踏,只怕是手机快没电吧。

到了间奏部分,冯卓伊的互动转向周义,她一个连续转身,手臂就撞到了周义,妩媚的表情周义只能用余光扫视,因为对面站着的观众里,惊呼声中还有翻白眼的。周义则向另一侧挪了一步,冯卓伊反向转身,笑容对准观众。

随后冯卓伊舞到台下,快步横挪,再跨上舞台时,来到了周义的另一侧。

“oi!”冯卓伊边舞边打招呼。

“你在害羞么?”冯卓伊说道,台下可能听不清,但周义回答了。

“没有。”

“歌唱得不错。”冯卓伊说完,又转向观众,笑容依旧。

那两位广场舞步的阿姨早早退场,观众是看美女的,而是来感同身受风韵犹存的。

“哪里哪里,是你舞跳出了气场。”周义说。

“哈哈,挺会说。”冯卓伊说完,秒一抬腿,另一脚步挪移。

周义下意识侧身扭头,再转回来之时,下巴却被冯卓伊指尖托住,定睛之时,冯卓伊像弹簧一般弹到了他的身边。

冯卓伊的笑脸又马上弹向观众处的白眼,收回指尖时,另一只手拔出麦克风怼向周义。

写一首歌的时间,完全成了冯卓伊的showtime,周义唱着歌还要提防冯卓伊的互动举止,并且要做好表情管理,心里感到刺激,表情上还得唯唯诺诺。

歌唱完之时,舞台外已经布置好了户外小型桌椅,环绕舞台,短边处对准舞台。工作人员,先上凉菜与酒水饮料。

周义这一桌刚开了酒瓶盖,酒还没倒全,隔着两三桌的冯卓伊朝这边走来。

“大家好”冯卓伊拉长着声音道,马上又对准周义说,“老乡好。”

这个谐音梗给这一桌人都惊讶住了,大家都以为说的是“老相好”,而这也正中冯卓伊下怀。

周义连忙站了起来回应,“哟,卓伊大美女,老乡见老乡!”

冯卓伊来自广城,大家都出自一个省,叫老乡确实没问题。

“坐,坐,坐。”这一桌没她的位置,冯卓伊连声喊坐。

“你站着我怎么能坐呢?”周义说完后,往杯中倒满啤酒。

“那咱就不说别的啦,”冯卓伊举着杯子向周义道,“来,周总,敬你一个,合作相当愉快。”

“倒是我献丑啦。”说完,周义一饮而尽。

主动前来的对方也是一饮而尽,随后弯下腰把杯子放桌上,借起了酒。

“咱们再来一个,这一杯还请日后多多关照。”

“呃……以后吧。”周义回应。

“日后有什么问题么?”冯卓伊笑道。

“就日后嘛。”同桌的男销售起哄道。

旁边的韩舒妍已经听不下去这些骚话了。

这种话题不便发散,周义又一次一饮而尽。

场上的节目还在继续,广场舞大妈真正找到了主场,台上是她们的舞姿,台下是老战友的喝彩,乐队乐手也坐到位置上休息。

同桌的同事搬来一张小椅子,冯卓伊坐在周义的另一侧后,马上倒第二杯酒,这杯酒还是对准周义。

“还来?”周义说。

“好事成三嘛。”冯卓伊笑笑说。

周义看着韩舒妍厌烦的表情,又看看众人吃瓜的神态,婉拒道:“这不还没上菜呢嘛?”

“放心,会让你看到第一个菜哒。”冯卓伊道,“来周总,酒量代表销量,海量就是肚量。”

“我跟你喝鬼仔妹。”韩舒妍说道,来亚城刚下机场就遇到冯卓伊和兰陵,那两人化妆化得跟外国人似的,韩直接就给冯起了鬼仔妹的外号。

“你谁啊?”冯卓伊说,抬着头,鼻孔看人。

“我谁?”韩舒妍也不示弱,转而看向周义道,“给她好好说说。”

“好吧,介绍一下,这是目前项目案场的销售主管,也是我的——”周义无奈,小心翼翼说,这说一句就摇头向该处方向,“哎,雷朋友啦。”

“哪,这位是……”

还不等周义介绍,冯卓伊就开口了,“我是冯卓伊,有名有姓,千万不要叫什么鬼仔妹了。”

那天冯卓伊与兰陵二人正从外地返回亚城参加漫展cos,为节省时间,妆容都在飞机上画好了。

“好的,鬼仔妹。”

冯卓伊听着不舒服,对韩舒妍道:“喝酒简单,咱们玩个游戏吧。”

韩舒妍应战,周义说不上话,难掩尴尬,看着桌上的果盘,拿起牙签,叉起一块西瓜送进嘴里。

冯卓伊所说的游戏,是摇色盅,通常在酒多的宵夜场,扑克牌色盅这些游戏是能最快去酒的了。

韩舒妍也非滴酒不沾,这游戏自然会一点。

“咱们游戏也不白玩,酒照喝,输了呢就真心话大冒险,敢不敢?”

“我就看看你能玩出啥花样。”

周义看出了事情的不简单,恐怕以身入局才是冯的主要目的吧。

第一把,冯卓伊输,韩舒妍选择了问冯卓伊是否单身,冯笑笑答当然是单身。

第二把,冯卓伊还输,韩舒妍还是问问题,想了好久却阻止不了语言。

“你有没有结过,啊,不你大概多大,啊多少?”韩舒妍吞吐说道,看看捂着脸的周义,又看看已经造有一瓶酒的冯卓伊,要不是怕难看,她真想问冯要一份简历。

“哎哟喂,赢一把你倒想扒我老底了。”冯卓伊说,面色微红,酒精大概已经起作用了,她接着道,“各种收入加起来差不多9000,能剩近4000,过完圣诞27,运气不好,嫁了个赌鬼,去年世界杯输太多,还是离了。”

听到这些,冯卓伊终于满意了,但还想追问。

“那……有没有?”

冯卓伊没有理会,点了点面前的色盅说道,“赢了再问,好吧?”

第三把,韩舒妍输了,她选择大冒险。

“还是真心话吧。”冯卓伊两人各看了一眼,说,“韩傻妞。”

“叫谁傻妞呢?叫嫂子。”

“好,暂时叫你嫂子。”冯卓伊道,停下来思考几秒,指着周义,再说,“嫂子,如果咱们义哥亏得裤衩都不剩了,你会不会放弃他?”

一语致死,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了,周义恨不得立马爆炸,冯卓伊还“扮猪吃老虎”起来了,大家一副吃瓜不怕事大了状态。

“我……骂!”周义坐不住了,拍案而问,“你是问在她,还是问我呢?”

这不是怀疑韩舒妍的忠信,就是质疑周义的能力,这谁能忍?

而韩舒妍立马没有立马回答,思考了一下,再回答不会。

“那就是说……”周义已经很生气了,但还要笑着问。

言下之意,那就是周义会亏到裤衩都不剩。

冯卓伊虽然满意,嘴上还是笑容不减,但一句话触发两个人的敏感神经,自知失言,随便找个理由就离开了。

韩舒妍看着周义,很久没看到表情写在脸上的周义了。

30来岁的男人,不一定害怕某个女人的离开,但忽然变成穷光蛋,那不是爽文小说,女人必然也留不住。

“哎,周义,怎么了嘛?”

“我还能亏到裤衩都不剩,我……骂,瞧不起谁呢?”

“哎哟,不会啦,真到了那天那我的让给你穿。”

晚间的客户地接没持续多久,还是回到深夜的房间里“盘客”吧。

韩舒妍卸下面膜,回到自己的床上,这回轮到周义坐到马桶上,在草场地接中吃到的东西,还在肚里发酵。

“果盘绝逼有毒。”周义一边抽着烟,一边吐槽。

“那我咋没事呢?”房间里的韩舒妍回道。

“我晚上都不吃西瓜,吃一回拉一回。”周义说。

“咱们盘盘客吧。”韩舒妍说。

“盘客”是周义每天下班前夕会的主要工作,晨会给大伙打气,夕会大家一起总结。

“嗯呐。”周义也坐会了这一北方词。

“那个冯什么到底是什么人。”韩舒妍问。

周义一五一十把从吴总那里知道的都说了出来,至于离异状态,他是今晚才知道。

“那吴总会不会跟她有一腿,或者说睡过?”韩舒妍直截了当问,这一问更多出于八卦,这女人的小心思,似乎知道对方越多秘密,自己越有优越感。

“你傻呀,这是能问的么?”周义烦躁道。

“那你不会判断么?”

“无聊。”

“说说嘛。”

“嗯……据我判断不会。”周义回答得很慢,“你可以不相信她但不要低估了吴总的品味,她未婚吴总都不一定看得上,更别说还是个二手女人了。”

“为啥?”

“情商太低。”

“哈哈哈,对对对,我要她那个老公,就算不赌,迟早也跟她离。”

周义略微不悦,说,“这是人的私事,就这样吧,跟我们无关。”

“倒是你,怎么溜了呢?”

“我若是不溜可就得给他们灌倒了。”

这场地接,几个部门都参与了,吴总代表着其中一支渠道,冯卓伊和兰陵算是新媒体部,组织这场活动是园区运营,而周义带的是销售,第一次地接,他不得不参加,并且有所表现。

所以当冯卓伊离席回到自家位置不久,周义也拿着酒去串门了,只是留下的销售人员可没打算让场子就这么冷下去,又是一起喝,又是挨个喝,而吴总那桌的兰陵也是酒场老手,敬酒辞说得比冯卓伊还要好听,别人是真敬酒,她是打圈开杀戒扬名立万的,逢男叫哥,遇你喊姐,动不动就先干为敬。

韩舒妍这一桌可以说是被轻松拿捏,为防露怯,在周义找厕所的时段里,她也走为上计。

“那……叫兰陵的那位北方小妹呢?”韩舒妍又问。

“哈哈,小妹,人家说不定比你还大。”周义笑笑道。

“那你喜欢她么?身材又好,又有男子气,男人不都想要一个像哥们一样的异性朋友么?”

“别盘了,你就饶我一命吧。”

“说嘛。”

“呵呵。”周义只是笑,没回答任何话。

这个兰陵原比韩舒妍说得有意思。

就在周义找厕所离席的时间里,周义与兰陵在同一卫生间相遇了,而这奇遇实在难以启齿。

吃坏了肚子的周义本已经走到了草场的卫生间,然而男女卫生间均被老太太把守着,因为老太太有节目,要用卫生间换装,而男女卫生间也就各两室,完全不够这批老太太用的。

其他人要用,就得等,可是人有三急,哪里能等,要是小号,还能灵活安排,可上大号就得小心谨慎了,要是被摄像头拍到,那可就火了。

周义则打电话问开发商的“设备总”肖总,在肖总电话带路指引下,周义连走带跑2分钟后,才看到一个湖边小型卫生间。

卫生间亮着灯,顶棚是发光的“wc”字样,卫生间男女室门分在两端,并有同一面墙的“男女”字样左右分割,周义急急忙忙走到门口,看到一个人在洗手台处捂着肚子,犹犹豫豫来回走动,推开门又拉上门。周义以为走错了,又退离门口,复观“男”字,确认没错后,再走近门口,看清来回散步之人,正是兰陵。

兰陵背着包,与冯卓伊的穿着不同,她是薄纱衬衣上身,下半身是更加休闲的短裤人字拖。

“你好?”周义上前打招呼。

“你也是来拉屎的吧。”兰陵回应,很直接。

“呃……肚子吃坏了。”周义尴尬回答。

“女厕所用不了,所以……”

“怎么用不了?”周义说,根本不听回答,就跑到另个门的女厕里。

女厕也亮着灯,跟南侧一样只有一室,长这么大又不是没见过女厕的装潢构造,而是这间女厕散发的异味其重,若不是三急难耐,周义怕是早给熏晕了。

推开门的瞬间,周义晚上吃的东西都要从上口排出来了,马桶之内,什么沙琪玛创可贴都有,他还是小心入内,按动马桶的清理键,这间卫生间没水。

周义走出卫生间,问开发商,“设备总”肖总也没法。

无奈之下,周义回到男厕,兰陵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找到的马桶刷,拿着就往马桶里桶,原来她不是害臊难为情,而是不想叠沙琪玛。

周义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兰陵完成基本清理后,问道:“怎么办?”

周义已经憋得面目狰狞,挤出几个字,“你慢用。”

说完,周义走出了卫生间,看着月光的小湖,还能怎么办?

没多久,他又回到了男厕,急促敲门。

“啊!”卫生间里尖叫起来!

“谁?变态,还是色狼?”

“这是法治社会,伦理道德懂不懂?”

“你今天胆敢乱来,你看我怎么弄死你!”

“开发商可是我家亲戚,你再乱来,你就麻烦了!”

这一番话语,不管出于哪一方面,周义均没一句是能回答得了的。

“你……有纸么?”

“哦,有,稍……稍……稍等一下哈。”卫生间里暴雨转小雨。

好吧,若没有兰陵,今晚怕是要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