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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软和硬 ,太子辉真正成为加代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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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太子辉在东莞拥有一家酒店叫太子酒店。太子酒店赫赫有名,可以说是东莞夜生活的代表处。酒店的四楼是万紫千红夜总会。巅峰时期,万紫千红的女孩有六七百人,个个都是长相娇好的俏佳人。夜总会的生意相当火爆,一天的营业额近二百万,

这一天夜总会的生意像往常一样火爆,万紫千红这v i p888包厢坐着陈三和七八个生意场上哥们儿。一看就是大老板和商界大佬。陈三年龄五十四五岁左右,大背头,戴着眼镜。每人身边两个宝贝,都是上身只戴眼镜,下身仅穿奔驰的那种。从那个年代开始,东莞就号称男人的天堂。推杯换盏,手舞足蹈。陈老三的面子里子都有了。其中一个姓刘的老板端起酒杯,说:“东莞是我梦寐以求的地方,今天终于见识了。三哥,感谢你的招待,敬你一杯。”

陈老三也不推辞,说:“老刘,我这么告诉你,东莞这个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你三哥在东莞做生意接近三十年了。我要是说我的集团在东莞排第二,没人敢说是第一。”

就在老三说大的时候,夜总会的赵经理进来了,“三哥,给你加了果盘和红酒,都摆上了。你好好开心。”说完赵经理想退出包厢。陈老三一招手,说:“你等一会,小辉还没回来呀?”

经理一听,说:“辉哥回来了。楼下来几个朋友,他在楼下坐一会,一会应该能上来敬酒。”

陈老三手一指,“你过去把他给我喊过来。告诉他,陈三哥来了。不管楼下多重要的朋友,也得先到我这来。你赶紧给我去,两分钟不上来的话,超一分钟,扇你一个嘴巴子。”

“行,三哥,你稍坐一会,我下去给你叫去。”说完,赵经理走出了包厢,去了楼下,告诉了太子辉。当天晚上客人特别多,而且大哥级别的也多。太子辉嘴上答应了,可是当时抽不出时间过去。过了一会儿,竟然忘了。

陈老三特别较真,一直在包厢里等着太子辉上来敬酒。

过了四十来分钟,赵经理领着十多个女孩过来,准备跳舞助兴了。陈老三一看,说:“小赵,先别跳舞,你过来!”

“哎,三哥。”赵经理来到了陈老三的身边,“三哥,有何吩咐?”

陈老三问:“我告诉你的话你记到哪去了?”

赵经理蒙圈了,“不是,三哥,什么话?”

陈老三一听,“我刚才和你说的话没记住是不是?”

“不是,三哥,我真想不起来了。三哥,什么话?”

俏丽娃,你是不是觉得你三哥挺好说话?你是不是觉得你三哥在这喝点酒和你开玩笑?你告诉我,太子辉呢?

赵经理一听,说: 辉哥不来客人了吗?他在楼下……

没等经理说完话,陈老三上前就是一嘴巴子,赵经理一个趔趄。包厢里七八个老板和十多个女孩都眼睁睁看着看着,没有一个人吱声。有畏惧的,有感慨的。陈老三喝点酒,加上有女孩和身边朋友在,为了面子和装b,开始耍酒疯了。手指着赵经理,陈老三说:“俏丽娃,小赵,我告诉你,赶紧把太子辉喊过来。我不管他和谁在一起,你告诉他,三哥在这坐着呢,让他赶紧过来,再给他五分钟,如果还不到,我就把酒店砸了。我让他在东莞干不下去。”

赵经理求情说道: “三哥,我没别的意思,老弟什么也不是,就是在这跑腿的,在这帮大哥和老板面前,可能连条狗都不算。三哥,我想说句话,你是辉哥的哥们,也是辉哥的贵客,而且你也经常来捧场。我错了,我替辉哥给你道个歉。”说话间,赵经理打了自己两个嘴巴,说:“你消消气,我一会儿下楼,再和辉哥说一声。辉哥要是能抽出来时间,肯定立马就上来。要是抽不出时间,我也叫不了他。”

陈老三一听,说: “你在和我较劲呢?”

“三哥,我不敢。”

“你和我讲经磨牙呢?俏丽娃,给我跪下。”

赵经理双手合掌,低声下气地说道:“三哥,我楼下还有点活,你慢慢喝。我看到辉哥,一定和他说一声。不好意思,几位大哥,慢慢喝。”

说完,赵经理准备带着女孩往外走了。陈老三来劲了,手一指,说: “哎,你给我站住。”

赵经理没搭理陈老三,继续往外走。陈老三从身边的黑色皮包里把短把子掏了出来,咔嚓一下,顶上了膛。往出一拿,一撸。

旁边的哥们一看,伸手阻拦,说:“哎,三哥,这可不行。”

陈老三把哥们的手一推,抬起54朝着赵经理的屁股,呯地一响子。包厢里的女孩和服务员一下子尖叫起来,拼命往外跑,边跑边喊,“杀人了!”

服务员跑出来揦,有下楼找其他经理的,也有下楼找太子辉的。太子辉正在楼下包厢陪着几个外地朋友,服务员进来了,把事情告诉了太子辉。

楼上包厢里,只剩下七八个大老板了,都劝三哥,说: “三哥,你这也有点太狠了,哪能放响子啊?这不出事了吗?”

“没事,我打个电话。”

当时在东莞,有一个人叫王建宝,外号叫老臭,四十多岁,没人敢惹他,可以说是无敌的存在。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势有势。老臭在性格、为人和打架方面和大连的王平和特别像。当地的老板也都特别捧他。老臭狠了两年,死于一场横祸,被人销户了。据说,当时透露老臭位置的人是他的拜把子兄弟。

2

陈老三拨通了老臭的电话,“老臭,你来点兄弟到万紫千红来。”

“三哥,怎么了?”

老三和事情说了一遍。老三说:“我估计一会儿小辉会过来。”

“三哥,你放心,我马上到。”

“好嘞,快点。”老三刚挂断电话,太子辉领着内保上楼了。在走廊的时候,太子辉已经开始喊话了。

包厢里老身边这帮哥们也听到了,说:“三哥,太子辉过来了。”

“我听见了,没有事,你们坐你们的。”

太子辉来到包厢,说:“三哥,喝多少酒啊?”

陈老三眯眼看了太子辉一眼,“大辉,你不讲究啊。我到你这来,你怎么连面都不露呢?”

“三哥,我要是知道你来这么多哥们,我能不上来陪你喝酒吗?”

陈老三手一指,说:“你别装了,怎么说都是你。你带这么多内保上来是什么意思?这要打我呀?”

“没有,三哥。”太子辉一回头,对内保说: “你们都去门口站着吧,不用往包厢进了。”

太子辉来到陈老三身边,伸出右手,“三哥,握个手。”

陈老三坐在沙发上和太子辉握了握手。太子挥说: “几位哥们,我是三哥的朋友,我叫太子辉,太子酒店就是我的。”说完,太子辉拿了一个酒杯,倒上一杯酒,“三哥,来呗,过来晚了,敬你一杯。先干为敬!”

太子辉一仰脖子,干杯了,“ 三哥,从哪过来的?”

“我从公司过来的。来几个外地客户,喝完酒到你这坐一会儿,我都捧你场了。我告诉你呀,我今天晚上点的酒都十来万了。”

“我知道,三哥经常来。三哥是我这儿最大的客户,一年在我这消费不低于三百万。”

“你知道就好。”陈三说道。

太子辉说:“怎么回事啊?怎么喝完酒,还打了我的经理呢?这可有点不讲究了。”

“你别跟我说那些没有用的。小辉,我告诉你,我打他一响子都是轻的。我要不看在你面子,不看他在你酒店里边,今天晚上我把他胳膊腿全摘掉,最少打他两响子,我还让他能活着跟你说话?”

太子辉看了看陈三,露出鄙夷的笑。陈老三一看,“怎么的,你不信三哥有这实力呀?”

太子辉一摆手,说:“三哥,这小孩从我开始做生意,就一直跟着我,跟我十来年了。最开始给我当服务员,后来给我跑腿,当司机,再后来我把他提拔成经理了,也算是跟我情同手足了。三哥,你当这些人面呯的一响子,小孩自尊心受不了,我面子上也过不去。这样,三哥,我没别的意思,我不想通过社会解决,你多少给赔点行不?三哥,我也不多要,你给二十万。三哥,你就当冲我的面子吧,对你来说,不就一顿饭钱吗?”

陈老三往身边看了看,“你们 都听着了吧?”

“听着了。”旁边的哥们说道。

陈老三脸色一变,“我要是不给你呢?”

太子辉一听,说:“ 三哥要是不给,我替三哥给,你看行不行?三哥要说差那20万,大辉替你给就是了。我给小赵的时候,我也说这是三哥给你的,别人不为我三哥考虑,我大辉要替三哥考虑。我三哥不能因为这点小钱把面丢了,这事不得兄弟为三哥考虑嘛。”

陈老三说: “你不用拿这话点我。我这么告诉你,我今晚肯定挑你理了,我叫那小赵喊你,一个多小时过去,你都没上来,你这是明摆着瞧不起我。怎么的,我来次数多了,我天天来,我天天捧,我好脸给多了,你认为三哥跟你关系近了,是不是?”

太子辉没有作解释,也没有辩驳。老三继续说道:“我最开始来的时候,你怎么巴不得上我房间陪我喝酒呢?我不乐意跟你喝,你天天过来。现在我喊你都不来,你拿你三哥当什么人了?满东莞随便找个场子,你问问他,我去了有没有面子?哪个老板不上门口迎接我去?你可倒好,我包厢你都不来,你告诉我,说你忙,你忙个鸡毛,你一杯酒的时间没有啊?”

“三哥,这事我不对。一会儿下一场我安排,行吗?今天晚上三哥所有的消费全由我来买单。”

老三一摆手,“用不着。大辉,我就明摆着告诉你,这顿酒我该结账结账,哪怕我给你双倍都可以,但打那经理的钱我不能给,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老三说:“第一,让你长个记性。我到你这里,我永远都是你三哥。第二,我要是打他了,我还得给钱,我打他干鸡毛啊?我倒不如不打他了。”

帮子辉一听,说:“三哥,你说你要这么说,你让我怎么接话呀?我怎么面对这帮兄弟呀?”

陈老三眼睛一瞪,“俏丽娃,你在这吓唬我呢?你问问这帮小痞子,哪个敢打我?”

“那行。三哥要这么说,那我没什么说的了,那就这么地,打人就白打了。至于说你我的感情,就等事上见吧。三哥,慢慢喝,我就不陪你们了,我还有事。”说话间,太子辉转身要出去。陈老三抱着膀看着,一副浪满不在乎的样子。太子辉还没走出包厢。陈老三的电话响了,电话一接,“老臭啊。”

“三哥,我到楼下了,你还在四楼吗?”

“我在四楼,你上来吧,VIp888。”

太子辉一听,回头看了一眼。陈老三说:“看什么呀?呵呵,老臭,你不认识吗?”

太子辉问:“三哥,他是来喝酒的,还是……”

3

听说老臭来了,太子辉懵逼了,问:“三哥,他是来喝酒的,还是……”

“喝什么酒啊?你不是要打我吗?你不是带一帮内保来揍我吗?我问你,你还不敢承认?我给老臭喊来,我看看到底是你社会,还是他社会。一会儿你俩比试比试。”

”三哥,你这冤枉我了。“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了老臭的声音:“俏丽娃,小辉!”

太子辉本能地一回头,看到老臭已经进来了,身边只带了两个兄弟,而且这两个兄弟长得其貌不扬,身高一米七左右。

太子辉一看,说: “臭哥,好久不见了。”

陈老三看着老臭。老臭问: “三哥,我看着你干什么呀?”

“哎,老臭,你跟大辉谈谈。”陈老三自顾点了一根烟坐在了沙发上。

老臭看着太子辉,“你说说吧,什么意思?要打三哥呀?”

“没有啊,他打了我的经理,我进来问问。臭哥,一点别的意思没有。”

老臭说:“就打你经理了,能怎么的?搞急了,连你一起打。你能怎么样?你算个什么呀?东莞还有你说话的地方了?东莞的社会上有你的号了?你有什么战绩?你有两个臭钱,就拿自己当人了?我骂你了,你敢吱声啊?你说话,我听听你敢怎么说。”

太子辉看着老臭,没敢吱声。老臭说:“俏丽娃,你不服啊?我跟你说话呢,你听不懂啊?”陈老三坐着沙发上抽着烟,好像看成笑话一样。

“臭哥,你看你每次来,我都挺尊重你的。一直就臭哥臭哥地叫着,没有半点不尊重。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确实打了我的经理。”

老臭说: “我就这么跟你主总能,打就打了。你要是有一丁点不服气,我现在就揍你,听没听明白?你不认识雷庆吗?你问问大庆,他跟我什么关系?你问他见着我麻不麻?”

太子辉一听,“行,臭哥,那我明白了。”

老臭叫嚣道:“如果你有想打架想干仗的意思,你就说句话,我来你酒店。听懂没?”

“听懂了。”太子辉说道。

老臭一看,说道:“三哥,我们走。这破地方我们给他捧场啊!我们上哪不是爷爷,我请你去下一场。”

说话间,老臭把三哥扶起来了,从包厢里趾高气扬地走出去了。太子辉屁都没敢放一个。说实在话,太子辉就怕老臭。

陈老三和老臭出了门,上了车。老臭说:“ 三哥,就要这样的。你下回要打他,你告诉我。我直接派俩兄弟过来找他茬,往他店里一坐,我让他三天五天营不了业,你看他懵逼不,到时候他得求你。”

“用不着,老臭,今晚把你找来,主要也是要个面子。我要真想收拾他,还用你去打架呀?我就一个电话。”

老臭一听,“谁呀?”

陈老三说:“东莞新来的二哥跟我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吧?”

“跟你什么关系呀?”

陈老三说:“是同班同学。那时候我是体育委员,他是学习委员。我俩就前后桌。从小他家条件不好,经常上我家吃饭。我妈一包饺子,他就上我家吃饭去,我俩关系特别到位。”

老臭一脸狐疑地看着老三。老三说:“真的假的呀,三哥,这什么时候的事?”

“他上个月调来的,我也才知道。我前天晚上在他家吃的饭,喝多了。”

“哎呀,三哥,你要有这关系,我这以后在东莞,不得横着走啊。”

老三说:“你必须横着走啊!你就认识你三哥,三哥都让你横着走。要钱有钱,要势有势怕个鸡毛。你看着,我打个电话,你听听。”

老三开始拨电话了。电话一接通,老三说:“ 哎,我这不能喊老同学了,我得喊二哥了。”

“老同学,你喊什么二哥呀?”

“二哥,你在干什么呢?”

听着陈老三说话颠三倒四的声,二哥说:“我在书房看看文件,看看书,喝喝茶。你又出去喝酒去了?上次不跟你说了吗?少喝点酒。”

“二哥,我错了。”

“就喊老同学,喊什么二哥。我们感情不变,不管我到什么位置,不也是这种感情吗?打电话有事吧?说呗!”

老三说:“是这么回事。二哥,我陪两个客户到太子酒店,万紫千红夜总会的老板刁难我。”

“老板刁难你,怎么刁难的?”

老三撒谎说:“多收费。我今天晚上花五万多块钱,他要收我五十多万。”

“净跟我扯淡!你在东莞什么样?我能不知道,谁敢这么搞你呀?”

“二哥,他真这么搞我的。我能跟你撒谎吗?”

“那你给我打电话什么意思?”

陈老三说:“我想跟你汇报一下。二哥他开的酒店里边不少猫腻。说白了,乱七八糟,乌烟瘴气的,里面的女孩都好几百个,什么事都有。”

二哥一听,“那我明天打个招呼,看看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如果像你说的那样,这人就得办的,那就得抓起来。”

“那行,老同学,我就跟你说一声。你也不用太较真,他就欺负我又能怎么的?就几十万,我也惹不起人家,人家是大酒店老板,而且特别社会,社会头子,我惹不起他。”

“放屁,怎么惹不起?我惹得起,我收拾他。好了,先这样吧!”二哥挂了电话。

老三转过头,看着老臭,问:“你三哥行不?”

“哎呀,三哥,这一听你和二哥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你跟二哥这关系绝对非同一般,绝对到位,绝对够用了。”

4

坐在车上,陈老三说:“老臭,我告诉你呀,我先把太子辉扔进去一个月,这一个月我就让他麻。我让他在里边电话都打不出来,话都说不了。我让人天天晚上打他,不让他睡觉,这一个月我把他折腾到发疯。我要让他自己来求我。我到时候给打个招呼就得求我,求谁都不行,我看他给我服软不。”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三哥,谁能不服软呢?”

第二天上午,二哥已经派人准备去抓太子辉了。太子辉能干这么大酒店,也绝对不是一般人。当时市公司的副经理,是太子辉最大的靠山,最牛逼的关系。副经理给太子辉打电话,“老弟呀”

“哎,哥。”

副经理说:“你旁边有人吗?我问你点事。”

太子辉到了一个没人的房间,说:“哥,你说。”

副经理问:“你得罪谁了?”

“我谁也没得罪啊!”

副经理说:“你马上到我这里报到。我告诉你,你不许走啊。你要是走,你就把我坑了,听懂没?现在我接到的话是让你过来报到,然后跟你聊聊,听懂没?你要是走了,我就完了,你赶紧过来。”

太子辉一听,“出什么事了?”

“你赶紧来。”

“行,哥,那我这就过去。”太子辉放下电话,就往市总公司去了。

等到了市公司,进了副经理办公室,大哥招呼道:“喝茶不?”

太子辉说: “我不喝了。哥,什么情况啊?”

“你别走了。经理刚给我打的电话,让我把你找来,说冲我的面子,没去打你,抓你。如果兴师动众,不好看。我们这里新来了一个副经理,姓刘。他一会儿找你聊聊。具体什么事我真不知道。但凡我知道,我就跟你说了。老弟,你看着说吧。”

“那行。”

没有半个小时,太子辉被叫去了刘哥的办公室。进门一看,太子辉发现里边站了十多个阿sir。当太子辉刚一进门,门就关上了,太子辉觉着不对了。

刘哥看了看,说: “你叫太子辉呀?”

“哎,是我。刘哥。”

刘哥说:“你挺狂啊,太子酒店是你开的吧?里边六七百个女孩,你挺牛逼呀,你靠着谁呀?”

“刘哥,我谁也不靠。再说了,酒店确实是我的。女孩的事,我不知道,夜总会不是我开的。夜总会是我的经理外包出去了。”

刘哥一听,“俏丽娃,到这里你还跟我撒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龙扒皮虎抽筋的地方!最后问你一遍,能不能主动交代?”

“不是,大哥,我交代什么呀,我怎么了?”

“好好好,我叫你硬,我希望你一直这么硬!”刘哥一摆手,“带进去!”

太子辉一看十来个阿sir上来了,连忙说:“大哥,我认识李哥。”

“你认识谁也没有用。带走!”刘哥一挥手说道:“

当天下午,太子辉就被带到看看去了。换上马甲,太子辉的身份就变了。把太子辉往号房里一推,“给他整整规矩。”号房里有八个人,都已经安排好了,任何也不跟太子辉说话。门关上了,等阿sir一走,这七个小子下来了,把太子辉围在了中间。“不是一般人呐!穿这衣服,这裤子。干什么进来的?”

太子辉说:“哥们,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认识我的……”

舍长说:“不用提,我们都不是本地的。知道为什么把你送到这间来吗?全是外地的,从上个礼拜到今天,往我这号里边送进来三个,你问问他们,哪个出去的时候不是懵逼的?懂规矩的话,告诉家里送米来,我们分到够数的狗粮,你就能站起来。要不然,天天叫你躺着,自己想。”

“好哥们......”

舍长一摆手,“揍他!”

七个小子上去一顿拳打脚踢。五分钟后,太子辉身上没有好地方了。舍长一挥手,“扔一边去。”

太子辉被扔在了墙角,蜷缩在一边。舍长说:“给家里打电话,明天上午送米来,听懂没?”

太子辉抱着头。舍长脚踢了一下太子辉,说:“我跟你说话呢,明天上午最少送来10万,要不然还打你。今天打你一顿,如果明天上午不送米来,下午到晚上一天打你四顿,听明白了吗?”说完,舍长坐到床上去了。

有一个小子挺有心眼,挨在旁边一蹲下,“大哥,大哥,来。”

太子辉一看,“哎,哥们儿。”

舍长喝到:“不许说话!再跟他说话,把你腿打折。”

“哎,没说话。我看看他牙掉没掉。”那小子说:“赶紧送米吧。不然会往死打你,给你提个醒。”

说完,这小子转身要走。太子辉当时虽然体无完肤,但是头脑没坏。挨了一顿打,什么都明白了,知道一定是自己的靠山靠不住了。太子辉举手说道:“大哥,你这样看行不行?”

舍长问: “怎么说?”

太子辉说:“我给你拿50万。”

舍攻一听,“多少钱?”

太子辉说:“我给你拿50万,我要吹一句牛逼,我天打五雷轰的。但是你得帮我个忙。”

“帮你什么忙?”

太子辉说:“你让我打个电话,我找个人。你要是能帮我这个忙,我说到做到。”

“你要打给谁呀?”

“我打给我一个朋友,我不找他,我可能出不去了,有人要搞我。”

舍长说:“那肯定是有人整你,能进这间房的一定是有人收拾你。你找谁?我听听,找你家亲戚还是什么人呀?”

“我一个好哥们。”

“社会人吗?”

“社会人!”

舍长往前一来,说: “我是广州的,你提吧,我看看谁,周边社会人我基本都认识。”

5

听舍长说是广州的,太子辉问:“那你听没听说过加代?”

舍长一听,问:“你说哪个加代?”

太子辉说:“深圳罗湖的。姓任,叫任家忠,他身边还有几个兄弟,江林、陈耀东、左帅、小毛和徐远刚等。”

“这些你全认识?”

“我全认识。”

舍长说:“你认识加代,你也不是一般人。那你是谁呀?”

“我叫太子辉。”

“你谁?开太子酒店的那个,是你吗?”

“是。”

“哎呀,我去,兄弟呀,你进来的时候你提一嘴呀。有去年有一回去你那玩,没给钱跑了。你那消费太高了,那天晚上钱包里边只剩2万来块钱,我花了六万多。我一看我就跳窗户跑了。”

“大哥,这事我一点儿不知道。我这回出去之后,我想办法给你也弄出去。再去我那玩,我免费安排你。大哥,你帮我个忙,我打个电话。行吗?”

舍长说:“没问题。既然你提到加代了,就没有事了。等后半夜的,行不?我有个老弟出去看病去了,他手里有个电话,他晚上能给带回来,我就拿他电话给你打。”

“行,大哥。”

到了后半夜一点多钟,舍长真把电话给拿出来了,太子辉拿着电话,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正在八福酒楼喝酒的加代看电话响了,陌生来电。加代让王瑞出去接电话了。电话一接通,就听电话电说: “哎,代哥。”

“我是王瑞,代哥喝酒呢?你是谁啊?”

“瑞哥,我是太子辉呀,东莞太子酒店的那个。”

王瑞一听,“你干什么呀?你怎么拿这手机号呢?”

太子辉说:“这手机不是我的,三言两语和你说不明白。瑞哥,能不能麻烦你赶紧把代哥给叫来,我和代哥通两句话,我有点急事,要不然我就要消失了。”

“你着鸡毛急,你和我哥也不好,你和我说话能不能客气点?”

“我叫你瑞爷了,行不行?我没在酒店,我出事了,被抓了。我在看看里面,让人打懵逼了。帮我叫下代哥行不行?等有机会你来东莞,我安排你。”

王瑞一听,“你等会吧,我给你喊代哥去,我先撂了,一会给你打过去。”

太子辉连忙说道:“瑞爷,你别撂,你别撂啊。你这一撂我打不过去了。你赶紧帮我喊代哥,一会儿阿sir下来我就废了。”

“行吧。”王瑞拿着电话进了包厢,把电话代哥手里一递。

代哥问: “谁呀?”

“说是太子辉,好像出事了?”

加代说:“他出事,给我打什么电话?”

“我也不知道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听见电话里传来一声声,代哥,代哥......

加代接过电话,“哎,你是谁?”

“哥,我太子辉,就是东莞的那个。”

“哎,辉呀,你怎么了?怎么拿这个电话号?”

“哥,三言两语说不明白。代哥,你在北京,还是在哪呢?”

加代说:“我在北京呢?”

“哥,我被抓进东莞看看了。哥,能不能帮我找找人?我求求你了。现在我只能指望你了,你帮帮我。”

“行,那我给你找人。”

“哥,谢谢了。”

“不用你谢。你这给我整懵逼了,不行的话,我回去一趟。知不知道谁要收拾你?”

“哥,我不知道啊。”

加代说:“这样,等会我回去一趟。”

太子辉心急地问道:“哥,你明天晚上怎么也能到了吧?”

加代说:“不用等明天,我先找人把你放出来。你先回家,明天等我回去之后,见面再说。行不行?”

“哥,我说实话,今天晚上我有点不太敢回家。收拾我的人肯定挺硬。我怕回去再把我抓回来,来个异地,到时候想联系你都联系不上了。”

国哈斯一听,说: “我立马给你找人。你出来后去深圳罗湖找江林。我给他打个电话,这下你放心了吧?”

“哥,我什么也不说了,感谢了。”

“好了。”挂了太子辉的电话,加代把电话打给了郝云山,“老叔,你休息没?”

“哎,大侄儿,我没休息呢,我刚到家里,晚上和几个朋友在一起吃的饭。”

“老叔,你帮我办个事。”

“什么事?”

加代说:“东莞的太子辉你不是知道吗?”

“知道,开酒店的那个吗?”

加代说:“对。老叔,他被人抓了,你帮我打声招呼,马上把他放出来,别的你就不用管了,明天我就回深圳,行吧?”

郝云山一听,“大侄儿,我有两个疑惑。”

“老叔,你说。”

“第一,你和他关系不是不好吗?你不说这小子以前和你装疯卖傻吗?”

加代说:“过去了。他这段时间表现挺好的,和我也不错。哥们也不能保证都和我一条心,可交可维的就往前走,不可交不可维的也没办法啊。”

郝云山一听,“有格局!”

“老叔,赶紧帮我办得了。”

“不是,第二个疑惑是这小子在东莞可以呀,酒店生意非常红火,他怎么还能让人收拾了呢?”

加代说:“不一定是有人收拾他,你赶紧帮我办一下。”

“那好吧。我帮你找人。”挂了电话,郝云山直接打电话给看看经理了,“我是郝云山。”

“哎,领导,您好,您好。”

“你们那有个叫太子辉的啊?”

“有。”

郝云山说:“我这么和你说,这个人和我家的一个亲戚有点特殊关系,给你打这个电话也没别的意思,他的问题应该不大吧?”

“领导,这个......我还不太清楚。我只是照常办事,市公司送过来,我就接收了,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6

郝云山说:“那你要是不知道的话,就先把他放出来。是什么有问题明天再说。”

“行,领导,我听您的,你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办。但是,领导,市公司那边如果要是出问题了,或者要是有人问,我这边……”

郝云山说: “你该汇报就汇报,你就提我说的。”

“那我明白了,领导。”

“好嘞,云办吧。”郝云山挂了电话。

看看经理一摆手,对助理说: “你去吧,把太子辉放了。”

“经理,市公司那头……”

经理说:“市公司怎么的?市公司要是收拾我,我可以提老郝,老郝要是收拾我,市公司能保住吗?哪边轻哪边重,还不明白吗?你还是级别低,你的思维上不来。要不说你不是经理,我是经理呢?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吧。”

助理一点头,下楼把太子辉放出来了。临走的时候宿舍里的兄弟都说: “兄弟,你找的加代真牛逼啊,不到半个小时就把你弄出去了。”

太子辉说: “哥几个,感谢了。”

太子辉一出来,助理一看,说:“ 你赶紧走吧,一会我和门口打声招呼,你就直接出去。自己打个车,愿意去哪就去哪。老弟,我给你提个醒,别回家,这事一旦明天被人给知道,等再把你抓起来,这事就大了。”

太子辉说: “大哥,知不知道谁要收拾我?”

“我和你也认识,我就这么告诉你吧,你认识的副经理肯定没说你什么好话。”

太子辉一听,愣了一下,说:“他说我坏话了吗?”

助理说:“坏话他倒没说,但肯定没替你说什么话。你进来之后。他肯定没管你就是了。”

太子辉一听,说: “明白了。”

助理说:“但是这也正常,走吧。”

太子辉点了点头,出了院子大门。步行了一公里多,太子辉打了一辆出租车奔深圳去了。

出租车往表行门口一停,太子辉进了表行,和江林握了握手。江林问: “辉哥,怎么出这问题了?”

“不知道啊。感谢了,我代哥帮的我,谢谢了。”

江林说: “不说那话,明天一早我哥就能回来 ,我给你开个酒店。”

太子辉心有余悸,说:“拉倒吧,就在这睡吧。”

江林一听,“不是,我给你开的深海国际酒店,你在这住算怎么回事呢?这也没有住的地方,我给你开的是套间。”

“兄弟,哪儿我也不去,我就在表行住。再一个,你帮我把车费付一下。”

“什么打车钱呢?辉哥,你没开车来呀?”

太子辉说:“我开什么车?我家都没敢回去,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谁收拾我。”

江林呵呵一笑,到门口给了司机600块钱。当天晚上,太子辉说什么也不愿意走,在表行办公室的沙发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代哥就来到了表行。太子辉一算时间,心里感觉特别温暖。代哥问: “辉呀,吃饭没?”

“没吃呢。”

代哥扭过头,问道:“ 江林,怎么没给弄饭呢?”

“哥,已经去买了,一会就回来。”

加代点了点头,说:“辉呀,怎么回事?你和我说说。”

“哥,什么都不说了。我自己心里也想了,找谁都白废,就得找你。”

加代说:“别这么说。我也想问,你的人脉也大呀,怎么就想到找我了呢?”

“哥,今天我太子辉领悟了。”

“什么领悟了?”

太子辉说:“代哥,我终于能理解你为什么能玩这么大了。”

加代一听,“你玩的也不小。”

“不是,代哥,为什么你打每一个电话都有用。”

加代问:“为什么呀?”

“因为你实心实意交哥们,不像我身边这帮朋友都玩虚的。今天你牛逼了,和你面子上全行,和你是生死之交,两肋插刀都不在话下,但全是虚的。哥,只有你不一样。说实话,我在看看里面,唯一想到的就是你。我的内心告诉我,我打哪个电话都没有用,唯独给代哥打,才能有用。代哥仁义,肯定能帮我。”

太子辉的心终于踏实了。等饭菜买回来,代哥陪太子辉一起吃了饭。加代说:“和我说说吧,怎么回事?”

太子辉把夜总会发生的事和代哥一五一十说了一遍。代哥说: “辉呀,你分析能是谁呀?”

“哥,我分析百分之百是陈老三。

加代问:“ 他有什么关系?”

“哥,这我可不知道啊。”

加代又问:“老臭是干什么的?”

“哥,老臭你不认识吗?”

“我不认识啊,他哪的?”

“就东莞本地的,和雷庆都认识。”

代哥说: “雷庆没和我提过呀。”

太子辉说:“哥,恕我直言,雷庆在东莞是有点名,但要说多牛逼,真排不上,他连前五都进不去。现在要是把三十多岁这帮敢打敢干的小孩都算上。雷庆连前十都进不去。他就有个好口碑,为人挺仗义,真要是说能打能干,他没那两下子。”

代哥一摆手,“不说他了,都是好哥们。”

太子辉点点头,说: “那倒是。”

加代说:“辉呀,你也是,以后谁好与不好?别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让别人去评论。你记住了,人与人之间没有秘密,你说什么坏话都会传到别人耳朵里。说好话也传过去,所以说……”

“哥,我明白。”

“这样,你把陈老三的电话号给我,我帮你找他。”

“哥,你找他,你怎么说呀?”

加代说:“你别管我怎么说了,电话号给我吧。”

“哥,那就谢谢了。”太子辉把陈老三的电话给了加代。

7

君子畏德不畏威,小人畏威不畏德。

如果想玩社会,就把社会这饭碗端稳点,社会劲一定要拿出来。

加代拨通了电话,“你是陈老三?”

“你是谁呀?”

“我是深圳加代。”

陈老三一听,“哎呀,你好。哥们儿,大名鼎鼎啊,我听说过你,了不起。”

加代说:“既然你听说过我,我就不和你废话了。你比我年长几岁,我叫你一声老大哥。”

“哎,客气了,兄弟,你我之间开门见山,畅所欲言。”

加代说:“我就提一个事,太子辉是我的好兄弟,是我的好哥们。”

老三说:“辉和我关系也不错,我总去他那捧场,有什么问题呀?”

加代呵呵一笑,说:“是这么回事,我听说你打了他的经理。”

“打了,他把这事和你说了。”

加代说:“对。那你看怎么解决呀?”

“按理来说吧,兄弟,你是大人物,有名有好,有钱有势,这点小事怎么还麻烦你了呢?当然了,我不是说你管不了,我是认为这件小事,不应该是你管。既然你管了,那你看你想怎么解决?”

加代说:“你把打了他的经理,你给点赔偿吧。“

陈老三一听,“没问题,我给你面子。兄弟,那你看给多少钱合适?”

“你给他二百万吧。”

“多少钱,二百万?兄弟,这个数字是怎么来的?”

“没怎么来的,就是和你要这些钱,你给不给?”

“不是,兄弟,我没说不给。但是你得让我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多钱吧?昨天晚上小辉我要二十万,我当时觉得……”

没等陈老三把话说完,加代说: “他是他,我是我。这事不经过我,他跟你要两万块钱,那是他的决定。但是经过我了,我觉得两百万都少了。你就说行不行吧。你要说行,我派人去取钱。你要说不行,我们就再说。”

“兄弟,如果要是不行呢。”

加代语气坚决地说:“那就打你,你打我兄弟的经理,砸我兄弟的店,你不等于打我兄弟脸,打我的脸一样吗?那我就打你。”

陈老三一听,“哎,兄弟......”

“ 你不用和我兄不兄弟的。俏你娃,你给不给?”

太子辉在旁边听得眼睛都直了,社会那股劲,加代拿捏得绝对是炉火纯青。太子辉打心眼里敬佩。

陈老三说: “不是,你看我们……”

加代说: “我问你最后一遍,给不给?你要不给,今天晚上打你去。你不认识什么朋友吗?你把他叫来。”

陈三说:“行啊。兄弟,这样的话,你让我考虑考虑,好吧?我晚一点给你回信。”

“姓陈的,我给你半个小时时间。你要是不给我回信,我就给你往上加钱。半个小时以后,你要是不同意,就是四百万。”说完,加代挂了电话。

太子辉双手递给加代一根烟,又给加代点上了。太子辉说: “哥,这是陈老三啊!”

“那能怎么的?”

“哥,他在东莞特别牛,特别有钱,做买卖超过三十多年了,涉足娱乐、餐饮、房地产等。白道从上到下,黑道从大到小,他无人不识。”

加代一听,问道:“ 你想表达什么?”:

太子辉说:“不是,我就想说这人挺厉害。”

“那我不也骂他了吗?我说打他,也不是吓唬他,我是真打他。”

太子辉理解不了加代的霸气,一时间瞠目结舌。

陈老三把电话打给老臭,把代哥说的话原封不动和老臭说了。老臭一听,说:“那能怎么的?”

“不是,这是加代,在深圳特别有名,特别牛逼。”

老臭说:“有多牛呀?三头六臂吗?三哥,你不要理他,我马上过去找你,你在办公室等着我,我去你身边,我看看他什么意思。”

“不是,老臭,要不这样吧,我找找人,给他一百万算了。不管怎么样,加代打电话了,相互给个面子吧。我不是说怕他怎么样,毕竟东莞离深圳还这么近。”

老臭一听,“不是,三哥,你这话就是怕人家。哪怕你就给一块钱,你也是怕人家。”

老陈说:“怕就怕,能怎么的?加代在深圳玩的大。老臭,这真不是三哥吓唬你。”

“不是,他有什么可怕的?三哥,我有时候理解不了,社会上的名声都是传出来的。明明只打掉一只胳膊,能传出来一响子销户两个。我从混社会那天起,我就没怕过这些,谁也不比谁多个脑袋。”

老三一听,说: “老臭啊……”

没等老三把话说完,老臭说:“三哥,社会人的心态我比你了解,你给他一百万,过后还得跟你要,知道不?我告诉你,这钱不许给。你等着我。”

“那你快点过来。”

“好嘞。”老臭挂了电话。

没过一会儿,老臭领着十多个兄弟来到了老三办公室门口,把门一推,一摆手,“三哥。”

“哎,你可算来了,你快坐下,这事怎么办?你拿个主意。”

老臭说:“三哥,你把电话打过去,我和他说,你用不怕得罪他,有什么可怕的。”

陈老三抬手看一看手表,说: “马上到点了。”

“什么到点了?”

陈老三说:“半个小时就翻倍,二百万变四百万。”

老臭一听,气得直跺脚,说: “不是,三哥,你不应该这样,你收拾大辉的时候,你不是这性格呀。这怎么遇到硬人就怂了?”

“老臭,我不好和你说什么。就相互给个面子,那边也做生意的,你明不明白?”

“三哥,你是不是害怕了?你是不是有点欺软怕硬?”

老三一听,“老臭,我绝对不是。”

8

陈老三想既吃粽子,又沾糖。社会,老臭主动要找加代。白道,陈老三又让老同学给自己保底。

老臭一摆手,说: “你听我的,把电话打过去,我和他说说,都是社会人,我和他得对上号。”

“老臭,那你客气点,你别搞得像犟驴似的,你好好和人说话。加代是一个挺客气,挺仁义的一个哥们。”

陈老三拨通了加代的电话,老臭一伸手把电话拿了过来,陈老三再次叮嘱: “千万客客气气地。”

老臭点点头,说: “我知道。”

电话接通了。老臭说: “你好,加代。”

代哥一听,“你想好了?二百万给送来吧。”

“我不是陈老三。”

加代一听,“那你是谁呀?”

“我是东莞的老臭。”

“我不认识你呀。”

“你认不认识我不重要,我认识你就行了。你不是深圳罗湖的吗?”

加代一听,“你什么意思?”

老臭说:“三哥不懂社会,我多少能明白一点,我打电话没别的意思。我俩把这事聊聊,说合说合。”

加代说:“不用说合,没什么可聊的。”

“那你什么意思?”

加代说:“没什么可说的,就是谈不了,你叫什么名?”

“我叫老臭。”

代哥开口骂道:“俏丽娃。”

老臭一听,“加代,你骂谁呢?”

加代说:“你听不懂啊,我骂你呢!你认为你挺牛逼,还是你认为挺有刚,挺有魄力?你打电话过来什么意思?你想打架呀?”

“加代,我一直认为你挺仁义的人,你不过如此啊。”

加代说:“我和你仁义什么?你这种人配让我和你仁义吗?你这种人就贱,打你就老实了。”

老臭一听,说: “来呗,那试试。”

代哥说:“那就试试,我把话说到前头,这姓陈的钱肯定不给,是不是?”

“肯定不给了,一分钱都不给!加代,你牛,自己过来取。”

加代一听,“这样,晚上约个时间。”

老臭一听,“就是定点呗?”

“对,定点。”

“加代,你要是真牛逼,你别说时间。你敢让我说吗?”

“你说吧。”

“今天晚上十二点就在运河边上,我们干就干一架。谁把谁打败了,谁把谁打没了,就地扔了。加代,你别不敢来。我希望你站前前排,我也站前排。我们俩不管是拚枪刺还是拚火器。你让我见识见识,我看看你到底多牛逼。现在社会上都把你传得大到无边了,说你杀人不眨眼。我就不服你。你记住了,谁都怕你,唯独我不服你。”

“那就晚上十二点。我等着你。”

“你等着我吧。”老臭放下电话。

陈老三说:“你他妈怎么胡说八道呢?”

老臭说:“我不在这嘛,你怕什么呀?”

陈老三问:“你有把握把他打没吗?你要是有把握把他打没了还好说,要是打不没呢?”

“我打不没他,我也打服他”

“老臭,你他妈是吹牛逼。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呀?你不是真不知道他在深圳是干什么的。”

老臭说:“我管在深圳是干什么的呢。他是开殡仪馆的啊?跟死人打交道啊?三哥,真不是我他妈说你,有什么可怕的?”

陈老三说:“行,你是你,我是我。老臭,不是三哥跟你划清界限。你想什么办,和我不干。我的事我自己解决。”

老臭一听,“不是,你什么意思啊,三哥呀?”

“我没什么意思。”

老臭说:“行,三哥,你乐怎么想就怎么想。我把他干服了,我踩着他肩膀出名。将来你还是我三哥。我打不过他,我也跟他干,也是等于我帮你。进退我都不差你了。三哥,你乐意给就给点。不愿意给,我也不要。社会上会给我传名,说我老臭做得仁义。”

老三一听,“你干的你的,我不管。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吧。这事成与不成,我给你拿三十万,不让你白忙活。”

“三哥,那就谢谢了,我回准备准备,我走了。”说完,老臭下楼了。老三没未加任何阻拦。

陈老三左思右想,拨通了电话。“老同学啊。”

“哎,怎么了,老三?”

老三问:“那个太子辉抓没抓?”

“抓了,还在里面扔着呢。”

“老同学,现在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深圳有一个叫加代的,找我了。“”

“干什么的?”

“社会大哥。”

“怎么又是社会大哥?”

“是,要不怎么说蛇鼠一窝呢。太子辉跟加代好,我们收拾太子辉,加代就不乐意了。现在要找我,刚给我打个电话,跟我要四千万。”

二哥一哥,“要多少钱?”

老三说:“跟我要四千万。就我要是不给,就把我的集团砸了,说我认识谁,就连着一起收拾。我这没有办法了。老同学,这事我只能求你了。”

“四千万?”

“原话。刚给我打完电话。”

二哥问:“叫什么名字?”

“叫加代,深圳罗湖的。”

“行吧,那我知道了。一会儿吧,或者晚一点儿我打个电话问问。”

“老同学,什么不说了,感谢了。”

“没事,好了。”

陈老三给二哥打了电话,心里多少有点底了。即使不收拾加代,至少加代也不敢对他怎么样了。

跟老臭定了点,加代通知了兄弟们,所有的兄弟都陆续往表行过来。一不一会儿,一百来人过来了。太子辉一看,个个都是知名上号的。

9

看着一个个社会上知名上号的人在中盛表行集合。太子辉说:“哥,我那边的兄弟......”

加代一摆手,“不用。这事就是我替你出头。”

“不是,哥,毕竟是帮我办事......”

“这是什么话呢?你不是我哥们啊,我帮你不应该吗?”

“明白了,哥。”

左帅过来叫了一声,辉哥。

“哎,兄弟。”

左帅说:“怎么了?我听说有人欺负你了?”

太子辉尴尬地说道:“md,这......”

左帅问:“我能打过他吗?”

“那还有话说?帅子,你去的话,你把他打死。”

耀东过来也叫了一声辉哥。太子辉一回头,“哎,东弟。怎么戴上眼镜了?”

耀东说:“戴眼镜不帅吗?我觉得戴眼镜显年轻。”

“帅,帅帅。”

耀东问:“我跟左帅比,哪一个狠?”

“嗯,你俩一样狠。”......兄弟们一个个过来打招呼。

加代和老臭定点的事,在社会上也传开了。正在广州的乔巴把电话打了过来。加代一接电话,“乔巴啊。”

“哥,晚上跟谁定点啊?”

加代一听,“我草,你都听说了?听谁说的?”

乔巴说:“还我听谁说的,一百来号兄弟都集合了。广州这边还有不少哥们正往那边去。刚才我遇见邵伟了,他说把小彪子也带上,晚上跟你见面。哥,我不是不着急走吗?我这边两小时就到深圳了。你等我一会儿,我跟你见一面,有点事跟你说说说。”

“那你过来吧,好了,乔巴。”加代挂了电话。

下午五点多,乔巴来了,进门挨个打招呼,二哥,帅哥,东哥,健哥......

打完招呼,乔巴坐到了加代旁边,加代问:“去哪了?”

“我去广州给我上海的物流公司签个大订单。这个订单签下来,能挣几百万。”

加代一听,“挺好,有什么要和我说的?说吧。”

“哥,我有个朋友叫老昌。”

“怎么呢?”

乔巴说:“他以前在东莞开娱乐城,后来赔了。去上海待过一段时间,干秀款挣二千多万。现在回东莞又开始干娱乐城了。他在上海的时候,我帮过他两回。他和我关系不错。”

加代没听明白意思,问:“乔巴,你什么意思?”

乔巴说:“哥,老昌和老臭认识。”

“你怎么知道的?”

乔巴说:“老昌跟我提过,老臭是他同学。他俩以前是磕头兄弟,拜过把子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关系闹的不远不近的。”

“你和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哥,我有个办法,能把老臭收拾了。”

“什么办法?”

“哥,人多耳杂,办公室去说。”

“走吧。”加代和乔巴进入办公室,把门关上了。加代问:“什么意思?”

“哥,就这件事,如果换成你,有我这样的人脉,你怎么用?你先说说。”

加代说:“把老臭约出来?”

“哥,那不是高招。”

加代说:“没明白,因为我不了解这个人。”

“哥,你再想想,假如用这个人提前把你在哪里的消息透露给老臭。我们提前布置好,等老臭一过来,落入我们的包围,你说老臭还能不能跑得了?就算他再狠,再能打,他也跑不了吧?”

加代一听,“有道理,乔巴,但这事不好办。”

“好办,非常好办。”

“怎么好办?”

乔巴说:“我来的路上就想好了,我谁都没说。脑子里推演了好几遍,滴水不漏,没有一点漏洞。”

“乔巴,你说说。”

乔巴说:“我不是从上海来的广州吗?我约老昌吃饭,在深圳请他,他百分之百能来。他平时也喜欢来深圳玩,他也和我提过向西村。我就在向西村请他,我和他先在那吃饭。哥,你等半个小时再过去。过去之后我就给你介绍老昌。哥,然后最关键的来了,我就提一嘴,老昌在东莞认识老臭。我捧他几句,然后你骂他,你瞧不起他和老臭。你就像喝多了说酒话似的。你说今天晚上和老臭定点,十点就提前去砍他。”

“明白了。”

乔巴说: “哥,你说老昌能不能告诉老臭,他只要告诉老臭,但凡是个正常人,肯定先来深圳打你。他只要敢来,他就出不去了,咱就给他围着干。”

“乔巴,你这个脑袋……”

“哥,来的时候我想了一路。老臭,我也听过,确实是个选手,挺敢干的,真要是正面干,肯定会有损失。尤其真要是去他的地盘打,肯定也不好办。即便是能把他打服了,我们也得付出点代价。那咱为什么不这么干呢?什么损失都没有,玩他。”

代哥一点头,说: “行,听你的。”

“那我就安排去了。”乔巴从表行走后,把老昌约到向西村的西苑娱乐城,俩人往卡包一坐,有点他乡遇帮知的感觉。

老昌是个大嘴巴,喝点酒以什么都敢说,说: “巴子,上海的事感谢了。”

乔巴说: “哎,不说那些。”两个人边喝边聊。

半个小时后,加代进来了,看上去双眼迷离,走路东倒西歪,后面带跟着十多个兄弟。乔巴一看,“代哥。”

“ 哎,谁喊我?谁喊我?哎哟,乔巴呀。”

乔巴和代哥一握手,说: “哥,怎么在这遇到你了?”

加代说:“我外地过来几个朋友,过来喝点酒。”

“哥,我给你介绍个哥们。”

“哥们?谁呀?”

乔巴说:“我上海的朋友,老昌,你认识一下。”

老昌往前一来,“哎呀,是加代吧?深圳加代。”说话间,老昌伸出右手。加代硬着舌头说:“你是谁呀?谁的哥们?”

老昌说: “握个手,我听过你。”

“我没听过你呀。”

老昌没趣地把手收了回来。

10

乔说: “哥,我介绍一下,东莞的老昌。”

代哥说: “老昌又是谁呀?”

乔巴补充说:“东莞老臭的朋友。”

加代手一指,“老臭是什么鸟东西?”加代又一指老昌,“你是东莞老臭的朋友啊?”

老昌点点头。“你是鸡毛,老臭算个鸟。俏丽娃!”说话间,加代给了老昌一个大嘴巴子。

乔巴赶紧挡在老昌前面。老昌捂着脸问: “不是,乔巴,这什么意思?”

加代手一指,说: “我告诉你,老臭要和我定点,现在不到九点,我十点提前过去就打他,今天晚上就销户他。乔巴,我告诉你,少跟这种人在一起。哪有名啊?狗杂碎似!”说完,加代领着兄弟上楼了。

老昌捂着脸,说: “不是,乔巴,这是加代?”

乔巴点点头。老昌说: “真能装呀,和听说的不一样,都说可仁义了,可讲究的一个人了。这干什么,半点没瞧得起我呢?拉倒吧,不喝了。”

“不是,昌哥,再喝点。”

乔巴说:“不喝了。喝什么呢,没瞧的起我,我们还喝什么呢?”

“昌哥,不是,我俩喝。”

老昌说:“那换个地方,不在这喝了。我先上个厕所,你等我一会。”

“那行,我等你一会。”

老昌佯装去洗手间。洗手间里,老昌四下看了看,把电话拿了出来,“ 臭哥,我老昌子。”

“你干鸡毛啊?”

大昌问:“你是不是和深圳的加代定点了?”

“对呀。”

“臭哥,你赶紧来深圳。”

“怎么了?”

大昌说:“我在西苑娱乐城遇到他了,我好心好意地和他握手,他那熊样,喝多了可装b了,上来给我一嘴巴子,骂我是狗东西,说我认识你,鸡毛不是。他说十点就过去砍你,肯定把你干销户。他现在领着十多个兄弟,在娱乐城喝酒。臭哥,你看怎么办?”

老臭一听,“你确定了?”

“加代我能不认识吗?看得一清二楚,领着十多个兄弟喝得迷糊的,脚都站不稳了,走路直晃。俏丽娃,给我一嘴巴子,我就是没带五连发,我要是带了,今天晚上把销他户。”

老臭说:“老昌,你给我盯住他。”

“我没法盯,我哥们在这呢,一会他也得领我走。”

老臭问: “是不是西苑娱乐城?”

“对,就在向西村,从村东进来之后,一直往里开,也就不到二百米。”

一看手表,老臭说:“好嘞,现在是八点十分,我一个半小时准到,你确定他在那吗?”

“肯定是他,喝迷糊的,我听的一清二楚,说十点出发。”

“我马上赶过去,身边就十多个人,是不?”

“对,就十多个人。”

‘“好,天赐良机,我今天晚上去把他销户了。”说完,老臭把电话挂了。

老臭拿着一把十连发,领着七十多人,带着二十多把五连发,从东莞开着二十多台车,风驰电掣往深圳来了。

老昌在洗手间打电话的时候,乔巴的电话也打出去了,“二哥,你带人过来吧。我再给左帅他们打电话,大伙都过来吧,附近的歌厅、宾馆全都安排我们自己的兄弟,千万别让这帮人跑了。”

没过一会儿,江林带着兄弟们全到了。老昌从洗手间出来,说: “巴子,走吧。”

乔巴说: “不行,就在这喝吧,换什么地方啊?”

“也行,我主要不是怕……”

乔巴一摆手,说: “不会的,他在楼上,喝多了。”

“他没走啊??”

乔巴说:“他走什么?在楼上和老板喝酒呢。昌哥,我俩就在楼下,不用上楼。”

老昌一听,说: “行,那我们就在楼下。”

两个人往卡包一坐,老昌说: “巴子,你去帮我再点两瓶啤酒。”

“行,我去给你点。”乔巴去点酒了。

老昌再次拨通了老臭的电话,“你来了没有?”

“正在路上呢。”

老昌说:“你快点!”

“我油门都踩油箱去了,没有红绿灯了。”

“你尽快吧。你听我说,我没走。我这哥们儿就像Sb似的。”

老臭问:“你哪个哥们儿?”

“我上海认识的一个朋友,姓乔,叫乔巴。他没看出来我这有事。我正好可以帮你看着。加代现在没走,就在二楼呢,跟老板喝酒呢。身边就十来个人。”

“行行行,老昌,我感谢你。等这事完了,我给你个十万我的犒劳。”

老昌说:“我不要钱。俏丽娃,给我一个大嘴巴子。帮你也是帮我自己。你过来把他胳膊卸了。”

“你放心,我一定。”

乔巴过来了,老昌赶紧把电话挂了。乔巴一看。“昌哥,有朋友来呀?”

“没有,约明天的饭局,明天中午吃饭。”

“哦,昌哥,这酒行吗?”

“行,我什么啤酒都行。来,乔巴,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乔巴一点头,“不醉不归。”

说着话,陈耀东带着手下十多个兄弟,人手一把十一连发,别在怀里。丁健、郭帅、孟军、马三全来了,代哥和松岗四霸在楼上,周围全是客人。

江林坐在西苑娱乐城对面的歌厅门口的台阶上,手里拿着对讲机,后腰别着短把子。

九五点五十左右,江林看见二十来辆车风驰电掣过来了,往娱乐城门口一停。纹龙画虎,光着大膀子,手里拎着十一连发,老臭从车上下来了。

老臭特别在社会派地一摆手,身后这帮兄弟都下来了。老臭的一切被江林开得一清二楚。

11

乔巴从加代身边离开的时候,加代还没有那么大。如果乔巴一直伴随在加代身边,加代会不会更大?反过来,乔巴要是足够成熟的时候,再反水,加代又会怎么样?

江林拿着对讲机说: “哥。你下楼吧,从小门出去,这帮人马上要进门了。我们咱一会儿把他围在里面,让他出不来。后面我都安排好人了,后面是小毛他们,我在前门。”

“好嘞,那我下楼。”加代赶紧下楼了,从后门跑了出去。

老昌一看,“ 这不是……乔巴,这怎么走了呢?”

乔巴嘿嘿一笑,“走了,你找他有事啊?”

“不是,上哪去了?”

乔巴说:“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呀?”

“不是,他怎么走了,别走啊!”

乔巴说:“你有事啊?你跟我说说什么事。不行的话,我给他找回来。”

“你能给叫回来?”

大昌话刚说完,老臭拎着一把十一连发从门口进来了,朝着天花板哐地放了一响子。当时一楼一百多人一下子鸦雀无声。老昌一举手,“臭哥,臭哥!”

陈耀东一伙正埋伏在一楼的一人群中。耀东从桌下把十一连发掏了出来,给身边的这帮哥们一个眼神,兄弟们把十一连发全都拿了出来。

老臭带来的廿十来人全进门了,老臭来到老昌身边,问:“在几楼?”

老昌站起身,说:“臭哥,刚刚从小门出去了。不知道是谁给他报信了,还是怎么回事,从小门出去了。”

“哪个小门?”

老昌手一指,“就那个小门。”

“你看准了?”

“我看准了。”

老自一挥手,“赶紧从小门撵他。”

陈耀东和身边的二十来个兄弟突然站起身,哐哐放起了响子,直接往老臭和兄弟们的上半身打。老臭虽然有备而来,但是进到一楼,可是一点防备都没有。突如其来的一顿响子,老臭被打懵逼了。

丁建想打老臭,但是却被孟军抢先一步,孟军哐地一响子一下打在老臭的后背上了。老臭咕咚一下趴在了地上。

江林从正门往里进,小毛从后面往里进,二楼左帅安排的兄弟以及松岗四霸也下来了,把老臭这帮人全给围在一楼了,插翅难逃。瞬间老自的兄弟被放倒了十多个。

陈耀东问: “谁是老臭?”

老臭的一个兄弟手一指,说:“这个,这个是!大哥,我们不打了,我们服了。兄弟们,都双手抱头蹲下吧。”

陈耀东一听,说:“ 蹲下能行吗?都跪下!能站的全跪下!谁敢抬头,脑袋放屁。”

老臭能站的四十来个兄弟全乖乖跪下了。江林摆摆手,说: “赶紧把我们自己家挂踩的兄弟送医院去。”

代哥从后面也进来了。江林一看,“哥。”

乔巴也叫了一声,哥。

老昌懵逼了。乔巴转过身来,看了看老昌,说: “我知道想你说什么,懵逼了是不?”

老昌点点头“有点。”

乔巴说:“是不是想我怎么能叫哥呢?”

“嗯。”

乔巴哈哈一笑,说:“老昌,我得谢谢你呀!没有你,这招我都用不成。”

老昌说:“我多少明白点了。”

“明白什么了?”

老昌说:“你是不是用我玩老臭?是这么回事吧?我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乔巴,我干秀款的,被你业余的骗了。我是真他妈Sb!”

乔巴呵呵一笑,说:“那你以为呢?”

“好吧。乔巴,不管怎么说,这事呢,你看……”

“昌哥,你以为你帮了我们?其实如果按社会来讲,你是最不是东西的。你通风报信,你这鸟样的,不打你,天理难容。”说完,乔巴掏出短把子,呯的一响子打在了老昌的右膝盖上,随后又一响子打在了老昌的左膝盖上。两条腿给掐了。

代哥一看,“哎,乔巴……”

乔巴说: “哥,这是应该的。不打他,老天爷都不会答应。”

加代也知道乔巴心狠,管不了他,也没法说他。乔巴不光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加代来到老自身边,叫了一声: “老臭。”

左帅把老臭拽了起来。老臭低着头,抬眼看着加代。马三抬手给了老臭一个大嘴巴,“俏丽娃,服气不?”

老臭说: “加代,我不服!真要是个男人,我们约个时间,一对一,真刀真枪比划比划。你看我怕不怕你,再说了,这件事……”

没等老臭把话说完,哐哐两响子,丁健出手了,老臭的两条腿没了。“俏丽娃。”丁健骂道。

加代一回头,“手挺快呀!”

丁健说:“哥,这事我还用你往下说吗?如果这事还等你下令,我都不够个选手,白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了。”

”没毛病。“

老臭已经昏迷了。加代指着老臭的一帮兄弟说:“不打你们了。把他们两个和你们的兄弟都抬走,送医院吧,滚蛋!”

一帮小子灰溜溜地走了。加代手一挥,“兄弟们,喝酒去!”

刚要上车,加代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接通了电话,“徐哥。”

“代弟,我跟你说件事。”

“你说。”

老徐说:“东莞二哥刚才找我了,本身他跟我也认识。他跟我打听你是谁。代弟,你得罪谁了?”

加代一听,“东莞的二哥?”

“对呀!”

加代说:“我没得罪他呀。”

老徐说:“我告诉你呀,陈老三是他的同学。”

“陈老三?怎么跟你说的?”

老徐说:“就让我找你。”

加代说:“你怎么说的?”

对于职务特别高的或者正管自己的人物,老徐说话是很客气的。对于东莞老二,老徐会怎么说?

12

老徐说:“代弟,我是这么说的,我说我现在忙,没有时间,一会儿有时间的话,我帮你问问。”

加代一听,“你原话这么说的?”

“不是,代弟,你以为我级别比他低多少啊?我级别跟他不差什么。你真以为你徐哥什么也不是呢?”

“没有没有。”

老徐说:“我跟他就这么说的。代弟,我给你报个信。你看这事怎么办?”

“你把电话给我。”

老徐一听,“代弟,你听我说,这话你要是自己跟他说吧,我觉得不太好。”

“那你的意思呢?”

老徐说:“我帮你跟他说。”

“你怎么说呀?”

老徐说:“我给你打这个电话什么意思呢?我就想问问你,就你那几个人物我能不能提?”

“能提呀,有什么不能提的?”

“那oK了,你就看我的,行不行?”

加代问:“徐哥,能办明白不?”

“哎呀,我的妈呀,行了。”徐哥挂了电话。

老徐把电话回给了二哥。二哥一接电话,“老徐呀,怎么样?”

“大哥,这个问题我刚才帮你研究了一下。”

“还研究了一下?”

老徐说:“对呀,毕竟不是小事。”

“此话怎讲?”

老徐说:“大哥,容我多问几句,我好详细的了解了解。”

“你说吧!”

老徐问:“加代怎么得罪你了?”

二哥说:“他欺负我一个同学,我替我这个同学问一问。”

老徐说:“那你同学怎么得罪他了?”

二哥说:“他跟我同学要钱,一张嘴要四千万,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我就想……”

“老哥,你要是信我的,你让你同学把钱给了吧。”

二哥问:“为什么呀?”

老徐说:“据我所知,加代这些年一直是在替阿勇……”

“阿勇?阿勇是谁呀?是哪个鸡毛啊!”

老徐说:“大哥。我电话可带录音的。”

“不是,你录不录音的,阿勇是谁呀?”

老徐说:“加代和勇哥、阳哥、杜成、小杰、大贵和刚子都玩得非常好,能懂我的意思吗?”

二哥一听,“你......你电话是什么电话?”

“摩托罗拉呀。”

“哪款的?”

“不是,哪款什么意思?”

二哥说:“我是最新款不带录音的,你那款怎么会带录音的呢?”

“没有,我以为带录音的,现在一看不带。”

二哥说:“你看,我就说不可能带录音的,那我明白了,好了,老徐,先这样吧。这事我心里有数了。我打这个电话,没有别的意思。”

老徐一听,“我没明白,大哥。”

二哥说:“他还是他,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没有矛盾,是不是?老徐,你也不要把我们的关系弄得特别复杂,都是很好的朋友,谁与谁有深仇大恨呢?欠债还钱那不是天经地义吗?”

“是是是,那我也是多嘴。”

“没有没有。就先这样吧,有时间你来东莞,我安排你。”

“好好好,大哥。”老徐挂了电话。

二哥把电话打给了陈老三。“陈老三啊。”

“哎,老同学。”

二哥说:“你欠人家四千万,你给人家呀。这年头钱不好赚,对不对?尤其在南方,他一个外地人到南方做生意。那四千万,说句不好听的,那多难挣啊。”

陈老三懵逼了,问:“什么四千万?”

“你不说,深圳的加代跟你要四千万,你欠人钱你怎么不给人家呢?你欠人钱,还找我帮你出什么头?”

陈老三说:“不是,老同学,搞错了,我不是欠他钱。”

二哥说:“我不管这钱怎么来的,你马上给人家。这是我对你的要求,你要是不给人家钱,这个事就不要来找我了。至于说加代他怎么找你,我不管。那不是我能管了的。听没听明白?人到什么时候,人都要讲理。”

“二哥,这是怎么回事呢?不是四千万。”

“到底多少钱呢?”

“大哥,他跟我要四百万。我不是想跟你往大点说嘛,说了个四千万。”

二哥一听,“俏丽娃,我告诉你呀,你跟我说多少,你给人多少。你差一点都不行,听没听明白?我跟你说......有些话我没法跟你说,你段位不够,你理解不到,你不明白。这里边有光的作用!你敢肉眼看太阳吗?”

“为什么不敢呀?”

二哥一听,“难怪你他妈眼瞎。我告诉你,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赶紧给人家这钱。要是不给人家,以后什么事都别找我了。听没听明白?”说完,二哥把电话挂了。

陈老三思来想去,后半夜把电话打给了太子辉。“辉呀,你身边没人吧?”

“我刚喝完酒,才跟我哥回酒店,你干什么?”

“辉呀,三哥求求你了,你放三哥一马,你也知道三哥这一年不容易呀,你说这四千万我得累得像狗似的,我上哪里凑去呀?辉呀,你帮帮三哥,你看三哥以后怎么对待你,行吗?”

“我试试吧。你挺能吹牛呀,你这纯是想往死整我哥呀,你说成四千万。”

“辉呀,我知道错了,不管怎么的,帮帮三哥,三哥求求你了,行不行?”

“我试试吧。”挂了电话,太子辉说:“哥,陈老三自己吹牛吹大了,跟二哥说你跟他要四千万。”

加代一听,“四千万?不是四百万吗?”

“对,这狗东西想收拾你,跟二哥自己说四千万。”

“那好啊,那他给呗。”

太子辉说:“他给不起了,这不求到我了嘛。”

加代一听,“辉,那你什么意思?”

太子逃说:“我觉得不管怎么的,我说话了,哥,我得有点儿面子。”

“是,我知道,你说吧,我听你的,你说不要都行。”

“别,不要不行,给他抹点。”

加代问:“抹多少?”

太子辉说:“抹二百万。”

“成交。”

太子辉说:“哥,那我可告诉他了。”

“行。”

转身电话一拨过去,太子辉说: :“三千八百万。”

陈老三一听,“不是,辉啊,就给少200万?”

“我说句话二百万呢!三哥,当时在我酒店,我怎么求的你?我说三哥你打我经理,你给他二十万就行。你告诉我两万都不给。这一对比,是不是很明显?你赶紧吧,这边要找人收拾你了。”说完,太子辉把电话挂了。

加代说:“这样吧,这钱我就不露面了,你回去替我取了。辉,名和风头都给你出,适当的给点面子,可以心软一点,给你多少是多少,能懂我的意思不?”

“那他到最后这玩意儿……”

“辉,哥回来是帮你来了,我也不指这事扬名立万,也不指望这事发财。哥办的一切是为了把你这个朋友交下你。我如果想挣钱,有的是方法。四千万,对于我俩感情来讲,那算个什么呀?你去办吧,一切都给你得,我什么也不说了,赶紧休息吧,我喝多了。”

第二天太子辉哥回去,陈老三就差给跪下了,连鞠躬带行礼,最后给了一千五百万。太子辉也接受了。

太子辉告诉了加代。加代说: “辉,你留五晨万,你是是给经理还是做什么用,你自己看着办。剩下的一百万送过来给了。”

太子辉到深圳,把一千五百万都给了加代。加代也明白太子辉的意思,给了太子辉五百万。

事后,太子辉花了一百多万把同一个宿舍的那几个人都捞了出来,留在太子酒店了,当服务员和保安了。加代给老郝和老徐各送了一百万。

经历这事,太子辉和加代正经八百成为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