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富二代雪中送炭,加代和管治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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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低谷的时候最能看清人,也最需要雪中送炭。
加代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项浩。好久没有联系了,赶紧摁下接听键,“项浩啊。”
“哥,我们还有几分钟到八福酒楼了。你过来吧。我们几个想你了,过来看看你,跟你喝点酒。”
加代一听,问:“你们哪些人?”
“我,苏博,鲁俊男还有刘雪,我们四个一起过来的。”
“不是,你们来都不提前打电话了?”
“哎呀,你也不会远走。我们问江林二哥了,你没回深圳。你赶紧过来,我知道你在北京呢,等你哟。酒不用你带,我们带了。让鹏哥炒几个菜就行了。”
“我草,你们几个真拿这边当自家了。行,那我过去好了。”
这四个富二代都挺仗义的,加代对他们一点也不反感。八福酒楼,四个人已经坐好,大鹏的菜上来了,酒也倒好了。加代一进门,项浩招呼道:“来,坐吧。”加代一看,“不是,这他妈是谁的酒店?”
“是你的酒店,跟是我们的一样。来坐吧。”
“不是,你们几个怎么说来就来呢?我真要没在北京,怎么办啊?”
“你不可能不在北京。我们能掐会算,你不在深圳,肯定在北京。”
“草,你们几个真也是的,最近不忙了?”
项浩说:“我们什么时候忙过呀?整天就在一起闲扯。小雪有点正事,最近相亲。我们仨个闲得蛋疼。找你喝酒是最大的正事。”
看着几个富二代,加代摇了摇头,说:“我领一杯呗......”
几个人开始喝酒了,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喝酒,也很开心。一个小时过去了,项浩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王峰。苏博问:“谁呀?”
“王峰。”
苏博说:“接呀,看他什么事。”
项浩一接电话,“峰啊。”
“浩哥,你在忙是吧?”
“我没有,我跟哥们儿在一块吃饭呢。你有什么事?”
“浩哥,后天我给我奶奶办八十大寿,你看你有时间没?呃,就在大同新荣区枫林酒店。后天你要有空的话,过来给兄弟捧捧场,兄弟也挺想你的。”
项浩一听,“哦,行,几点呢?”
“呃,下午四点。”
“行,那我知道了。你都叫了谁?”
“浩哥啊,别的话不说了。叫谁不叫谁的一点意义没有。浩哥,你要是方便的话,你就来。要是不方便,就那么地。是吧?哎呀,也无所谓。”
项浩问:“家里老爷子身体还行啊?”
“上个月走了。”
项浩一听,“走了?你怎么没打过电话吗?”
王峰说:“哎呀,打什么电话呀!浩哥,我有什么说什么。人都这样,这社会就他妈这么回事。浩哥,以前我看不明白,现在我都看明白了。什么叫人情冷暖的?哎,什么叫有钱就是爷爷,什么叫没钱连孙子都不是,猪狗都不如。真的,我好的时候,家里有钱的时候,这帮鸟人这个那个,那个这个的,我什么也不说了。我办什么呀?老爷子这一走,谁也没来,家里亲戚都没来,怕借钱呗。就我、我妈,我奶奶和我爸生前的一个拜把子兄弟过来把我爸送上山的。没事儿,浩哥,这他妈有什么的?草!不说那些了。我也是觉得是白事,没好意思给哥们打电话。再说打了,也不会来。”
“不是,你跟我说一声呗。”
“浩哥,不说了。你看后天......”
项浩 说:“我他妈一定到。别人不去,我他妈必须去。你定的是四点,我他妈早上就过去。”
“浩哥,我什么不说了,谢谢了。你看我要不要给博哥他们打个电话呢?”
项浩说:“你不用打了,我帮你说,我给他们都叫去,你别管了。峰,我告诉你,人别看一时。你什么为人,我们都知道。你宽绰的时候,到大同也好,一起出门也罢,你没让我们花过钱。只要是花钱,永远都是你抢在最前面。峰,你不是没交到好哥们。我是你好哥们儿。至于别人,我管不着,你交了一群狗,交了一群狗鸡毛,那可能是你眼睛有病。但是你交浩哥肯定没交错。后天我一定过去。”
“行。浩哥,那我就挂了。”王峰挂了电话。
加代问:“怎么回事啊?”
“哥,你给评评理,你给我们上上课。我们也愿意听你的。”
加代一听,问:“什么意思?”
项浩说:“这哥们叫王峰,以前也是一起玩车的,关系处得不错。他人挺讲究,家里以前很有钱,他爸以前是开矿的,手底下三个煤矿,而且还做房地产。”
“那可以啊!”
项浩说:“那不相当可以了。曾几何时跟我家不相上下,牛逼去了。”
“那后来呢?”
“后来,呃,后来他爸得罪人了,矿都干没了,房地产也都没收了,被收拾屁了。他爸一股急火,这不是说上个月走了吗?家里边一下子从巅峰跌入低谷,连住的房子都卖了。现在他和他妈以及他奶奶一起租房住。”
加代问:“跟你们行不行啊?”
苏博说:“哥,项浩说得没错,那小伙子确实讲究。”
加代一听,说:“我不管其他人,你像俊男、小博、小浩,还有个小雪,你们四个是弟弟也好,妹妹也好,我都认了。哥就教你们一个道理,人别只看眼前。这一辈子交个朋友不容易。六道轮回成为一世人,交个哥们哪有那么容易的?钱没了,可以再挣。心要是伤了,多少钱也修复不了。你们在不差钱,遭到这种事,这种时候,你们要帮帮他,捧捧他。他一定能记住你们的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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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加代的话,苏博第一个说话了。苏博说:“这样吧,我不管你们,我一定过去。我去的话,酒席钱我来结。至于说他家有什么外债也好,其他也罢,我来替他还了,你们别和我争。”
项浩说:“别你一个人还呀,我们又不是不去,我们一人摊一点。有多少外债,我们四个替他还了。”
刘雪说:“那真行,能花几个钱呢?”
鲁俊男说:“行,我们帮他一把。将来他能记住我们的好,就记着。记不住,我们也没帮外人。他以前也为我们花过钱。对不对?”
加代一听,“那就什么不说了,我他妈为你们这几个弟弟、妹妹感到骄傲。那就别在我这待着了。喝完这顿酒,愿意在这住,就住一晚上。这种事你别等当天再到,要提前一天到,帮着张罗张罗。我告诉你们几个,现在这个兄弟,在你们面前心里不好意思,而且自卑。如果你们当天去,开点好车,往门口一停,进门再摆点谱,他心里可不是滋味了。你们听我的,我安排一辆车,拉你们过去。提前一天到,不要觉得自己身份高,帮他里里外外忙忙。哥们境遇不好的时候,千万别在他面前摆架子,能懂哥什么意思吗?”四个富二代都说明白。
当天晚上喝完酒,四个富二代没走。第二天一早加代安排王瑞开了一辆奔驰拉着四个人往大同去了。加代说:“到那边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
项浩一听,“不是,哥,你忘了我是哪里的了?我是太原的,我他妈在周边......”
加代呵呵一笑,“我草,我忘了。你们几个去了,说话方面别趾高气昂的,低调一点。尤其是你,小雪。”
小雪一听,“我不会的。哥,我还能那样啊?去了,我就低低调调的,我首饰都摘了。”......
把四个人送到大同以后,王瑞就往北京回了。项浩电话联系王峰,王峰挺热情,开着墨绿色的雅阁过来了。一见面,王峰一举手,“浩哥,博哥,南哥,雪姐!”
相互一握手,王峰连声说:“谢谢了。其他人都没来。你们几个,我记心里了。”
苏博看了看,说:“峰啊,你跟哥说句实话,现在家里有多少外债。”
“我没什么外债。博哥,不用你操心,不用你管。”
苏博说:“不是,我问你什么,你就告诉我实话。有多少外债?”
“我没算过,但是我有账。不说那个了,我给你们找个酒店,晚上一起吃饭,边吃边聊。”
安排住下后,当天晚上吃饭,问很多话,王峰都不说,但是大家也能理解。直到晚饭后,各自回房间时,项浩把王峰拽下来了。项浩说:“峰,我就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浩哥,你说。”
“我们几个过来,不是白来的。你不想咱们,我们还想你呢。我也知道现在你挺紧张的。”
“哎,不紧张,这有什么紧张的?没有事!”
项浩说:“我其他话不说了。这两天我也不走,你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回家考虑考虑,是想开点买卖,还是说想搞点什么,你尽管说话。你跟我们不用客气。尤其跟我项浩不要客气,知道不?还是那句话,钱没了可以再挣。哥们的心要是伤了,多少钱也买不回来。王峰,我相信你将来还能好起来。你这小子重情义。”
“明白了,浩哥,什么也不用。”
项浩一听,“那就拉倒吧。”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四个富二代就去了新荣区的枫林酒店。王峰一看,“不是,浩哥,怎么来这么早呢?”
“我们哥几个不得给你帮忙吗?”
“浩哥,总共就六桌人,有什么忙要帮呢?”
项浩一听,“怎么这就这么一点人呢?”
王峰说:“只是几家亲戚,没有哥们朋友。连我的那帮同学都不来。”
“你媳妇呢?”
“我哪有媳妇?”
“你别放屁。你对象呢?”
王峰自己都觉得好笑,说:“浩哥,我他妈都这鸟样了,哪有对象啊?哪配有对象呢?人家早就另攀高枝了。我也不找了。浩哥,不经历这么一回事,我永远不太知道我妈和我奶奶多不容易了,我这辈子后半生我就为他俩活了,可别搞那些没有用的了。我这前半生让爹妈操了很多心。现在父亲不在了,我后半生就为我妈和奶奶活了,其他都扯淡。你没有钱,谁他妈诚心跟你过日子?”
这句话说完,四个富二代听了,觉得挺心酸的。刘雪说:“干活干活。”四个人帮忙去了。
四点来钟,王峰家的亲戚来了,来宾除了项浩等几个富二代,再也没有朋友了。王峰的妈妈扶着奶奶进来了。奶奶一脸福相,圆脸。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妈妈的穿着没有以前那么华贵,但是也不至于破烂,奶奶穿一身唐装。刘雪一看,说:“来,我们几个给奶奶磕头。”四个人跪下,给奶奶磕头了。这一幕让王峰看了,感觉非常温暖。
磕完头之后,苏博说:“我们几个我最大,我就先掏了。”说话间苏博掏出了一张卡,说:“奶奶,我们和你孙子王峰是朋友,也是哥们儿。没别的,我这张卡里三十万......”
项浩、鲁俊男和刘雪也各拿出了一张三十万的卡,放在了桌上,随后就开席了。王峰陪四个富二代在一桌。
酒席刚开始,进来了四个人。一个领头的,旁边跟着一个司机和一个保镖,身后跟着一个女孩。“小峰,王峰!”
王峰一看,是以前圈子里的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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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值钱的时候,你开口一句话,别人就会把钱送过来。当你不值钱的时候,债主看到你口袋里有一分钱,都想拿过去。
王峰的奶奶正在办八十岁寿宴。以前圈子里的涛子来了,王峰赶紧起身相迎。涛子说:“我可是掐着点来的,我他妈就怕错过了。我没来晚吧?”
“噢,没晚。”
涛子说:“别看你没给我信,但是哥们儿之间做事不能差。那谁呀,去写五百块钱礼钱。”
后边那女孩随了五百块钱。四个富二代都看在了眼里。涛子问:“办得怎么样,挺顺利吧?”
“哦,挺顺利的。”
“怎么会找这么一个酒店呢?怎么不在市中心办呢?这里太偏了。”
王峰说:“跟这里的老板认识。”
“你净扯淡,你跟老板认识狗鸡毛呀,你认识,是不是这里便宜?我这人说话嘴直,别往心里去。兄弟,我这人就这样,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嘛,心直口快,但是没坏心。这顿饭多少钱一桌啊?我看看菜。”涛子看了看桌上的菜,说:“这不行啊。这一桌菜三四百块钱吧?你这不扯淡吗?”
“不是,涛可,你这干什么来了?是写礼来了,还是干什么来了?”
“不是写礼,我要账。你爸生前欠我家钱,你忘了?”
“欠你多少钱?”
“你问问你妈!”涛子一摆手,“大姨,哎!”
“哎,哎,你也来了?涛。”
“阿姨,我来要账的。你忙你的。”
很多亲戚转头看向了这边。涛子对王峰说:“我不着急,我坐一会儿。我吃完来的,你不用伺候我了。一会儿账薄收完礼钱,我把礼钱给拿走。亲兄弟明算账,父债子还。你爸欠我家五百万,不能说你爸走了,这账就黄了,对不对?”
王峰说:“涛哥,这钱我不会不给你的。邻居亲戚都在这坐着,你不至于这样吧?”
“那有什么的?谁不知道现在你家破产了,谁不知道你家现在什么样啊?你自己看看以前,你家办事来多少人,一百张桌都坐不下。你再看看现在,六张桌。有什么怕笑话的?能来的都知道你家什么样,都是不嫌弃你家的。对不对?大姨,你不用老往我这看,我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这有什么的?我等会儿把账薄上的钱拿走就行了。峰,你忙你的,我在旁边站一会儿,抽根烟。”
项浩来到王峰妈妈身边,问:“阿姨,欠他多少钱?”
“没欠多少。孩子,不用你管,你们该吃饭吃饭,没事。”
“不是,多少钱,你跟咱说说呗。”
阿姨说:“五百多万。以前你家叔叔在的时候,不是搞矿吗?后来搞房地产,拿地的时候借的。”
项浩一听,“阿姨,你不用管了。博哥,我们过去吧。”
苏博说:“我他妈就等你这句话呢。走,过去。”
四个富二代往王峰身旁一站。项浩喊道,峰啊。王峰一回头,“哎哎,你们吃你们的,不用。”
“吃完了。”项浩问涛子,“你这干嘛呢?”
“要账的!”
“多少钱?”
“你问她去。”说这话的时候,涛子手指向王峰的妈妈。
项浩说:“我问你!你指谁呀,你多大岁数啊?俏丽娃,你不懂规矩呀?”
涛子一听,“你骂谁呢?”
项浩说:“就骂你呢。王峰是你能欺负的?你他妈真不是男人。人家办事情,你堵账薄要钱啊?”
“不是,你是干什么的?”
“我不是干什么的。不就是钱吗!”说话间,项浩从兜里掏出了支票,问:“俏丽娃,多少钱?”
王峰一看,“浩哥,不用。”
项浩一摆手,“你把嘴闭上。我们没看到也就算了,这点钱还他妈叫钱吗?多少钱?”
“算上利息五百五十万。”
项浩说:“我他妈给你六百万。但是说好,多给你五十万,打你两个嘴巴。要不然,这钱你拿不着。”
项浩写好了支票,说:“俏丽娃!你敢要不?要的话,两个大嘴巴子。”
“来,你给我。”项浩把支票递了过去。小涛拿起来一看,是真的。小涛说:“王峰还真牛逼啊,有哥们啊。我们俩家账清了,拉倒了。有钱就牛逼,没钱没有办法,对不对?我要账天经地义。我走了。”
涛子刚转身。苏博一把薅住了衣领,甩手给了一个大嘴巴。“你他妈......”一看涛子被打,身后的两个兄弟要上。身高一米九,练肌肉的鲁俊南往前一站,“怎么的?你们敢动手啊?”小涛的带来的两个人身高只有一米七多一点,看到鲁俊南这样,没敢动手。小涛摸了摸嘴巴。鲁俊南说:“怎么的?想打架吗?”
刘雪上来,指着小涛说:“真不是东西!我一个女孩都干不出这种事。真的,你挺不是男人的!”说完,刘雪竟然给了小涛一个大嘴巴。
项浩顺桌上抄起一个酒瓶,说:“钱不给你了吗?赶紧滚!再不走,就要打你了。俏丽娃,我是太原和,我叫项浩。你打听打听我家是干什么的。提钱呢,我拿钱都砸死你。滚!”
“行行行,走走走,我们走。”小涛领着人走了。
项浩转过身,对王峰说:“软蛋!昨天问你不说。这让邻居看了不丢人吗?邻居会怎么看你?我们四个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你说我们不败一点,父母挣钱的意义何在?”
苏博说:“真是这么回事。峰,你这小子跟我们太见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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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博对王峰说:“你说我们哥几个谁缺钱?随便拉你一把,虽然做不到让你跟以前一样,最起码也不至于说让人家堵在家门口要账吧。”
刘雪说:“一会儿我跟我妈说一声,看看有没有什么活给你介绍点,不管是你还是你家我姨的,合作呗,我们就整呗,最好挣的就是钱。”
涛子出来以后,把电话打给了父亲夏国明。“老夏,我是小涛。”小涛不喊爸,而是叫老夏。
老夏一听,“怎么了?”
“我把王峰家的儿要回来了。我多要了五十万,要了六百万。”
“那不是挺好吗?你堵门口要的啊?”
“你别管我从哪要的了。王峰来几个朋友,打我了。你是不是要给我出口气啊?他家在枫林酒店办事,三个小子一个丫头,扇了我两个嘴巴。”
老夏一听,“你是不是说过分的话了?”
“我就说什么过分的了。我是不是把钱要回来了?你赶紧给公司保安打电话,叫人过来帮我收拾他,给我出口气。”
“行,我知道了。一会儿我打个电话。你等着吧。”
小涛车停在枫林酒店旁边,人在车旁站着。寿宴结束了,四个富二代帮着送客人离开。不经意间,苏博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小涛。苏博喊道:“项浩,俊南!”
项浩和鲁俊南走了过来,“博哥,怎么了?”
“那个鸟人没走,在对面站着呢。项浩,这是什么意思?”
项浩说:“我过去问问。”
王峰一听。“不不不,浩哥......”
项浩一摆手,“你别管,他就是欠揍。”
项浩朝着小涛走了过去,大老远就喊道:“哎!”
小涛一回头,“怎么了?”
项浩说:“你他妈怎么不走呢?你没挨够打呀?”说话间,项浩来到了小涛的跟前,“你走不走。不走的话,还揍你。你信不?”
小涛一听,“这路是你家开的呀?我在这抽根烟不行啊?我想走就走,我想走就不走。”
项浩说:“你是不是找人了?”
“没有啊,我找什么人?”
项浩说:“哥们儿,我就这么跟你说,你不用跟我玩社会。你是找你爸还找谁了?你他妈等会儿。”项浩拨通了电话,“哎,三哥啊。”
“谁?”
“我是项浩。”
李满林一听,“啊,浩啊。”
“三哥,大同有朋友吗?”
李满林说:“大同,原来有,现在不怎么接触了。你要干什么?”
“三哥,如果这边有社会人找我打架,我提你名字有用吗?”
“你一天怎么,你怎么......跟谁呀?”
“我这不是跟谁,这一会儿也许。”
满林问:“你需要我去还是怎么的?”
项浩说:“三哥,那你最好来一趟呗。”
“大事小事呀?你把人崩了,还是把人砍了?”
“没有。我打了那个鸟人两嘴巴,他可能有点不服,没准他找人了。”
满林一听,“你这一天也真是的,我在玩呢。浩弟,这这局挺大,你非得要我过去啊?”
“三哥,那你拍两个兄弟过来呗,给我站个场面,我要点面子,帮我一个哥们儿,行吗?”
“哦,那行,那我让刘杰过去。你看行吗?”
“哎,你让狗哥来行,狗哥来绝对管用。”
满林说:“我忠义和刘杰俩人过去,再给你带两个人。行不?”
“行,那三哥,那我在这儿等你了,有你派人来,我心里太有底了。”
“行了,去也快。”
“好嘞,三哥。”放下电话,项浩四下寻找着什么。
苏博一看,问:“找什么呢?”
项浩说:“我们一人找一块砖头,过去砸他。我们四个打他们四个,肯定能把他们撂倒。俊南,你敢拍他不?”
俊南一听,“啊?真打呀?”
项浩说:“你他妈白长一身肌肉块。”
俊南说:“你们打不?”
刘雪过来问:“怎么的?打他呀?”
俊南说:“浩哥说打他。”
刘雪看俊南的样子,说:“你个怂包!给我找个小一点的砖头,我去打那女的。”四个富二代从路边各找了一块砖头,背在身后,朝着小涛走了过去。项浩问:“你走不走?”
“不是,哥们,我在这站一会儿怎么了?”
项浩问:“你是不是在等人呢?我数三个安,你走不走?”
“不是我这......”
项浩开始数数了,“三,二......”没等项浩的一说出口,刘雪朝着小涛的太阳穴一砖头砸了下去。项浩一回头,“哎......”苏博的一板砖也上去了。小涛挨了两板砖。鲁俊男上前一只手薅住一个小子的衣领,“别动,别动!”对面女的一看,转身就跑了。小涛抱着头,“哥们,别打,别打,我错了。”
刘雪一看,“你错了,你错都不行!”说话间,又给了小涛两板砖。小涛倒在地上了。项浩指着小涛说:“赶紧滚!再不走,还打你。”
两个小子把小涛架上车,赶紧走了。苏博一看,说:“赶紧给代哥打个电话,让代哥找找人。”
项浩说:“用不着,一会儿满林三哥派人过来。大眼狗刘杰来了。”
苏博一听,“刘杰?”
项浩解释说:“就是那个眼睛往外凸的那个。”
刘雪一听,“哎呀,妈呀,那刘杰可真是狠人,杰哥牛逼!”
俊南说:“你们他妈真是好干!”
四个富二代回到了餐厅。王峰说:“浩哥,这......”
项浩 一摆手,“没有事,我们扛着。你把阿姨和奶奶送回家,你在家陪着他们。我们在这等他。”
王峰说:“你们跟我一起走吧。”
李满林局子里太忙了,给项浩这边派了任忠义和刘杰,另外还带了一个兄弟往大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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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之缘是永远割不断的亲情。
夏国明知道自己儿子小涛的品性,也知道缺少社会的锻打。接到第一个电话的时候,老夏没人派人。但是接到第二个电话,听说儿子被打进医院的时候,老夏炸了。
老夏电话里问:“谁打的?”
“还是他们几个,在酒店门口。一个女的太他妈狠了,用砖头朝我太阳穴砸了两下,明显是往死里打我。”
“行了,我找人抓他。”老夏挂了电话。
听涛子电话里说,四个富二代,老夏没往多了想,觉得只是几个小bz,带着四十来个保安往枫林酒店来了。
枫林酒店门口,任忠义和刘杰到了。大眼狗一摆手,“浩弟,浩弟!”此时的大眼狗已经和任忠义旗鼓相当了。进了饭店一一打了招呼,刘杰睁着大眼睛,“谁呀?人呢?”
任忠义说:“刘杰,能不能稳重一点?”
“你事还稳重个鸡毛呀?打架还要稳重吗?”
刘杰的话音未落,老夏带着四十来个保安到了。十辆车往饭店门口一停。刘杰一看,“我草!咔嚓一下,把五连发顶上了膛。”
任忠义一看,“哎!”
“干什么呀?”
任忠义说:“你把五连发收起来,行吗?我出去看看去。你他妈有杀人证啊?听你五哥的,把五连发收起来。”
任忠义来到饭店门口,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戴着眼睛的老夏和保安队长在车里坐着。任忠义问:“谁是领头的?”
保安队长一回头,“老板!”
老夏一摆手,“你去解决一下,有一个算一个,给我儿子出出气。”
“明白。”下了车,保安队长说:“我领头的。刚才有你没?”
任忠义问:“有我什么呀?”
“谁打我家老板儿子的?谁打的小涛?”
任忠义说:“我打的。”
“你是干嘛的?你打的,今天把你胳膊腿摘了。”
“你就带就帮人来打我呀?认识我吗?我是太原的,我叫任忠义,太原的五司令。满林三爷的头号兄弟。俏丽娃,你们谁敢打我?”
保安队长一听,转身来到车旁边,说:“老板,李满林的人,太原三马虎的兄弟,怎么办?”
老夏说:“吓派吧?上去!你不也混过社会吗?你跟他盘盘道,看看真假。在我们这边打着李满林旗号装b的大有人在。会不会是赝品?去盘盘道。如果真是,给点面子。如果不是,打他!”
“行,那我上去。”保安队长一转身,“哥们儿啊,我上去跟你说两句话。”
队长往前一走,后面几个保安跟上去了。任忠义没怕,抱着膀看着保安队长。
刘杰正在和项浩聊天,突然抬头一看。以为对方是要往上冲了,是不是要平推了。眼睛一下子凸了出来,咔嚓把五连子抽出来,往碰上门外去了。项浩一看,“哎,狗哥,怎么了?”
酒店门一推开,“俏丽娃!”
任忠义一回头,“哎,刘杰......”
已经来不及了。刘杰已经哐哐放起了响子......保安队长身上挨了两响子,当场倒在地上,还有一名保安挂彩了。
老夏一看,对司机喊道:“快跑!”司机一腿油门,车蹿了出去。其他保安连车都没敢上,一下作鸟兽散。
刘杰这才回头看任忠义,“五哥,你没事吧?”
任忠义说:“你疯了?”
刘杰莫名其妙地问:“我怎么疯了?我不打他,他们不打你吗?”
“拉倒吧。你这一天的,赶紧打120,你净他妈给三哥惹祸。根本不需要打,一提,人家给面子就完事了,你他妈能不够的。赶紧换地方吧。”
任忠义一发火,刘杰也不敢吱声了。刘杰开始打120,把保安队长拉医院去。
王峰带着几个人换了地方。任忠义打电话给李满林了。
项浩觉得好像是惹祸了。四个富二代一碰头,刘雪说:“给代哥打电话,跟代哥说一声。毕竟我们把三哥人找来了,对不对?”
项浩拨通加代的电话,“哥!”
“哎,你们怎么样?在那儿顺利不?”
“挺顺利的,但是我跟你说点事。”
“哦,什么事?”
项浩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项浩说:“哥,三哥会不会不高兴呢?”
“那有什么不高兴?不会不高兴的。这样吧,我给满林打个电话,跟他说一声。他就不用过去了,让刘杰和忠义他们也回去。我过去。”
“哥,这事给你添麻烦了有什么麻烦的?这不正常吗?行了,你不用管了,我给满林打个电话,然后我过去。”
“那好,那好了,哥。”项浩挂了电话。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李满林。“满林啊,挑理了?”
“哥,没有,我跟忠义还说呢,我说就打呗。我这边确实忙,我过不去,我要是过去,我比刘杰打得还猛。没事,哥,没问题。”
加代说:“你让刘杰和忠义回去吧。我这边带人过去,我看看项浩在那边怎么回事。”
李满林一听,“你还来这干什么呀?没有问题,打就打了呗。今天我这边有大局,走不开。你要实在不放心,明天我去一趟大同。你不用过来,你忙你的吧。我去看看项浩去,我看看什么意思,对面是谁呀?”
“我这边怎么跟你说呢?项浩他们几个小哥们去办点事,也是为了面子,我一两句话跟你说不明白。满林,我带人过去,你就别管别了。”
“那我就不管了啊,我这两天局都挺大。哥,年底了,我挣点钱。外地那帮老板全回来了,现在整个太原那帮有钱人全被我叫来了,一天输赢都得几百万。我一天抽水都达到了一百万。”
加代说:“你忙你的。你一过去,这局就黄了。我自己过去。”
“那行,哥。”满林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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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兰荣中金门大哥的标准坐姿是什么?双腿叉开而坐,右手扶在椅子把手上,左手支在桌上。
一物降一物。李满林的兄弟刘杰,除了李满林,谁也管不了。李满林怎么骂他,刘杰都是呵呵笑。
加代带着马三、丁健、郭帅、孟军和螃蟹等十五六个兄弟从北京出发去大同了。路上,加代把电话打给了项浩,“项浩啊,我现在出发往大同去了。忠义他们回去了吧?”
“哥,回去了。三哥打的电话说把刘杰他们叫回去了。但是我听电话里边,三哥给刘杰好一顿骂。”
“正常。”
项浩一听,“那你说狗哥毕竟因为我呀,我用不用给三哥打个电话?”
加代说:“用不着。项浩,你不了解,满林天天骂刘杰,已经骂习惯了,骂免疫了。”
“哦,这么回事啊。”
“对。怎么说呢?在你三哥面前,刘杰像小绵羊一样。怎么骂,刘杰都能受得了。”
“哥,那我明白了。”
“好了,等我吧。”加代挂了电话。
晚上六点多钟,加代一行赶到了大同,跟项浩等人见了面。项浩向王峰介绍,“这是我哥,加代。”
王峰和代哥握了握手,说:“代哥,你好你好。在你来之前,我就听浩哥和博哥说了,说代哥仁义。”
“老弟,苏博、项浩俊南和小雪对你够用吧?”
“够用。我会一辈子记在心上。”
加代说:“有你这话,你这个人值得交。别的话不说了。”
王峰的电话响了,是妈妈打过来的。王峰一接电话,“妈。”
“小峰啊,夏国明给妈打电话了。你们把人怎么了?那边要找你。妈也不知道价钱跟谁在一起。你听妈一句话,朋友再好,有个度。不是说怎么的,朋友大老远来的,别给人家添麻烦。你懂妈的意思吗?”
“妈,我明白。他说什么了?”
“他就说要找你,让我把你送到他家。说你们放响子打人了,我都没相信。有没有这事啊?”
“老妈,你别管,你不用管了。”说完,王峰挂了电话。
王峰把妈妈电话里的话说了一遍。加代一听,“把夏国明的电话给我。”
王峰把夏国民的电话给了加代。加代拨通了电话,“你好。”
“你是谁呀?”
“我是王峰的哥哥。”
“王峰的哥哥?他哪有哥呀?”
加代说:“你别管有没有。我告诉你我是他哥哥。我们谈事吧。你们保安队长被打了是不是?这事你跟我谈吧。”
“我跟你谈,你能解决呀?”
“能解决。”
“拿钱吧。”
加代问:“多少钱?”
“连我儿子和保安一千万。”
“哥们,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李满林......”
“你不用拿李满林吓唬我。我既然敢找你们,我就没说怕过谁了。”
加代说:“那我把李满林找过来呀?你敢当面说这话吗?”
“你不用把李满林搬出来跟我说事。能懂吗?打人你就得赔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看怎么解决吧?是黑道解决呀,还是白道解决?”
加代说:“给你这么多钱是不可能的事。你开口要这么多,能给你吗?能谈谈吗?我老弟岁数也不大,家里边挺困难的,欠你钱也还你了......”
夏国明说:“我不是跟你说理来了。我问你这钱你能不能给?”
“不能给!”
夏国明说:“你要说你不能给,那就行了。你敢告诉我,你在哪吗?我现在找吵着王峰,你敢不敢告诉你们在哪?我现在带人找你去。”
加代一听,“那你过来吧,我等你。”
“你在哪个位置?”
加代对旁边的王峰说:“峰,你告诉他在什么位置。”王峰把茶楼的地址告诉了夏国明。
挂了电话,加代让手下兄弟把长、短家伙都拿了过来,别在身上,坐在茶楼等夏国明了。
四十分钟左右,夏国明带着管群山过来了。
管群山,六十来岁,外号老三,人称,管三哥或三哥。曾经带着红人叶涛玩。年轻的时候,矿山老板找看矿的,都从他手中找人。
随管群山一起来的有五个兄弟,年纪都五十朝上了。管群山披了一件长款的貂,头戴一顶貂皮帽子。
到了茶楼门口,老夏挺尊重管群山,说:“山哥,你走在前面。”
老山子问:“你熟不熟悉这伙人?”
“我不熟悉,都没接触过。”
山哥一听,说:“那进去之后,你少说话,你看我怎么给你办。”
“哎。”夏国明点点头。
往包厢一进,管群山一看,说:“人不少啊。哪个是头啊?”
加代坐在沙发上,举手示意:“你好。我是,跟我说呗。”
“哪条道上的?金戈兰荣,哪家的?”
加代噗呲一笑。管群山说:“不懂啊?自我介绍一下,大同的,我姓管,道上的兄弟称我管三哥。我也不去跟你提大同谁跟我玩,谁跟我好了。这夏老板是我一个弟弟,我今天是来摆事的。问你哪条道上的,你听不明白,我就不问了。你是给拿钱呢,还是说掰掰手腕子?”
说完,管群山回头看了一眼,后边兄弟马上搬来一把椅子。管群山往椅子上一坐,双腿叉开,一只手扶在扶手上,另一个手支在桌上。
兄弟给三哥点上烟。看着加代,三哥说:“你选一下吧。”
“大哥,能看出来,你不是一般人。大哥要是讲理的话,我就跟大哥说说这事。”
老管一摆手,“不用说,这事我都知道。不就他儿子堵你们家哪个朋友账薄要钱去了吗?欠债还钱,这不是合理合法吗?你们打人没什么不对,但是你们放响子打,而且打那么严重,就不对了。这事就得要说法了。”
7
加代点点头,说:“在理。打得确实挺重,冲大哥的面子 ,我们给五十万,作为两兄弟的医药费。等将来好了,买点补品,买点烟酒,就当赔个不是了。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你看行不?大哥。”
管群山说:“我一句话不说,我就冷眼看着你,你能懂什么意思吗?懂江湖规矩吗?我告诉你,兰道都说不出你这种鸟话。兄弟,你是走江湖的吗?”
“大哥,我认为我钱给得正好。你要是不要,那我没有办法。”
管群山说:“让你出去见见真章,比划比划啊?”
加代一听,说:“走吧。”
“走!”管群山站起身。
来到楼下,管群山朝着夏国明一摆手,“你上车,不用你。”
“三哥,加点小心!”
“我草,没有事,你上车吧。”
“哎。”老夏上车去了。
管群山对兄弟说:“去车里拿家伙。”
管群山和五个兄弟,一共六个人。一个兄弟拿了一把二连发,其他兄弟各自拿着冷兵器。管群山手里拿的是一把长矛。
代哥出来一看,傻了,身后的兄弟也傻了。叼着摩尔烟的刘雪说:“哎哟,我的妈呀,这是什么呀?”
加代看了看,说:“大哥,没必要啊。”
管群山把大砍一举,“什么就没必要啊?老弟,我这一刀能砍死你。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他妈给不给?”
加代说:“大哥,我也能看出来,你是挺讲理的人,也是老江湖,老社会了。我真不愿意跟你这个那个的。五十万最多了,因为要讲理的话,这事是你们不对。打夏老板的儿子,是因为做做得太过分了。家里给老人办大寿,他堵账薄要钱。哪有这么干的?大哥,如果换成你,你打不打他?”
老三一摆手,“你不用跟我废话。一码归一码。你先把这钱给我们。然后我再给你赔点钱都可以。但是今天你得把面子先给我。年长为尊,你这话不懂啊?江湖怎么混的?我比你大,你不得听我的吗?小孩,你别逼我。我这长的,短的、冷的、热的全有,就看你怎么选择了。你想玩热的,我的兄弟叫大眼儿,你看眼睛多大,指哪打哪。你想玩冷的,你看我这三个兄弟,全是玩砍刀的。你要是想玩长的,你可以试试我这个。我一下能扎死你。”
小瘪子在后边斜着身子,说:“哎呦,这他妈不是一群傻子吗?”
加代一摆手,“那就别谈了。”
郭帅和丁健等人都往后备箱去了。老管说:“怎么的?要开打了吗?”
加代点点头,说:“对,是这意思。”
老管一听,喊道:“那还有什么犹豫的?先下手为强来。来,扎他。”
老管和几个兄弟朝着加代冲了过去。加代紧退了几步,老管扑了个空。紧接着,哐的一声响,老管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长矛脱落了。
后面几个兄弟一看,喊道:“大眼!”
大眼端着二连发,“玩这个是吧?来!”
大光头孟军哐哐连放五响子,大眼一响子没发,中了两响子。
老夏一看,又开车跑了。丁健正要对老管剩下的四个兄弟下手时,加代一伸手拦住了,“哎,哎哎......”
加代对那四个兄弟说:“不打你们了,赶紧把三哥和大眼送医院去吧。我们说好啊,我叫你们一声前辈,我不是没跟你们讲道理吧?我说给你们五十万,你们嫌少。也是你们先动手的,这给你们打伤了,不能怨我吧?人要讲理吧?”
“讲理,讲理。打不过你们。老弟,我们服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服了,不能再打了吧?”
“不打不打,快弄走吧,赶紧给送医院去。”四个人把两个人抬上车,走了。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夏老板。“你回来呀!你跑个鸡毛啊?你不挺硬嘛,你不是找人了吗?”
“这下你们玩大了,你看我不用白道收拾你呢!”
“姓夏的,我认为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大的仇,我只是帮我弟弟解决事来了。我就直接把话给你说明白,你要认为玩白道能搞过我,那我跟你提一个人。你们山西的大茂就是我的哥哥。如果你说需要找小一点的,我把侯军给你来。这俩人都是我的朋友,都是非常好的朋友。你认为你能搞过我,你就跟我干。你要认为你搞不过我,我也不刁难你。把你们保安打了,这钱呢,我不赔了。我希望你也别难为我这哥们儿家里。如果你敢难为王峰,让我知道了,我把你公司砸了,让你在大同待不下去。这话对我加代说的。你也可以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问我是谁。如果你还想玩社会,我就把李满林找来。你好自为之。”说完,加代挂了电话。
老夏当时什么话都没敢说,老夏已经服了。
项浩一看,事情基本上结束了,说:“一起吃饭去吧,也忙了大半夜了。”
加代说:“我陪你们听懂个饭,然后我就回去了,你们也不用安排我。王峰老弟,什么事都没有了。如果说他再难为你,不管是白道还是社会,我会往死掐他。”
加代这边一帮人去饭店吃饭了。
管群山去医院了手术后被推进料了病房,兄弟大眼在同一个病房。管群山的二儿子管治,外号二管子来了。大管子早些年没了。二管子三十二三岁,板寸头,圆脑袋,胖乎乎的,身形和小八戒有点像。
8
加代,包括身边的兄弟,混了这么多年社会,没有见到过二管子这样的人。
二管子一进病房门就对自己的父亲说道:“山子,什么鸟事呀?我他妈怎么跟你说的?你这鸟样的,你真不是东西,什么钱都挣。大眼啊,下回你他妈少叫我爹干这种事。我告诉你啊,你再这种鸟样,我把你腿掐折。俏丽娃,你像个Sb似的。还有你们几个,看什么呀?”
管群山的另外四个兄弟一听,说:“这孩子,我们跟你爹一个辈分的,你进门开口就骂呀?”
“我骂你他妈又怎么了?玩社会也好,走江湖也罢,是不是要讲理?老夏家的那小子在大同名声臭透了,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你们帮这种鸟人啊?”
二管子搬了一张凳子,坐在了管群山旁边,手指着管群山骂道:“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
躺在病床上的管群山说:“俏丽娃,你给我滚。老子伤成这个鸟样,你在这儿骂我,你让人笑话不?你他妈甩啊?”
“山子,我就这么问你,这事哪有这么干的啊?那王峰我他妈也不是不知道,他爸原来挺牛逼,家里现在难成什么样了?说句不好听的,小偷上他家偷东西都得留下二百块钱,他家都租房子住了。马到难处莫加鞭,人到难处......后面我他妈记不得了,能理解不?人家奶奶八十岁了,你没有老的时候啊?就你们他妈没有老的时候?就你们这个鸟样,等老的时候,把你们卖了。山子,堵人家账薄要钱,打他嘴巴算是轻的。要是我,我就把他销户了。”
看到旁边一个穿白大褂的,管治问:“你是大夫啊?”
“哎,你好。我是医生。”
管治说:“这是我你爹,我骂他你别觉得我浑蛋。老东西办事不行,差劲,我瞧不上。住院费交没交啊?”
“没交呢。”
“多少钱?”
“三万多块钱。”
“我来去交吧,不管怎么说是我亲爹。”管治交了住院费,回到病房问:“疼不?”
“哎呦,我操,你说疼不疼?”
管治说:“这个鸟样真让人无语。我听说你拿长矛去的?”
“嗯。”
“干什么去了?你去表演,还是演小品去了?”
管群山一听,“你走行吧?这事不要你管。”
管治说:“这事做得丢人。都知道你是我爹,让人打成这个鸟样。如果是办点好事,帮哪个好人也行。你他妈帮一个甩子干丢人的事。等你出院了,你提着长矛出去卖艺吧。”
冤有头,债有主。管治把电话打给了老夏,“国明大哥啊,我是二管子。怎么把我爹打成这样了呢?”
老夏在电话里一通解释。二管子说:“老夏,我告诉你,你儿子最不是东西。”
“不是,二管,这个......”
“你不用这个那个的。你儿子最不是东西。狗东西,我是没遇到他。如果他敢在我面前装逼,我一巴掌把他牙都打掉。我爸因为你挨打了,你怎么不交医药费呢?”
“老二,我想明天过去,明天我过去把你爸医药费交了。”
“别忘了啊。再一个,你把姓加的电话给我,我找他打。打我爹能行吗?”
“行行行,我把他电话给你发过去。”
老夏把加代的电话发给了二管子。
二管子先把电话打给了手下兄弟,“大文啊。”
“哎,二哥。”
管治说:“你把老高、双眼皮、老破车和大屁股等人一起叫上,来医院,我马上带你们打仗去。”
“行,二哥,我们马上过去。”
半小时不到,二管子叫来的五十来号兄弟到了楼下。二管子下楼手一挥,“上车,出发!”
二管子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哎,你叫加代?”
“你是哪位?”
“我是管三的儿子。我叫二管子。我想跟你见一面,方便吗?”
“方便,你过来吧。”
“那行,你等着我啊。在哪个酒店?”
“我在大同人家酒店,你过来吧。”加代挂了电话。
不用代哥发话,一帮兄弟出门把花生米填满,把五连发拿了回来。
十分钟不到,门口十四五辆车停了下来。四五十人下了车,流氓本色尽显。加代一看,说:“出去吧。”一帮兄弟跟着加代出来了。
双方一对面,二管子说:“你们就这些人呀?”
加代点点头,“对!什么意思?是要打架吗?”
二管子一摆手,“谁也别说那个。谁打的管三?”
丁健往前一上,“我打的。怎么了?”
二管子点点头,继续问道:“还有一个人是谁打的?”
孟军往前一上,“我打的。什么意思?”
管治手一指,“你是加代,是吧?”
“对。”
“我叫二管子,管群山的二儿子。我把话先说明白,你们打那姓夏的没毛病。如果是我,我也打他。你们打我爸也没毛病。换成我,我也打他。”
加代一下子愣住了,“然后呢?”
管治说:“我是管群山的儿子,这一点无法改变, 是投错胎了,我不得不接受。但是如果他被你们打成这样,我都不管,那我在社会上就别混了。我没别的意思。你不是本地的吧?”
“嗯。”
管治说:“你找人去,我们明天晚上八点还在这里。现在你人少,打你有点欺负你了。如果今晚打你,一个平推,你们就歇菜了。你叫人去吧。说准了,明天晚八点。你要不来,你就是鸡毛。我得给我爹要个说法。我也不跟你要钱,这事也不用提前。你们都他妈记着,明天你们都得在。打我爹在场的人一个不能少。今天晚上不打你。走!”管治带着五十来人上车走了。
9
和管治定点了。加代也没法走了,当天晚上留在了大同。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李满林,“满林啊,这回你得过来了。”
“哥,怎么了?”
加代说:“这样吧,你明天晚上来大同,也不用你多长时间,就两个小时,你帮我办完事你就走。”
李满林一听,“不是,我这局不放也行。”
“不不不,白天局该放还是放。但是晚上你得过来,你帮我把火枪队带过来。”
“行,那好了,哥。”李满林挂了电话。
加代又通知了管子大队的老柴、虎子和老八,让他们次日中午前带人到大同。加代一算,将近二百来人了。
次日十二点不到,北京的兄弟都到了。下午一点多,二管子把电话打过来了,“加代,你备人了吗?”
“我备人了。”
“那行,晚上还是八点呗?”
“八点。”
二管子说:“行,没变化就行啊。我俩谁也不用可怜谁。必须倒下一个。我就盯着打我爹那人和你这个领头的打。”
“行,你过来吧。”
晚上七点半,加代到了酒店门口,一帮哥们、社会大哥全在酒店里坐着。七点五十分,二管子到了,还是那五十多人,车往酒店斜对面一停。二管子拎了一把五连发过来了,身后跟着兄弟,也有二十多把五连发。
来到酒店门前,二管子让手下喊话。手下兄弟喊道:“哎,出来!”
加代一听,说:“说去吧。听好了,我没让你们打,可不许打啊。”
李满林说:“我就一个回合......”
加代一摆手,“你别一个回合,老柴、丁健、孟军、虎子和老八,你们几个也是啊,记住了!”
李满林一出酒店,二管子手一指,“是太原的三马虎吧?”
李满林说:“知道是我,还敢来呀?小bz!”
二管子一听,“你别骂我啊!与你不相干。”
李满林说:“相干不相干,今天都要打你。俏丽娃,你敢跟我们叫号?你看今天打死你不。”
加代一摆手,“兄弟,你自己看看,人比你多。怎么办呀?我也不欺负你。要不你再喊点人过来。”
大屁股说:“二哥,人比我们多呀,有二百来人呐,打不打?”
二管子也看到了加代这边的阵势和前排的人。加代说:“怎么说?用不用再给你点时间叫人?别他妈说我欺负你,打了你还不服。”
二管子说:“昨天,你们人少,我没打你,对不对?今天能讲个理吗?”
“讲什么理?你说吧。”
二管子问:“是社会人吗?”
加代身后的兄弟哈哈大笑。加代说:“是社会人。”
“是社会人的话,谁打我爹的?打大眼那个,我不管。打我爹的,敢不敢跟我单挑?当着大家的面,单挑。谁把谁打死,就地扔了,拉倒。敢不敢?要是不敢,我今天肯定搞不过你们。太原的三马虎,我听过,我知道在太原绝对牛逼,我肯定搞不过。”
丁健往前一来,“是我打你爹的。我俩试试。”说话间,丁健把五连发顶上了膛,一下子指向子二管子,“怎么打?”
二管子说:“我这边的,还有对面的,大家都看着点,我说到做到。我摊上了这样的爹,没有办法。但是我不为我爹出头,会让人笑话。今天如果对面把我销户了,我的兄弟别报可sir。活该。对面,你行吗?”
丁健说:“行,把我打死也是白打。来吧!”
“那就来吧。”二管子把五连发也举了起来。
李满林站在加代身边,问:“真打啊?”给我打死再打来哦。
加代说:“我看看,别着急。”
丁健和管治举着五连发面对面来了。双方距离六七米了。再近的话,一下就能销户了。加代一摆手,“哎!”
二管子一抬头,“怎么了?”
加代说:“哥们,你不怕死呀?”
“不怕呀!我已经跟我的兄弟们说了。把我打死,拉倒。”
加代说:“兄弟,我冲你这人,我给你爸拿点钱,这事拉倒。行吗?”
你也别跟我犟了,行不行?老弟,我看你岁数也不大。再一个呢,你也能看出来,我能把李满林叫来,而且满林叫我哥。我一句话,下来一个回合就把你们扫了。这样吧,我也没有太多了,我给你拿二十万,你上医院看看老爷子去,你看行不?”
没有加代发话,丁健不能放响子。李满林站在身后喝道:“小bz,知道这是谁吗?北京加代,打你就一句话。知道你对面是谁吗?丁健!你他妈以为就你有刚。今天在场的哪个不敢打死你?给你脸,你得要。”
二管子看着加代,说:“那你得跟我上医院去。”
加代一听,“我跟你上医院干什么?”
“你给我爸赔个不是。”
李满林骂道:“俏丽娃!你想死啊?把五连发给我。”
刘富平把五连发递给了李满林。李满林咔嚓一下把五连发顶上膛。二管子一看,有点往后躲的意思了。加代连忙摆手,“哎,哎哎......”
李满林说:“给他脸了,草。”
加代一摆手,“行,我跟你去。我给你爸赔个不是。你说我跟你爸有什么仇?毕竟他那么大岁数了,我叫他一声老哥,给他赔个不是。行不行?”
二管子说:“我们说好!”
“怎么说好?”
二管子说:“我可没怕你。”
加代哈哈一笑,“没怕没怕没怕。你回去吧。明天我到医院去看你爸,行不行?”
“行,那我走了。就这么说!”
加代笑着点了点头,说行。
10
二管子走了以后,李满林不屑地说:“小bz!哥,你喜欢他什么?”
“我不是喜欢他,这小孩挺好玩的,挺讲理。他不是吹牛逼,昨天晚上他真领五六十人,二三十把五连发过来了。我就十多个人。他真给我围着了。”
李满林一听,“真给你围着了?”
“可真给我围着了。他昨天晚上动手的话,我即使能打过他,我也得吃点亏,毕竟人多,家伙也多呀。但是他昨晚没打,让我调人。我这才把你们调来。昨天晚上要是打我的话,整不好,我在医院躺着了。”
听加代这么一说,李满林说:“俏他娃,小屁孩挺好玩,挺有意思的。”
加代和李满林回酒店了。
二管子回去的路上,大屁股说:“二哥,李满林过来的时候,我看你有点害怕了。你不是说你不怕他吗?”
二管子一听,“我害怕了?我哪里害怕了?”
“我都看见你往后退了两步。有点害怕,有点麻了,是吧?”
开车的双眼皮说:“我也看着了,正常、反正我觉得正常。”
二管子说:“反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看到李满林是有点头昏。他有点瘆人。”......第二天加代带了二十来人去医院了。
医院病房里,二管子给老夏打电话,“老夏,我就这么告诉你,你他妈要不把钱给了,我不抄你家,我都不姓管,我跟你姓。”
“你敢抄我家呀?”
“我爹为了出头,被打成这样,你不给钱?你不给一百万,我他妈弄死你。”
“行,你等着吧。”老夏挂了电话。
加代来到病房了,一挥手,“兄弟。”
二管子伸出手,又收了回来,说道:“哎,来了呀?”
加代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老管,说:“大哥,对不住了。昨天也是不知道。你儿子对你挺好,我也是有心交个哥们儿,交个朋友,你也别往心里。这是二十万,一点心意。”
老管眼睛一闭,装作没看见。二管子说:“你干什么呢?你装死呀?人家看你来了。你说句话呀!”
老管睁开眼,“哎,没事,坐吧。”
二管说:“你怎么这个鸟样呢?你跟人客气点行不?人家怕你什么呀啊,人家怕你什么,该你什么呀?人家是冲我面子,谁替你出头啊?”
“我不是让他坐了吗?坐吧,坐呗。”
加代一看,说:“哎,这是干什么呀?兄弟,你这有点多余了”
二管说:“你别跟他计较。老家伙一点礼数不懂。来,大家坐。”
加代等人坐下了。二管对老管说:“你给人客气客气行不?”
老管问:“说什么呀?”
“你说两句话。”
加代一摆手,“哎,二管,不用不用。老哥,说一千道一万,谁对谁错不要紧的。毕竟是我们把你打伤了。实在不好意思,别往心里去。等你好了,有机会有时间上北京,我安排你吃饭。”
二管子坐在加代跟前,说:“大哥,你挺讲究啊。不管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你也别往心里去。不打不相识。我也不会说什么,将来到大同有什么事,你就说句话。”
加代问:“兄弟,你平时是做什么的、”
“我也没做什么。平时给哥们朋友看看场子。”
“噢,挺好。一个月能挣......”
二管子说:“两三万吧。养家糊口够了。”
加代一听,说:“行。那你看......”
咣当一声,病房的门被踹开了。“别动,都别动!管治,站起来!其他人都给我站起来!”十多个阿sir进来了。
二管子一看,出于对阿sir的怕,本能地站了起来。领头的阿sir说:“挺牛逼呀!要打夏哥呀?跟我们回去一趟。这都是你哥们呀?”
管治说:“不是,是来看我爸的朋友。”
阿sir问:“打架有没有你们?”
二管子说:“没有,就我自己去的,与人家不挨着。”
“我问你了?”阿sir手一指加代,“我问你呢!打架有没有你?”加代没有吱声。李满林站起身,说:“来,你问我!”
“不是......”阿sir刚要发作,一看站起来的李满林,“哎呀,是三哥吧?三哥,你怎么在这呢?”
李满林往阿sir跟前一来,“挺牛逼呀?”
“没有没有,三哥,我没看到你。我进来的时候,你是背朝着门的,我没看着,没注意。你怎么过来了?”
李满林问:“你们干什么来了?”
“夏国明打个电话说二管子要整死他,我过来找管治的。三哥,跟你们没关系,你们坐你们的。管治,你跟我走一趟。”
二管子一看,说:“代哥,还有各位兄弟,没事啊,我去去就回来。你们要是愿意跟我爸聊两句,就跟他聊两句。要是不愿意,你们就走。他就这鸟样。我跟他们走一趟。”
二管子正要跟阿sir出去。加代一摆手,“等会儿等会儿等会儿,哎!”阿sir队长转过身,“三哥,这是谁呀?”
满林说:“喊你,你就过来。”
“哦。”队长来到加代面前,问:“有事啊?”
加代问:“谁叫你来的?”
“夏国明。”
加代说:“哥们儿,这人你不能带走。姓夏的,我找人收拾。我跟他说过,如果他再找麻烦,玩白道,玩社会,我就往死整他。这人你就当给我和你三哥一个面子吧,不要带走。”
“三哥,你看......”
李满林说:“怎么了?我哥说话不管用啊?需要我找侯军吗?”
“那不用,行,那就......三哥,你看你跟老夏......”
李满林说:“那要你管吗?你走你的吧。”
“啊,那行,我也不乐管这事。我们回去吧。”阿sir走了。
11
阿sir走了,管治说:“三哥,谢谢啊。这个......”
李满林手一挥,“拉倒吧。我要你谢要?要谢的话,谢你代哥去。”
“代哥,谢谢啊。没事,你们走你们的。这个姓夏的,我来找他。他跟我玩阴的,我抄他家去。”
“你等一会儿。”加代说:“满林呀,我打电话找侯军。”
“哥,你找呗。你跟他也不是不认识。”
“不是,我得跟你说一声啊,你别到时候挑我理。”
李满林一听,“我他妈这么小心眼?你拿我当聂磊呢?”
“这话你可不要让聂磊听见了。你要是让聂磊听见,就完了。”
李满林说:“是,真要是让聂磊呼见,姓夏的就得见阎王了,”
加代拨通了电话,“侯军啊。”
“哎呦,我草,哥,你给我打电话,我他妈都有点紧张了,你平时也不找我呀。”
“兄弟,我又点麻烦你一件事了。”
“哥,什么事?你就直接说。我俩之间还用拐弯抹角吗?”
加代说:“你帮我收拾大同一个叫夏国明的。”
侯军问:“这人是干什么的?”
“在这边弄点煤矿,还有一些娱乐产业,也不小。”
“需要我怎么收拾呢?”
加代说:“他找白道要收拾我,要把我抓起来,想找人整死我。”
侯军一听,“他这是活腻了。哥,你别管了,我马上去大同找你们,安排你们吃饭。半小时之内他在大同就消失了,行不行?”
“那就谢谢你了。”
“没事。哎呀,我的妈,这个还叫个事了?哥呀,其实我还有件事,想跟你说说。”
“你说。”
侯军问:“哥,你跟杜成是不是挺好呀?”
“还行。”
“不是,哥,你俩关系到底怎么样?”
加代说:“挺好的。你有事找他呀?”
“这话我不好意思说。”
加代问:“怎么了?”
侯军说:“插丢人的事。”
“怎么了?你说事吧。”
侯军说:“我一个好哥们处个对象,跟杜成了。”
加代一听,“什么时候的事啊?”
“上个礼拜。”
“是杜成撬走的,还是怎么的?”
“不是。这个女孩可能也是挺喜欢杜成,两人打过几回电话,女孩自己找杜成去了。我那哥们气坏了。哥们家里边人也是有钱,跟我关系好,我们还是同学。他跟我说这事了。我说这他妈太远了,我跟杜成也不认识,这他妈怎么办呢?”
加代问:“如果这事让你办,你怎么办呢?”
侯军说:“没有。要是别人的话,我就打他了。杜成比我还牛逼,我说我这......”
“噢,有空的话,我帮你问问。”
侯军说:“主要是我这哥们丢面子了,要那女的回来,她不回来。现在她就靠上杜成了。”
“哦,那明白了。我答应你了,这事我帮你问问。”
“那妥了,哥,谢谢了。”
放下电话,加代对一直盯着自己看的二管子说:“跟我一起喝点酒去,一会儿来个朋友。”
二管子说:“我听意思是你要收拾夏国明啊?”
“对。”
“你能收拾了吗?”
加代说:“我,差不多吧。”
二管子说:“你比我大几岁,我拿你当哥们儿,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你说。”
二管子说:“可别装牛逼!”
“什么?”
二管子说:“我说可别装牛逼呀,老夏挺有钱,人脉啊,社会啊,白道啊,也是挺尿性的人,一般人整不了的。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我怎么说呢?我这人实在,但是我也不是傻。我能看明白,你不就是说想帮我,想在我面前摆个派头吗?用不着,我明白你是一个不错的人。没有这事,我也跟你交哥们,跟你交朋友,一会儿吃饭我来请。你不用非得在我面前装牛逼,说要收拾人家。如果收拾不了,你就完了废了。”
加代哭笑不得,问:“满林,我能不能收拾了?”
李满林说:“哎,二管,我能收拾了他吗?”
二管子说:“三哥能收拾得了。”
加代一听,“他怎么就能收拾了呢?”
“他是太原的三哥,牛逼,在太原是一把大哥呀。我听过。”
“那你没听过我,是不是?”
二管子摇摇头,表示没听过。加代说:“那你就看看一会儿我能不能收拾。”
二管子带着大家找了一家饭店。二管子说:“别跟我争,必须我请。既然你看我爹来了,就必须让我请。”到了酒店,二管子先押了一万块钱在前台。
没一会儿,侯军到了,和加代一握手,说:“哥,事办完了。我已经打完招呼了,把他扔进去两年,行吗?”
加代问:“一句话吗?”
“哎呦,我的妈呀,三哥,我是不是一句话的事?”
李满林说:“行了,你他妈别装b了,你是硬人,你侯军最牛逼,还不行吗?”
一帮人在一起喝酒了。二管子接到了大屁股打来的电话,“二哥啊,夏国明被带走了。我听他身边的保安说给收拾懵逼了,现在他公司都贴上封条了。搞不好,公司都没了。这事是谁办的啊?”
加代瞟了一眼二管,问:“我行不?”
二管子对着电话说:“大屁股,你先撂了吧。”
挂了电话,二管子问:“哥,你到底......”
加代一摆手,“今天不说那个。有机会到北京,我们再重新认识。”接下来,加代为侯军办事了。
12
转过脸,加代说:“军,我当你面打电话。”
加代拨通了杜成的电话,“成啊。”
“代哥好。”
加代说:“你可别这样。你忙什么呢?”
“我没忙什么,我领几个朋友吃饭去。”
“上哪里了?”
杜成说:“我来上海了,到尹立豪这边玩两天。”
“哦,我问你点事。太原这边,侯军的一个朋友认识的一个女孩去找你了,有这事吗?”
“有这事啊,能有十多天了,找我来了。”
加代一听,“你没跟人家......”
“哥,我告诉你,我杜成向来光明磊落,我什么事都跟你说。但是这个......你是帮问,还是帮什么人问?”
“你别管我帮谁问了。谁也听不见,你跟我说吧。”
杜成说:“这个我真没推倒。”
“为什么?不找你去了吗?”
“哎呦,我俏他娃,长得丑疯了。来第二天就被我撵出去了。赖着不走,成天给我发短信,打电话,成哥,我想你啊,成哥,我爱你啊,成哥,你见我一面就行......后来我告诉她 ,我说你要不走,我打你了。”
加代一听,“你这是实话?”
“真的,我跟你说假话干什么呀?这算个什么事啊?哥,如果我把她推倒了,我跟你说实话,又能怎么样,对不对?没推倒就是没推倒。”
“那她怎么......”
杜成说:“她自己认为长得好看呗。”
“行,那我知道了。那现在......”
杜成说:“我都不接她电话了,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加代说:“大概给我描述一下,长成什么样的。”
“哎呀,我怎么跟你形容呢。长得像他妈乔巴一样瘦。”
“哎哟,那没个看的了。”
“那行,那我就知道了。”
杜成补充说道:“我告诉你哥,不是我贬低谁啊,多多少少跟马三有点像。”
加代一听,“那不行。好了,我知道了。”
转过身,加代问:“侯军,你见过那个朋友同学的女友吗?”
“我没见过。”
“你同学特别相中她吗?”
侯军说:“也谈不到特别相中,就是觉得没面子呗。”
“他俩在一起是搞对象,还是什么事?”
“他俩呀?也谈不到是搞对象,他俩是朋友介绍的。他俩一直聊q q,哥,q q, 你不是知道吗?”
“我知道。”
侯军问:“你有q q吗?”
加代说:“我最近我想要申请一个。”
“对,你申请一个。有时间,我们在qq上聊聊。”
“不是你往下说事。”
侯军说:“他俩一直聊q q,聊了一来来月,也看照片了。照片都是远景,而且可能也美颜了,我这哥们儿看她身材特别好,就约见面了。见面的前一天,这女的就跑了。”
加代问:“谁介绍的?”
侯军说:“我不知道。可能家里哪个亲戚介绍的。”
加代搂过侯军,说:“你看我手指的方向,看看这个人。”
“那不是我马三哥吗?”
加代说:“我说实话,你别不乐意听。”
“什么实话?”
“那女的跟马山长挺像。”
侯军一下子愣住了,“行了,哥,我懂了,我回去跟我同学说说。”
加代说:“我跟你说点实话,她去跟杜成一见面,杜成就把她撵走了,差点要打她。”
“那我就明白了,哥。”
饭局结束后,一帮人去了夜总会。
第二天,侯军把最终结果告诉了加代。夏国明至少在里面待两年,公司查封。
最终,夏国明找了人,被罚了好几千万,上了两年社会大学。二管子和加代成为了朋友,而且后期成为了加代的得力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