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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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三在济南历下南市场就是一个卖猪肉的。走在大街上最显眼的就是他的穿着,永远让人感觉是演小品的,在社会的记忆里,冷三给人印象最深的是炮。冷三靠着自己的打拼,还盘下了一家饭店。冷三是家中的顶梁柱,家中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个瞎子哥哥,所以冷三不愿意职业混社会。生活上,冷三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日子也算滋润。
这天早上,冷三骑着小踏板刚到猪肉铺,把两片猪往肉案上一扔,围裙一系,当准备分割。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刘德。刘德和冷三有一个共同点,个子不高。最大的不同点是刘德有钱,是一名房产开发商。刘德和冷三有过一面之缘。
冷三一接电话,叫了一声,“刘哥。”
“三啊,你在哪儿呢?”
“我刚到猪肉铺,准备出摊卖猪肉。”
刘德问:“说话方便吗?”?
“方便,我有什么不方便的。怎么了?”冷三把剔骨刀往案板上一立。
“中午我想找你吃个饭,你要方便的话,我让司机过去接你。”
冷三一听,“你这大老板找我这个卖猪肉的吃饭?今天刚进两片猪,还没收拾呢。”
“你让你手底下员工干呗。”
“我哪有员工?就我一个人。”
刘德一听,“你也够低调的了,在济南这么有名,你还亲自卖猪肉。”
“不是低调,是没有实力。怎么了,刘哥,找我有事吗?”
刘德说:“要说没事也有点小事,要说有事还没什么大事。主要是想你了,你也别推辞了,我让司机中午十一点过去接你,我找一个馆子,我请你喝点。”
“那行吧,我赶紧把猪肉分割一下,一会儿早高峰来了。”冷三挂了电话,开始分割猪肉,做起了生意。
中午十一点一辆虎头奔往冷三猪肉铺前一停,司机问:“是冷三哥吗?”
手拿切肉刀的冷三问:“哎,是我,买肉啊?”
“三哥,我是刘总的司机,刘总让我过来接你的。”
冷三一听,“我草,我都忘了,你等一下,我把肉收起来。”
冷三把肉收好后,洗了洗手,卸下围裙,坐上了虎头奔。
车往饭店门口一停,冷三下车,来到了包厢。冷三一摆手,“刘哥!”
刘哥站起身,迎上前,把手一伸,“三啊,你好!快请坐。”说话间,刘德把冷三往上座引。
冷三一看,“不是,刘哥,你这给我整不会了,你这是跟我说故事呢?俏你娃!”
刘德一听,“怎么还说出这词了?”
“不好意思,刘可,我他妈这是口头语,没有恶意。我坐哪呀?”
刘德说:“三子,你上坐。”
“刘哥,不用,我坐门口就行。”
刘哥拉着冷三往主客位去。冷三搓了搓粗糙却又油滑的手,坐在了主客位。冷三说:“刘哥,你这给我弄的不会了。”
刘哥一摆手,“什么也不要说,我们是相见恨晚。兄弟,缘分这个东西,你没发现挺玄妙吗?为了缘分,为了兄弟,也为相见恨晚,干一杯!”
“行,来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冷三问:“哎,刘哥,你到底找我干什么?”
“三子,济南以前是徐宗涛......”
冷三说:“徐宗涛算鸡毛。”
“对对对,徐宗涛现在都没鸡毛硬。在济南,现在冷三绝对牛逼。老弟,你别看你是一个卖猪肉的,但是你在社会上相当有名号。这话不是老哥恭维你。”
冷三抹了一嘴,“还行吧,我冷三靠为人,我也不欺负人,也没人敢欺负我。在我面前装b肯定不行。”
“这话没毛病,我就欣赏你这一点,来,再喝一个。”
“行!”两个人一碰杯,又干了。
冷三说:“刘哥,你下午没事吗?”
“老哥今天什么也不干,就陪你,夜总会我都安排好了,一会哥给你找几个胸大的......”
“哎,刘哥,那不就是肉吗?我每天经手的都不少于五百斤。”
“呵呵,兄弟,你的职业真好,天天能摸肉。”
左一杯,右一杯,冷三的舌头发硬了,“刘哥,我冷三这人肯定是拎得清的,你找我到底干什么?谁欺负你了?你说吧。”
刘哥笑呵呵地说:“兄弟,没人欺负我,有个好事,我思前想后一定要把你带上。”
“好事?什么好事?”
刘德说:“我准备在济南开发一块地皮,弄得好,我们哥几个保守估计一人一年最少能挣三五百万。”
“刘哥,你们这行是能挣钱。,不像我们,只能挣点辛苦钱。”
“兄弟,你看我这不是准备带你飞吗?”
冷三说:“我可没钱投资,我他妈盘饭店借的钱还没还清呢。”
“哎,兄弟,不用你投钱,也不用你干什么,你就在家待着,到月我就让人把钱送到你家去。”
“能有这样的好事?”
“我就说好事嘛,但是现在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兄弟,这酒今天喝得到位吗?”
冷三连连点头,“到位到位,绝对到位。”
“兄弟,我听说你和北京的加代关系挺好,是吗?”
“好,必须好,那是我哥,能不好吗?”
“你看我一打听,现在济南也就你和代哥的关系好,能说上话,其他人不行。”
冷三一听,“谁说的?侯义也行。”
刘德说:“兄弟,我告诉你,侯义比不了你。”
冷三一摆手,“侯义行,也可以的。”
“侯义有你这么仁义吗?他有你这么接地气,有你这么低调?兄弟,我挣钱,想带谁就带谁,我就想带你冷三,不想带侯义。没毛病吧?”
当你圈子以外的朋友突然找到你时,必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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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德有好事想带谁,就带谁。这一点是正常的。冷三说:“那没说的,这是你的自由。”
“兄弟,你只需要把代哥请过来,你就和他说有好事,做买卖的好事,而且保证挣钱就可以了。过来之后具体的事我和他去聊,你看行不行?”
冷三一听,“不是,你就是为了这事请我吃饭的?”
“不是,请你吃饭那不是应该的吗?待会还有两箱茅台和十条中华送你家去,另外还给你买了一些衣服。我们是哥们,特别好的哥们,吃饭是我想你了,但是话说回来,你帮刘哥不也应该吗?”
冷三一点头说:“那没说的。”
“兄弟,我听说北京的代哥挺傲啊。”
“谁说的?不傲,但好使是真的。”
刘德说:“你和代哥能说上话吗?”
冷三支吾了一下,刘德赶紧说:“别为难!实在不行,我再花几十万买点东西。”
冷三一摆手说:“哎呀,不用。”
“我怕你说话再不给面子。”
冷三一听,“可能吗?那是我哥,我说话必给面子。我冷三是什么人?我为他换过命,知道吗?”
“哦,兄弟,哥不知道,我要知道你有这感情,那还说什么呢?”
冷三硬着舌头说: “我今天晚上就联系他,争取明天中午把他叫过来,晚上一起吃饭,具体你和他说。”
刘德一听,大喜过望,“兄弟,只要你帮我把这事谈成,我最少给你10%股份,另外再给你拿20万的好处费。”
说: “刘哥,你真够用!”冷三竖起大拇指,“我敬你一杯。”
两个一直喝到后半夜,冷三也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冷拨通代哥的电话,“代哥,我是冷三。”
“冷三,怎么了?”
“哥,你忙什么呢?”
加代说:“我才起来,准备去饭店吃饭。”
“哥,你要是方便,我和你说两句话。”
“说吧。怎么了?”
“哥,有一个大老板请我喝酒了,给我送了不少东西。说实话,我冷三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给我送礼。而且这个大老板一央跑我是好哥们了。”
代哥一听,说: “那不是好事吗?”
“哥,这人挺尊重我,求我办点事。哥,我能求你帮我办个事吗?”
“那怎么还求呢?你直接说办什么事?”
“哥,你来趟济南,具体怎么回事我不知道,是我好哥们儿和我说的,说想和你合作一起开发一块地皮,说肯定挣钱,一年最少几百万。”
加代一听,“我和这人不认识,他怎么会想到我呢?”
“哥,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可能他想结交你。你在北京名大,而且我看他也挺尊重你,特别崇拜你的。”
加代说:“冷三,生意上的事哥就不参与了,这人和你什么关系?认识多长时间了?”
“哥,认识多长时间不重要,主要是情到位了,我俩昨天晚上搂着脖子喝,都喝哭了,真是相见恨晚。”
“最近哥这边忙,过段时间,我过去。”
“哥,你就别拖我了,我话都说出去了,说一定能把代哥请来。哥,你要是不来,我这牛皮吹破了事小,礼品不得退回去吗?烟我都拆开一条了。”
加代一听,“非去不可吗?”
“哥,你当给我个面子,我没求过你什么。”
“行,那哥过去一趟。我吃过饭就出发,下午能到,行不?”
“哥,冷三什么也不说了,以后你能用到冷三……”
冷三感动得都快哭了。加代说:“别别别,不用说这些。不是,没其他意思,只是做买卖吧?”
“哥,就是做买卖,也没说要求你办事,就是有好事想和你一起干。”
“行,那好嘞。”加代挂了电话。
代哥一想,马三、大鹏、丁建、孟军都受伤了,只有一个郭帅是完好无损的。加代拨通了电话,“帅子,你来吧,跟我去趟济南。”
“好嘞,哥,我马上过去。”放下电话没过一会儿,郭帅来了。
加代打电话问马三:“你没通知侯义呀?”
“没通知。我这大哥对侯义印象一般。要不他有这好事想着我,没想到侯义呢。哥,你别找侯义,到时候我这大哥为难。”
“行,我过去再说吧。”当天王瑞有事,拉着静姐和雨薇去河北表演。郭帅开车,带着代哥从北京出发,往济南来了。
下午四点多到了济南,见到了冷三。握了握手,冷三说:“哥,你来我太有面子了,我和刘哥约好了,今天晚上七点在历下饭店盛宴款待你。”
“那都是次要的,整什么地皮呀?”
“我也不知道,他和我说我也听不懂,他就是搞开发的。”
代哥一点头,“行,看看什么情况吧。”六点半,代哥、郭帅、冷三奔着饭店去了。
刘德在饭店门口等着,眼看着四个六的劳斯莱斯停在饭店门口,冷三和加代走下出来。
刘德上前和冷三一握手。冷三说“刘哥,给你介绍下,这是我代哥。”
“你好,代哥!济南刘德。”
代哥和刘德一握手。刘德说:“代哥,久闻大名,这回可算是见到真身了,说实话,挺激动的。”
加代哥一笑,“激动不至于吧?冷三和我说半天,我不来也不好。”
刘德一摆手,“代哥,里面请,包厢我定好了。”
来到包厢,代哥坐到主座,郭帅、冷三在旁边。刘德说: “代哥,稍等一会,还有两个朋友,马上到。”
“行行,没事。”
“我电话催一下。”刘德拨通了电话,“郑同,你和吴海直接上楼就行了,来8888包间。”
刘德问:“代哥,喝什么酒?”
“少来点啤酒吧。”
刘德一摆手,“代哥,到山东了,怎么能喝啤酒呢?你看我准备的30年的茅台行不行?”
“行啊,少来点。”加代说道。
不到十分钟,来了两个人,一个姓郑,叫郑同,另一个叫吴海,年纪50岁左右。吴海身上纹龙画虎,走路左摇右摆的,竖着眼睛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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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同和吴海走进了包厢,刘德站起身说: “我介绍一下,北京的代哥。郑同,吴海。”
加代起身和郑同、吴海握了握手,互相客套几句,都坐下了。
酒菜都上来了。酒也倒上了,刘德说: “今天没有外人,就我们哥几个,都是自己家人,我们就开始喝。第一杯酒敬代哥,欢迎代哥来济南。”
大家把酒杯一举,和代哥一碰杯,一饮而尽。
刘德说: “代哥吃菜,边喝边聊,我们先把酒喝到位。”
代哥一摆手说:“我一会还有朋友找我,这个局冲冷三来的,我也不能耽误太长时间,哥们,既然你也说了,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话直说吧。”
“代哥真是干脆利索,三啊,我就直说了。”
“这是我亲哥,说吧。”
刘德说: “代哥,历下有块地皮,说实话整挺大的,而且这块地皮谁干谁挣钱,我们想分一点,合个伙,但是现在有人干了。”
代哥一听,“ 接着说。”
“代哥,现在有点问题,僵持住了。干地皮的老板为人为的挺好,白道上的关系整得挺明白,我们也找不少人,都没管用。后来我一打听,这老板和你认识,而且和你关系特别好,代哥,现在这买卖大家一起干,没准这活干得更快,钱挣得还更多,我思来想去就把你找来了,就是想让你给说一说。代哥,不让你白忙,你的那份我们大伙给你投,也占个10%的股份,就是干股,按月给你分红。代哥,只要你说句话,我觉得肯定不敢不给你面子。”
说完刘德看了看郑同和吴海。郑同说: “代哥,是这么回事。”
吴海附和说:“代哥,别犹豫了,帮我们的同时你也挣钱。”
代哥问:“老板叫什么名字?”
刘德说: “姓楚,叫楚大国。代哥,你看是不是和你认识?我们都打听明白了,说和你关系特别好,说你以前救过他的命,我们哥几个一研究,通过冷三把你找来,想让你给牵个线。”
“行,我问问。”
刘德一听,“代哥,你答应了?”
加代一摆手,“别着急,我个电话问问大国。”
“哎呀,代哥,敬你一杯酒。”
“不用,先不喝了。”代哥拨通了电话,“ 大国,你来济南了?”
“哎,代哥,我来济南了。我还想下个月去北京看你,你怎么知道我来济南了?”
加代说:“我正好在济南和几个朋友吃饭聊天,聊到你了,你在历下搞的项目啊?怎么样?”“还行吧。怎么说呢,开发点楼盘,我把南方那些买卖都卖了。这块地皮我也是看挺长时间了,我一个同学帮我把地皮拿下来了。代哥不瞒你说,不少人盯着,说实话我压力也挺大。要不是我同学家里帮我,我都拿不下来。”
“行!大国,需要我帮忙,你就直说,济南这边你代哥朋友不少。”
“代哥,我知道,轻易我都不会麻烦你。”
“那你就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代哥,一会儿我安排你吃饭。”
“不用不用,我和几个朋友在一起呢。你忙你的。等你不忙,到北京我们再聚。到时候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代哥,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去看你。”
“好嘞。”加代挂了电话。
刘德懵逼了,“代哥,怎么没说一声呢?我们给你准备礼物了。”
代哥问:“什么礼物?”
“代哥,在车里呢,一会我给你拿过来。你怎么没说一声呢?”
加代问:“我说什么?”
“不是我们合伙吗?”
“合什么伙?”
刘德有点着急了,说:“代哥,你是没听明白,还是怎么回事?”
加代说:“我听明白了,大国干的买卖,你们看好了,想在里面分点,是这意思吧?”
刘德点点头,“是这意思。”
代哥问:“凭什么给你呀?”
刘德一听,看向冷三,“三儿,你看…… ”
代哥一指冷三,“你真糊涂假糊涂啊?事都不问明白,你给你哥打电话?
冷三一头雾水,“ 不是……”
加代说:“冷三,现在干工地的老板是你哥的好哥们,你这三个朋友想以我的名义去撬我哥们的买卖,听懂没?你他妈是真糊涂啊!”
冷三恍然大悟,怒视刘德,“俏你娃,你什么意思?你玩我呢?”
“不是,冷三,这不有财大家发嘛!”
冷三说:“发你个鸡毛。代哥,我真得一点不知道。”
加代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冷三,“你下回遇到事问明白!”
冷三点了点头。加代看着刘德,“哥们,你们和冷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初次见面,请我吃顿饭,我谢谢你们了,我还有事,我走了。你们慢慢喝吧。”说完,国哈斯站起身要走。
刘德一摆手,“代哥,我们商量商量。”
加代一看,说: “兄弟,走之前和你说句话,大国这买卖来的不容易,尤其他还是外地人,到济南也挺难的,别欺负他。如果你们想在他那里分一杯羹,我加代这双眼睛盯着你们呢。你们不欺负他,我们怎么都是好哥们。”说完话,代哥准备往出走。
吴海叭了一口小快乐,“代哥!”
代哥一回头,“怎么的?”
“代哥,说话真牛!干什么这么牛呀?代哥,我们哥仨就算再什么也不是,你到济南来了,好吃好喝安排着,礼物也买了,你好话不说,一句谢谢也没有,你抬屁股就走啊?你瞧得起我们了吗?”
代哥回头看了一眼冷三,冷三一指吴海,说: “俏你娃,你什么意思?”
吴海看着冷三,“你别在这和我叫。”
刘德一摆手,“大海,别这样。代哥,你走。”
吴海手一指,说: “加代,我看你怎么走。”
“来人!”吴海朝着问门口喊了一声。20多个小兄弟把包厢门口堵住了,手里拿着大砍和五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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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门口被堵住了。郭帅本能地往代哥身前一挡。冷三把斜挎包一打开,把炮拿了出来,说: “俏你娃,吴海,你试试!你想打架呀?我一炮崩死你,你信不信?”
刘德喊道:“大海,能听我话吗?”
吴海一挥手,“我听什么你话,这买卖都谈不成了,我还听你鸡毛话?德哥,不用你管。”
吴海一抻手,把刘德拽到了向后。吴海说:“ 加代,我没难为你!还有冷三,你也别和我叫,你那东西我也不是不知道,你看看是你的狠,还是我五连发狠。”说话间,吴海的兄弟把五连发指向了冷三的脑袋。
冷三把炮一端,“来,试试!”
加代指着吴海说:“你什么意思?你怎么想的?”
吴海冷着脸说道:“加代,你在北京牛,说上句说习惯了。今天你到济南,哥几个也没想难为你,好说好商量,在这求你。对还是不对?但凡走江湖混社会的,伸手不打笑脸人,你也太能装了,走之前还撂下一句话。还你盯着,你盯着多鸡毛,我告诉你,别人怕你,我吴海第一个敢揍你!我今天就逼你一把,你给你哥们打电话,告诉你哥们给我写合同。加代,今天要是写不出来,你别想走。我们也不熊人,你让他把合同送过来,钱我肯定给他,这工地我们必须要拿下。”
代哥满不在乎地说:“老弟,横的我见多了,你肯定不算,听懂没?你拿这套吓唬我呀,我加代就在这站着,来,你打我吧。姓吴的,你真要觉得你行,你把我销户,我见识见识。你看你打完我,工地怎么干。”
吴海一听,“加代,我宁可不干了,我打完你,我也有名。”
代哥呵呵一笑,“那你试试!你看你打我一响子,你还能不能站着出去,你还能不能在济南继续待。”
刘德一听,“吴海,你疯了?”
吴海一指说: “俏你娃,你们都别拦着我。加代,我再问一下……”
加代一摆手,说:“你不用再问了,我站着呢,来,打我!”
吴海一回头,小兄弟把五连发往吴海手里递的时候。
郭帅回头看了一眼冷三。冷三咣当给了吴海一炮,吴海一下撞到墙上了。
紧接着冷三把炮一撸,朝着门口又是一炮,郭帅把大哥往窗边一拽,说: “哥,快跳。”
“哎,不是,帅子......”
“哥,快跳!”
郭帅一推代哥,加代从二楼飞了下来,趴在地上,缓了半天才起来。”
郭帅跳了下来,扶起加代,“哥。”
“哎哟,帅子,我他妈肩膀有伤,你不知道啊?”
郭帅一把拽起代哥,往车上跑去。
包厢里,吴海躺在地上,指着冷三,说: “给我往死打他!”
刘德、郑同也急了,一挥手,“给我打他!”
冷三第二炮打到了门框上,吴海的兄弟抬手哐哐两响子,第一响子没打到,第二响子打到冷三的腰上了。
冷三顺手朝着门口放了一炮,一转身捂着腰朝着楼下喊道:“帅子,等我一会。”
冷三捂腰从窗户跳了下去,一下把腿摔折了。郭帅刚把代哥扔到车后座,一回头看见冷三趴地上招手,“帅子......”
郭帅过来拽起冷三,往副驾一扔,眼看着冷三腰上哗哗淌西瓜汁,郭帅钻进驾驶位,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吴海的兄弟从楼梯上跑了下来,朝车上哐哐一顿放响子。
加代一看,拨通了侯义的电话,“侯义,你马上来历下医院,冷三受伤了,你快点来,你哥在历下被人打了。”
“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通知我呢?”
“大义,你快来吧,见面再说。”
“好嘞,哥。”侯义往历下医院来了。
郭帅把冷三送到手术室急救。冷三进手术室之前,郭帅问:“三哥,这炮怎么装花生米?”
冷三一指小挎包,“包里有钢沙,往里多到点,威力大。”
郭帅挎着包,拿着炮说: “哥,炮在我这,没有事,谁敢来,我就轰他。”
代哥一摆手,说:“侯义马上到。”
不到二十分钟,侯义带着二十来个兄弟,拿了十多把五连发来到了加代身边。侯义问: “哥,谁打的你?”
加代说:“我不认识,叫什么刘德,吴海,还有个郑同。”
侯义一听,说: “这三个人也不是社会人呀,也就吴海之前混过,后来开始做买卖了。”
加代说:“我不认识,大义,你看怎么办?”
“哥,我找他,你别管了。”
侯义拨通了吴海的电话,“吴海啊?”
“我是郑海。你是谁呀?”
“ 俏你娃,吴海呢?”
“你谁呀?我侯义。”
郑同一听,“吴海进手术室了。”
侯义一听,“俏你娃,你们想怎么的?”
“什么我们怎么想的?侯义,你他妈怎么说话呢?”
“姓郑的,你在哪呢?”
郑同把电话扔给了刘德。刘德拿起来一接,“ 大义啊。”
“刘德,你在哪呢?我找你去,我今天晚上抓不到你,我抄你家去,把你公司砸了,听见没?”
“侯义,你听我说。”
侯义吼道:“我不听你说,我今天晚上打死你。你等着,我现在去你公司。”说完,侯义把电话挂了。
侯义一招手,说: “哥,你和我走,我留两个兄弟在这守着,一会三哥出来,我给他办转院。我认识个老大夫,特别好,去他那休养就行了,比医院水平都好。”
代哥一听说: “在义,有把握吗?”
“哥,我弄死他,刘德什么也不是,吴海还算点选手。郑同胆小怕事,就是有点钱。这三个小子加一起都不行。哥,我不知道你来济南。我要知道,我和你一起去,他们肯定不敢。”
代哥一看,说:“走吧。”
侯义派手下兄弟把劳斯莱斯送游戏厅去了,领着代哥、郭帅直奔刘德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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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德在医院急得团团转,问郑同:“这他妈怎么办啊?”
郑同也不知所措,说:“我也不知道啊。”
刘德说:“他去公司了,要砸我公司。”
“你和我说有什么用?我们三个唯一一个社会吴海在里面抢救呢?”
刘德把电话打给刘德,“侯义啊。”
“刘德,怎么的?你在哪呢?你回没回来?”
“大义,我叫义哥了,今天晚上的事,我和郑同是冤枉的,我俩都拦着吴海,吴海喝点酒就上劲,和我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大义,我们走江湖是不是得讲理?冤有头,债有主,你不得先找吴海吗?”
“刘德,我告诉你,我挨个收拾,我先收拾你。你在哪呢?”
“侯义,你德哥多了也不说了,我给你拿一百万,你放我一马行不行?”
“你等着,我先砸了你公司,然后去抄你家。”说完,侯义挂了电话。
车往刘德公司楼下一停,侯义说:“哥,你在车里看着。”
侯义拿着五连发,带着二十多个兄弟,拿着十多把五连发往刘德的公司里去了。
加代和郭帅坐在车里,看着侯义的表现。郭帅说: “哥,你别说,大义现在也行了。”
代哥一听,“那正经行了,以前在天津也是个选手,只是因为没有钱,没混起来,现在这气质都上来了。”
郭帅一点头,说:“我也感觉出来了,有点大哥的感觉了。”
代哥呵呵一笑。侯义进到公司,经理在前台看着没敢吱声。侯义一指经理,“给你们老板刘德打个电话。你告诉他,我济南侯义来他公司了,我现在开始砸他公司。你们可要报阿sir,我随便。”
侯义一挥手,“开砸!”兄弟噼里啪啦一顿砸,小眼镜去到刘德的办公室,把二百来平,装修的富丽堂皇的办公室砸得稀碎。
不到十分钟,兄弟从楼上下来,侯义来到经理身边,说:“给你们老板打电话。”
经理拨通电话,说: “德哥,侯义来了,都砸了。”
刘德一听,“他人呢?”
经理说:“在我旁边站着呢。”
侯义把电话拿了过来,“刘德,下一个我就找郑同去,最后一个找吴海。他不总认为自己是老痞子,挺敢打,挺狠的,你看我怎么废他的!”说完,侯义把电话挂了。
侯义朝着兄弟们一摆手,“走!”
上了车,侯义说:“哥,愿意坐着吗?不愿意坐着,我给你送酒店去。”
代哥一摆手,说: “不,我和你走。”
侯义领着兄弟奔着郑同的典当行去了。当刘德告诉郑同时,郑同赶紧告诉手下经理,把典当行门关了。
侯义到典当行门口,发现门关了。侯义让兄弟拿撬棍把卷帘门撬开了。典当行里站着二十多个郑同的兄弟,也有拿猎枪的。领头的一指说: “谁进来就打谁。”
侯义叼着烟。眼镜说:“义哥,我冲进去,我直接给他放到。”
侯义一摆手,“代哥怎么教我们的?”
代哥在车里问郭帅:“我怎么教他的?”
侯义回头说道:“ 哥,你看着。”转身对兄弟们说:“给我往里面扔酒精瓶。”
两个酒精瓶子往屋里一扔,地上一着火,屋里的小子都往外跑,侯义的兄弟,出来一个打一个,崩倒了六七个。
领头双手一举,“义哥,别打了,服了。”
侯义一指,说: “都出来,在门口跪一排。”
代哥一听,说: “这小子……”
郭帅一看,“侯义,这几年行啊,有点派头了。哥,和你有点像了。”
代哥一听,说:“ 和我像吗?我什么时候让人跪下了?”
郭帅说:“哥,你喝点酒,可愿意让人跪下了!”
郑同的兄弟到门口全跪下了。侯义一挥手:“给我扇,拿五连子砸他。”
侯义的兄弟过去拿着五连发朝着郑的兄弟一顿砸,全部打趴下了。
侯义拨通郑同的电话,“还不回来是不是?我现在去医院抓你们,我看你们往哪躲,我让你黑白两道随便找人,我看看在济南谁比我侯义好使。”
郭帅一指,“哥,和你挺像。”
代哥点点头,没吱声。
侯义来到代哥身边,说:“哥,回酒店,你先回去休息,这边我找人收拾他。”
代哥说: “你让他全济南找人啊?”
侯义笑笑说:“哥,我这不是说点狠话嘛。”
代哥一点头,“行,大义,现在可以了。那我就不和你过去了,我回酒店。你自己注意点安全,别大意了。”
“放心吧,哥,不会大意的。”
侯义开车把代哥送回酒店,安排二三十个小兄弟保护代哥。代哥说: “大义,我不管你们了,你们小心点,这个吴海……”
侯义一摆手,“哥,你放心,刘德、吴海、正同我挨个收拾,今天我抓到他了,我全给砍了。哥,我不会留后患的。”
代哥点点头,侯义出去了。侯义拨通了兄弟的电话,问:“ 找没找到他们,在哪个医院?”
“义哥,我刚才在市医院看到他们几台车了,我回家拿家伙准备回来打他们,等我回来的时候,这几台车不在这了,应该是走了。”
侯义说:“你给我打听他跑哪去了,看看是回家了,还是去哪了。”
“行,义哥,你听我消息。”
侯义说:“我不是听你消息,我这边也找,我们一起找,你尽快。”
“行,那好嘞。”
刘德和郑同会一点反应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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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义满济南找刘德,刘德把电话打给了老葫芦,把事情说了一遍。
老葫芦一听,说:“我管不了,你愿意找谁找谁去,我肯定管不了,我现在肯定惹不起侯义,现在我也不敢惹他,听懂了吗?”
刘德一听,“不是,老哥,连你都收拾不了他了?”
“老弟,现在我任何人也不管,我才回来不长时间,我不能再出事了。”说完,老葫芦把电话挂了。
刘德一看,和郑同把吴海带上,当天晚上就离开济南,跑德州去了。同时也给家里打电话,通知家里人赶紧走。
侯义当天晚上又找了一百多个小兄弟,满济南去刘德、郑同和吴海。侯义找了一夜,一点消息都没有。第二天早上,侯义去代哥房间敲门,郭帅把门一开,叫了一声,义哥。
“帅哥,你这一天净客气。”
“不,你比我大,义哥。”
侯义呵呵一笑,说: “我们之间谁叫谁哥都可以?”
看到加代,侯义一摆手,“哥起来了?”
“大义,怎么样?”
侯义说:“这三个小子跑了。他们家我也去了,家里人都跑了。哥,你别着急,我也问了,不就是大国哥在这整地皮的事吗?我在济南罩着他。哥,我一会去他的公司,把电话给他,让他有事打我电话,你看行吗?我继续在济南抓他们,我估计他们也不敢回来了。如果他们敢回来,我抓到就捏死。”
代哥一听,问:“那吴海呢?”
“吴海转院了,转到哪去了,也不知道。我去医院问了,他转院没用急救车,他伤得也不重,给包扎好之后坐刘德车跑的。”
“行,大义,我中午去找大国那边吃个饭,就回北京。”
“哥,你不待几天?”
加代说:“我不待了,你不没事吗?”
“我没事,哥,你在这边玩几天呗。”
代哥一摆手,“ 我不玩了。”
“哥,那我陪你去大国的公司。”
代哥、郭帅、侯义领着不少兄弟一起去了大国的工地。代哥和大国一握手,大国说: “代哥,走,吃饭喝酒去。”
加代问:“你不忙啊?”
“我忙鸡毛,再忙,你来了,我也就不忙了,走。”
对于冷三,加代能说什么呢?什么也不好说。
大国盛情款待了加代、郭帅和侯义,和代哥也聊了很多。加代让侯义把电话留给了大国。
加代说:“在济南有任何事,找侯义。”
大国也听说过,侯义在济南牛逼。晚上八点多,加代告别了侯义和大国,回北京了。冷三特意给代哥打电话,“哥,这事怪我了,你别挑理,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行了。吃一堑,长一智。”
德州,刘德和郑同把吴海安顿好。等吴海醒后,刘德把济南发生的事也告诉了吴海。当吴海听说自己的两个歌厅被 侯义砸了的时候,吴海低着头,一声不吭。
刘德说: “昨天你昏迷,我和郑同没办法了,不跑也不行了。”
吴海一抬头,问:“ 加代呢?”
刘德说:“我们哪知道呢?”
吴海说:“先不着急收拾侯义,先收拾加代。”
刘德一听,“大海 ,还是算了吧。”
“怎么算了?你公司被砸了,同哥的典当行给砸了,我两个歌厅给我砸黄了,你告诉我这事算了?”
刘德说:“大海,加代多社会呀,我们搞不过他。”
吴海说: “我告诉你,别人信这个,我就不信,都是两肩膀夹一个脑袋,谁怕谁呀?”
“那你现在有伤,你怎么整?”
吴海说:“我找个人。”
“大海,你找谁呀?”
吴海说:“你俩愿不愿意出钱吧?”
刘德一听问:“出多少钱?”
吴海说:“我这个兄弟肯定可以,但他就是认钱,你俩一人出一点,我再拿一点,我们找我兄弟去,你们敢不敢?”
郑同说:“我敢。我不管那些,我肯定出这个钱。”
刘德说: “大海,你说多少钱吧?”
吴海说:“我们一人出五十万,我把这哥们找来。”
刘德问:“大海,你哥们是哪的?”
“他现在在日照,手里有四个市场,他收保护费,他那伙人肯定是管用。”
“多大岁数了?”
吴海说:“今年三十五。”
刘德一听,“三十五,和加代比……”
吴海说: “你管岁数干鸡毛,我现在要是三十五岁,我能捏死八个加代。”
刘德说: “行了,拿钱倒是行,五十万也不叫个什么钱,但是你得有点把握,别没搞过人家,最后再连累到我们,加代真要往死抓我们,我们就废了。”
吴海不屑地说:“你们是男人吗?公司砸了,家也抄了,你们不敢干呢?德哥,你要是不干,你就回去,我和同哥干。”
刘德说:“大海,你兄弟叫什么名字?”
“叫铁平,我把他找来,但是我们得出钱,他只认钱。”
“那你试试,他们要是能干,我们就给他拿钱。”
吴海拨通电话,“大平,我是你海哥。”
“哎,海哥,挺好的吧?”
“好鸡毛好。”
“海哥,怎么了?”
“大平,你来趟德州,来德州医院找我。”
“海哥,怎么了?你生病了?”
吴海说:“,我差点没被销户了。”
铁平一听,“海哥,你等我吧,我过去,伤得重吗?”
“见面再说吧。”吴海挂了电话。
铁平,一点实体买卖没有,却拥有三千万的资产,全是靠混社会挣来的。身高一米八,长得挺精神,虎目剑眉,小寸头,身上全是肌肉块,出门也是西装革履。
7
铁平来到到德州医院看到了吴海,“ 海哥,怎么回事?”
吴海先是把刘德和郑同介绍了一下,又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铁平说: “海哥,兄弟来了,我俩好一回,在大学里你没少照顾我,你说吧,你要我怎么做?”
“铁平,海哥不让你白忙。”
“不不不,咱俩交情不一样,我帮你。”
“铁平,帮归帮,但是一码归一码,我们三人出一百五十万,你带你兄弟替我出趟远门。”
铁平问:“去哪?”
吴海说:“你去趟深圳。”
铁平一听,“上深圳?深圳没有能打的,南方人没有能打的。”
吴海说:“这加代可了不得。”
“谁是加代?”
吴海说:“就是我让你打的。”
“他在深圳干什么的?”
吴海说:“我是听别人说的,他在罗湖东门那有一个中盛表行,在福田区有个金辉酒店,还有就是在罗湖区红旗路,他有两个游戏厅,你帮我把这几个买卖都给他砸了,如果要是有他兄弟在里面,你一起打了。”
铁平一听,“海哥,我带人去可以,但是这么远,不好拿火器。你说跑这么远,让我拎刀去,我心里没底。”
吴海说:“你得拿五连发啊,你不拿五连发不行。”
“不好带啊,开车去的话,太远了。坐火车的话,真要给查着的话,这事大了。”
吴海一摆手,“别说了,大平,再加五十万,我们出二百万。你只要能帮我把这仇报了,把这些买卖砸了,他底下的兄弟有一个算一个,你全帮我砍了,就可以了。”
“海哥,不说了。我为你报仇。”
“行,老弟呀,这事就麻烦你了。他手里有两员干将。”
“干将?”
吴海说:“对,两个能打的,跟你能差不多的。”
铁平一听,“跟我差不多的,谁呀?”
“一个叫江林,另一个叫左帅。”
铁平问:“江林和左帅比,谁狠呢?”
“左帅狠,号称福田战神。”
“哎哟,我去,这名起的还福田战神!海哥,你不用管了。我回日照,我挑点兄弟,我带三十个足够了,我想办法把火器运过去。”
“兄弟,只要你能办妥这事。除了二百万,哥这边还有重谢。”
“行,那我回去了,哥,你看我的。”
“铁平,我有伤,不送你了。”
“哥,你快养着吧,我办完给你回信。”
“好嘞。”一摆手,铁平走了。
回到日照,铁平东拼西凑,带了二十二把五连了,挑出了三十来兄弟,开了七辆车挂着假牌照的车出发了。
路上,铁平给吴海打了电话,“海哥,我出发了。”
“铁平,注意安全。”
“行,你听我消息吧,我一定收拾他。你放心。”铁平挂了电话。
三天以后,铁平带着兄弟到了深圳。铁平一看,“这大城市是不一样啊,高楼林立,真他妈繁华,我有个想法。”
兄弟问:“平哥,什么想法?”
“我们要是把加代打趴下,把他买卖砸了,我们以后不回去都行了,就在这混,我们一年不得干日照五年挣的?”
“也是哈。”
铁平问:“兄弟们,有没有信心灭了他?”
“有!”
铁平一挥手,“那行,带你们找个好酒店。”
来到深海国际前台,铁平问: “开十五个标间多少钱?”
“先生,都要标间吗?”
“都要标间。多少钱?”
“你稍等,先生,我查一下。”查了一会,前台说:“先生,一个房间不到两千,十五个房间,每个房间给你打个折,算一千八,十五间,不到三万。”
铁平一听,“一天?”
“对,一天。”
“你是什么房间呢?一天一千八。”
“我们是罗湖最好的酒店了,深海国际。”
兄弟一听,“平哥,换地方吧。”
“换鸡毛地方,在这住吧,这算你们最好的了?”
“这是我们最普通的标间。”
“最贵的多少钱?”
“最贵我们有总统套房,一晚上十万。”
铁平说:“给我开十五间标准间,开两天的。来都来了,老弟们没住过这么好的地方。”
铁平带着兄弟们信进了深海国际。铁平安排兄弟们踩了两天的盘子。
第二天晚上十一点,铁平说: “先砸耍米场,再砸游戏厅,最后砸表行,然后把表行抢了。”左帅和大东在医院养伤,一帮小兄弟在照顾,耍米场只有十来个内保。游戏厅根本就没有内保,江林跟着上官林谈业务去了。
铁平带着一帮兄弟首先来到左帅的耍米场。门口的保安一看问:“干什么的?”
铁平抬手哐地一响子,把保安放倒了。欣平领着兄弟直冲耍米场,两个内保一歪头,“谁?”
铁平手一挥,“开打!”二十二把五连发一顿乱喷。左帅的耍米场从开业也没遇到过这种事,里面的顾客没人敢动。一顿响声过后,铁平大声问:“ 左帅在哪儿呢?”没人应答。铁平说:“都听着,我叫铁平,专灭加代,左帅和江林。从今天开始,深圳罗湖我说了算。”
说完,铁平领着兄弟们扬长而去。荷官马上把电话打给了左帅,“帅哥,来了好几十人,进门就开始放响子,把场子砸了。
“我马上回去。”左帅挂了电话。
大东问: “帅哥,怎么回事?”
左帅说:“不知道哪来的小bz把我们场子砸了,走,我们回去。”
左帅往回赶的时候,铁平领着兄弟已经往红旗路的两个游戏厅去了。
8
铁平领着兄弟来到红旗路的游戏厅。铁平问:“加代呢?”
服务员说: “你好,大哥,代哥不在这。”
“我还不知道他不在?告诉加代,我叫铁平。知道我干什么来了吗?”
“不知道。”
“我来砸场子的。”铁平一摆手,“动手!都给我砸了。”
两个游戏厅一砸完,兄弟们说:“要不给表行一起干了?”
铁皮一摆手,“ 砸俩个了,再砸那个就有反应了,不着急,我们先撤,回酒店暂住两天。”一帮人又回到深海国际了。
此时,游戏厅的服务员把电话打给了江林。江林一听,“ 行,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林哥,我有点事回去一趟。”
“那走吧。”
江林下楼电话一拨:“表行没问题吧?”
“没问题呀,二哥。”
江林说:“我让罗湖向西村这帮小孩过去了,上表行看着点。你们表行注点意啊。”江林挂了电话。
江林做梦没想到发生这种情况。来到游戏厅,江林问服务员:“ 抢没抢?”
“钱没抢,来了就是砸。”
江林问:“说什么了吗?”
“说他叫铁平,让代哥在这儿等着。”
“多大岁数?”
“三十多岁。”
“拿的什么?”
“拿的都是五连发。”
“说话口音是哪儿的?”
服务员说: “没听出来,但听着不是当地口音。”
江林点点头说:“ 行,那一定是雇的人。”
左帅到了耍米场,虽然损失不大,但是挺丢面子的。左帅打电话把这事也跟江林说了。江林一听就炸了,“耍米场也给砸了?丢钱没?”
“什么也没丢,进门咣咣打了好几十响子,就走了。”
“报号了吗?”
“说叫铁平,他就是立威来了。”
江林一听,“这样,帅子你赶紧回来,我把耀东、小毛都叫来,我们几个研究研究,正好我问问代哥,有没有可能是广州那伙人,或者是哪个外地的。”
“好嘞,二哥。”
江林一边把人都往表行调,一边把电话给代哥打过去了。
代哥一听,“去了多少人?”
“听服务员说的,有二三十个,哥,会不会是广州那个姓高的?”
“不太可能吧!”
江林说:“哥,万事皆有可能。”
加代说:“你不用担心这个了。你把兄弟准备好,今天晚上防备一点,我立马订机票回去。”
“那好了,哥。”
江林有点懵逼了,怀疑的人太多了,一下想不过来是谁。江林压根就没往小流氓上想,觉得一定哪个大哥,雇的人过来的,办得挺有牌面,而且还报号了。敢报号,就不是一般人。
深海国际酒店,铁平躺在标间里,叼着软华子,旁边放着冰可乐,拨通了电话,“海哥,我大平。”
“大平啊,怎么样?”
“海哥,大平什么性格,你不知道?”
“那我太知道了,绝对是选手啊。”
“你跟德哥、同哥过来吧,要是有人的话,再带点人过来。”
吴海一听,“你出问题了?”
铁平说:“我出问题还能打电话吗?我是想告诉你加代在深圳鸡毛不是。”
“怎么呢?”
铁平说: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什么大哥呀,都是空壳子。我一清二楚,我砸耍米场,我大骂左帅,他都没敢出来。耍米场里连一个敢还手的都没有。我砸完我就走了。我还不是跑的,我是走的,我砸完他耍米场到这个游戏厅至少得半个小时路程,我到游戏厅连个敢跟我说上句的都没有,我砸了上百台机器,没一个敢还手的。就连说话的都没有,我那么骂江林、左帅和加代,没有一个敢吱声。说实话,他的兄弟都窝囊死了。”
吴海一听,“大平啊,你这不是忽悠哥吧?”
铁平说:“我忽悠干什么,他纯粹就是有点买卖,他鸡毛不是。这城市太好了,太有钱了。不行的话,你们来这边,我们在这边发展,而且我都报号了,我砸完游戏厅,我大摇大摆走的,到现在也没人找我。”
“他不会报阿sir了吧?”
铁平说:“没有,不存在,一个阿sir都没有,我就在罗湖最好的酒店深海国际住着呢,我大摇大摆来的,要有阿sir的话,服务员早就领他上来了,我都砸完半天。快好几个小时了。”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铁平说:“海哥,你要听我的,你就直接把人带过来,我们一下就把深圳扫平,我们以后就在深圳混,我在这帮你们打,你们就在这做买卖,这边城市太好了,你们带点人,我们直接把他表行砸了。”
吴海一听,“真行哈。”
“你们尽快过来。”
吴海说:“大平,我明天就过去。”
“好,大平能忽悠你呀!”
“我现在就备人,明天早上我就出发去深圳。”转头吴海就把消息告诉了刘德和郑同。这俩哥们一听,说: “那这加代是吹牛呀?”
“可不是吹牛咋的?他是什么呀?就是名大。”
“海子,我们直接过去报仇,走,我把我公司的人喊上。”
郑同一挥手说: “我带点兄弟。”
刘德、郑同和吴海带了七八十人,一起往深圳,一是考察市场,另一方面也是帮大平打加代。
加代到了深圳以后,大家七嘴八舌猜测可能是什么人。加代一摆手,“不用猜了,不就砸个耍米场和游戏厅吗?今天晚上之前一定会有人找我,他不可能砸了我的买卖,不告诉我是谁的。不用着急,大伙该忙什么忙什么,也不用报阿sir,弟兄们都撤了吧。”
9
中午的时候刘德等人到了深海国际,见到了铁平。铁平说:“海哥,我没有加代电话,你看是不是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知道知道。”
吴海电话拨给了加代:“加代,不牛了?”
加代一听,“你是谁呀?”
“我问你还牛不牛了?”
“俏你娃,你敢说你是谁吗?”
“我是你海爷。”
“你是哪个海爷?你是济南那个吴海吧?”
“哎呀,记着我呀,怎么样,爽不?”
“什么爽不爽?”
“买卖被人给砸了过瘾不?”
加代一听,“我的买卖是你砸的?”
吴海说:“砸你的买卖不用我亲自去,调两个兄弟去就足够。我告没告诉过你,别人怕你,我不怕你,打你就跟玩一样的。”
加代问:“你在济南还是在深圳呢?”
“想知道我在哪吗?想知道的话,叫声海爷。”
“兄弟,你玩大了。”
加代一听,“我玩大了?我还没开始玩呢,这你就觉得大了。”
“说话挺猖狂。”
吴海说:“从小就狂,我妈没生我的时候,我在肚子里边,我就会喊爹了,知道不?我就这性格。”
“那你在哪呢?”
“我就在罗湖。”
“在罗湖什么地方?”
“找我呀?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我就在罗湖呢。要不你告诉我你在哪,我找你,我俩见一面,实在不行谈谈,我请你吃个饭。”
“加代,少来那没有用的,你在东门不有个表行吗?”
“对呀。”
“我去砸你表行去,别说我没给你报信儿。玩的社会玩的绝对干净,你要是害怕,你就别来,来了必然是打死你。”
“行,我在表行等你。”
“你在表行?”
“对,我在表行,你过来吧。”
“别跑啊,小加代。”
“小加代?”
“对,小加代,别跑。”
“行,小加代等你,你来吧。”
兄弟们看着加代。加代说:“看我干什么呀?要砸表行,还看我干什么呀?准备吧。”
兄弟们各自准备去了,不大一会儿,表行门口来了三四百人。
代哥说: “弟兄们,辛苦了,等一会儿吧。”
十多分钟过去 ,代哥的电话响了,一接电话,“喂,”
电话里问:“到没到啊?”
“我到了,等你呢。”
“没报阿sir吧?”
“没报,不存在的。”
“行行行,我到街口了,我拐过去就是。”
“好嘞。”
耀东一回头,“ 哥,来了?”
“来了。”
耀东喊道:“往街口走,别让他跑了。”
肖厚明也张罗松岗兄弟的集合。左帅说:“福田的来,来这边。”
江林说: “罗湖的,往那边去。”
徐远刚一看,“等我一会儿。”
眼见这车队从街口拐过来了,耀东看见了,问:“是不是这帮人?”
吴海这帮人没在意。马上到中盛表行门口的时候,铁平就瞅见了门口的人,“海哥,海哥。”
“干什么?”
铁平问:“怎么办?”
吴海说:“我问你呢,你不告诉我没什么人吗?”
“不是,我这……”
左帅一摆手,“来,福田的过来。”五六十人围了过去。
左帅在前面拿着十一连发,耀东从后面围过来了,江林、小毛,肖厚明带着着三百多人一下子把吴海和铁平等人包围了。
吴海一看,说: “完了。”
刚说完,左帅朝车上砰砰几下子,车玻璃打了个稀碎,刘德他们带着的小孩在后边,基本都懵逼了。
左帅走到近前,把十一连了一瞄,副驾上的铁平抱着脑袋,其他人全围过来了,有几个兄弟上了车顶,坐顶棚上拿刀咣咣砸。
耀东拿着十一连发往车里一指,朝一个小子的膝盖哐地一下,这小子的腿直接被摘了。
铁平一抬头,“大哥,别,别……”
没等说完,耀东朝着铁平的肩膀哐地一响子,铁平的左膀没了,一下子昏死过去了。西瓜汁呲了吴海一脸。
代哥说: “下来!”
吴海一下车,“代哥!”
刘德,郑同都下来了,说: “代哥,服了服了,我给你跪下了。”
三个人跪下了,后边这帮小孩一推车门也下来了,全跪下了。
代哥刚准备说话,红蓝灯闪烁,阿sir喊话:“散开,都散开!”
老弟们害怕,闪开了一条道。市公司四辆车过来了,带队的是副经理,离老远就喊道:“加代,我是你杜哥,干什么呢?”
代哥一看:“江林,把罗湖这帮小孩撤了。小毛,你带你的人撤。帅子,让你这帮老弟也走。厚明啊,你这边兄弟也走。留我们自己身边这帮人就够了。”
杜哥一过来,眼看一帮小孩都往上车了。杜哥问:“ 加代,你干什么呢?”
“杜哥,完事了,都走了。”
杜哥看地上跪成一排,问:“这干什么呢?你疯了?你要不想好,你直说,我成全你!”
吴海一听,喊道:“杜哥,我举报。”
刘德他们都站起来了。杜哥问:“举报什么?”
吴海说:“加代是社会呀,他们兄弟拿火器打我们,你看我的兄弟腿没了,那个胳膊没了,杜哥,抓他。”
杜哥问:“加代,你打的?”
吴海说: “加代,你不牛了?”
加代呵呵一笑,“ 吴海,你挺有意思啊!”
“我有意思?杜哥,抓他!”
加代说:“吴海,我发现你挺好玩的。”
杜哥说: “加代,我告诉你们,赶紧的,你们过去看看那人伤的怎么样,送医院去。”
吴海一拽老杜,说: “杜哥,杜哥......”
杜哥手一指: “你别拽我啊。”
吴海说:“不是,这是社会,抓他呀!杜哥,抓他!他怎么打的人,我一清二楚,我是最好的证人。”
“我知道了,一会儿再说,我先把伤员处理一下。”
吴海说:“行,杜哥,我等一会儿。加代,杜哥在这,我看你怎么牛!”
代哥说: “你这样的,行。”
加代一伸手,耀东把十一连发递过来了。
吴海一看,“加代,这下你可完蛋了。杜哥,杜哥,你回头看看……”
没等说完,哐地一响子,吴海倒在地下了。杜哥装作没听见。
刘德一看,连忙说: “跪下跪下,我们可没喊杜哥,我们一直都喊代哥。”
代哥说:“ 我听见了,你们确实没喊,你们什么也没说。吴海,你接着喊。”
吴海喊道:“杜哥!”
加代又朝吴海的另一条腿上放了一响子。
杜哥说: “快点,赶紧完事得了,我要回去了。”
代哥一挥手,“给吴海送医院去,别让他死了,快点。”
江林过来,安排四五个人抬着吴海扔车上,拉走了。
郑同跪在地上,代哥拎着十一连发一过来。郑同哆嗦着说:“别,代哥,你放我一马。”
“好玩吗?”
“不好玩,不玩了。”
加代说:“不玩了?行,我不难为你们。你俩给我凑钱,我不管你俩想什么办法,你俩有多少钱给我凑多少钱。”
“行行行,哥。”
加代说:“钱不到,你俩走不了。”
老杜说:“我回去了呀。”
加代说:“杜哥,你转过来看我一眼。”
“我看个鸡毛,你把医药费垫上。”
“我知道,杜哥,慢走啊,回头我去看你。”
加代把陈奕峰叫来,把铁平手下的兄弟拽走了,一进公司,胳膊腿全打折了。
吴海到医院俩腿全废了,铁平一个胳膊也废了。
刘德凑出来一千万,郑同凑出一千三百来万,加在一起两千三百万,实在拿不出来了。
代哥一看,“两千三百万就两千三百万吧。”
吴海废了,不是两条腿的问题,而是精神失常了。刘德、郑同也没敢回济南,铁平在深圳养了一年多伤,也没人管他,代哥也没再收拾他,自己到日子就走了,去哪儿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