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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孤的确就是这样的无耻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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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妄想…培养自己的羽翼。”

沈晚抬眼,直直望进萧越眼底。

萧越就静静注视着她,一双眸子云遮雾绕,总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片刻,沈晚垂下眼睑,“奴婢,遵命。”

沈晚迈着步子一步一步走到那把龙椅前,待她坐下后望向殿中神色各异的众人,忽然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

明明以前在京都或者在皇城偶遇这些朝官时,他们总对她不屑一顾。

明里暗里亦或说她骄纵,亦或说她惺惺作态。

如今东芜皇室就只剩下她一人,他们倒好似真对他怀着无比殷切的期望一般。

一片洪亮的“吾主千岁”之后,忽然有一人声音格外刺目。

“东芜绝不会姓樾!”

“我东芜国祚绵延五百多年,芜便是芜,樾便是樾!”

听到这句话,沈晚看了看那出声的臣子,又下意识看了萧越一眼。

然而此时的萧越只是稍稍偏了偏头,甚至还颇为和气地笑了两声。

他指了指沈晚。

“那里坐的就是你的东芜皇室,你难道,还不满意吗?”

“你亡我国土,伤我百姓,现在还要改我东芜的国号!欺人太甚!”

萧越脸上笑意更深。“说什么疯话呢,这位大人。”

“我是亡了你的国,不是被请来做菩萨的。”

见到萧越这副和善的模样,声援那位出声的大臣的人便越来越多。

“我东芜绝不会姓樾!”

“附议,我东芜绝不姓樾。”

沈晚眼见着形势有些不妙,正待开口说话时,却见萧越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而后说了一句,“也罢,那容孤再想想。”

沈晚不禁怀疑自己听错了。

可下一秒,冷铁划过剑鞘的声音乍起。

沈晚甚至没看清楚萧越是如何从站在昭德殿左侧的南樾武将腰侧抽出了长剑,喊着“东芜绝不姓樾”的人头颅已经滚落在地。

血溅蟠龙金柱。

殿中瞬间噤声。

“孤想好了,想死的,都来吧。”

萧越抬起染血的剑尖,贴在一个臣子的面颊上,缓缓摩挲着。

“孤记得...还有你!”

话未落音,便又是人头落地的声音。

头颅磕在地上,沉闷的三声响。

殿中的血便汇聚成涓涓细流,蜿蜒地流动着。

还未等沈晚从震惊中回过神,那染血的剑尖便直直地抵着沈晚的眉心。

沈晚惊惶地往后退了些许,后背抵上冰凉的椅背。

下一秒,萧越更加冰冷的声音响起。

“那你呢?你意下如何?”

沈晚顺着剑身看向萧越,“我...”

还未等沈晚说出口,便有更加激烈的声音的响起。

“你现在用剑指着国君,不过是以性命相挟!东芜皇室只余国君一人,若你杀了她,史书上定然写你赶尽杀绝!”

萧越闻言蹙了蹙眉,沈晚见状立即出声道:“本君无恙,不必再说了!”

但那人不顾沈晚的话,似乎是铁了心要血溅当场,言辞愈发激烈。

“现在你为王,我为寇,可世上总有公道!你可以篡改史书,可总会有后人评说,你赶尽杀绝。暴虐二字,必然与你有一番说辞!”

萧越嗤笑一声,“你如此慷慨陈词,到底是在忠你的前朝皇室,还是在挣你的面子?东芜开国三皇还在,你若说忠,孤便信了。”

“可你现在的忠,不过是沽名钓誉,讪君卖直,为自己挣一番风骨罢了!否则前脚死了王,后脚你就跟了新的王,在史书列传,亦或后人评说中,岂不成了软脚虾?”

萧越缓缓踱着步子迈向那人,“只可惜,你想多了,像你这样的人史书上一笔都不会题,真是枉费你拿性命与我叫嚣了。”

最后沈晚跟着萧越出殿时,沈晚已经记不清今日殿中死了多少人。

说到底,她对于东芜皇室没什么感情。

东芜皇室受东芜百姓供养,她更在意的是百姓。

而她虽然顶着公主的身份,也不过和百姓一样,是滚滚历史车轮中的普通人,所以物伤其类。

对于上位者是谁,她并不在乎。

只要天下太平,万民少有所养,老有所依,如此便是好的。

何况,她心中只爱一个国。

萧越周身戾气丛生,染血的红色衣袍翻飞,步伐快到沈晚根本追不上。

步伐仓促间,沈晚踩到脚下曳地的裙摆一个趔趄,她一手撑在地上才免去了脸先着地的尴尬。

“嘶——”

已经走到宫道尽头的萧越回过身,面色霜冷如寒冰。

沈晚刚从摔到中回过神来,一抬头便对上一双冷冰冰的眸子,她不禁瑟缩了一下。

“如此怕孤?看来你也认为孤暴虐嗜杀,是么?”

不知怎得,沈晚听着萧越这句疑问倒不像是疑问,反而是笃定的语气。

可是自己区区一个亡国公主,三尺微命之身,他为何要在意她如何看他呢。

但沈晚还是微微摇了摇头。

从萧越的角度来说,三年前,他奉她的命在承天门擦地砖的时候也许还遇见过这班人上朝点卯和散朝。

其中又有多少人为难过萧越呢?

只从复仇的角度讲,萧越都有充分的理由杀了他们。

即便他们真是因为忠于前东芜而怒斥萧越,可成王败寇,弱肉强食,又能分得出来什么对错。

暴虐嗜杀,大抵是算不上的。

良久,萧越突然问道,“你对江辞,也这般敷衍吗?”

沈晚一愣,不禁疑惑地睁大了眼。

这与江辞有何关系?

萧越面色依旧霜冷,却哼出一声轻笑,“听到他的名字你就这般,孤倒是有些愧疚了,毁了一桩大好姻缘。”

“可惜,孤的确就是这样的离经叛道,暴虐嗜杀之人!”

“孤的确!就是这样的...无耻之徒!”

萧越狠戾的话语落音,便拂袖而去。

有那么一瞬间,沈晚几乎要从萧越决绝的背影中咂摸出什么。

但那一缕情绪也仅仅在脑海中停留一瞬便被脚踝上的痛感取代了。

沈晚扶着墙根慢慢直起身,奈何左脚点地,脚踝仍然剧烈地跳痛着,所以她只能放弃去追上萧越,只自己一瘸一拐慢慢走着。

沈晚叹息一声。

也不知若回殿回得晚了,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