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不讲理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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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开始觉得头晕目眩,呼吸急促起来,周围的一切都开始迷幻起来,他努力保持冷静。
对方缓缓问:“你跟你爸爸罗曼在一起时,是不是很快乐?”
杰森瞪着眼睛看他,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把戏。
“不过呢,你是他捡回来的小狗,高兴了就亲亲抱抱,不高兴了就把你踢走。”
“你在说什么?”杰森开始感觉到不安。
“你亲爱的爸爸,他根本就不爱你,不然他怎么还没来救你?”
杰森抿着唇,不想理人,他现在觉得心脏跳得很快。
对方继续捏着嗓子说话。
“你确实把他当父亲一样崇拜敬爱。”
杰森感到既沮丧又愤怒,“我没有!”
“承认吧,你有。如果你讨厌他,你为什么还留在他身边?”
“不是我想留的,我还只是个孩子。”杰森感到深深的无力感,“在法律监管下,我跑不掉。”
杰森恼火起来,“我跑掉的话,他会找到我的。还会惩罚我。”
“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你对他可有可无。”
“我不想听。”他挣扎起来,大喊大叫。
“他总会让你失望。”
“你是个没人要的孤儿,他最终也会抛弃你,你还是要从云端跌到污泥中。”
细碎的言语不断扰乱杰森的心智,刺激他的大脑,最终他陷入一片漆黑中。
罗曼的手机收到通知,杰森的信号消失了,消失前的地点在罗宾逊公园。
这个点,本杰明应该接到杰森和提姆,正在回家路上。
他好奇地研究了下杰森的行动轨迹,发现20分钟前杰森从动物园离开,到了公园后,信号就断了。
他本想问本杰明带杰森去公园做什么,然后就接到哥谭警局来电。
知道杰森被绑架后,罗曼脸都绿了。
警方让他一有劫匪信息就通知他们,罗曼铁青着脸告诉哥谭警局,杰森最后消失的位置在罗宾逊公园,然后他挂断电话。
指望哥谭警局还不如指望他手底下那帮人。
信号重新上线是15分钟后的事情。
罗曼找到杰森时,他独自一人坐在罗宾逊公园的椅子上,微微垂首,一动不动,整个人看上去安静祥和,不为外界所扰动,仿佛他不属于这个纷繁的世界,与此格格不入。
若不仔细看,会觉得这只是一尊雕像。
罗曼不快地走过去,“杰。”
杰森抬起脸,脸上满是泪痕。
看到罗曼,他哇地一声大哭出来,抱住罗曼的腰。
罗曼很是心疼,表情变得古怪,他十分克制地没把杰森推开。
“一会波斯特来带你回家。”
“你是不是不打算要我了?”
“没这回事。”罗曼的手起起落落几下,最终把杰森扯开,远离自己。
他现在超级讨厌这个哭哭啼啼的小鬼,哭得他脑袋都快炸了,已经一秒都不想再看一眼。
罗曼说道:“我已经来找你了。”
杰森坐在长椅上,哭得更撕心裂肺,“你只是为了你的控制欲。你把我当笼子里的鸟,我是你捡来的宠物。”
小孩子不讲理起来,能把人烦死。
罗曼现在无比崩溃,他不耐烦地掏出手机,“到哪了?快点来。”
他背过身去,后悔没把玛丽亚带来。
杰森这一顿哭闹,引来不少人驻足旁观,但此刻罗曼没心情去理他们。
杰森很想控制自己的情绪,擦掉眼泪后,他努力呼吸,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本来没见到罗曼之前,他还能控制下情绪,但是见到罗曼之后,这有点难办到。
他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些害怕的事情,但是越不去想,他越害怕。
他抽噎着,“我也不想这样的,他给我注射了花粉还是什么的,我控制不住。”
诉说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什么?”罗曼回头,觉得更加崩溃。
杰森努力冷静地回答:“莫娜的哥哥,他制造了香水。我猜他的基地在地下,靠近水的地方,我听到汽笛声了。”
罗曼在他身边坐下,克制心中的厌恶,僵硬地伸手抚摸着他的脑袋。
此刻他倒希望他对杰森没一丁点感情,他真的纯粹为了好玩才决定抚养杰森的。
“他一直跟我说话,我觉得他是想给我洗脑,或者是想刺激我,好让那些花粉生效。”
杰森断断续续说着。
“我有很努力反驳他了,尽量想点快乐的事情,不让自己陷入他的陷阱中。”
“但是他的声音好难听,跟用硬币划玻璃一样,最后他的声音像不停地敲平底锅,让我很头疼。”
罗曼只能忍着煎熬听着,顺便给本杰明发指示,让他带着解毒剂过来。
本杰明很快赶到现场,给杰森注射过解毒剂后,再把他带回庄园。
目送杰森跟本杰明离开后,罗曼拨通副手的电话,让他去调查莫娜的哥哥下落。莫娜几乎没抵抗就说出她哥哥的下落。
杰森在窗边坐了一晚上,解毒剂没有让他感觉很好,但他在尝试控制住自己的恐慌和不安。
最爱的书也看不下去,任何一个字都能勾起他的恐惧。
最后,他在哽咽中睡着。
半夜时,杰森被噩梦惊醒,开始哭闹,任本杰明怎么哄也哄不好。
他只能打电话给罗曼,“先生,杰森少爷不太对劲,您可能需要回来一趟。”
接到本杰明电话后,本在俱乐部等消息的罗曼,二话没说起身离开。
回到家后,罗曼打开门看了眼,随后关上门,“他这样多久了?”
里面的小孩见罗曼露个面又关上门后,哭得更大声了。
“已经40分钟,我担心再这么哭下去,杰森少爷的身体承受不住。”
“解毒剂没用?”
罗曼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他在走廊来回走了几步,“去把蝙蝠侠叫来。”
上次没收的紧急呼叫装置被收在书房,本杰明很快就将装置触发。
某个地下赌场,蝙蝠侠终于追查到制香师下落,不过黑面具的人比他快一步。
在放倒黑面具的人后,蝙蝠侠抓到制香师,逼问他花粉下落,他只说用完了。
然后他就收到来自杰森的紧急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