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父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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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本杰明喊醒杰森，“杰森少爷。”
杰森坐起身，相框从他怀中掉落，过了会，他才完全清醒。
哭过后又睡了片刻，他现在精神好很多。
“什么事，本杰明？”
“您该准备参加晚宴了。”
杰森哦了声，视线落在相框和书上，“我只留这两样，别的帮我扔了吧。”
本杰明端起篮子，“好的，那请您现在去洗个澡行吗？水已经为您放好了。”
杰森点点头，滑下床，走向浴室。
听着浴室中传来的水声，本杰明将书放在书桌上，将相框拿走。
“hUh，真有趣。”
罗曼看着照片背面的留言，手指叩着桌面，“事情办得不够干净。”
“需要——”
罗曼抬起手，示意本杰明不用继续说下去，“他状态怎么样？”
“稳定许多，不怎么有抵触。”
“这就够了。凯瑟琳对杰森最后的关照起作用，有利于我就行。”
对于这次小小的意外，罗曼心态很平和，“送回去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收拾好后，带他来见我。”
“好的，先生。”
杰森从浴室出来时，本杰明就候在他的卧室。
见他出来，本杰明上前用毛巾帮他擦湿头发。
“我自己可以。”
杰森力图证明自己可行。
但是本杰明并不给他机会，“我帮您擦头发，会更效率。”他擦头发的动作很轻柔，力道恰到好处，也不容杰森抗拒。
九成九是罗曼的什么奇怪命令。
杰森只好让他帮忙，看着落地镜里的自己问：“之前的人呢？去哪了？”
“那无关紧要，以后由我负责照顾您的日常起居。”
本杰明说得一板一眼，让杰森有些迷惑，“你要一直这样体贴地照顾我吗？”
“您可以这么理解，当然也不是所有事。”
本杰明放下毛巾，捧来一套衣服，“换衣服我就不帮您了。”
杰森接过衣服，嘟囔着，“我也没那么娇贵，我自己一个人也习惯了，我还能照顾别人。”
本杰明给了他一个微笑，眼角因为笑容扯起皱纹。
“你可以转过身吗？虽然我不害羞，不过有人盯着，还是挺奇怪的。”
“如您所愿。”本杰明背过身。
杰森一边换衣服一边问：“你多大了？”
“35。”
“怎么会给罗曼——”
本杰明打断他，“杰森少爷，请注意用词。”
杰森从善如流，“怎么会给爸爸当管家？”
“西恩尼斯先生给的薪水很高。”
“哦，我换好了。”
本杰明转过来，帮他整理衣袖和领口。
“他脾气不好，会打你吗？”
“不会。先生需要我看家。”
杰森看着本杰明整好袖口，为他戴上两枚蓝宝石袖扣，又将一枚镶着碎钻的玫瑰形蓝宝石胸针别在衣襟上，“挺漂亮的，贵吗？”
“不贵。”
本杰明拿出瓶瓶罐罐在他脸上涂涂抹抹，杰森看了眼，是杰纳斯公司的儿童护肤品，也就是罗曼的公司。
之后，本杰明打开吹风机，给他做了个小小的发型。
看着本杰明忙前忙后，杰森忍不住夸他，“你好像什么都会。”
“管家必修课，杰森少爷。”
“哦。你在这工作多久了？”
“两个月。”
最后本杰明给杰森打上领结，理好领口后打量着镜子中的人。
镜子中的小孩看起来很精神，蓝眼睛中透着丝狡黠。
“好了，晚宴开始前，先生想见您。”
本杰明没有陪他去罗曼书房，而是去楼下检查工作，楼下大厅内人来人往，正在做最后的布置工作。
杰森轻车熟路来到罗曼书房前。
门口的守卫看见他敲门示意，得到许可后，打开门请他进去。
杰森想，罗曼有时候过于注重形式。
“爸爸。”
他走进去，玛丽亚坐在一边，低头在记录本上匆匆写着。
罗曼放下酒杯，向他伸出双臂，“来，儿子。”
杰森绷着脸，走向罗曼。
罗曼揽着杰森的肩蹲下，仔细看着他，然后捏捏他的脸，“脸别绷这么紧，像是在哭丧。今晚可是大事件。”
杰森此时倒没什么太多感想，不过既然罗曼提意见了，他得尊重下自己的角色。
他揉揉脸，调动脸部肌肉露出个笑容。
“好多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罗曼的儿子，把过去那些通通抛掉吧。”
杰森睁大双眼，小脾气瞬间涌上来，“又是不我求着要当你儿子，是你死皮赖脸地要当我爸爸。凭什么你说抛掉就抛呢！”
罗曼松开他。
那一瞬间，杰森觉得罗曼可能会给他一巴掌。
不过罗曼只看了他一眼，然后起身拿起酒杯，“玛丽亚，你该去换衣服了，衣服在休息室。”
“好的，老板。”闻言，玛丽亚抬头告退。
罗曼今天心情好，不想跟小鬼计较，他坐在沙发上，朝杰森招手。
杰森自暴自弃地走过去，靠在他身边。
罗曼揽住小孩问道：“你从哪里学来的‘死皮赖脸’这个词？”
“不记得了，谁会记这个。”
罗曼点点头，看着杯子中的酒，好半晌没说话。
“你在想什么？”杰森沉不住气，问出口。
“思考怎么培养你成为我犯罪帝国的继承人，将来好发扬光大我的事业。”
这句话让杰森十分疑惑，“你真的有一个犯罪集团？”
“爸爸真的有，你要向蝙蝠侠告发我吗？”罗曼用端着酒杯的小指刮了下杰森的鼻子，然后喝了口酒。
杰森表情变化不定，掺杂着质疑和迷茫，内心中更是惶惶不安，他觉得罗曼很不可理喻，“你希望我告发你吗？”
罗曼呵呵笑起来，“你应该见识下爸爸怎么对待辜负我和背叛我的人的。”
他将酒饮尽，转过头，灰蓝色的眼睛直视着杰森，“你不会喜欢的。蝙蝠侠也不会相信你。”
杰森嘟起嘴，“他是正义使者，是哥谭骑士，如果他发现你干坏事，他会阻止你。”
“说的好，他前几天拜访过我们，但他也没阻止你成为我儿子。”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
杰森放弃狡辩，当时蝙蝠侠要帮他，但被他拒绝，现在也没必要跟罗曼说这个。
罗曼大笑，“你不说话，那我收养你，就是好事，因为蝙蝠侠会阻止坏事发生。”
杰森皱起鼻子，罗曼歪理好多。
此时门叩响。
“进来。”
本杰明走进来，“先生，晚宴半小时后开始。”
罗曼点头示意知晓，并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儿子，来跟爸爸下棋。”罗曼将他抱起，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自己坐在对面。
“会吗？”
杰森摇头，他爸妈可没时间教他下棋，犯罪巷里的人也没有用这个打发时间的。
“没关系，爸爸教你。”
罗曼开始教杰森认识棋盘和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