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纪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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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恩尼斯先生，您之前声明过终身不娶，现在有了个养子，他会成为您的继承人吗？”
罗曼点头微笑，“是的，自从我父母死后，我一直都很悲伤，甚至不愿意跟人打交道，这期间布鲁斯帮过我很多，我很感激他。但是我始终走不出来。
“遇到杰森后，我相信他就是属于我的那束光，是寒冬里照耀我的暖阳，我愿意为他改变。所以，是的，杰森会冠上我的姓氏，也会是我唯一的继承人。”
罗曼此时表现得完全像个慈父。
杰森在他耳边低语，“说的跟真的一样。”
布鲁斯微微皱眉，但此刻在镜头前，他虽不是主角，也不能表现出不赞同。
他更加坚定要保护好杰森的信念。
“西恩尼斯先生，可以请您跟您养子一起对着镜头拍张合照吗？”
“我问下杰森，他有些害羞。”罗曼侧头轻轻问着杰森，显得父子俩很亲密，“儿子，拍照了。”
“你把我放下来，我们就拍。”
“好，先拍完正脸再把你放下来。”
杰森搂着罗曼的脖子，紧贴着罗曼的脸，一起看向镜头，露出个灿烂的笑容。
罗曼也果然依照约定，在一阵咔嚓咔嚓快门声后将他放在地上。
杰森终于感觉到脚踏实地的快乐，但罗曼也蹲下，依旧将他揽在怀里，两人冲着闪光灯一起微笑。
应付完记者后，罗曼牵着杰森，“布鲁斯，今晚我家有收养晚宴，昨天就跟你说过，你没忘吧？”
“怎么会呢，罗曼，礼物我都准备好了。”
布鲁斯捏捏杰森的脸。
罗曼伸手阻止他的这一行为，“杰森脸上没什么肉，等过段时间养好膘你再捏。”
布鲁斯摊手，“我的错，没想到你占有欲这么强。”
“我得带杰森去修改下身份信息，毕竟以后是我西恩尼斯家的人，得冠上我的姓氏。”
“好，那我就先回公司了。”
双方道别。
罗曼看着布鲁斯的表情，心中暗爽。
不过鉴于布鲁斯不知道杰森原本该成为他的二儿子，罗曼也只能暗爽。
“爸爸，我真的要改姓吗？”
“对，你得跟爸爸姓。”
得让布鲁斯知道，打败他的人是西恩尼斯家的人。
杰森忍不住想，他现在叫蝙蝠侠来救他还来得及不，可惜联系不到蝙蝠侠，大喊一声“蝙蝠侠”，蝙蝠侠会来吗？
他很快自己否定掉这个想法，蝙蝠侠怎么会为他这无名小辈现身。
“那那家人呢？”
“已经没事了，我的好儿子，不用为他们操心。”
杰森看着自己的身份从杰森·彼得·陶德变成杰森·罗曼·西恩尼斯，他不是很懂为什么罗曼要固执地把中间教名也改了。
也不知道哪天罗曼会不会抽疯，给他改个西恩尼斯二世。
但，算了，随罗曼高兴吧。
杰森想起先前布鲁斯提到的词，忍不住在心中重复一遍。
这该死的占有欲。
罗曼哼着小曲，抱着杰森，玛丽亚早就将车门拉开，他高兴地放下杰森，在不高兴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等孩子上车后，他自己也坐上车。
玛丽亚将车门关上，去了副驾。自从老板有了杰森，后座已经没她的位置。
“老板，现在去哪？”
“回庄园。”
豪车后座很宽敞，杰森缩在角落里，看着窗外的人，他们一脸艳羡地看着车。
但车里的人很沮丧。
他们要是知道杰森的想法，估计会骂他不知福。
罗曼注意到杰森的沮丧，“做我的孩子让你很难受吗？”
“也没有很，就一点点。”
罗曼摸摸下巴，杰森现在已经不怎么惧怕他，但也不亲近他。
这可不行，不亲近他，要如何报复布鲁斯。
回到庄园后，罗曼领着杰森去书房，指着办公桌上的一篮东西。
“那些是从你寒酸小屋里收拾出来的，大概有一点纪念价值，我让他们给你留下，准备收养流程走完后交给你。一份小礼物，儿子。”
罗曼倒了杯酒给自己，俯视着杰森，攻心为上，让儿子死心塌地跟着他搞事业最好。
杰森闻言，眼中放出光彩，他跑上前，努力将东西抱进怀里，不过他不够高，够不着盒子，恨得他差点爬上桌子。
管家本杰明贴心地将篮子提起，“杰森少爷，需要我帮你送到你的房间吗？”
“谢谢你，我自己来就行。”
杰森接过篮子，急忙转身跑掉。
罗曼在他开门瞬间喊住了他，“儿子，你似乎忘了什么。”
“谢谢爸爸！”他头也不回地打开门跑出去。
罗曼啧了声，“小孩子。晚宴准备得如何？”
“宴会厅准备妥当，只剩最后的布置工作。邀请函昨日也都送出去，哥谭名流都在名单上，不过因为比较仓促，所以有些人回绝。”
“他们无所谓，只要布鲁斯来就行。”
罗曼轻晃酒杯，心情十分美妙。
杰森回到自己的房间，迫不及待地翻起篮子里的东西。
游乐场赢来的两只小熊和小狗摆在他的床上，似乎也在好奇地看着篮子。
能称得上家当的不多，他最宝贝的就是六岁生日时，妈妈送给他的一本书《傲慢与偏见》，此刻躺在最上边。
书里的很多词汇对他来说，晦涩难懂，即使他现在十岁了，空闲时也会琢磨书里的内容，也没能完全看懂书里的每一个单词，何况他辍学也有段时间了。
杰森拿起书，随便翻了下，目光落在另一件物品上。
妈妈的照片，算得上是纪念品的东西。
“我想你，妈妈。”杰森哽咽着，摸上玻璃相框，照片中的凯瑟琳抱着年幼的他。
他抹掉眼泪，吸了吸鼻子，随后翻转相框，熟练地拆开后座。
背后放着一张他们一家三口的相片，偶尔他也会在这里找到凯瑟琳藏的钱。
钱，还真有。
100元大钞。
挺少见的。
杰森拿出那张票子，一家三口的相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他没见过的新照片。
他抽出照片，还很新，能闻到上面的油墨味。
凯瑟琳穿着一袭长裙，捧着一束黄玫瑰，对着镜头微笑。
杰森觉得脑中一片空白，鬼使神差地，他将照片翻过来。
照片背后写着一段话，是凯瑟琳的笔迹。
“宝贝，我爱你。你是个好孩子，但我不是个好妈妈。照顾好自己。”
像是凯瑟琳死前留下的。
杰森只觉得眼睛一酸，眼泪模糊了视线。
他把照片和钱放回去，再将相框复原，抱着照片歪倒在床上哭起来。
哭累之后，他渐渐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