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血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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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其刚出摊，就有三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找来，开口就要门罗丸。
“我们一大早就来了，已经在这转了好几圈了。”其中一个穿白色衣袍，绣青竹的年轻男子说道。
“你们是怎么知道门罗丸的？”岁其很好奇：“为什么要门罗丸。”
“你还不知道吧？”另一个穿蓝色绣花长袍的年轻人兴奋地说道：“你昨天的审判，已经传遍圣门城大街小巷了。大家都知道你了，会术法，会制各种稀奇古怪的药，会破解萨蛮的诅咒，而且还被神定为无罪。”
“门罗丸，我们都想试试，是不是真有传言中那么神奇。”紫色绣龙长袍男子迫不及待地问道：“还有没有门罗丸，还有没有？”
“有。”岁其给了他们明确的答复。
“我要一个。”
“我也要一个。”
“我们多买几个，还可以送朋友。”紫衣男子提议道。
“我要五个。”
“那我也要五个。”白衣男子问道：“多少钱一个？”
“一个银狮币一个。”岁其虽然看着几人有钱，价格提得高了一点。但也不算太高。门罗丸制作极其复杂，其中还有好几味价格高昂的药材。
“这么便宜啊！”紫衣男子惊叹道。
“不用找了。”三个男子一人给了岁其一个金狮币。
看着手中的三个金狮币，岁其惊呆了。他也明白，对这些有钱的公子哥来说，只要好玩，钱不算什么。
岁其算是找到了一条快速发财之路。
旁边的狗三跟二金牙看呆了，缠着岁其，要买一百个。岁其知道，他们转手会以超高的价格再倒卖出去。
岁其今天带来的门罗丸本来不多，所以没卖给他们。不过，他答应两人，改天会给他们一人一百个。
刚才买到门罗丸的三个年轻人并没有走远，而是在旁边争论着谁先试。
最终紫衣男子猜拳输了，答应第一个尝试。
“要咽下去吗？”紫衣男子转头问岁其。
“不用，放在腋下效果最好。”岁其建议道。
紫衣男子虽然看起来有些犹豫，但还是禁不住同伴的催促。
“一，二，三……”紫衣男子将门罗丸放在腋下后，两个同伴开始计时：“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
“倒了倒了。”白衣男子看着同伴倒下去，兴奋地大喊道：“三十五秒，倒了。”
蓝衣男子蹲在地上查看，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怎么喊也喊不醒。他站起来，高举双手欢呼：“太厉害了，死了，死了。”
岁其看到这一幕，只能感叹：“有钱人的寻乐方式，普通人真的不懂。”
紫衣男子尝试门罗丸的举动，很快引来一大批人的围观，其中不乏有钱有势的人。大家都在观望着，他什么时候能醒来。或者，能不能再醒来了。
五分钟，基本不差，紫衣男子猛地从地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吸着气。
围观的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紫衣男子被人群高高举起又抛下，举起又抛下，俨然像个王者一样。
紫衣男子也高兴极了，一边招手，一边欢叫，他从来没有如此瞩目过。岁其能看得出，他很享受。
虽然不懂有钱人的作乐方式，但这种方式显然能给岁其带来利益。显然，有钱人根本不在乎钱，只在乎玩乐。
一个门罗丸10个银狮币，岁其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把所有的门罗丸都卖完了。
没有抢到门罗丸的人，把岁其摊位上其它的东西都买完了。鬼火粉，鼻涕粉，各种兽骨，药草。就连最普通，随处可见的火石粉，都被一抢而空。
几本古籍书卖得最贵，一本五个金狮币。就这样贵，都有人抢。
甚至有人提出要花十个金狮币，让岁其在他身上下一个诅咒。
岁其没有答应。也就是在这时候，岁其才发现，自己赚钱并不是完全没底线。有时候，还是有一定的底线的。
这天是岁其自摆摊以来，收摊最早的，也是赚钱最多的。带来的东西，一样不剩，全部卖完了。自开始摆摊以来，第一次回家时，只剩一个空布包。
岁其算了算，今天一共赚了97个金狮币，89个银狮币，还有一堆铜狮币。真是收获满满的一天，岁其高兴极了。
收拾东西回家时，还陆陆续续有人跑来。大多是想买东西，也有专程赶来，只为了看一眼岁其长啥样。
回到家后，岁其看着杂乱不堪的院子，瞬间傻眼了。原本的火热的情绪，也如被浇了一盆凉水。
院子里堆了一大堆土，旁边还有一大堆泥。上午拉来的木板，木椽，凌乱地铺在院子里。木桶，铁锹，斧头，还有厨房的碗跟碟子。
师父绍郢两手泥，蹲在泥堆边，不停地倒腾着。
“师父，您老人家又在折腾什么啊！”岁其简直欲哭无泪。
“你这都看不出来吗？我在用泥做碗跟盘子。”绍郢很自豪地拿起来一个暂且说有点像碗的形状的东西：“看师父做的这个碗像不像？”
“家里的碗跟碟子不是够用吗？”岁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就算不够，可以出去再买点啊！”
“出去买多贵啊，败家孩子。你有没有感觉洗碗很麻烦？”绍郢对着岁其的脑袋弹了一下，岁其脑门上留下一个泥点。
“嗯嗯，洗碗麻烦。然后呢？”岁其虽然不知道师父怎么想的，但他很肯定答案一定不是自己想听的。
“如果我们做很多很多的碗。每次用完，不需要洗，直接扔了。下次吃饭时，再拿出来一套新的。是不是很方便？”师父说得喜笑颜开的，满脸兴奋：“多出来用不完的，还可以拿出去卖。”
岁其实在不知道，怎么才能在不打击师父的情况下，告诉他这不可行。
“而且我们自己做，可以做出很多自己喜欢的形状。三角形的，正方形，长方形，还可以做五角星的。这么好看的碗，一定会有很多人抢着买的。”
“那木工呢？师父早晨那会不是要做桌椅的嘛！”岁其看着那些已经被师父打入冷宫的木板们，冬天当柴烧应该不错。
“那些板子不好，钉不到一块去。而且斧头太钝了，不顺手，影响我的水平。”师父永远都不会承认是自己的问题。
“师父，你确定你会烧碗吗？”岁其尽力克制着不抱怨，要平和心，平和心。
“碗还要烧吗？”绍郢像突然反应过来：“当然要烧，我当然会烧。师父烧碗，就跟蚂蚱游泳一样，轻而易举的事情。”
“师父，蚂蚱在水里会淹死的。”岁其无奈地说道。
“闭嘴，你个杠精，就你知道得多。”
这句话，简直成了师父绍郢骂岁其的口头禅了。
“师父，太晚了，我们明天再弄好不好？”岁其像哄小孩一样，把师父的手从泥堆里拉出来：“我们去洗个手，我给你做好吃的。”
一听岁其要做好吃的，绍郢比什么都来劲，乐颠乐颠地就跑去洗手了。
岁其将身上所有的金狮币都给了师父，并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所门强迫师父在二十年里还完一万个金狮币，平均一个月就得还四十二个金狮币。
过去的将近三年时间里，才总共还了一百零三个金狮币，远远不够。所以，师姐才如此拼命赚钱，就是为了能早点把欠账还清。
夜里，岁其又紧急炼制了一匹门罗丸，一直到上午七点多的时候才完成。
做好早饭，叫师父起床，又给师兄送去。
完成好这一切后，岁其才去睡觉了。他一般下午才会出摊。
感觉睡了没多久，就被师父喊醒了。岁其以为师父饿了，翻了个身，跟师父说再睡五分钟，就去做饭。
“做什么饭啊！”绍郢一把将岁其揪了起来：“看看这是什么。”
岁其使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努力睁开眼睛，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才接过师父手中的告示。
岁其扫了一眼，大概知道告示的内容了。白虎堡要在下月初一，来圣门城挑选象师。凡被选中的，不仅能去白虎堡学习象术，还能得一万个金狮币的奖励。
能去白虎堡学习象术，日后成为象师，的确是光耀门楣的事情。可要被四象堡选中，哪有那么容易。
整个圣门城，就只有所门一个象师，而且还是最低级别的。就算如此，所门在圣门城都享受着最高规格的待遇。可见象师有多稀缺，简直比珍珠还要珍。
圣门城已经有将近一千年，没出过一个象师了。
就连所门，也是成为象师后，才来圣门城的。他原本不是圣门城的人。
岁其把告示单塞给师父，转身又躺下了。
“睡什么觉啊，你难道不高兴吗？你们三个中，要是有一个被选中，那就有一万个金狮币了。还完钱，剩下的可以做好多事情。如果能选中两个，那我们简直就是富豪了。要是三个都选中的话……”师父憧憬着，傻笑着。
“师父，别做白日梦了。”岁其从来没有奢望过：“你要是饿了，就去菜园里啃会白菜。要是无聊了，去仓库陪师兄玩会爆破。总之呢，别在这影响我睡觉。”
“你们三个必须参加。”绍郢一巴掌扇在岁其后背上：“叫上你师兄师姐，我们开家庭会议。”
“哎，这磨人的老头！”岁其无奈地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