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小机灵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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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7日，亚运会足球比赛正式打响。在央视直播之下，国足首战0-3被日本打的灰头土脸。次战2-1吉尔吉斯斯坦，3-0马来西亚，惊险的小组出线。但出线之后，好日子就到了头，16进8的比赛中0-3被韩国队横扫出局，结束亚运会的赛程。
和男足的鲜明对比的是中国女足。李霄鹏带领下的中国女足，一路连克强敌，杀进决赛。在最后0-1惜败给了日本女足。这也是日本女足首次夺冠。比起之前亚洲杯第四名，没有拿到世界杯资格而言，对于这个成绩客观讲也值得人满意了。
赛后李霄鹏除了感谢领导，感谢队员之外，还额外提到了队里的心理治疗师和运动科学顾问，是他们的工作保证了球队的健康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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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瑟汉姆人发现，自从俱乐部易主之后，小镇立刻热闹了起来。首先是来了一帮意大利人。他们据说是新东家聘请的教练团队。
主教练罗尼-摩尔痛并快乐着，新东家的投入显而易见的多。这种豪华的教练团队，已经超越了99%的英乙球队。可悲的是，他已经接到霍伊尔的信息，希望他能够在圣诞节之前好好执教，体面的离开。新老板会额外再支付他半年的薪水，甚至给他一个俱乐部荣誉总监的角色。
紧接着，一个施工队就开进了罗瑟汉姆。工人们都是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国人，机械上写着SANY hEAVY（三一重工），工地的蓝色围挡上喷涂着cEcEc（中国建筑第三工程局）的字样，还有红底白字的标语：高高兴兴上班，平平安安下班。
仅仅一周的时间，在罗瑟汉姆训练场附近的荒地上，就平整出四块真皮球场和两块室内球场，还有一栋崭新的三层训练楼。除此之外，本着“骑自行车去酒吧”该省省该花花理念的管理层，把原有的俱乐部办公楼重新粉饰一新。
“约翰，你记得我们通向谢菲尔德的公路修了多久吗？”
“大概两三年的时间吧。”
“天啊，你的记性真的不怎么样。是整整6年的时间。我清楚的记得，我的孙子从上初中开始，到他读了大学，那条路才勉强修完。现在几个球场，训练馆只要一周的时间。”
“是啊，那些中国人简直是天生干建筑的料。”
“我去看了，我们的新训练基地，他们甚至还修了停车场，柏油地。训练场的旁边居然还有座椅。看看谢菲尔德那帮孙子还敢不敢再嘲笑我们是乡巴佬。”
负责工程的中方负责人很不满的向霍伊尔抱怨道：“如果我知道你们只是平整两块土地，修一个三层小楼，我才不会过来呢。这种工程，就是我们村的施工队也能干的很好。”
霍伊尔耸耸肩。没办法，谁让我们老板喜欢你们中国人呢？我只负责花钱，你只要负责效率就好了。中国的教练，中国的球员，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中国人要来呢。
“李，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一所足球学校需要你们完成。”
姓李的负责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我知道，我知道，在国内希望小学我都盖了好几十所了。算了，反正你们这些老外也不懂。三个月，我们全搞定。搞完正好回家过年。”
霍伊尔挺佩服自己的老板，克罗斯在选择合作者方面展现了极高的预见性。如果不是退居荣誉主席的斯图尔特帮忙，市政厅也不会那么容易敲定罗瑟汉姆的租赁合同。土地一租就是99年。
最近，老板又下了新的指令，要求他去接洽几个足球总监的人选。
作为一个体育公司的员工，一个英格兰人，霍伊尔的母队是朴茨茅斯。让霍伊尔感到悲哀的是，就在不久前的2月份，朴茨茅斯申请了破产保护，这是英超自1992年成立以来，第一次有俱乐部被破产托管。
霍伊尔真希望自己的老板能直接收购朴茨茅斯，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足球总监的第一站是维冈竞技，维冈就在谢菲尔德的西面。被列上名单的保罗-温斯坦利，31岁，在维冈竞技只是一个很初级的职位——比赛分析员。霍伊尔不知道老板从哪搞来的名单，这么离谱的人选有什么值得谈判的必要？
在维冈的一家普通的咖啡馆里，霍伊尔见到了温斯坦利。带着熬夜的黑眼圈，还有没有打理的头发，皱皱巴巴的衬衫，温斯坦利跟霍伊尔握了握手。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霍伊尔。罗瑟汉姆俱乐部的行政总监。这次邀请你见面就想问问你是否有兴趣到罗瑟汉姆去任职？”
“罗瑟汉姆？为什么请我？什么职位？”
“一个朋友向我介绍了你，说你在选择球员上有些天赋。我们现在的职位是……球探。”霍伊尔见到温斯坦利之后，就不想提“足球总监”几个字了。他觉得英明的老板突然有点不靠谱。
“工资多少？”
“我们现在在乙级，工资大概是2000镑。明年夏天肯定会升到甲级。我们的转会资金很充裕。”
“我之前看过你们的新闻了。我加入。”
？？？不是，大哥，你考虑一下啊。
你拒绝我一下也行啊？让我们有来有回的说上两句。你现在这样子让我觉得我报的工资有些高了。霍伊尔有些错愕。
“维冈竞技太穷了。他们就算在超级也会掉下去的。关键是我已经受够了无能的上司和枯燥的工作了。我去罗瑟汉姆。”
霍伊尔有点无语了，顺利的他很不适应。
“那好吧。你跟维冈竞技打好招呼，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发offer了。”
“成交，我回去收拾行李。你发我邮箱就可以。”
看着温斯坦利匆匆离去的身影，霍伊尔庆幸的拍了拍胸脯，幸好他刚才提供的职位是球探，而不是什么足球总监。我真是个小机灵鬼。
第二站是利物浦，果然和霍伊尔预料的那样。身处豪门的迈克-爱德华兹对罗瑟汉姆的野心丝毫不感兴趣。即便霍伊尔提出了满足一切薪水要求，邀请他做足球总监的条件。爱德华兹丝毫不动心。
失望的霍伊尔转道南下西布朗。西布朗，全称西布罗姆维奇，就在09-10赛季，球队刚刚以英冠第二名的身份升上英超。
阿什沃斯是个四十岁的中年大叔，瘦高挑，远看像小一号的克劳奇，眼睛里带着睿智的目光。
“你好，很荣幸见到你，霍伊尔先生。”07年被任命为西布朗的体育和技术总监，阿什沃斯可谓大权在握。但是西布朗并不是有钱的俱乐部，大权在握能动用的资源也是有限的。从00年以来，短短的十年时间，西布朗四次降级，四次升超成功，无愧英超升降机的名号。
“感谢您能来。”西布朗即便是升降机，也是英超驰名升降机，比起沉沦于三四级联赛的球队有很强优越感。现在罗瑟汉姆唯一有吸引力的就是有足够的野心，而且可以给足球总监绝对的自由。这是很多豪门俱乐部给不了的。
“本来想在电话里直接拒绝你的，不过在考虑了之后，还是决定见一面。我很欣赏罗瑟汉姆的野心，也很喜欢你们提供的职位。但是对于我来说，从英超到英乙的跨度实在太大。
不过，就像你说的，明年夏天你们的球队应该会升上甲级，我想我很有兴趣去罗瑟汉姆。我目前掌握的很多潜力球员的信息，也都是围绕英超俱乐部来寻找的。有些英冠球员。如果罗瑟汉姆升入英甲，那这些球员才有转会的可能，我表达的意思您能理解吧。”
“理解，非常的理解。”说实话霍伊尔很喜欢阿什沃斯这个人，有缜密的思考和极强的逻辑性，最可贵的是沟通的能力，简直是足球总监的上佳人选。
人家的意思很明确，我有很多资源，只有你们升上英甲才能用。所以，我们明年夏天再说。
“那好吧，我们明年夏天再见，希望我们有机会合作。”
“当然霍伊尔先生，明年夏天见，提前祝贺罗瑟汉姆升级。”
微笑着挥别阿什沃斯，霍伊尔有点不想再去下一站了。他甚至想跟克罗斯说，不如就等明年夏天得了。可惜工作没有讨价还价，他只有见到名单上最后一个人后才可以结束这次招募之旅。
好消息是最后一站在葡萄牙的海滩。那个叫做路易斯-坎波斯的家伙正赋闲在家，搞了个海边酒吧。
十一月份能去南边的葡萄牙海边，绝对是公派福利了。
顺着查到的地址一路摸过去，霍伊尔甚至没有跟坎波斯提前预约。
夜幕下的葡萄牙，就连空气里还带着温暖的气氛，穿着比基尼的dJ带着耳机随着节奏律动。
我爱葡萄牙，老板应该买一个葡萄牙的俱乐部，而不是什么罗瑟汉姆。
“请问坎波斯先生在哪里？”一头卷发身材姣好的女招待指了下酒吧后面的房间。穿过餐厅的走廊，霍伊尔看到到处都放着各种的文件夹、记事本、dVd，简直像一个被人洗劫过的文具店。
在一个电脑屏幕前，一个前额没有头发，戴眼镜的中年正和几个人对着讨论着什么。
“不不不，我觉得你的参数不对，他的速度应该在89-91之间，怎么可能是90-93，太离谱了，不应该有这么快。”
另一个人道：“我分析了他近10场的比赛，他的速度有很大提升，你的数据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了。自我这个为准。”
“就算是三个月前也不可能提升那么快，除非你能给我20场的数据。”
看着几个人抬杠，霍伊尔看到了电脑屏幕上赫然是一个球员，就像一款电脑游戏一样，标注着各种各样的数据。
这是FIFA还是Fm？
清咳了一声，“我找坎波斯先生。”
秃头带眼镜的坎波斯挥了挥手：“就是我。”
“我是来自罗瑟汉姆的霍伊尔，之前我们通过电话。”
“伙计，你好。没想到你真来了，我还以为英国佬没那么靠谱呢。”穿着牛仔体恤大裤衩的坎波斯不像足球总监，倒像个电脑怪杰。
“你们先研究着，我们去那边聊。”
“我们在找对于球队寻找球员有帮助的球探。有朋友向我推荐了你……”霍伊尔直接复制粘贴了之前那套说辞。
“我听说了，球探嘛，其实我更希望是足球总监，不过，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你们还是英乙。在这之前，我想跟你谈点别的。”坎波斯扶了扶眼镜。
“我之前做主教练，嗯，后来我想发明一款可以帮助主教练工作的工具岂不是很好。所以我辞去了工作专心研发这款软件。现在基本上完成了，所以我想问下ww体育有没有兴趣买下这个软件的版权，还有为它的迭代再掏点钱。这款软件的名字叫‘穆里尼奥战术板’。”
什么？我是来套路你的，不是，来招募你的，怎么现在会被你反套路了？
霍伊尔郁闷。坎波斯的资料他之前查过。是，坎波斯之前是当过13年的教练，可是连续三次带队降级的经历，人们把他名字里的坎波斯，改成了campas，在葡萄牙语中是“坟墓\\\的意思。唯一能让坎波斯骄傲的经历就是他带的小球会打破了穆里尼奥治下波尔图的27场不败金身。
“我可以去罗瑟汉姆工作，顺便测试一下软件的性能，你们觉得怎么样？我还在研究一个球探的软件，估计有一两年也会有成果了。”
一两年？霍伊尔无语，那时黄花菜都凉了，你的发际线都消失了吧。
“怎么你的酒吧不挣钱吗？”
“嗯，怎么说呢，挣钱的速度刚好够我们生活吧，研发就不太够了。你看我这有四个人呢。你们应该不会只招一个人吧，能不能把我们几个人都带着？”
有点得寸进尺了嗷，伙计！霍伊尔心里oS。转念一想，一个足球总监没找到，找来了一个球探团似乎也不错。
“我需要跟我的老板商量一下，我去打几个电话。”
跟克罗斯干活效率是极高的，不管你什么时候打电话都能听到他干脆利落的声音。
听完霍伊尔的描述，克罗斯愣了一下，之前魏长缨说要做一家体育数据公司，这件事一直推进的比较缓慢，没想到坎波斯也在研究类似的东西。
“可以接受他们的条件，不过对于软件我需要看他的实用效果。你把话留有余地就好。既然温斯坦利和坎波斯都能来的话，那就让他们一个负责英国，一个负责英国以外就好了。半年后自然会产生足球总监的。至于阿什沃斯，到时候再说。”
“明白了，老板。”
接完电话，霍伊尔又望了一眼热闹的海滩，对坎波斯说道：“伙计如果你请我喝一杯的话，我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