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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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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栀从食堂回来,想着下午没课就打算回去休息。

才刚刚回到房间,就看见窗外飞进来一只纸鹤,这是另一个师兄的传讯符,约她出门逛一逛,美其名曰尽早熟悉蓬莱。

狸栀看了眼火辣辣的大太阳,将纸鹤拍扁在桌上,一口拒绝。

对方却不依不饶,又一连飞了七八只纸鹤,狸栀被烦得不行,干脆紧闭门窗。

她早上从韶楚云那里拿了一本时下流行的话本,此刻趴在床上看得津津有味,小腿快乐地晃呀晃。

太一苦口婆心:『小狸栀,俗话说得好,用进退废。你每日还是应该温习一下之前所学心法,所谓温故而知新嘛。』

狸栀一边被话本逗得哈哈哈地笑,一边回说:『知道啦,先给我放松一段时间。』

太一这才松了口气,自家契约者还是很向上的,劳逸结合也是应该的:『你想放松几天呀?』

狸栀随口道:『一百年。』

太一:!!!

等太阳西下,周围气温变得凉爽,狸栀才伸了个懒腰,恋恋不舍地放下书册:『走啦,太一,干正事去。』

再不出去,门外的人怕是要破门而入了。

严雪锋仗着自己家世不错,平日就没少横行霸道。他将眼巴巴想见女神的一干男弟子全部赶走,然后自己守在门外,坚持不懈等候了两个多时辰,不过,眼见太阳西下,他的耐心也快耗尽了。

狸栀开了个窗,正好看到斜倚在树杈上,目视远方,一脸深沉的严雪锋。

平心而论,他有点小帅,而且,谁能拒绝一个默默守在自己房门外的深情少年呢?

可是,千年来辗转于各个门派的狸栀,早就看惯了各路内门惊才绝艳的天才,对于眼前卖力凹造型的严雪锋,只能遗憾表示——嗯,造型摆得很好,下次不要再摆了。

但是,人设不能崩。

狸栀声音里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所以那份感动也毫无遮掩地流露出来:“师兄,你怎么在这里……是一直在默默等我吗?”

严雪锋微微一笑,从树上一跃而下,向她伸出手:“抱歉,明明说好了明天见,可是今夜月色太美,我还是忍不住想来见你。”

狸栀脸颊飞红,似羞似喜地抛了个媚眼,眼睛如同沾了蜜糖的钩子:“师兄,我梳个头发,你等我一下哦。”

严雪锋想,真上道,不枉我等了那么久。

狸栀合上窗子,和太一笑成一团。

狸栀:『啊哈哈哈哈哈哪找来的土味情话,现在太阳都还没落山,还‘月色太美’,他生搬硬套不觉得很违和很尴尬吗?』

太一:『我觉得你之前说得对,他可能真想通过卖蠢来对付你啊哈哈哈哈。”』

过了好一会儿,纯洁的、娇弱的、天真无邪的狸栀从房里走了出来。

严雪锋一步上前,直直盯着她美丽的面容,柔声说:“小狸师妹,今天天气不错,我带你四处走走吧。”

“嗯嗯。”狸栀故作害羞状,低头不去看他,确实是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

严雪锋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情感大师。他分析,最能打动一个孤女的,就是直白而炽烈的感情,今天再努力一下,搞不好能够一亲芳泽呢。

严雪锋带狸栀一路走着,嘴里说着蓬莱的故事,眼睛里的痴迷都快溢出来了。

他故意带着她往没人的地方走,营造出浪漫的二人世界。如今,他俩相距不过半臂,午间那阵惹得他意乱情迷的少女香味,此刻闻得更是真切。

太一提醒她:『他在带你往山下的路走。』

狸栀倒是不在意:『别慌,问题不大。』

两人走走停停,竟也真到了月亮升空的时候。

严雪锋估摸着差不多了,故意“哎呀”了一声,懊恼地说:“糟糕,和小狸师妹相谈甚欢,不觉已经这么晚了,如果晚归碰上戒律堂的人,我们会被狠狠责罚的。”

狸栀听了他的话,也紧张起来,说:“那,那我们现在快回去吧。”

“来不及了。”严雪锋叹了口气,“我们现在快到山脚,等走回去时,山门都关了,戒律堂弟子就在那把守,我们去就是自投罗网。”

太一惊了:『蓬莱外门纪律竟如此严苛!』

狸栀觉得太一真好骗:『他说的你也信?蓬莱没有宵禁,但是却不鼓励弟子夜间游玩。如果我现在从山脚打着拳走到山顶,戒律堂只会觉得我刻苦努力,没有人会罚我。』

但是“孤女”狸栀当然不应该知道这些,所以此刻她一下子没了主意,颤声道:“那可如何是好?”

严雪锋享受地看着她惊慌失措的小脸,美人就算受了惊吓,也是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惜。

他暗暗咽了口口水,故作矜持地说:“为今之计,只能暂时去山下旅店住一晚,明日再回去了。”

狸栀对太一说:『接下来,你会发现旅店只有一间房,然后他就说他打地铺就可以,然而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最后他总会想办法爬上床。』

太一叹为观止:『这套路有点深啊。那我们现在要去吗?』

狸栀撇撇嘴:『当然不去咯。本小姐陪他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可不是为了去旅店的。』

严雪锋胜券在握,要带着美人奔向爱的小屋,却听狸栀低低“哎呀”了一声:“师兄,我的耳环不见了。”

严雪锋将照明符凑到她耳旁,白玉般精致的耳垂上果然缺了只耳环。

他按捺住内心的躁动,温声劝说:“现在太晚了,天那么黑,耳环又那么小,就算有照明符也没用,要不明天我陪你再找?”

狸栀捂脸假哭:“呜呜呜,那是我家人给我的唯一念想,我现在就要去找。”

严雪锋见她哭,心里就是一软,转念想想,如果帮她找到了耳环,那她还不得对自己心存感激,搞不好半夜都不用自己找借口,她还会主动献身……

于是他当机立断:“找!必须找!”

两人沿着来时的路边走边找,到了某处,狸栀指着旁边的树林激动地说:“我想起来了,刚刚经过这个树林的时候,我觉得耳朵痒痒的,就挠了挠,耳环肯定是那时候掉了。”

严雪锋一脸狐疑:“我们有走过这个小树林吗?”

狸栀笃定地点头:“走过的,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们快点去找,找到了赶快下山住旅店。”

后半句话戳中了严雪锋的心思,他点点头:“既然你记起来了,那我们就过去找找吧。”

照明符毕竟照亮范围有限,两人挨得很近,狸栀眼波流转,欲语还休,眼神每每相触,都让严雪锋口干舌燥。

狸栀在合欢宗两百多年,虽然不曾真正双修,但如今只是简单的活学活用,毛头小子严雪锋哪会是对手?

严雪锋心神荡漾:小狸师妹是不是在暗示什么,这个眼神有点媚啊。

严雪锋只觉得心头的一把火,被狸栀又长又翘的睫毛扇得越来越旺,忍不住长手一伸,就想将她拥入怀中。

狸栀灵活地避了开去,还一副很傻很天真的样子:“师兄,你干什么呀?”

严雪锋意乱情迷地说:“别找了,等明天师兄给你买十对,不,二十对一模一样的耳环,只要你现在给我亲一个。”

狸栀倔起来:“不要不要,我只要我这一对!而且你只是我师兄,怎么可以亲我!”

美貌的少女近在咫尺,说出的话也又软又萌,严雪锋上前拉她的手,意欲将她强行带离。

狸栀灵活地一闪身,转头就跑。但她慌不择路,居然没有选择跑向大道,而是一头扎进了树林深处。

此刻再无旁人,严雪锋本就是纨绔,来蓬莱也不过是镀个金,此时他色迷心窍,想着这不过是狸栀的徒劳挣扎,权当是情趣了,也不生气,跟着追了过去。

狸栀看上去弱不禁风,跑起路来倒是很快。原本以她的身手不出片刻就能把严雪锋甩掉,但她故意放慢了脚步,让严雪锋感觉自己下一步就能追上她,就这样不知不觉被她带进了树林更深处。

狸栀估摸着差不多了,故意踩在一块小石头上,“啊”了一声,身体失去平衡,向前扑倒下去。

严雪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呼呼……你再跑啊!呼呼……还不是要落入本小爷手里。”

狸栀作出一副脚被崴到站不还来的样子,说着些“你不要过来”之类的废话。

严雪锋听都不想听,上前一步想要抱住她。

夜黑风高,乌云蔽月,正是干坏事的好时机。严雪锋不怀好意的咸猪手越伸越近。

狸栀有点厌烦:『太一,你帮我记好他是用哪只爪子碰的本小姐,以后我们把它剁掉。』

然而那一刻最终也没到来。

当严雪锋的手快触到狸栀的时候……

“铮——”一身金石裂帛之音划破夜空,声音刚劲肃杀,带动一阵疾风掠过天际,霎时间拨云开月,浩荡清辉映照万里。月光忽然亮得灼眼,连草尖颤动的样子都纤毫毕现。

严雪锋倒吸一口凉气,原本滚烫的内心如同被冰水兜头浇下,他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一个带着獠牙面具的男子站在高高的树枝上,全身笼在宽大的黑色袍子中,在他身后,一轮巨大的圆月缓缓升起。

“戒律堂!”严雪锋惊惧交加,难以置信地说出这三个字。

此处是半山腰,戒律堂的人不在门内巡逻,怎么会在这里?

黑袍男人迈开步子,脚下似有无形的阶梯铺展开,他就这样一步一步,从月光中缓缓走了下来。

秦砚苏……

狸栀目无表情地盯着他。

大师兄,好久不见。

秦砚苏挥手,一张符打到严雪锋肩上。

他的声音如这薄凉的月色一般清冷:“你叫什么名字?”

严雪锋万般抗拒,可昰那符一上身,嘴巴仿佛有自己的意愿,把自己的名字麻溜地说了,顺带还附赠了一条:“旁边这是小狸师妹。”

准备吃瓜的狸栀警铃大作:哦豁,失算了,忘了还有吐真符这个玩意儿。

这是戒律堂专门用来管束外门弟子的一种符,但凡修行了蓬莱仙法,只要没有筑基,都会受此符驱使,不自觉地说出真话来,有问必答。

戒律堂每日要处理的事情很多,用吐真符来快速判决弟子间的争执,是最有效的方法。

“你们在此作甚?”

秦砚苏只问了一句,严雪锋已经滔滔不绝将自己的坏心思抖了出来:“我看这新来的师妹长得水灵,想骗他下山成就好事,日后禀明家中长辈娶她为妻。”

太一:『没想到他居然想娶你为妻,突然有点感动。』

狸栀冷笑:『不过想长长久久白嫖罢了。何况我若真是孤女,如此被他占了便宜,以后大概率只能做妾。』

秦砚苏又看向她,清冷的目光并没有因狸栀那张绝世的容貌而有半分动容。

他指尖微动,又召出一张吐真符。

狸栀:!!!

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