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收放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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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游戏和小说里，突破往往是一瞬间的事情。
大家都坚信所有的量变积累，都是为了引发那一次质变。
如仙侠世界里，境界松动，主角忽感灵台清明。随着体内枷锁断除，身体与周身的天地灵气发生沟通，无数能量涌入体内，主角随后大笑：道爷我成了！
或是武侠世界中，数月苦修积累，一日主角筋骨忽地噼啪作响，而后瓶颈被突破，血气更加浑厚。主角心中赞叹着这前所未有的力量，用之前自己那的实力进行衡量，觉得能打十个。而后振臂一呼：一朝破境入宗师，今日方知我是我！
事实上，实力的突破点不过是心中的一个指标。
或许用动漫龙珠里提到的战力指数概念来衡量，会更为贴切。
进步的路途漫长，修行者的每一步与之相比都微不足道，以至于有时会让人怀疑：我究竟是否在前进？
天才与普通人的区别便在于此，他们的每一步都更宽。
因此他们很清楚自己的提升，而这种成就感也会产生正反馈作用，激励着他们继续前行。
路明非还未完全掌控住自身的力量，但他能感受着每一次挥刀，并作出每一次与之相对的调整。
这种变化在他的心里如同一个加载的进度条，以意料之中的速度推进着。
他正在靠近自己的目标。
学院的餐厅。
一群穿着蕾丝白裙的美少女们正在献舞。
谁能想到，在龙类入侵之夜，这群看上去性感而娇弱的妹子们也是能扛起冲锋枪去迎敌的。
少女们热辣的舞姿将妙曼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让在场的一些学生会成员面红耳赤。
而更多的人则是在向为首的恺撒献殷勤，美色不过是他们的消遣物罢了。
昂贵的酒液在一次又一次的碰杯中摇晃着，空气中满是奢靡味道。
路明非在远处不起眼的座位上注视着这场热闹。
他不得不再次感叹学生会与狮心会的区别之大，真像是两个极端。
学生会的成员大多家境优渥、身份高贵。
用本国人的视角看，就是各个都是京爷，祖上都有背景。
放在日漫和韩漫里，那他们全都是大小财阀的少爷、小姐。
加图索家族是目前一众混血种家族中的天花板，即便抛却A级的高血统，最尊贵的恺撒也必然被所有人簇拥着。
自然而然，恺撒就是这群富家子弟的中心。
反观狮心会，其成员都是来自各个阶层的学生，有平民，也不乏贵族。
无论他们的家境如何，在卡塞尔学院，他们就是一名学生。
所有人都以实力为尊。
外表的光鲜，身份的高贵，在狮心会一文不值。
想被簇拥、被认可？
可以！
用你的拳头、你的刀剑，将所有不服者打倒在地，直到没有人反对。
不过听说恺撒本来是想要加入狮心会的，但是上一任会长最后还是选择将位子传给了同为佼佼者的楚子航。
要知道楚子航还比他小一届，傲气恺撒哪受得了这气，转头就加入了本来弱于狮心会的另一个学生组织——学生会。
就个人实力而言，恺撒与楚子难分伯仲。
但恺撒仿佛天生就拥有着出众的领导力，他亲和却具威严。
在他的带领下，凝聚起的学生会很快就能与老牌的狮心会抗衡，甚至在自由一日上，竟真的两度战胜狮心会成为获胜者。
路明非将最后剩下的猪骨汤饮尽，这场热闹的宴会也终于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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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白裙的少女们提着酒瓶，迈着狐步轻巧地离场。
像这种级别的宴会，在学生会几乎一个月就要开个两三次。
如果说开一次派对，要准备十天半个月的话。
难道恺撒的每一天，不是在开派对，就是在筹备派对的路上？
他不用上课的吗？
不多时，空旷的餐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来找我的吗，路明非？”恺撒靠近了路明非所在的角落。
他早就注意到了路明非的到来。
“会用刀吗？”路明非以问还问。
恺撒整理着自己的衣袖，“虽然我更擅长用枪，但刀术，我也没败过。”
他又问道：“体育馆？还是你来定场地？”
“去我那吧，诺顿馆。”路明非并不想让所有人围观，这会让他感觉在打表演赛。
恺撒听着这个熟悉的名字，嘴角一抽。
路明非显然是个有话直说的人，如果换做是楚子航，那这句话一定是在内涵、挑衅自己。
诺顿馆中，恺撒摆弄了一番手中的木刀，虽认不出树种，但其材质颇为坚韧。
他扭动着手腕，自信地提议道：“需要我控制一下难度吗？”
“不必。”路明非将刀柄握住，摆出了战斗架势。
“话说为什么你会想到找我切磋刀术。”
“楚师兄出任务，在校生里，你或许是最强的。”路明非坦然回答。
“或许两个字可以去掉。另外，他在的时候，我也是最强的。”
......
“恺撒跟我说过了，你的进步很大。”楚子航推门而入。
师兄身上的杀意未净，但说的话让路明非有些木然。
自从上次看见他们俩个一块过情人节，他就怀疑这两个家伙根本就不像传闻里那样水火不容。
上次找恺撒切磋刀术时获胜，才是两天前的事。
今早才返校的楚子航就已经知道了。
“略有长进，请楚师兄查验。”路明非拉回思绪，双手一拱道。
战斗一触即发。
刀身相接的一刹那，楚子航便感受到了路明非的变化。
力量变轻了？
不对！
如果说上次他们的最后一次战斗中，路明非的刀法是狂风骤雨。
那么现在的路明非则像一个忍者，他会从任何一个方向发起进攻。
楚子航之前还可以通过迅速的反应进行格挡，因为路明非的攻势怕伞一般的防御。
此刻他的防御竟被反向识破！
他分明已经做好了防御接刀式迎上对方进攻，却见路明非原本凌厉的一刀仿佛是错觉般骤停，从停顿处二次发力，攻向它处。
这一刀的速度丝毫不弱于前一刀。
来不及了。
楚子航只能本能地绷紧右臂上的肌肉，硬抗这一击。
与路明非陪练了大半个月，没人比他更清楚路明非的力量强度。
刀身却只是在他身上轻击一下，这令楚子航心中有些错愕。
他望向路明非，却见少年嘴角微扬，神色间是自信与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师兄觉得，我这一刀，如何？”
楚子航突然记起了恺撒跟他说的话：“唉，刀战肉搏，只差一点。我还是惜败于路明非。”
恐怕他是想让自己也吃一次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