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刀术精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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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初升，将笼罩的暗纱揭开，赐之以金箔。
两个少年在山顶，一前一后，一大一小。
沐浴着晨光，两双眼中满是金芒。
“或许你更适合狮心会。”
路明非身后的楚子航突然开口道。
......
恰逢周六。
他今早正准备像每个周末那样，从晨练开始，唤醒自己的身体。
推开门，却见一道身影挺拔地站在宿舍门口。
这着实惊了他一跳，若非迅速认清了来人，他可能就一脚上去了。
见路明非出来，楚子航二话没说便转身离去，背影很是冷酷。
似乎很巧，他们的目的地都是要出校门。
他起初还只是有些疑惑。
直到楚子航默默无闻地跟在自己身后晨跑时，路明非才似懂非懂。
他...莫不是有事要和自己谈？
沿着盘山而上的公路，他们以每公里三分钟的配速奔跑着。
四点钟的卡塞尔很静谧，这座山也是。
倘若是只为痛快地有氧运动，早起并不算是一个好的选择。
周遭植被的光合作用停滞，再经过一夜的呼吸作用，空气中的氧含量并不算高。
路明非没有回头，因为身后的脚步声依旧有条不紊。
显然，这个配速于狮心会会长而言，也算不上压力。
......
“师姐也这么说过。”路明非惬意地回答道。
有氧运动之于无氧运动最大的好处，便是让人放松。
心脏持续泵血，将氧气输送至全身各处，休整一夜的身体完全醒来，进入了旺盛的新陈代谢之中。
此刻的室外温度为3摄氏度。
这种寒凉与沸腾的身体相触，大脑顿时睡意全消，令人神清气爽。
楚子航从未尝试过一刻不停地奔跑两个小时，在最后的十来分钟里，还是有些许喘气。
他停下后平复呼吸后，继续说道：“自律，是狮心会的一大特征”。
“你们算是什么健身部吗？学生会来文的，你们来武的？”路明非好奇地问着。
“我们并无偏向。”楚子航摇头道。
他自然不会知晓，狮心会整个苦行僧般的氛围，都是因为他这个会长带起来的。
所谓上行下效。
会长都以身作则，部下自然是纷纷效仿。
路明非深吸一口气，吐出，随后再次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不过无所谓，其实我对社团并不感兴趣。”
“嗯。”楚子航点点头。
随后他又问道：“那你对我有兴趣吗？”
路明非刚刚还觉得头脑清醒，又是美好的一天。
而现在像头突然被重击，“哈？”
见路明非一脸懵圈，楚子航又补充道，
“我已经观察你两周了。
除去学院的课程时间外，你所有的时间几乎都在锻炼自己的体魄。
周末的晨跑，平日里的独处。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诺顿馆内的训练内容，但你身上的汗水可以说明，
你很努力，你想变强。”
怪不得今天一大早就等在他们宿舍门前，但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观察自己而不被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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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我本打算邀请你加入狮心会，这会是个适合你的环境。”
“不过既然你不打算加入狮心会，”楚子航面色郑重，“那么我个人，可以作为你的对手——武道上的对手。”
“为什么？”路明非还是不解。
难道这就是来自前辈的关爱吗？
“能为变强付诸行动，证明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不论是什么理由，我都相信这足以让你成为我的对手。”
说是要作为自己的对手，其实也存着互相磨练的意思。
当没有硬度足够的石头之时，两柄宝刀可互为磨刀石，在一次次交锋中，愈战愈勇。
空旷的诺顿馆内已然出现了第三个常客。
路明非的木刀从各个角度连续劈砍向楚子航，每一击都被格挡住，传出的碰撞声回响在大厅里。
“很惊人的提升。”楚子航不吝赞美，他放下练习用的木刀，轻轻甩了甩微微发麻的手。
回想起第一次两人的对练，那还是在半个月前。
路明非空有速度与力量，却无法熟练运用在双手刀之上。
他更擅长身法与投掷武器，在刀术上欠缺太多。
“我已经没有更多可以教你的了，我因为前辈曾与我说过：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练习的方法和我的一些理解就是这些了。
如今你的刀既快又沉，下一步应是收放自如，举重若轻。”
楚子航算是亲眼见证，路明非几乎没费吹灰之力便掌握了他在少年宫花了数月才初步掌握的技巧与力量。
尤其是路明非的体力，简直深不见底。
楚子航时常怀疑他是不是打了兴奋剂才来跟他切磋的，一旦发起攻击，不知疲倦的攻势便如雨般袭来。
“他的适应性简直强得像怪物。或许S级与普通的天才混血种之间的确存在一道鸿沟，反正我道心已经有些破碎了。”恺撒当初在他面前是这样评价路明非的，语气虽然略带打趣，却并没有过分夸大。
“如果我能跟上你的步伐，是否能更强大些，是否能够战胜...他呢？”楚子航闭目沉思。
路明非点头表示受教，随后收刀向下，敬重地双手行礼。
他的确从这位师兄处学到了很多。
“这段时间我不会再来了，”楚子航睁着黑色的眼眸道，“我将执行学院的任务，今晚便要出发。”
“是有关龙类的任务吗？”
“行动完成前是机密，我不便多言。”楚子航没有透露任务信息。
不过每次他完成任务后，总有人抱怨动静太大，这并非他所能控制的。
君焰不分敌友，领域之内，尽皆湮灭。
他继续说道：“任务结束后，新闻部应该会在论坛报导，到时你就知晓。”
“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能在刀术上击败我。”楚子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在空中回荡。
“自然。”路明非在心里回答着。
下一个瓶颈就是掌控力，这点并不像蛮力那么容易提升。
他需要时间的沉淀，让身体铭记挥出的每一刀。
傍晚，随着直升机的升腾，多日的双人对练算是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