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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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爷车不错。”
乔伊指着一辆看上去很不错的黑车说。
入夜了，特雷弗才从旅馆里把乔伊三人带出来。
显然，他的目的地是一间路边酒吧。
下雨了。
这让夜里的伦敦更显得阴冷。
“UNIc尤里克，我也有一辆，性能还不错。”
拍了拍马车一样的车身，特雷弗回头说，
“虽然还是马车的外形，但好已经有了一个封闭的驾驶室。真是怀念。”
说着，特雷弗发出一声感叹。
阴影垂落，上了年龄的老绅士倚靠在车门上举起一把黑伞，烟草的火光在细密的雨幕中亮起一点。
他向与乔伊同行的戴安娜、埃凯德娜脱帽致敬。
“雨水的味道真难闻。”
戴安娜说。
当然，现在的伦敦上空满是二氧化碳和二氧化硫，每一滴雨水中都包含大量溶于水的二氧化硫。
也就是俗称的亚硫酸。
走过这辆老爷车就是特雷弗带他们来的那间酒吧。
和乔伊第一世在电影里看到的差不多。
大门是蜡黄色玻璃填充，上面刻着花体字“pUbLIc bAR”。
公共酒吧。
在伦敦又有廉价酒吧的意思。
圣凯瑟琳码头可是伦敦东部的代表，出了名的脏乱差穷，也只有廉价酒吧会出现在这里。
“你知道，我是间谍，又是美国空军，经常会在出现在这个码头随军出发，所以认识了不少有趣的家伙。”
头也不回地解释道，特雷弗低头走进去，以避免撞到吊顶上的风铃。
乔伊看见戴安娜的表情不太好看，他拍了拍她垂下的手背，示意稍安勿躁。
“这就是你所说的帮手？”
戴安娜还是发出了自己的质疑，
“他们是好人吗?”
这里的气氛不怎么好。
而且大多是些老弱病残，一些长着酒槽鼻的臭酒鬼、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小混混，甚至说不定还有德国人的间谍混迹其中。
他们走过环形吧台。
几个酒气熏天的男人向戴安娜和埃凯德娜高高举起手中的杯子，荡出来的酒花落在看上去几百年没有擦过的桌面上。
“我喜欢这里！”
埃凯德娜说。
她和戴安娜挽着，窃窃私语些什么。
乔伊刻意控制自己的超级感官，免得听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注意到有几个心怀不轨的家伙准备上来搭讪，于是像一堵墙一样伫立在他们面前：
“先生们，我还是建议你们好好喝啤酒的好。”
其中一个酒鬼似乎有些恼羞成怒，推了乔伊一把，结果自己翻个了跟头。
于是其他人便骂骂嚷嚷地去搀扶他去了。
好看的女人走到哪里都不会缺少麻烦，哪怕是戴安娜和埃凯德娜这样的半神或者神也一样。
“我们赶快做完事情离开吧。”
乔伊对特雷弗说。
这里的古典管弦乐让他非常不舒服。
他一直不喜欢这种乐器。
特雷弗从喝酒的人里面带出来一个男人，他说：
“我找到他了，霍尔先生！”
而那个男人还在喋喋不休：
“......眼看他们就要上钩了，特雷弗，我觉得你就是来搅和我的好事的......”
乔伊转身，和埃凯德娜对视一眼。
眼前这个特雷弗的朋友......
怎么说呢？相比传统意义上那些人高马大站起来一米九的日耳曼壮汉，显得有点低矮瘦小。
还有点猥琐。
“这是萨米尔，这是霍尔先生，这是戴安娜，这位是埃凯德娜。”
特雷弗颔首，将几个人互相介绍了一下。
乔伊也轻轻点头，算是互相认识过了。
“我的天，这简直是一件艺术品！你可以叫我萨米，埃凯德娜小姐！”
萨米尔看见了埃凯德娜那本来隐藏在阴影中的面孔。
好吧，乔伊发誓自己可能只在某些日本传过来的艺术片的男主身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
“说起艺术品，我家里倒是收藏了不少！”
埃凯德娜发出笑声，
“萨米，你真有意思。”
“萨米尔是高级卧底，特点是骗人，会说很多种语言，和你一样，戴安娜。”
特雷弗说，主要是向乔伊解释，
“有些时候，在欧洲战场上，我们很需要这样的人。”
特雷弗接着四处张望。
他犹豫了一下：
“那么问题来了，查理呢?
“那儿。”
萨米尔耸了耸肩，下巴朝另一个方向努了努。
那里很吵。
似乎在发生斗殴事件。
“那是查理？”
戴安娜双手环抱，她看了眼特雷弗，然后对乔伊说，
“至少有一点值得肯定，他的拳头还不错。”
“不，那不是查理。”
特雷弗和萨米尔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他将自己的帽子拿下来，
“另一个才是。”
【砰！！】
至少一米八五的光头壮汉将一个看上去就摇摇欲坠的酒鬼按在墙上摩擦。
周围的人们举起手中的酒杯大声欢呼。
“哦，他这一下可真重！”
看着光头将查理举起然后摔到一张桌子上，啤酒流了一地，萨米尔做出不忍直视的表情，然后遮住了眼睛。
特雷弗挠了挠后脑勺：
“有个好消息，就是我们这个团队其实并不需要太多的战斗力，不是吗?
乔伊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说：
“这位真是我们接下来一段路程的伙伴？”
他将身前的酒鬼们挤开，其他人都另眼相看，眼前这个看上去不怎么结实的小年轻，力量大得简直像是一头牛！
“够了，停下来吧！”
乔伊对那个正在施暴的男人说。
不过帽檐下的眉头微微皱起。
【砰！】
混迹在这种酒吧里的人可不是霍克斯顿的老爷们那样的绅士。
他们贫穷而暴力，基本素质教育的缺失使他们只知道用拳头解决问题。
查理的脑袋伴随着一声巨响被重重地按进一堆碎桌子里。
乔伊撇撇嘴。
伸手，握颈，提起，三个动作。
一气呵成。
至少一百八十斤的壮汉，被乔伊捏住脖子高高提起，双脚离地十厘米。
周围传来密集的私语声。
光头男挣扎着想要扯开乔伊的手指。
不过想来他应该不是什么隐藏在地球的氪星人，要做到这一点简直是痴心妄想。
【咚！】
一只空了的啤酒桶，从上而下套在了光头男的上半身，双臂被完全限制住。
【哐当！】
落到地上。
“现在你可以冷静一下了，这位光头先生。”
乔伊咂咂嘴，装作惋惜，然后一脚踹在木桶上。
光头就这么滚入了人群中。
“你还好吗查理？”
他随后蹲下来，看向脑袋埋在碎木头里面的棕头发酒鬼，犹豫着要不要伸手去拉起来
“你，你哪位？”
撑着抬起自己的脑袋，名为查理的苏格兰人打了个酒嗝，看样子刚才那个光头避开了他的要害，他没受什么伤。
特雷弗突然高喊：
“小心！”
【砰！】
刺耳的枪声，喧闹的酒吧，看热闹的人们更加兴奋，他们向后退去挤在墙边。
乔伊愣了一下。
子弹撞击到他的小腿，甚至没能在皮肤上留下白痕。
不过这下，酒吧里的酒鬼们瞬间便清醒了许多。
他挠了挠后脑勺，看向人群。
其中一个人扶着刚才那个光头，手中的左轮还在冒烟。
乔伊在子弹嵌入的位置拂了一把。
【当！】
子弹落下来。
甚至没有流血。
寂静。
整个酒吧都安静下来。
戴安娜走过来捏起那颗子弹。
“我想，他们本来想打断你的小腿？”
她看向乔伊。
特雷弗和萨米尔此时也蹲到他的身边。
后者高呼：
“这简直是奇迹！”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震惊：
“这不可能！”
“还好你瞄的是小腿，否则今天可能有人要死在这儿了。”
乔伊看了一眼似乎被吓到的持枪者，耸了耸肩。
随后就地捡起一个啤酒瓶。
【砰！】
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酒瓶爆开。
持枪者应声倒地。
看见戴安娜有些犹豫又有些担忧。
乔伊站在那个倒下的家伙身边摊开双手：
“最多有些轻微脑震荡，为这点事儿犯不上杀人。”
这主要也是因为这家伙本身也没打算弄死乔伊，只是朝他小腿上开的枪。
......
人群很快散开。
乔伊刀枪不入的传言倒是没办法遏制了。
不过这个时代也没人有办法能追踪到他，身份系统也并不发达，倒也无所谓。
接下来，以特雷弗牵线，对查理、萨米尔两人的招揽也基本上没什么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