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无所有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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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餐宴后，云杉打算回到自己领地，好好理一理头绪和未来路线，尽管泰坦系统对于云杉这个老玩家来说驾轻就熟，可他对这世界却是一无所知。
至少天上出现的两轮月亮就表明了这绝不可能在地球。
艾琳娜从庄园内抽调了几个仆从，管家，厨师，以及护卫陪同前行。
“原是希望指派骑士和扈从为您保驾，可是现在苎麻城也是一顿混乱需要人手维持秩序，实在万分抱歉。”
“不需要。”也许是腰上的re.45自动手枪和背上的R201突击步枪给了云杉底气。
马车缓缓出苎麻城，云杉管中窥豹大致了解苎麻城的格局。
这是一座以城堡为中心向外辐射的城市，城墙是由石头和砂浆堆砌而成，护城河是引河流改道而成，规模不可谓不大。
通常，穷一些的城镇是用木围墙做防御设施，一旦敌人来袭，木围墙可以拖延点时间，以便居民进入防御坚固的城堡内躲避。
所以苎麻城的规模并不小，估摸着也有6平方公里以上，而且是纯城市面积，这在西大陆都是屈指可数的特大城市。
只是见惯了现代化城市的云杉，对苎麻城的大小没什么概念，也不怪乎他会对艾琳娜说出“小小城市”的话来。
出了苎麻城，往西又行驶了不到十公里的距离就到了领地，掀开车帘他大失所望，领地上没有城堡，也没有围墙，只有孤零零的庄园和一眼望不到头的农田。
身旁的管家斯图尔说有五六千亩的农田（约4平方公里），远处还有一大片未开垦荒地，也属于领地范围内，确实是个男爵的领地。
唯一的缺点就是叛军来袭，领地首当其冲。
首仆摆好下马凳，扶着云杉走下马车。
一群农奴正愁眉苦脸地在耕地忙碌，刻入骨髓的本能让他们去而复返，在房屋还没重建的情况下，他们用破木板搭了个临时居所，便开始耕地。
留下来好歹还有食物和地，跑了就什么都没了。
管家斯图尔是个年轻的瘦高个，约莫20岁出头的样子，脸上总是挂着严肃，他气势汹汹地走向农奴，大声呵斥道：“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这是你们的新领主。”
“我们之前有领主啊。”
斯图尔抽出随身携带的短鞭劈头盖脸地抽打在对方身上，他没有解释的必要，鞭子代表了他的回答。
“呃，你叫斯图尔对吗。”云杉制止了斯图尔的暴行，“他们是什么人？”
“爵士，之前的领主逃难去了，他们是农奴。”
云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暗地里叫出了FS问道，“什么是农奴。”
“铁驭，我所储存的知识仅限于地球，未必契合这个世界，仅供参考。”
FS调出资料照本宣科道：
“农奴指出卖自己的自由，为领主提供劳动服务，以换取属于自己的份地，他们每周要替领主干三天周工，农活、采摘，伐木，搬运等，有时还会追加一到两天恩工。通常自由民只要肯放弃耕地所有权，就能脱离领主控制，而农奴需要赎买自由才能脱离。”
真是群苦命人，云杉暗暗想着，也仅仅只能想着，他在这世界没有任何归属感，现在想得最多的依旧是如何回到家乡，回到大沙发，空调，可乐薯片的生活中，可不是来解放农奴的。
但作为人的恻隐之心还是有的，云杉没有灰头土脸的农奴们，让他们先收拾家园，
收集物资，埋葬遗骸，之后再来庄园登记。
庄园和伯爵府根本没法比，就是一农家小院，但相比农奴的茅草屋又显得很豪华。
正对庄园门的是一座两层楼高的主人屋，左侧一排平房是仆人的房间；右侧平房是厨房以及杂物间；后院是大仓库、谷仓。
主屋一楼开门就是会客厅，靠里是通往二楼的楼梯。
左侧是用餐区，摆放着长条桌子，可供十几人用餐，但厨房并不在里面，原因很简单，厨房是大概率失火的，既然如此，不如一开始就建在外面。
右侧是主人书房，处理工作的地方，楼上更不值得一提，几个卧室而已。
作为领地内最富庶的庄园，自然是被洗劫一空，带不走的家具也被悉数损毁，连落脚之地都没有。
“爵士，我们马上整理好屋子，万分抱歉。”
斯图尔面对云杉跪下，恭敬地询问道：“请告诉谦卑的仆从——斯图尔·伍德——您的完整姓名，我将铭记于心，并让它成为领地最高贵不容冒犯的威名。”
“我就叫云杉。以后就叫云杉爵士吧。”
“这……”
“不行？”
“只有贵族有资格这么称呼您，我们不敢这么称呼。”
斯图尔紧张地回答道：“作为身份卑微的仆从，我只能用您的名+爵士称呼您，可是我不知道‘云杉’这词该如何拆分成姓和名。”
称呼是个很繁杂的体系，不同王国甚至有不同的规矩。就比如称呼贵族可以用姓+爵位+大人，称呼爵士却只能用名+爵士+先生/老爷。
而在云杉的母语里“云+杉”就是某种杉树的名字，所以系统翻译成西大陆语言的“云杉树”并没有错误。
但在西大陆这个词是一个整体词，能表述出树名，却表述不出姓名，类似于混凝土写作砼一样，无法拆分。
“就叫爵士或者老爷就好了。”
“如您所愿，爵士。”
谢天谢地，云杉总算是得到一个听起来正常点的称呼。
这世界的规矩是真的多，如果不是有系统的存在，自己甚至都无法和人正常交流。
斯图尔继续领着仆人敲敲打打，维修损坏的家具，女仆则是整理房间，勉强清出一个可供休息的房间。
一切都紧锣密鼓，唯独云杉百无聊赖，他扶起椅子散漫地斜靠在座椅上，“斯图尔，你哪里人。”
“爵士，我就是苎麻城人，父亲是城南外的男爵，但父亲的领地不如您的大，只种了一片果园。”
斯图尔感激地说，“我很小就被送进领主府跟着大管家做事，能成为您的管家，我感到十分荣幸。”
“男爵？那你也是贵族啊，怎么来做下人？”
“我是家中的次子。”斯图尔说这话时脸上带着些许无奈，把次子送到更高权贵身边当骑士扈从或仆从是西大陆常见做法。
只有国王或者大贵族有足够的资源分给次子，普通贵族施行的是绝对长子制，长子会继承家族90%甚至99%的资源，属于“赢家通吃”。
原因很简单，普通贵族没有发展壮大前，贸然分割只会越分越小，永远无法成为大贵族。
蛋糕再怎么切也不会变多——除非切别人的蛋糕。
“原来如此。”云杉打开揭面盔对斯图尔说道：“如你所见，我是东方人，可能对你们的文化了解不多，可以的话给我弄几本书来，能了解风土人情的最好。”
“是，爵士。”斯图尔恭敬地询问：“晚饭前，您是否要巡视您的地界。”
“没什么可看的，除了泥土就是房子。”
“那我去清点整理后写张详细的单子呈给您。”
云杉摆摆手让斯图尔自己忙活去。
他关闭揭面盔打开系统，先锋泰坦依旧处于整备中，商城里有不少3代泰坦，如果有第二架泰坦可以交替使用，就不会出现真空期。
遗憾的是他的点数获得只能靠战斗获得，总不能让他到处杀人吧。
“长路漫漫啊。”
没过多久斯图尔又满脸笑容地从屋外走了进来，“爵士，殿下派人给您送来一队农耕马和耕牛以及几盒礼物。”
云杉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小盒茶叶，以及一袋子黑胡椒，用手指捏了几粒放在嘴里嚼了嚼，“噗，还真是黑胡椒。”
“爵士，您的家乡一定盛产香料、丝绸、茶叶吧？我听说东方大陆到处都是蜂蜜和奶油，屋顶上都是黄金，脚踩的都是白银……”
“你听哪个菠萝说的？”
“苎麻城东边就是港口，我们这种植苎麻也是因为东方商人的缘故，苎麻比亚麻更细腻，更有弹性，透气，颜色还很白，所以成了代表植物。”
“可你们这不是北方吗？怎么种苎麻。”
“我们这南面有座库迪斯山脉，听说是因为山脉里有大量的魔石，影响了环境，能在山脉中找到很多南方的植物。”
斯图尔压低声音说，“伯爵大人真的在山里找到过大量的魔石……”
“是嘛……”云杉不太明白那是什么东西，但也不想显得自己像个异类，随口问道：“那港口还有商船吗？”
斯图尔遗憾地说道：“风暴之海逐年凶险，好些年没有船只往来了。”
云杉心里疑惑海浪再大能大到哪去，但想起天上的两个月亮，潮汐效应也许不能用以前的眼光来看。
“爵士，我刚在毁坏的书架堆找到一本书，是一个游历大陆的旅行者贝尔写的《苎麻城见闻录》。”
云杉接过书籍翻开第一页，脑中电流闪过，随着文字跳动，云杉再次看向书页时竟然奇迹般地理解了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