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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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血族界。
俯身单膝跪在将眼前人的面前,抬手将她的裙摆褶皱整理平整,男人抬头注视着眼前人,目光迷离。
“果然很美。”
那个人,真的很美。
裹胸素白纱裙不掺杂任何点缀,唯有腰间一条丝绸腰带上挂了一串水晶吊坠。
裙子素白,没有任何额外的颜色,衬得她本来就较白的皮肤更是透亮了几分,在黑夜的月色之下,隐隐泛着一层光泽,像是玉雕,美的惊心动魄却又干净纤弱地令人心碎。
百褶裙摆处至一层白色镂空花边,简朴却又繁复。
一头乌黑长发顺在背后,如同绸带一般披散至腰间,仅仅用一条白金链挽住,末端的水滴状钻石随着她的动作轻微晃动,在月色下泛起一道璀璨的光泽。
她本不应该这样安静的。
如果不是双手被铁锁绑在身后,嘴巴被禁止咒语锁住,不能说话。
女人注视着他,眸子里愤愤不甘,眼角晶莹满都是泪光。
刚才他搂着她去浴室泡澡的时候,她不愿意就这样被他摸,挣扎着,在他脸上留下了三条疤痕,以至于他就用锁链重新将她的手锁了起来。
然后再亲自为她沐浴更衣。
他单膝跪在她面前,抬手轻握她的玉足,俯身在玉白的足背上落下一吻,而后抬眸,看着纤细精致的足踝双眸迷离,像是在打量一个上好的艺术品一般。
终于忍不住将足踝捧到嘴边,偏侧过头,轻轻亲吻着她的足踝。
抬眸,注视着她的眸子,他的眼底欲望疯狂汹涌。
纵使她的眸中满都是又惊又恐的,却也丝毫改变不了她眸中的透亮——清澈透亮,像是月色之下,森林深处,站在湖边饮水的梅花鹿。
湖面泛起一层涟漪,月亮碎了,整个场面却如此寂静。
他注视着,不由地轻声喟叹。
他的小姑娘就是这样干净纯粹,不需要任何奢华点缀,却有一股典雅端庄。
尤其是脖颈上佩戴的白金镂空项链,更是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贵气。
其实不佩戴,也很美。
就单单那一对精致的锁骨,就真的不需要再有任何的装饰了........
真的很好看......
也不枉我选了那么久。
一个挂念了整整五年的裙子.........
替她将纯白牛皮高跟鞋穿在脚上,他起身,将她的封语咒解开,拉着她手腕上的链子。
“走吧,我的小公主。”
看到背后人依旧有些不愿意,他轻笑一声,用了力。
“今天,你可是这场宴会最为特殊的客人啊.........”
血族晚宴。
小提琴的乐声在房间内缓缓流淌,如流水一般在房间中蔓延开来。
金子打造而成的器具随处可见,让宽阔的房间更多了几分低迷奢华的气息。
纯水晶高脚酒杯,金色糕点托盘,身穿黑色燕尾服的侍者手擎托盘在人群之中优雅行走,还有低声交谈与可以压着的笑声,无不显示出来这场宴会出席的全都是有头有脸的身份名贵之人。
男人穿着黑色燕尾服,女人穿着竹子撑开的大型蓬蓬裙,年纪稍长者穿着巴洛克式的裙子,年纪小的则直接穿着洛可可式蓬蓬裙。粉色,紫色,蓝色,绿色一系列的颜色交织在一起,使得整个大厅内都光辉四射。
尤其是天花板上吊着的那个纯水晶吊灯,金光灿灿,更为夺目。
光筹交错之间,男女低声交谈,不时的发出底底的笑声。
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香槟果的气味,使得整场宴会的味道更为甜蜜浓稠。
所有的装扮,都回到了欧中实际上流名门的时代。
所有人面色都带着笑意,看起来极为享受这场宴会。
相比之下,站在人群之外的那个人,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赛斯穿着一身酒红色的晚礼服,胸口处用金色丝线绣出的金色鸢尾花一直蔓延到了肩膀。花瓣大朵大朵绽开,好似怒放,着吞吐着芬芳。
袖口处系着三枚绛紫色纽扣,纽扣边缘处用金线勾出花纹,在璀璨光亮之下,隐隐泛出一层淡淡的白色光晕。
宴会上的血族熙熙攘攘成群聚集,唯有他一人站在不远处的黑暗角落,身体一半淹没在光明之中一半淹没在黑暗之中,好似行走在黑暗之中的妖。
抬眸扫了一眼那吵杂的人群,他又垂眸继续品酒,眸子平静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好似根本不在意这场宴会。
直到眼前有黑影投来,赛斯这才抬眸,只见一个大波浪鹰钩鼻男人站在自己面前,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注视着他皮笑肉不笑道:
“晚上好,尊敬的赛斯大人。这么多年不见,您的气色要比以前更好一些呢~”
说着他举起手中的酒杯,就要与他碰杯。
赛斯垂眸扫了一眼手中的酒杯,却没有与他碰杯。
“是么?”
只听那人继续笑道:
“以前的您,就像是刚从棺材里起来的人,脸色苍白如同蜡塑,现在的您皮肤稍稍有了一些血色,是用人类鲜血沐浴的缘故么?”
赛斯冷哼一声。
“真是抱歉,鄙人对巴托里的那一套实在是不感兴趣,更没心思去做实验。”
对面人挑眉,好似是他说话委屈了他一般。
“哎呦,瞧您说的,可真是委屈您自己了。您怎能将自己与巴托里那种不入流的垃圾相提并论?巴托里是什么人啊?卑贱的人类啊!您可是高高在上的公爵大人啊。”
这话阴阳怪气,不由地让赛斯眸中浮现出不耐烦。
他抬头看着他,直视着他的双眸,单刀直入。
“我对你们这些虚与委蛇不感兴趣,有事直说。”
对面人被他眸中的气势给吓住了,干笑了几句抬手。
“呵呵,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瞧您说的,好像我在故意说些什么一样的。”
看着对面人并未回应,他又“呵呵”干笑了几句,这才扭头看向周围。
“亲王陛下呢?”
赛斯冷冷转身。
“他今日有事,会迟到一会。”
那人长叹口气,好似对这件事情表示无比的惋惜。
“好吧,一想到晚一点欣赏亲王陛下的容貌,我就倍觉难过。既然如此,我就先告退了,公爵大人。”
他说着转身走到刚才自己所站的位置,迎过来的几个血族立即低头低声私语。其中几个扭头扫了他一眼,咬牙切齿。
“啧,这样的宴会竟然敢迟到,真是越来越狂妄了。”
另一个人更是咬牙切齿。
“嚣张?应该是担心恐惧吧?那血仆一刀刺穿他的心脏,休养了整整两年才苏醒过来,现在他的能力不知道下降成什么样,应该是担心过来以后应付不了我们,这才借口有事故意拖延?”
“哦,梅里爵士,您可真是个阴谋家呢~或许只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却被您说成如此不堪之事,真是让我心痛。”
那波浪头发男子抬眸,对上他的眸子,借机冷讽。
“过奖过奖,阴谋家?比不上您,t侯爵,毕竟您的家族可是出现了gregorian t这样的人物。”
对面那人被他这样一噎,顿时面色苍白了许多。
而后,只见他拿着酒杯轻抿一口红酒,目光也跟着游离开来,转移了话题。
“如果他当时听了我的劝告,不强行留下这个身份异常的人类,现在肯定不会出事。”
波浪长发男子轻哼一声,也顺着他的意思道:
“在这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亲近陛下的人,也不知道现在到底被抓住了没有。”
旁人听闻恶狠狠地一锤桌子,咬牙。
“要是抓住她,直接丢进铁处女!”
旁边的人立即接话。
“一想到当年那女人直接坐在陛下的腿上,被她搂在怀里,我就感到十分恶心。人类就是一群只会算计别人的物种。”
“人类?卑贱的物种,能力弱小还妄想改变什么。”
正说着,只听门口传来了一声惊呼,所有人都不由得扭头看去,而后又发出来一阵阵的惊呼。
只见一名女子身穿白色长裙跟在了他的背后。
她不施粉黛的脸如出水芙蓉一般,清澈动人。
放在整个粉红紫黛的舞会里,就犹如满院子的热烈芬芳玫瑰中央,开出来了一支纯洁的水仙花儿。
惊艳夺目,楚楚动人,却又带着一股纤细柔弱的感觉,让人有催毁的欲望。
她双手被锁链锁住,放在身体前面,被前面的人拉着往前走。
苏白曦低头咬牙,却仍然能够感觉到那奇怪而又尖锐的目光。
这个姿态实在是过于屈辱,就像是一条狗被自己的主人牵引着一般。
他是在向所有人宣告她是他的东西,别人不能指染。
两人所到之处,众人纷纷开路,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阻拦。
一如《圣经》中耶和华神对摩西说:你举手向海伸杖,把水分开,以色列人要下海中走干地,河水便纷纷退让,开了一条路。
卓梵走到刚刚表达了对苏白希不满的那人面前,声音冰冷。
“你来自于哪个家族?”
仅仅是站着就能感受到那人身上的压迫感.......
他僵着背脊,完全不敢动弹一下。
他立即转身,左手扶胸,右手背在背后,弯腰行礼。
“希思奈家族的,陛下。”
有爵位的可以不用下跪,无爵位的需要单膝下跪。
卓梵俯视着地上的人,血眸一片阴寒。
“希思奈家族?我记得.........”
他顿住了话语,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
那暗红色的液体宛若一条隐藏在黑暗之中的蝮蛇,让他身上平添几分神秘感。
杯子边缘处泛着一层晶莹的光泽,如同透亮的水晶折射出来的光泽,让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多了几分莫名骨感。
倒映在他眼底,缺失一片黑暗——宛若无底洞一般,连同光泽都吸了干净。
卓梵注视这眼前人,长久都不曾开口。
那么一瞬间,四周所有人都沉默了,纷纷看向了这里。
一时间,大殿内寂静无声,本是热闹的舞厅落针可闻,鸦雀无声。
连同大理石地板上折射出来的光泽,都安静了下来。
那个鞠躬的人,背脊弯的更为厉害。
终于,卓梵冷声道:
“你们家族应该有人是在侯爵地位?”
那人毕恭毕敬。
“正是,亲王陛下。”
他冷哼一声,转身,背对着他吩咐道:
“很好,侯爵降级,成为子爵。”
那人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他的背影,惊慌失措。
“亲王陛下?”
眼见得那人就要离去,他急忙为自己鸣冤。
“陛下!希思奈家族向来兢兢业业诚诚恳恳,一心为您效劳,您怎么能仅凭一句话就连将两个位次?”
刚走几步的卓梵停了下来,一手插进兜里,一手握着酒杯,偏侧过身子,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那人的双眸。
“哦?”
血红的眸子颜色更是暗了许多,晦明深谙,底部的杀意按照汹涌。
他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被那分明的界限明显划开,分成了两半。
而处在暗处的面容,更是阴冷了几分。
“这么说来........原来你们的兢兢业业诚诚恳恳,是为了取得爵位而非为我效劳?”
声音也连带着冷了下来。
那人惊慌失措。
“不敢不敢,没有半分怨言,希思奈家族对于陛下,向来忠诚。”
随之而来的便是卓梵的一声冷哼。
“既然如此,哪有什么可说的?”
那人明显浑身一僵,再也不敢造次。
“爵位这东西,既然是个个体,就会有些私心与偏颇,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只是每一次我的奖赏。都已经将这些私心与偏颇算在了里面。”
说着,他转身吩咐走上前来的下人。
“既然舌头做错了事,就拔了。”
“昨日有人送来了几条纯种坎高,刚好送过去,当点心。”
刚才那多嘴多舌的人顿时被吓的浑身瘫软,站都站不稳,愣是被两个仆人架着出去。
卓梵这才继续往前走,很快便离开了舞厅。
赛斯见状从阴影里走出来,挥手示意舞会继续,又朝着暗处的乐师做了个手势。
于是,肖邦的b小调圆舞曲op.69又如同水一般流淌在金色大厅之内。
房间内本是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缓解了不少,气氛又开始松了下来,女人低低的笑声不时地传出,房间内又重新恢复了原有的模样。
只是,刚刚的烟云仍旧没有完全散去,几个人在黑暗之中窃窃私语。
“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听说前几日陛下亲手带过来一个人类女子关进牢房中,现在下落不明,到底是谁?”
“还听说他亲手搂着过来的,这是传闻吧?陛下他明明向来不亲近任何人,又怎么会搂着一个人,还是人类女子过来?”
不远处的赛斯听闻,沉默片刻,朝着身边人低声吩咐。
“斯黛拉回来了,你们都注意点。把这话传下去,让他们都注意一些。尤其是不懂事的小辈,平日说话注意点。”
下人应声离去,不一会,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在房间内传播了开来。
所有人都面色有了些许的变化,却又没有一个人直接说明的。
斯黛拉,陛下亲赐的名字。
他们都知道代表着谁。
那个他们之中最为隐秘的,最不能提及的名字.......
唯一一个可以站在他身边,甚至被他搂在怀中的人......类......
------题外话------
这个文章里面有几个点注意一下
赛斯衣服上的鸢尾花众所周知是象征法国皇室,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个鸢尾花在宗教学上的意义代表着圣母玛利亚,圣母玛利亚属于天主教的内容,代表了赛斯的出身,这是宗教学的知识,姐姐以后会在后面慢慢讲述天主教基督教之间的区别联系代表等
gregorian t是历史人物,应该是天主教教主,姐姐会在后面一点点展开
因为血族在《圣经》里面的代表人物是该隐,恶人,所以姐姐在这个文章里面会根据血族与宗教学一点点展开论述欧中宗教古典文化艺术等,宝宝们对这个感兴趣吗~有的话留言吧,姐姐会一点点引入,感觉宝宝这个年纪似乎是喜欢塔罗星象什么比较神秘的东西?这一方面的感兴趣可以直接说,宗教学等姐姐都会写(姐姐的专业课不怕写不出来,终于到优势了)应该会比帝将杀更好一点,毕竟帝将杀是古言,姐姐的文言基础很差,俗话说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