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让宸王暴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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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存恩甫一踏入木家老宅,便吩咐了下人把苏氏母女叫去了书房。
书房内,木存恩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一本书静静看着,目光却游离在外。
一瞬间,房间寂静的就连针掉下来也能清晰可闻。
枝丫。
苏氏推开房门,紧紧攥着手中的佛珠,眼眶红肿,询问道:“老爷,您找我们有何事?可是陛下说了什么?”
身后的木清柔黛眉微微一蹙,纤细的指尖狠狠掐进肉里,红肿的眼眶更红了一分,一滴泪水挂在脸颊上,似掉非掉。
她微微弯腰,极为恭敬的行礼,行为举止尖皆有世家贵女的姿态,“清柔见过父亲。”
父亲一回府便找来她们母女,定然是因为陛下说了什么事,而且同她有关,不知为何,她的心里隐隐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木存恩抬起头来,目光移到她的身上,看着自己的女儿出落的亭亭玉立,陛下竟要她嫁给宸王,他忍不住叹了口气,缓缓走了过来,语重心长道:“清柔,今日陛下找我是商议婚事。”
婚事?
木清柔心尖一喜,莫非靖王同陛下提了婚事?可父亲为何叹气,难道是为那个傻子叹气?
明明她才是能让家族荣耀的贵女,父亲为何偏爱那个傻子,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她心里虽然愤怒,但面上依旧保持着淑女姿态,垂眸疑惑问道:“陛下要为女儿赐婚?”
木存恩微微颔首,拉住她的手,“是赐给宸王。”
此话一出,木清柔登时觉得五雷轰顶,险些踉跄摔倒,幸好一旁的苏氏扶稳了她,这才没有露出多大破绽。
她咬紧下唇,颇为委屈:“父亲,可宸王的身体……若是女儿嫁给了他,若是哪一天……女儿……”
木清柔捻起帕子拭泪,豆大的泪珠往下掉,啪嗒啪嗒落在地上,晕出一朵朵花来。
众人皆知宸王体质虚弱,怕是没有五年好活,她嫁给宸王不是让她守活寡吗?她从小立志要做皇后,就连礼仪都是严格按照皇后的标准教导的,让她嫁给一个残废,还是不能争夺皇位的病秧子,她怎么也不甘心!
苏氏在一旁也急了,若是陛下真下了旨意,清柔公然抗旨便有生命危险,可嫁给宸王也是毁了一辈子。
“老爷……”
木存恩打断了她的话,接着道:“因清雨之事,按照南召律法,这一年不得谈婚论嫁,所以婚事便暂搁了。”
苏氏登时一喜,“这么说,清柔还有一年时间,若是这一年宸王暴毙,那清柔岂不是……”
“住口!”木存恩眸光一沉,盯着她警告道,“你这话若是让陛下知道,我们木家将面临灭顶之灾。”
苏氏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捂住嘴,不敢再言。
木存恩旋即敛了怒意,看向木清柔时眸光柔和了下来。
“清柔,这一年内你便做好心理准备,若是陛下来年再提婚事,怕是躲也躲不掉了。”
木清柔猛地抬起头,急切道:“父亲。”
难道父亲也打算让她嫁给宸王?
木存恩摆手制止,揉了揉眉头,显得有些疲惫,“你们先下去吧,我再想想办法。”
苏氏母女擦干眼泪,不动声色的回到了揽柔阁,一进房门,苏氏便屏退了所有的婢女小厮,将房门紧闭。
一向举止端庄的木清柔坐在床榻上嚎啕大哭,眼泪一颗颗掉落下来,止也止不住,比死了亲妹还要伤心。
“母亲,这可怎么办嘛?女儿不想嫁给宸王,呜呜,不想做寡妇……”
苏氏将她揽进怀里,温柔的顺着她的青丝往下捋,认真的梳理起来,倏然,她的指尖一顿,眸中闪过一道寒意,凛冽异常。
“放心,不会的,我们这么多年的辛苦不会白费,母亲知道有个神秘组织,只要有钱,他们什么都能办到……”
木清柔愕然抬头,满脸不可置信,口中嗫嚅道:“母亲,你的意思是找人刺杀宸王,可父亲方才不是说……”
苏氏摸了摸她的头,唇畔蕴着一丝笑容,但眸子里却满是冰冷,“你父亲他是个正人君子,这种事自然不会去做,但他想必也没有多少好办法,这次也是清雨帮了我们个大忙,才拖延了一年。”
木清柔回想起清雨的音容面貌,从一个俏丽少女变成狰狞的魔鬼,她忍不住心尖一抖,“三妹她还没入土为安,我,母亲,我怕……”
苏氏瞥了一眼窗外挂在枝头的白纱,一阵寒风吹过,白纱随风摇曳,长叹了一口气。
她花了多少时间精力把清柔培养的这么优秀,不允许任何人阻挡她的皇后之路,哪怕是清雨也不行。
“你三妹知道的太多了,不怪我们无情,再说她同靖王关系那般要好,你怎么有机会呢?”
“母亲。”木清柔摸了摸脸,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朱唇弯出极好看的弧度,“母亲说的对,清柔不该心软,心软之人永远不能成功,三妹已经不在了,剩下的就是木清雪,只要她也铲除了,就没人能挡女儿了。”
一想到木清雪,苏氏就觉得头疼,没料到当年一条漏网之鱼在今日能翻出这么大的水花,早知今日,她当初就该活活把她掐死,不该知道她痴傻愚笨就放松警惕,心软的放了她一条生路。
“听说是那个叫宁川的大夫恢复了她的神智?我不相信。”
木清柔抬眸与她对视,蹙眉问道:“母亲是觉得她装了这么多年?不是大病初愈?”
苏氏转了转手中的佛珠,思量木清雪说过的话,面色一沉,“大病初愈之人说话能如此条理清晰?”
木清柔点了点头,赞同道:“女儿也觉得奇怪,自从她回来,我们便从未讨到好处,莫非在澄县那三年发生了什么?”
苏氏转着佛珠的手一顿,“澄县我会暗中派人去查,你不必操心,眼下更重要的是你得想法子同靖王关系更亲近,莫要让她夺走了靖王的宠爱。”
木清柔沉思片刻,正了正衣襟和发髻,颔首道:“女儿知道。”
天色亦渐渐暗了下来,一阵寒风吹来,吹得枫叶沙沙作响,府内一片缟素,白纱随风而起,灵堂里渐渐传来一阵阵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