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炮灰前妻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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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未免太过分了!”乔莞尔一脸羞愤的样子,“怎能未经允许就纵容陌生男子去我的院子,动我的东西!”
景映桐却看也没看她,直接转向晴柔冷冷道:“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晴柔的脸色也慌了那么一瞬,但飞快地抬头瞥了景映桐一眼后,突然淡定地出声道。
“有。”
“什么?”
“此事俱是奴婢鬼迷了心窍,一人所为,和我家姑娘没有半点关系,还请王妃只责罚奴婢一人。”晴柔在地上响亮地磕了两个头道,“请王妃不要迁怒我家姑娘,我家姑娘事先不知此事,她也是受害者,还请王妃不要再追究了。”
这一茬景映桐倒真是有些意外,但转念她便明白了晴柔的想法,斜着身子轻轻笑了笑:“果真如此?”
晴柔的脸色就像是将赴大义的烈士一般,又朝地上狠狠叩了两个头才道:“是。”
“好,那我就不牵涉你家姑娘。”景映桐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将这刁奴给我关起来,来日找个人伢婆子发卖了!”
乔莞尔动了动嘴,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晴柔一脸淡定地被押送了出去,从始至终也未朝乔莞尔的方向看上一眼。
景映桐方才料理了那么一大摊子事,周身已是疲倦的厉害,当即将丫鬟下人们都打发了出去,末了看了看还迟着不走的男人,歪着脑袋道:“怎么,王爷还不走?”
慕琮显然还未消气,凉凉地瞥了她一眼道:“这不是我的地方吗,我为何要走?”
“王爷最近似乎有点太闲了,”景映桐小心想着用词道,“怎么,今日也未去上朝,是朝中出了什么事情吗?”
“上朝,上什么朝,如今清白都被人给毁了,我可没心思上朝。”慕琮凉凉地讥讽道。
“你怎么跟乔姑娘似的,”景映桐觉得好笑,“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对,可你也没必要像个贞洁烈女似的要死要活吧”
“王妃自然觉得没必要,可我觉得有必要,王妃性子散漫随意惯了,自然也不会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慕琮语气越来越凉,“谁叫我打小就目光短浅,未见过世面,对这种事也是很在意的。”. .. ,,
第37章 局中局(二)
景映桐假装听不懂他的暗示, 认真看向他正色道:“我知道王爷不是那种不把公事放在心上之人是不是真出了什么事情, 所以王爷才没去上朝?”
“也没什么, ”慕琮云淡风轻地说,“不过是又被父皇责罚了,要我无事便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慕琮虽说的轻巧, 可景映桐即时便想象出了那个画面, 这少不了又是一番锥心彻骨的羞辱,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慌忙问道:“王爷你又犯了什么事,不会是因为我而对太子”
“我做什么是我自个的事,你也没必要过问,”慕琮酸溜溜地打断她, 故作不在意地说,“反正你也不在意我的事, 又问上这么多做什么。”
他今天真是阴阳怪气到不正常,难道就是因为她啃了他两口?可她又不能真叫他啃回来,只好装作没听见道:“王爷是一家之主,这一家子老小可都要指着王爷过活呢, 所以王爷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万不可出了什么事。”
“什么一家老小, 我哪里有什么一家老小,我只想对你自己好,只想让你一个人依靠, ”他的声音骤然低了下来, “可你根本就不稀罕。”
“我”景映桐顿时哑口无言, 眼睛瞥向别处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打从王爷休了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心要开始新生活了,我想远离这些京师里的尔虞我诈,只想过简简单单的平静日子,王爷,我们就放过彼此吧。”
“放过?若是我做不到呢。”
“那”景映桐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恕妾身难从命。”
一缕冷风自没关好的窗子处吹了进来,景映桐被那缕风吹得不自觉地一哆嗦,慕琮立马发现了她的冷意,大步走过去将窗子关紧。他人却未有立即回来,高挑的身影背对着景映桐立在窗前,久久都未曾说话。
景映桐刚想说点什么打破这僵局,男子低沉动听的声音突然自只有他们两个的房间里邈邈响起。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你已经不是原先的你了。”
景映桐心里一惊,但还是故作淡定地强笑道:“王爷这是在说什么,难不成这世上还真有什么灵异志怪的事儿啊?”
“一开始我也是不信的,后来,你的种种表现太奇怪了。你以前从不吃葡萄的,在上回宫宴上却吃的很欢,还有你上次对我说‘我们之间一开始就是个交易’。这个‘一开始’,是我们真正的一开始,是你脱胎换骨,也是你来到我身边的开始。从那时候我才知晓我错的离谱,你根本就不是原先的她了,永嘉的事,也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慕琮转过身来,目光沉沉地看向她:“桐桐,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想跟你从头开始。我知道你虽对我好,却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好,我把你当成了想携手一生的妻子,而你只是把我当作了共同谋事的同伴。”
“我其实也没有,”景映桐有点僵硬地笑了笑,“其实王爷在我心中,也蛮重要的”
“我不管你现在是谁,也不管你以往经历过什么,我说过的话是不会更改的,”慕琮看着她,目光里是她从未见过的坚定,“我不会放你走,不会让你离开我。”
景映桐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记得男主在原书中也从未这样待过女主啊,相反他给了女主很大的自由,让女主虽贵为皇后却依旧每天做自己想做的事,去自己想去的地方。虽然以女主那个柔弱的傻白甜性子,好心办了很多坏事,但男主依旧爱她怜她,觉得她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
景映桐又抬眼看向眼前的男人,她看的那本书里的那个人,和眼前的这位真的是同一人吗?怎么到了她这儿,就突然霸总上身了呢。
“其实就算我走了,以后咱们也不是见不到了”景映桐越来越底气不足,有点僵硬地笑着说,“若是王爷想来见我”
慕琮突然朝她逼近了一步,目光灼灼的逼视着她道:“桐桐,我从小到大都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以前我想要母妃的哪怕一丁点的关怀,可后来她即使给我我也不稀罕了。我去争权势,争皇位,都是因为我根本无路可走,若我不去争,等待着我的也许就是万劫不复。可只有你,让我如此强烈地感觉到我想要,你知道我有多想要你吗,我不愿让你离开我视线一刻,若是一会儿没有你的消息,我就心里焦灼的难受,我想拥有你,想占有你,想让你眼里心里全是我。我快被自己的这种感觉给逼疯了。”
这还是慕琮第一次如此明确地向她挑明他的全部心意,景映桐手不自觉地蜷起,又慢慢地舒展开,她看着他灼灼逼人的视线张了张口,却一丝声音都没发出来。
当这一日,这个男子如此鲜明热烈地将自己的心思摆放在她面前,她突然不知该如何回应了,她知道自己心里也有他,但她不知道这种“有”,足不足以让她抛下原有想过的生活,去不顾一切地跟他在一起。
“我知道你为人聪明,事事为了我考虑,这次的事也是一样,你明明知晓这回的事乔莞尔也脱不得干系,可还是只惩戒那丫鬟一人。”慕琮有点无奈地弯了弯唇角,“我知道你也看出了那丫鬟的意图,她将所有的过错都包揽在自个一人身上,只是因为她想让乔莞尔感激她,去搭救她。若是她将过错全推在乔莞尔身上,依着乔莞尔的身份也罪不至死,而她一个低如草芥的丫鬟却会因此亡命。这丫鬟确实生得机灵,她将每个人的心理都把握的清清楚楚,永远不忘了为自个留退路,而你也顺着她们的意思,给她们了一条活路。”
“我也是有多方面的考量,”景映桐避开慕琮的视线,“对于害我的人,我向来不会心慈手软,可乔姑娘是王爷的亲戚,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赶尽杀绝。那丫鬟毕竟是主谋,但即使乔姑娘救下她,以后也只能隐姓埋名过寻常低调的日子,于我也构不成了什么威胁。妾身是个惰懒的人,觉得能这么算了就没必要再追究了,王府有王府的规矩,再咄咄逼人也会落人口实。”
“你确实哪一方面都想到了,可唯独没想到的是你自个。你云淡风轻地放过了她们,那自个的委屈岂不都白受了?”慕琮的目光转向了她未着绣鞋的脚,“她们怎么作恶我都可以不管,但我见不得你受委屈。”
“我”
景映桐的话突然哽在了喉口,不论前世还是今生,似乎还从未有人对她说过这种话。
“那丫鬟心思歹毒玲珑,将主子玩弄于股掌之间,留着终究是个隐患,明日我就命人将其鞭死在人前,以儆效尤。”慕琮淡淡地开口,“至于乔莞尔你说得对,我不能无缘无故地杀她,但我也要将她遣返回老家,终生与你不得再见上一面。既然她藏着这么多歪心思,那老家里的那群人想必也对她构不成什么威胁,放她回去遭别人为难,也总好过挖空了心思去对付旁人。”
景映桐依旧没有说话,眼睛里却不自觉地有些湿润了,她怕慕琮看到她眼里的湿意,将头垂了下去才缓缓出声道:“王爷既然已经这么想了,那方才为何没说?”
“你是一家主母,既然已经做了那样的决定,我自然要尊重你的看法,不然她们也会不服你的。”慕琮顿了顿说,“明日我会寻其他的错处惩处她们二人,你身为女子确实不适宜太过心狠手辣,若是大肆惩罚我的表妹也会受人诟病。恶人交由我来做,我只想要你平安。”
“或许你觉得我心肠过于狠了些,但关于你的事情,我不会让步的。”慕琮见她垂下头心底突然有些慌了,他有些逃避似的将头转过去坚声道,“还有,若是你想现在就走,我也不会叫你走。”
景映桐却突然笑了,她擦了擦眼睛抬起头来:“王爷,谢谢你。”
“谢我?为何?”
慕琮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原本的忐忑不安顿时消散了。
“谢谢你相信我,谢谢你愿意给我个公道,”景映桐真诚地看着慕琮说,“我从未觉得王爷心狠手辣过,王爷不过是做该做的事罢了。”
“你真的这么想吗?”
“嗯。”景映桐认真地点了点头,“王爷值得拥有这世上最好的东西。”
“那”他突然又露出了小孩子一般渴望的表情,“你能让我抱抱吗?”
景映桐犹豫了一下,还是一步一挪地朝他走过去,还没等她走到他近前,男子突然一大步跨过来将她拥入了怀里。
他的身形本就极其修长高大,景映桐缩在他怀里感觉自己瞬间就娇小了起来,他紧紧地拥住她,下巴轻轻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不想要这世间最好的东西,我只想要这世上最好的你。”
“母妃打小便厌弃我,我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她忘不了她以前的那个夫君,我父皇在她眼里始终是窃了哥哥皇位,名不正言不顺的贼子。也许在她自己心里,她坚贞无暇,虽然**于了父皇,却一辈子都未曾将自己的心交付于他。”慕琮不由自主地将景映桐抱得更紧了,“也一辈子都未曾在意理会过她与这个她恨的男人所生的儿女,她没有打过我,也没有骂过我,可从始至终却都将她那硬如玄铁的冷漠甩给了我。她可以看见永嘉残了脚无动于衷,也可以看到父皇将我打的头破血流之后眼皮都不眨一下,我们不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血肉,我们只是一堆她看都不屑于看一眼的废料,只是她这冰清玉洁一生里的耻辱罪证。”
“不管她自己怎么想,不管她自己认为自己做的有多对,我都觉得,”慕琮的手突然不自觉地紧紧握了起来,似乎在与什么做抗争一般,“她是这世上最狠毒的女人。她让我从小就觉得自己是个废物,自己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不然到底什么人才能,让他的亲生母亲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呢。她不但自己不来看我,还不准宫女嬷嬷们来看我,我每日望着漆黑的殿顶,时常恍恍惚惚地想,也许若是我死了就好了,我死了她就开心了,我死了就无需忍受这痛苦了,我死了就不用看她那张冷漠的脸了你知道吗,无论我怎么费尽心思地讨她欢心,想让她施舍给我哪怕一个眼神,她就是不肯,我五六岁的时候曾出去跟你父亲学习过一段时日,我非常珍惜这次机会,每日费尽心思地完成好自己的课业,拿去她面前给她看,可即使我站在冰天雪地里快要冻死,她都从不给我开一下门。后来不知为何我有了些声名,她干脆将我关在深宫里,再也不许我出去,直到八岁那年你外祖父跟父皇求情。后来我慢慢长大后,也曾想过她是不是怕我出风头引起别人注意可是我最终却悲哀地发觉,即使我拼命想找些理由给她开脱,可我根本就找不到。她不叫我出去是因为她恨我,她觉得我像极了父皇,像极了那个害死她夫君的人,父皇曾经也年少时声名鹊起,心思活络,她恨我像他,觉得我以后也会变成一个弑兄夺位不忠不义的混账,所以她要不惜一切地毁掉我。”
景映桐已经不知自己到底是震惊还是什么别的了,她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背,可即使如此,她还是感觉他的身子轻轻颤抖了起来。
“后来给她陪嫁的老嬷嬷不顾旁人的阻拦来照顾我,嬷嬷只照顾了我几年便去世了,那些日子虽有她陪着我,可我们过得却是连奴才都不如的日子,一到冬日我的手脚都冻得像泡烂了的馒头一般,可即使这样嬷嬷还是每日督导着我练功习字。她说我不能做一个没用的人,既然命运待我不公,那我就要亲手,将它欠我的一切尽数都夺回来。可是后来”
景映桐感觉慕琮的身子止不住地颤得越来越厉害,她紧紧地搂住慕琮:“王爷,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后来嬷嬷去世了,因为嬷嬷对她不忠去照顾了我,所以她连个死后的体面都没留给嬷嬷,直接命人将嬷嬷的尸体一把火烧了,骨灰也撒的没了踪影,这是对待最低贱最罪无可赦的宫人才用的法子。我从未感觉像那一刻一般那样恨她,我终于明白了,只有手握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操纵其他人的命运。”慕琮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我每日都在努力战胜着她所带给我的恐惧,她爱水仙花,我就在屋前种满了大片大片的水仙,我以前回宫从来不敢经过云仪宫,一看到那儿我就会想起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可那日有了你,我突然就不怕了,从那时开始,我就决定绝不能放开你,我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想放在心坎上,能帮我迈过去恐惧的人,无论如何,我都不想放手了。”
慕琮终于松开了景映桐,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出生的时候就有人曾说过我是个极凶的命格,以后不但注定孤寡,命途还满布嗜血残暴,我这样的人,也许一辈子都是不得幸福甚至不得善终的。以前我做事从不在意后果,可有了你我突然变得软弱了,我什么都想去考虑后果,因为想好好地活下去,才能和你一辈子相伴。”
“王爷,我”
慕琮的手却轻轻停在了她唇间,他似是有点无奈地笑了笑:“先别急着打断我了,让我快乐一下吧这真的是我久违的快乐了。”
景映桐很识趣地闭口不言,他又重新将她小心地拥入怀里,景映桐感受着他怀里的温度轻声道:“其实我以前过得也不幸福,我父亲母亲都不管我,每日将我一人扔在家里,同学们就是和我相熟的那些人都羡慕我没人管没人问,可是他们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孤独。”
慕琮什么也没问,似乎对她的过去没有什么疑惑一般,两人在房间里静静相拥着,直到门外有一道焦急的声音将他们打断。
“王爷!您在吗?”
慕琮不动声色地松开景映桐,似乎早就料到什么一般静静回首道:“进来吧。”
他从方才景映桐坐的架子榻上取来方才她盖过的薄毯披在她身上,男子垂下的长睫里荡漾着绵绵软软的温柔。
杨素一脚迈过门槛,看到的就是慕琮正在为女子披毯子的背影,他眼中微微一动容,而后恭恭敬敬地行礼道:“王爷,王妃。”
慕琮淡淡地“嗯”了一声,回首问道:“什么事?”
“东宫的那位出事了,”杨素压低了声音,“而且现在街坊小巷里都传遍了,说是那位他不举。”. .. ,,
第38章 局中局(三)
景映桐蓦地睁大了眼睛。
慕琮却不动声色地回头替她捻好毯子角, 垂了垂眼睫道:“为何?”
“好像是那位去了醉仙楼, 然后莫名其妙地就那样了,本来这事也不宜声张,可不知叫谁给捅了出去, 现在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事呢。那位身为储君,本来去醉仙楼就已经够惊世骇俗的了, 更别说现在还在那里闹出了这种事,而且奴才听说醉仙楼现在已经被查封了,但这事究竟如何也还是没个说法”
景映桐知道醉仙楼是京师里一家十分出名的青楼,达官显贵经常会去那里寻些乐子,那里头保密性好, 听说花样儿也是又多又巧。
“行了本王知道了。”慕琮背对着杨素点点头,“你先下去吧。”
“那个王爷”杨素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若是万岁爷他疑心到您”
“本王自有对策。”
杨素没再说话, 默默地恭首退了下去。
杨素前脚刚走, 景映桐就忍不住出声问了出来:“是你干的对不对?”
慕琮却没有回答她, 避重就轻地说:“时候不早了, 也到了该用晚膳的时候了。”
景映桐却一把握住他的胳膊急道:“你回答我, 你以为别人猜不出来吗?”
“就算猜出又能如何, 我又不能逼着他去那青楼楚馆,腿长在他自己身上, 我总不能拿刀架在他脖子上。”慕琮唇角轻轻勾了勾, “桐桐, 这些不是你该关心的, 你就莫要问上这么多了。”
“我怕你父皇他那样对你,如今一国储君出了事,他会不会”景映桐还是放心不下。
“我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又有什么能耐能奈何的了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慕琮语气微微染上了些凉意,“任谁也不会疑心到我身上,就算疑心到我,我也有法子替自个开脱,你就别再担心了。”
“就算其他人疑心不到你头上,那太子呢,他总不能猜不出是谁做的吧,太子背后是靖国公府,还有一个对他言听计从的裴炎,这些都不是好相与的”
“你以为我怕他?”慕琮眼里快速流过一丝不屑,“我怕的,只有你不跟我站在一起。”
“我自然是向着你的,”景映桐的声音也小了下去,“其实太子不幸,我比谁都开心,我只是担心你”
慕琮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蓦地停在了景映桐眼睛上,似乎要替她挡住这世间的污秽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