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钗头凤(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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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这巍峨的天宫是没有夜晚的,即使现在明月皎洁也是晴空白云的白昼,九天之外银河璀璨,华美却透着冰冷。
苏小小静静的聆听孟婆,突然一阵袅袅仙音透过层层宫阙空灵的回荡在弱水,二人再回神看去,无数星辰在天穹上变幻,闪耀。如斯美景,若千年万年的看去,也是太过寂寥。
孟婆无华讲到第五个百年停了下来,沉默的望向远方,的眸子似是有了点点泪光。
苏小小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又递给孟婆无华一条帕子:“无华姐姐,之后呢?”
孟婆接过帕子继续说道:
“六盅病中泪:
第六个百年,我们不再有交集,各自奔赴尘世,过着自己的人生,生老病死,命不由人。悾偬百年后,大抵是一事无成,也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留下了病中泪。
七尺别离泪:
第七个百年,我们历练结束,临别之时我和言蹊心中感慨万千,五百年的爱恨嗔痴终究是入了心,望着彼此,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
之后天帝亲自选中我们做了天神与冥神,然而令天帝意想不到的是,言蹊私自去冥界并再也不返回天界,他要与我天长地久的厮守下去。天上一天,地下一年,我们过了一段琴瑟和鸣的幸福日子。后来这件事被天帝知道后,天帝震怒,便下令给我和言蹊降下天罚,言蹊无论脚踏到哪里,地下都会生出荆棘刺破他的双脚,而我也被惩罚变得丑陋不堪,脸上的皱纹如菊花盛开,形同老妇。言蹊知道我十分在乎自己容貌,便打破了世上所有的镜子,为了能在一起,我们两人一起躲到了冥界的忘川水中,因为只有在水中生活,言蹊所踏之处才不会生满荆棘。
可是忘川水中的倒影却让我看到了自己的丑陋样子,我无法面对自己,更无法用这样的容貌,面对自己心爱的言蹊。便默默走掉后四处逃避他,而言蹊却一直在追逐我,脚下生出的荆棘,刺的脚底流出了鲜血,在冥府之中开出了一朵朵的红花,也就是曼珠沙华的彼岸花,最后言蹊追逐无果,便回到了天上,为人们姻缘牵线,成为了月老。
而我就索性在忘川河边制作孟婆汤,成为了孟婆。孟婆汤八味为引,这最后一味便是孟婆的伤心泪,将一生所有的泪水糅合,去掉其中的辛酸苦涩,只留下甘甜芬芳。我便守在奈何桥的一端为每一个亡灵送上一碗孟婆汤,洗尽来路上的风尘,而喝下孟婆汤的人就可以忘记恩怨,重新找回自己的爱人。
就这样,我们一个在天上掌管姻缘,一个在底下斩断情丝,从此阴阳两隔,永不相见,我和言蹊就像忘川河旁的彼岸花一样,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其实诸仙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会化成一男一女,那是因为我是他为梧桐时绕树的青藤。”
“呜呜呜······天帝为何要拆散一对有情人,这样的天条难道不是错的吗?”
听完孟婆无华和月老言蹊的故事,苏小小哭的涕泗横流,亏她之前还觉得如今六界清平,天帝是个英明的君主,这做事根本就不地道,生生的拆散了一对有情人。
“小小,你别哭了,我都没有哭。”孟婆无华见苏小小哭的伤心于是伸出右手轻轻的抚摸她的脑袋,“没事,都过去了,是我们的错。”
一听孟婆无华如此说,苏小小更伤心了,‘天庭都把神压榨成啥样了,都麻木了’,苏小小抽抽嗒嗒的回道:“是天条的错,情爱无错。”
“不,天条从来没有禁止过情爱,它约束的是诸仙身上的责任。”孟婆无华笑着理了理苏小小因为哭泣弄皱了的衣袖。
明白自己又感情用事了,苏小小止住了眼泪,她意识到一个问题:“无华姐姐,咱们冥府的陆游是平等王,月老言蹊的某一世也是陆游,怎么会有两个陆游?”
“天帝是将我们送去了三千小世界,那里的时间流逝和现在的六界不一样的,我是我,却也不是我。”
“这么神奇吗?”对于这种说法苏小小觉得很新奇。
“等你修炼的时间长了自己就知道了。”
“我不明白,梧桐树为何会化形出你和月老言蹊呢?”
“那是因为我是他为梧桐时绕树的青藤。”
孟婆无华的话音刚落,一阵清越的笛声在她们身后响起,二人回头望去,重重雾霭中,月老言蹊踏着月光向孟婆无华走来,手中的六十四骨竹伞上画着灼灼桃花,青衫于身,端得天命风流。他每走一步,脚下就会生出荆棘,刺的脚底流出了鲜血,那鲜血染红了弱水,在弱水之上开出了一朵朵鲜红的曼珠沙华。
“无华,我来了。”
“等你好久了。”
与有情人做快乐事,莫问是劫是缘
苏小小不想做电灯泡打扰孟婆无华和月老言蹊,她和孟婆无华打过招呼,自己回到灵霄宝殿继续吃席去了。
但苏小小不知道的是,她们出来的太久,灵霄宝殿的盛会已经结束了,之前还对天帝没有好态度的冥王苏瑜此刻正坐在观流亭中和天帝下棋。
天帝落下一枚黑子,状似无意的说道:“冥府换了渡魂人,做的可好?”
“我冥府的事情不劳天帝陛下费心。”冥王苏瑜将他手中的白子落在了那颗黑子的上方,“天帝陛下,下棋要专心,你输了。”见天帝败北,冥王苏瑜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看来心情大好。“是吗,一盘而已。”天帝也不气恼,只是默默的收起棋盘,然后走到观流亭外随手折下一朵菡萏,回头对冥王苏瑜说道:“朕从来都没有做错。”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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