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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寻归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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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王鑫走到了巷子口,胖子在与那瓜摊老板正为了一个瓜争论不休。

“你这瓜保熟吗?不会是生瓜蛋子吧?”胖子说。

“绝对保熟,不信来一个试试?”老板说

胖子一听,拿起一把刀,胡乱挑了个瓜,一刀下去,众人只听见噔的一声,瓜破开来,露出一把枪。

那老板眼疾手快,一把拿起枪,指向我们,示意我们蹲下,胖子不服,朝着老板冲去。

很快啊,老板上来就是一个左正蹬,一个右摆拳。胖子只好用他那肥硕的身躯迎了上去,双手摆在胸前。

老板乘势一个肘击,胖子被破开防御,我见状,赶忙上前反击。

老板撤出几步,吹了声口哨,刹那间,四面八方来了数不清的人,将我们团团围住,为首的是一个老者,那个老板毕恭毕敬地叫了声“刘爷”

“听说你们是来找王鑫的,你就是林业吧?”老者看着我。

“是,前辈是?”我试探性地询问。

“姓刘,名华强,叫我刘爷就行”老者毫不客气说

“刘爷好,请问你们是怎么知道在下的名字的?”我问。

“你爷爷告诉我的”刘爷说。“他让我来帮你,助你破归巢,这是一个锦囊,他特别交代,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这里面的东西能救你一命。”

“谢谢刘爷,既然你们是来帮我的,那就走吧”我说。

“行,跟我走吧,我们有车”刘爷说。

“这伙人可能不怀好意,他们自称是我爷爷请来的,又为何要袭击我们?”我暗想。

...

大约十五分钟后,我们这一行人才正式踏上征程,这一去可真是凶险...

在车上,我在脑海中不断回忆王鑫与爷爷说的经历,越想越发离奇古怪,主要有这几个问题:

1.归巢是怎么消失灭族的?

2.神秘的幽灵船?

3.离奇的磁场梦境?

4.蛊惑人心的奇域?

针对这些问题,我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所以然。

“北海在渤海,我们现在在河南,还远着呢。”我心想。

“胖子,这两本归巢文注就暂且安置在你这了,你必须随身携带,我老了,记性不好”王鑫将两本银白色的书放在胖子怀里,胖子没多想,将它安置在自己往常穿的衣物里。

...

经过几个小时的跋涉,我们来到了山东境内的一处类似于客栈之类的店面,我与那刘爷一通合计,决计在这儿暂且落脚。

一进店,一股臭味扑面而来,我们一行几十人,顿时作呕,老板就站在前台,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看起来久经沧桑。

老板笑嘻嘻地看着们,阴森森地问道:“几位,是来住店的吧,我虽然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但看您们这行头,干那行的吧?”

“不该问的别问。”刘爷冷冷地说,挥手示意手下准备好动手。

“我就随便说说,别当真。”老板一看我们的这架势,赶忙解释说。

“我们从这去北海,大概是多久?”我问。

“不知道”老板开玩笑似的说“据我所知,现在还没有人从那活着回来过!”

“我们会活着回来的,到时候还住你的店哈”胖子笑嘻嘻地说。

“那你们住多久?我可先告诉各位爷,本店卧虎藏龙,要是有人冒犯你们,可是要多多见谅。”老板说。

“就两天”我与刘爷和王鑫协商后决定说。

“行,各位爷,跟我来罢”老板恭敬地说。

“一个房间可以住大概六五个人,隔音不好,可以收便宜一点。”老板阴阳怪气地说。

“可以,住下吧”刘爷说。

老板在前台收完费,就把我们领自各自的房间,安排好了事物,我与胖子,王鑫住一间,其余人分几间住。

我们房间隔壁似乎是个疯子,我只听到一阵铜钱掉落的声音。

“彖曰:习坎,重险也;水流而不盈,行险而不失其信;维心亨,乃以刚中也;行有尚,往有功也;险不可升也,地险山川丘陵也,王公设险以守其国;险之时用大矣哉”一阵说话声传入我的耳朵

习坎卦,预示着危险,困难,凶险。

“奔流的水还未溢出陷坑,然而却已和陷坑平齐了,还不会发生灾害,隔壁的朋友,小心了”临间是一位老人的说话声。

我拿出了爷爷给的《天经要术》,仔细翻阅。

“七曜偏离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我囔囔自语

“95阳爻,实卦,故曰小心,此行凶险。”我心想“95在上卦坎的中央,水还在流入,没有满出,还不能脱险。但九五阳刚中正,而且在尊位,但九五已在接近坎卦结束的位置,相当流入坎中的水,已到达平面,不久即可溢出,亦即脱险,所以无咎。”

“这一爻,说明虽然有希望脱险,也应把握最有利的时机。”我想。

这一想,我便越发惊恐,还未寻得归巢,偶得高人指点,茅塞顿开。

这间客栈,绝不简单,以后要常来...

“在想什么呢?”胖子看我一直自言自语,想吓吓我。

“没什么,对了,现在几点了?”我问

“十一点,怎么了吗?胖子说

“没怎么,洗洗睡吧”我说。

于是我便和胖子拿好牙刷脸盆浴巾走去浴室,破落的墙壁,摇曳的灯光。

那时一般的店面多是公共浴室,大家也都不避嫌,有手有笑的。

“这位兄弟,可是要去做大买卖的?”一个年轻人冲我说。

“有什么事吗?”我问

“我听老板说,你可是要去北海那般凶险之地?”年轻人问我。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不耐烦地说,一只脚已经踏出了浴室。

“诶别急啊,我有好东西给你看看”他着急地说。

而我却视若无睹,径直走出了浴室,只把他当做个江湖骗子。

“有意思”那个小伙褪去了外衣,露出白无常的衣物。

回到了房间,胖子早已呼呼大睡,两本书在黑夜中露出谣言的银白光,王鑫在窗前眺望远方,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听到了吗,海的声音...”王鑫说“就是那个声音...”

“海的声音?”我疑惑不解地问。

“没什么,睡觉吧”王鑫说“我们已经靠近北海了,可能住不下一天了,明天跟我去买指南针罢。”

“刘爷他们不是带有指南针吗?”我问。

“我不放心啊,相信我的直觉,会有大用的”王鑫说。

“行吧,我和胖子跟你去”我答应。

随后,我们关好灯上床睡觉,一阵风吹来,我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第二天,估摸着六七点,我便起了床,胖子仍在梦乡,王鑫则早已洗漱完毕。

“胖子起来了,天都亮了”我在胖子耳边说。

胖子一听,从床上起来,带点怨气地说:“老林你干啥,我刚梦到我成了百万富翁,坐拥美女千万嘞。”

“做白日梦呢”我想。

“昨夜我夜观星象,发现二十八星宿中北方玄武呈危宿,南方朱雀则为鬼宿。”王鑫说“大凶之兆。”

“别搞这些动摇军心的”我说。

随后,我们吃完饭,便走上大街,街上各式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我们来到一家供销社,买了个稀货——指南针。

“这指南针可是好东西,跟那北斗七星一样,迷路拿出来,祖坟都给你找出来。”供销社老板说。

“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我想...

随后,我们返回,在回去的路上,我们看见一个算卦的小摊,坐在摊上是一个带着老花镜的老人,看起来道行很深,气场很强,路人避之而不及,纷纷低下头来,我们出于好奇,逮着一个路人,向他问清楚了这个人。

“危瞎子,算命的,年轻时据说是一个盗墓贼,走过大小墓穴不下百于个,只是不知道怎的,突然退出了这一行当,现在就成天摆着个摊给人算命,要不然就卖些死人的小玩意,他有个有趣的小故事,据说有一次,一个年轻人搞阶级斗争,打倒一切封建迷信,上去劈头盖脸地打了危瞎子一拳,结果瞎子是没怎地,那个小青年第二天就不省人事,这件事当时闹的沸沸扬扬,从那之后,就没人再敢对他做什么。”路人说。

“有意思,去看看吧”我向胖子和王鑫说。

“可以,我也想瞧瞧这个瞎子”王鑫说。

我们刚走到瞎子面前,危瞎子便说:

“几位可是来算卦的?”

“他不是个瞎子吗?”胖子凑到我的耳边说

“试试他”王鑫提议

我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见他不动声色,又把六块铜钱轻轻放在桌子上,只见他出手迅速,一把夺过了硬币,握在手中,使劲地摇了摇,一抛,硬币应声落到桌子上

“异卦,异卦也,阴阳阴阳阴阴,水天蹇,”危瞎子说

“得此卦者,身心忧苦,举步维艰,宜守正道,不可妄动,涉险境者会有灾难。”瞎子说“衰运,多灾难,进退两难之处境,要自重而不可妄动,此时应守正道待时也。凡事杂乱,更防小人之害,绝不可涉险境,否则灾害必至,求事,眼前毫无希望”

“山高水急路难探,莫向东北利西南,得遇贵人能相助,贞者大吉渡龙潭。”瞎子吟诗说“这卦我第一次见,异卦啊”

说着说着,危瞎子猛地起身,转身离开道:“劝君还是打二两酒,回家去罢”

“等下,若想解卦,该怎么做?”我问

“北海(渤海)就在山东东北部!莫向东北利西南,这不就是劝我回家洗洗睡去的吗?”

“四位卦为坎,坎为收敛,有隐蔽之象;列卦为离,离为光明,为施舍,为喜乐。以离居坎,表从隐蔽之处放出自己的光明或者施舍自己的财物,从而使他人得到维护。位卦坎为隐藏,表明64是个默默无闻,不欲人知的人,或者是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列卦离为散,说明**是个乐善好施的人。离在坎中,表明**喜欢暗中做好事维护他人。64所要维护的是相应的初六爻,初六位卦为震,震为动,震又为最下层;列卦为坤,坤为民众。以坤居震,表利益得到维护的下层民众前来靠近64之象,故说往蹇来连。”瞎子道“64爻身为阴爻而居于阴位,重阴之身,居身得正。**位于上卦之始,已经有出蹇之势,只是自身是阴爻,与之正应的初六同为阴爻,两爻无法阴阳济和,没有协助。**自身柔弱又没有阳爻的帮助,前行路上危险众多,以其自身之力,难以排除。,前面路途面临难以处置的危险,折返回来与下面的93爻接洽联合”

“64爻居于君主95身侧,所居乃是近险之地,难免心怀惴惴,其拥重阴之身,喜欢亲近阳刚,所以有返身与93相联合之举。两爻阴阳相协,成既济之势。”瞎子又道“64爻柔居柔位,原本难当大用,所幸与93联合,刚柔互助,成全其所用。陷阱就在眼前,64爻之后更应当谨慎言行,不急于求进,量力而行,因势而动方能趋吉避凶,免于错咎。”

“原来如此,谢谢前辈”我感激地说道

“既得解卦之法,又何须害怕?”我心想。

我正暗暗窃喜,胖子却一脸懵逼,轻声地问:“老林,他这讲的是啥呀?”

“与人联合,乐善好施,量力而行,趋吉避凶,即成既济之势,呈小吉”我说“就是跟人一起干,多付出,做不了的事就别做,就会逢凶化吉。”

“先前在店里,有位高人给我算了一卦,曰习坎卦,七曜偏离,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现今的水天蹇,又要乐善好施”我想“不过坎卦,蹇卦都是凶卦,都预示着危险,凶险。”

“总而言之,此去,凶险无比”我简要地说

胖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说“怕啥,我们人多。”

“回去吧”王鑫说“刘爷他们应该着急了”

我胡乱应了一声,不经意间瞟见了王鑫看危瞎子的眼神,带有一丝淡淡的杀意。

“王鑫,怎么看起来对危瞎子十分厌恶的样子?”我暗想“危瞎子帮助我们解水天蹇卦,我们理应感谢才对,看来此人不简单,要小心...”

在回去的路上,我和胖子都没有言语,我和胖子站一边,王鑫站一边,我们早早便有了隔阂。

直到我们回到店里,已经是正午了,吃完饭,我们才像先前那般欢声笑语。

“其实我还是愿意相信王鑫的,毕竟爷爷举荐的人,还是可信的”我想

我一边想,一边向刘爷房间走去,刘爷和两位心腹住一起。

想着想着,我就来到了刘爷房间门口,两名心腹站在门前,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喊了声刘爷。

“让他进来吧”刘爷说。

两名心腹立即放下手,让我进去。

“刘爷,明天早上就可以出发了,带好家伙事。”我说“现在,我有百分百的把握”

“那就依你的,我立刻吩咐手下准备好。”刘爷说

“我也去准备了,告辞”我说

...

不久后,我回到房间,看见胖子收拾好了行李“你肯定是去跟刘爷商量出发的事宜”胖子得意地说“所以我赶紧准备好了”

“哟,不错嘛胖子,还会揣摩心思了。”我猜。

“那当然,你胖哥我就是这么nb”胖子沾沾自喜地说

“我们明天清晨,今天早点休息哈”我嘱咐说“跟王鑫也说一声。”

说完,我便走出去了。

“昨天隔壁那位高人不知道还在不在,我有预感,他绝对不简单。”我想。

于是我便走到隔房门前,敲了敲门,门似乎没锁。

“先生在吗,在下是隔壁后生。”我礼貌地问。

无人应答,犹如死一般寂静,只听见店里的喧嚣。

“可惜了”我惋惜地说,接着就把门一关,转身要走

正当我想走之时,门大开,我大喜,进入,甚冷,门忽而闭,灯闪烁着,突然,从地板隔间里冒出一个棋盘。

“机关术?”我想“先前我一敲门,触发门后的拌线机关,机关拉动门,蓄势待发,而当我关门之后,弦长超出限度,本来紧绷的绊线钩就松弛了,而门之所以大开是因为绊线钩所系着的上弦下拌线松弛,长度不一,要恢复原来的样子,长度必须等同,而现在弦线长于拌线,则上方弦必须缩短,门就会被向后拉去,故大开,精辟矣。”

“这位高人不仅精通算卦,机关术也是一流”我想“照这么说,棋盘也是机关”

我仔细端详,可惜我不会下。

“可惜了,都是大老粗的,谁会下棋呢?”我叹。

随后便放弃了,我们这一行人都是无文化的大老爷们,也就我多看点书。

我又仔细端详,发现整个棋面就剩下几个空了。

“下错了又没损失,那就胡乱下吧,总不能不下吧?”我想“这跟五行八卦好像也没啥关系,那就胡乱来吧。”

于是我便持白子,胡乱下了一空,没反应,接着便一个又一个地接连放在,也都没反应。

我看着一个又一个的空位被填满,觉得被耍了,直到最后一个位置被放下一个白子,整个棋面破开,黑子与白子漫天飞舞,棋盘开始自燃,里面似乎是一张字条,真可惜。

我拿水泼灭了火,纸条早已消散殆尽,化作灰烬

我感觉惋惜,惭愧地离开了。

...

我出来时,早已是下午三四点,我吃完饭,看见胖子早就已经在睡了,便躺下睡着了。

【作者题外话】:焯,自行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