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彼此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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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陆的声音倒是带着几分宠溺，明明该因为商陆说自己骗子而炸毛的白芸，此刻反倒是害羞了，好半天一脚踩到商陆脚上，当然也没舍得用力。
“你才骗子，我这叫……善意的谎言，我又没有恶意。讲真的要不是我人美心善尽心尽力的给你治病，就那些破郎中给你开的药，早把你害死了！”
“是啊，夫人与我是救命之恩，我这不是以身相许了嘛。”商陆轻笑了一声，“夫人没感觉到我的卖力嘛。”
白芸觉得这车轮在自己脸上撵了一遍又一遍，就奇了怪了，商陆平日里看着多正经的一人，怎么到自己跟前，就那么荡漾呢，还是说他根本就是道貌岸然表里不一！
“呸，不要把你的快乐说成对我的报恩，你脸也太大了吧！”
商陆微微皱眉，“只是我快乐嘛，难道你不快乐吗？”
“……”白芸此刻都不用照镜子，就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朵一定红透了，自己为什么要争论这种事情，明明就清楚，以自己的脸皮根本就争不过商陆的！
白芸憋了好半天，最终伸手捏住商陆手上的肉，使劲一掐，“今晚你睡贵妃榻！”
“夫人忍心吗？天寒地冻的。”商陆睁着眼说瞎话的能力，绝对一绝，能在这五月说天寒地冻，也是个狠人，“所以夫人到底为什么嫁过来？”
“为什么又绕回来了？”白芸被东拉西扯的都快忘记之前这个问题了，谁知道商陆竟然还没忘。
商陆轻哼了一声，“不可以嘛，你越是回避，我越想知道这背后隐藏的秘密。”
“我们那有一句话叫做好奇心害死猫不懂嘛。”白芸轻叹口气，觉得还是该说，不然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瞒着呢，“简单的说就是我初来乍到，当时都不知道什么情况，也不敢表现出来我不是白芸。
毕竟借尸还魂这种事情，在那里指不定真的就被绑绑一把火直接烧死了，而且我没钱也不认识路，白家太危险了，不能久留。
那日商枝来找我，我觉得无论是商枝还是你，应该都是很温柔的人，所以就决定嫁了，最起码能先离开小坎村嘛，而且当时描述的你都不能来迎亲的样子，我以为你病的很重，快不行了呢，心想着，反正嫁过来守寡，你对我也做不了什么，就无所谓了。”
“……”商陆觉得还好现在自己身体已经恢复了，不然换做当时那情况听了这话，可能真的会一口气没喘上来，让她守寡去了。“那后来呢，我明明说可以安排你离开，会给你足够生活的银两，你也可以改嫁，为何还是留下来了？”
“我说过的，我留下来，正是因为你说的这些话。”这一点白芸是没有说谎的，“因为我觉得你即便躺在病床上，还那么为我着想，十分可贵，是个很好的人。我当时也大概了解这里的一些情况，男尊女卑，所以即便你不为我那样安排，其实也不会有人在意。
还有地位差距，你是富家公子，我是农女，所有人都觉得我能以正妻的名分嫁进来，是莫大的福分，甚至白家那几位姐妹，为了争夺这生活，还不惜对自己的姐妹下死手害人，可你却没有这样，对我很温柔，当时虽谈不上爱我，但最起码敬我。
我能够感觉到，在你眼中我和你是平等的，你这样的性格，老实说即使在我生活的那个声称男女平等的地方，都是很难得的。
这也就是当下女子若是主动追求男子会被指责，你能安稳些，放我们那，绝对有各种类型的女生前仆后继的来追求你。”
“哦？”商陆微微挑眉，“那最初你还与我分房睡！”
白芸被商陆控诉的不知如何接话，“那……那我不是害羞嘛！我是说会前仆后继的追求你，我们两直接洞房第一次见面，性质能一样嘛！”
“好吧，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商陆单手支着下巴，搂着白芸的那只手，终于稍微松了一些，“那你那时见到我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白芸回忆了一下，“大概就是，这个公子生的真好看，可惜身染重病，活不长了。”
“……”商陆有些感慨白芸此刻的诚实，“所以当时你对我的病情也没把握。”
“主要你这毛病不是我擅长的领域，我妇科……就是女人会生的一些病，我比较擅长，就好比难以怀孕，葵水相关的问题，我懂得更多一些，这心脏是大问题，而且我们那对于这些问题，会有一些东西辅助检查，然后看检查结果来治疗的。
这里没有那些东西，我自己也造不出来，只能跟着感觉走，通过你的脉象给你开一些药调理。
最重要的是我的医术没有炉火纯青到看你一眼就知道严不严重，当时所有人都跟我说你病重，活不过半年，包括商枝和你自己，而且那日成亲，你到掀盖头都是我去你屋里，连翘扶着你起来走的后面的仪式。
那屋里烛火又暗的很，我哪里看得出具体病情如何，自然是信了那些话。第二日起来同你去主院时，我就发现不对了，当时也就觉得，反正别的郎中都不行，我来试试又何妨，治得好了你捞条命，治不好，也就是你早就知道的结局，没坏处嘛。
后来真的给你治起来，才发现你的情况真不算特别严重的，问题都是闷出来的，终日躺着，门窗紧闭，而且你心情也受影响，每次出门还捂着那么多层衣服，正常人都能给折腾病了。真的是庸医害人！”
商陆敲着白芸义愤填膺的模样，笑弯了眸子，“是啊，还好遇见你，不然真的要抱憾而终了。”
“知道还追问我这些事情。”白芸忍不住又嘟囔了一句，自己从不会一见钟情，而且对这些人都是看纸片人的感觉，对商陆已经很仁慈了好不好，还决定改变剧本，挽救他的生命。